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颤抖开来,把他心中的恐惧,展现的淋漓尽致。
“传本县令的命令!”
拿着那染血红字的黄巾,县令吩咐到。
“以后,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关长生之事。”
“就此结案。”
“但凡有人再提,直接下大牢。”
县令心中加了一句,可他娘的别连累死老子!
还想多活几天!
……
旷野上,刘昱带着骑兵飞驰,绕了一段路,又回到原本路线的他们,再也没有任何耽搁。
一人两马,朝北迅速而去。
关银屏和关兴两人,虽然有些不适应战马长途跋涉。
很是劳累,但心中却高兴异常。
如同笼中小鸟脱离而出。
让他们两个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
藏在关羽怀中的胡氏,更加欣喜。
关羽的各种变化看在她眼中。
让她感受到,从前那个冰冷的汉子,现在懂得心疼人起来。
尽管依旧表情漠然,但她却能够从对方的各种小动作中,体会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让胡氏很是高兴,对以后的生活,也更加期待起来。
……
跟涿郡毗邻的章武郡,挨着海边,地势平坦,良田颇多。
属于冀州地界。
当地的富户,比幽州多上许多。
而且在家产上,也比幽州那些富户富裕。
不少人家钱粮丰厚。
城池中一处诺大的府邸中,一个十岁左右少年,坐在树荫下写字。
满脸不高兴的少年,写起字来歪歪扭扭。
跟他那黑黢黢的脸庞有些相匹配。
一看就是干不了这些细致的事情。
“再写一次!”站在树旁的张星彩,严厉的呵斥声响起。
“看看你写的这些字,这能叫字吗?”
手中戒尺点在小桌上的纸张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张星彩恨铁不成钢。
“姐,俺就不是读书的料,你放过老弟吧!”张苞恳求到。
“俺只要一提起笔,脑袋里就嗡嗡直响。”
“虽然也尽力想学好,写好。”
“但这两只手,怎么就不听脑袋的使唤呢?”
“让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完成这些字的书写!”
“俺真的学不进去啊!”
张星彩呵斥到:“学的进去得学,学不进去也得学!”
“不读书怎能通晓道理?”
“像父亲那般,天天与人喝酒,昏天暗地。”
“以后怎么能做家中顶梁柱?”
“如何撑的起门面?”
“必须学!”
张星彩拽去,“把手伸出来!”
“不……不要吧。”张苞两只手背在身后,“俺知道错了姐,你可别再打俺了。”
“就你那怪力,俺这般粗糙的手,都受不了你的打击。”
“若是常人,早就被你给打折了手。”
张星彩娇斥道:“不打你,岂不是放纵你误入歧途?”
“打你,才是对你负责。”
“让你知道,不努力读书的后果。”
“以后,绝对不能让你像爹爹那般!”
两个孩子的母亲躲在院落远处观看,对星彩能够管教弟弟很是欣慰。
也对张苞跟他父亲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和性格,感到气愤。
还是星彩好,随她,漂亮又懂事。
第211章 张飞情况,分配官职
“该死的小子!”张苞母亲嘀咕到:“若是没有星彩管教,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
“定然如同他那个父亲一般。”
“哼!”
张苞母亲脑海里浮现张飞模样,让她怒啐一口。
只要想起张飞,便是跟那些浑人喝酒的场景。
天天把家中喝到乌烟瘴气,让她这个女主人气愤的很。
张飞非要讲什么江湖道义。
在她看来,那些南来北往之人无非就是狐朋狗友。
尤其那个刘大耳。
带着一帮人手,总来白吃白喝。
张飞喝上几杯,听闻对方有困难,便大手大脚给予银钱。
那几年可是没少让刘大耳和他的那些手下坑去钱财。
想起这事,张苞母亲便气愤不已。
本来,她家境殷实。
跟张飞家乃是世交,涿郡和章武郡虽然分别在幽州冀州。
但地界想邻。
家中了老父亲便把她嫁了过去。
那张飞虽然看起来黑脸吓人,但人却不错。
踏实肯干,对她也好,从来没有打骂。
各种事情也是以她为贤内助,听的很。
但两人结婚之后好日子不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飞结识了刘大耳。
便被对方的各种言语所蒙蔽。
时不时便聚在一起喝酒。
喝到酩酊大醉,连庄中事物也不打理。
终于,张苞母亲再也忍耐不住,带着两个孩子返回娘家。
虽然两人婚姻还在,但早已无实。
想到这里,她便气愤不已。
都怪那个该死的刘大耳,否则张飞怎能如此。
也不知道她走了这般久,张飞过的怎么样。
想到此,她又有些惦念起来。
毕竟,张飞虽然长的黑,但心却不同于一般男人,还是有她的。
只要不喝酒,不牵扯到那些江湖朋友,便是个好男人。
“唉!”张苞母亲长叹一口气,想着等过段时间,黄巾安稳下来,便返回到涿县去看看。
离家好几年,孩子眼看着长大。
没有个父亲管教,也不是好事。
不过,必须让张飞和那大耳厮断绝来往才行!
她在心中琢磨,如果不跟那些江湖人断了来往,她万万不回去。
“女儿,想什么呢?”府邸中的老太太拄着拐棍来到女儿身前。
发现对方目光闪躲,便知道定然又惦念那个黑脸家伙。
“你啊!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糙汉?”
老人作势欲打,张苞母亲闪躲,然而等了半天,拐棍却没落下。
“唉!”老人叹口气,两眼泛红,“都怪你那死去的老爹!”
“非得把你嫁过去。”
“说什么汉子脸糙,但心却不糙。”
“脚踏实地,肯干。”
“结果却不曾想是这般模样。”
“以后都不准想他!”
“就算那厮跑来,老身也要给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