县令大人给他的,可是能够制出白花花精盐的办法。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雪白一般的盐嘞!
“盐其实没有那么赚钱。”刘昱说道。
发现太史慈的表情变得有些郁闷,他解释到:“相对于铁器来说,盐没那么赚钱。”
“一石盐,市价才能卖到八百钱。”
“虽然每户人家都需要盐,乃是日常消耗产品。”
“但一年一户人家能吃掉多少盐?五斤,还是十斤?”
“就算是我们产的盐,是上好的白盐,但只能走物以稀为贵的路子,还勉强能有点利润。”
“但也只是暂时的,长远不了,这制盐的方法,想捂住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归会被人给学去。”
“而且,咱们唐海县的一柄武器制造出来是多少钱?少则上千,多则几万。”
“这东西不比制盐暴利的多?”
“卖多少石盐,才能赚取到一柄刀的利润?”
太史慈点头:“那确实是。”
“这样一想,咱唐海县的武器买卖,实在太赚钱。”
“之前仅仅青州那一趟,我都看楞了。”
“那州牧花掉那么多钱采购武器,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还得跟您说好话,把那些武器留下来。”
“当然。”刘昱说道:“世道不安稳,武器更值钱,而且跟粮食一般,属于硬通货。”
“现在制盐,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一部分用来内部消耗,然后外放出去一些,收割洛阳权贵。”
“另外,就是发到草原上去,收割那些草原人。”
“我们唐海县,以后要利用成熟的工业品,从经济层面上逐渐收割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控制一个民族,不一定非要把对方赶尽杀绝。”
“有时候,糖衣箭矢要比真刀真枪,更加让人难以防范。”
“威力也加大。”
“让他们沉浸在美好的工业品生活中,逐渐腐蚀掉擅骑擅射的本领。”
“用不了两代人的时间,那些游牧民族便会彻底腐朽。”
“我们汉人连派出士卒都不用,他们自己内部就会率先瓦解。”
太史慈皱眉沉思,琢磨着刘昱话语中的道理。
“县令大人所想,实在太过于深远。”
“如果不是您解释,我真想不到那些。”
“以后您得多给我们上一些课。”
“多讲些知识让我们学习。”
“放心。”刘昱赞赏道:“你们既然有这样的进步想法,一定会传授给你们更多的先进知识。”
“从而让你们在各个方面,得到眼界上的开阔。”
“从而建立起更高的精神理想。”
太史慈被刘昱的一番话语,说的情绪激荡。
他一定要把县令大人交代的制盐部构建好。
争取尽快做出那个雪白的精盐,贩卖到草原上去。
让那些该死的野蛮人,自己从内部开始腐朽!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士卒惊慌跑进到官寺大堂之中。
“县令大人!”
“什么事情?”刘昱问去。
“城门处发现了一个独自远行的儒生。”士卒飞速禀报道。
“浑身哆嗦,而且还在发高烧。”
“看样子要不行。”
“火速把他抬到官寺大堂中来。”刘昱吩咐道。
“子义跟着前往。”
“诺!”太史慈应答一声,带领报信的士卒冲出,飞速赶往城池门口。
不长时间,太史慈便背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儒生,跑入官寺大堂中。
在刘昱的吩咐下,放在两个士卒抬进来的木床上。
“……药……草……”
那儒生躺在木床上,低声呢喃。
仿佛有什么焦急的事情一般,虽然闭着眼睛,但却辗转反侧。
突然身上一抖,身体卷曲,儒生表情变得肉眼可见的痛苦。
脸色惨白一片。
刘昱伸手摸去,对方的脑门上,滚烫一片。
太史慈和几个士卒站在一旁,半分言语都不敢发出。
按照以往的生活经验,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多半是命数不久。
高热。
但现在这种季节,已经初夏,成年人来说基本不会有重感冒状态。
看此儒生的衣服很干没有潮湿,也代表着对方没有淋雨。
古代人在身体抗自然条件这方面,应该还是比现代人要强些。
继续在儒生身上寻找原因,他吩咐太史慈:“把他的袍子脱下来。”
对方衣服有明显的泥土痕迹。
说明摔倒过。
在野外摔倒,其他不怕,怕的是划伤。
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化脓,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发烧。
太史慈带着几个士卒一通忙碌,小心翼翼把对方的袍子去掉。
“果然。”
刘昱发现,对方的手臂和后背上,有一些划痕和伤口。
手臂上的用草药处理过。
而背后的伤口在肩胛骨之间,仅仅依靠自己的手,很难够到。
有一条伤口化脓,已经开始外翻的伤口处,变得有些触目惊心。
“这儒生到底是跑去了哪里?怎么会摔成这样?”太史慈连连摇头。
“子义去拿之前准备消毒用的烈酒来。”刘昱利落吩咐道。
“另外,拿一柄锋利的匕首,还有火把。”
“命人烧开水,煮几张干净的麻布,随时备用。”
“针线也拿来一些。”
“速度。”
“诺!”太史慈应答一声,带上士卒火速冲出。
不长时间,便把刘昱要求的东西准备好。
唐海县可是很缺少儒生。
县令大人若是救活了眼前这个中年儒生。
面对救命之恩,对方怎么说也得留在唐海县,干上个五年十年吧。
否则,怎么对的起县令大人的恩情。
“噗!”
刘昱押上一口烈酒,喷在手中锋利的匕首上。
然后放到点燃的火把上灼烧。
呼!
浓烈的酒液使得火焰陡然间攀升,房间中变得炽热。
几个士卒后退两步,迎面而来的热浪,让他们很不适应。
第222章 抗生素
手中匕首朝伤口处伸去,刘昱小心翼翼处理伤口上质变的组织。
不断用烈酒给对方的伤口消毒。
尚处于昏迷中的中年儒生发出各种低吟。
让大堂中的几个士卒们觉得,幸亏那人是晕了过去。
否则那锋利的刀割在皮肤上,还不知道有多么疼。
更加重要的是,烈酒洒在伤口上的感觉,他们几个可是尝试过。
太他娘的疼了!
都不是一般的疼。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用力撕咬一番,钻心的疼。
而根据县令大人所说,那疼痛感表明了酒液正在帮助你处理掉伤口里面看不到的细微虫子。
这样伤口才能够好起来。
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消毒。
这个概念,也在整个唐海城中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