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来城池中办事。”
一队巡逻士卒虽然说的客气,但却不给刘备半分反应时间。
直接冲上四个士卒,两手两脚一抓,如同翻壳的螃蟹一般被抬起,肚皮朝天。
“诶诶诶!你们放本官下来!”刘备惊呼,却没有士卒应答。
一路小跑,士卒们来到吊桥旁,四个人合力一扔,把刘备扔飞出去。
随即,吊桥轰隆隆被拽起。
啪唧一声跌落在地的刘备,摔的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站起身的他,拍掉身上尘土。
发现那些洛阳骑兵围上来。
互相诉说之后,才知道那些唐海士卒,不仅把他们的战马和武器,全部收拢到城池中去。
连半分口粮都没给他们留。
如此待遇,让刘备气愤至极。
“等明天!”
为了能够拿到那三万柄的武器,他豁出去了。
一定要办成。
他都无法想象,带上三万柄唐海锻造武器,返回到冀州广宗城外,老师卢植见到得有多么高兴。
到时候,他一定平步青云,仕途一路畅通!
第205章 五年,夫君到底躲去了哪里?
野营!
在刘备的建议中,一百洛阳骑兵都惊呆了。
养尊处优的他们,根本都没在野外露宿过。
这次跟着刘备前来此地,可真是什么事情都遭了一遍。
但他们也知道没办法。
无论是那宽阔的护城河,还是那高耸的城墙,紧闭的城门,都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的。
无奈中,只能在野外找个地方,勉强度过一夜。
在度日如年中,终于熬到了天亮。
然而,本来应该在天亮就开启的城门,却到了日上三竿才缓慢开启。
让刘备和一百洛阳骑兵,等候在护城河外的吊桥处,望眼欲穿。
肚子咕噜噜一阵乱叫,洛阳骑兵们被饿的两眼昏花。
上次吃饭还是昨天早晨。
昨天傍晚的时候本来应该开饭,但粮食却被那些唐海人收走。
手中又没武器,别说打猎,连挖个野菜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一百洛阳骑兵们,对刘备的怨恨越来越大。
依旧不让进城,骑兵只能在城外等。
刘备独自进入到城池中,拖着疲乏的身体,好不容易找到昨天那个官署,却被告知官文已经送到官寺去。
刘备又跑去官寺,然而发现,官寺之中的统领又不是昨天那个年轻人。
他又从头诉说。
那人告诉他,官文不在这里,应该是昨天那个统领带走,让他去找对方。
刘备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轮流执政统领。
在城池中左跑右跑,忙碌了半天,却没没有找到办事的地方。
让刘备急的脑门冒汗。
关键是从昨天早晨一直没有吃东西,心底发慌,眼见着身上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干。
在唐海的街道上,靠着一旁院墙站立的休息的他,却没有发现,不远处阴暗的小巷子中,两道闪亮的目光盯在他身上,炯炯有神。
忙碌一天,依旧什么收获都没有的刘备,再次被扔出了城池。
那一百骑兵们看到刘备那狼狈的模样,连过去帮忙扶一下都没有。
一起转头就走。
跑到野外中去,寻找能吃的东西。
他们清楚的很,今天晚上又是露宿的一夜。
如此折腾了两天,刘备还是什么都没忙出个结果。
虽然天明之后终于拿回了文书和印信,但唐海县的那些繁多的官吏和部门,一个个问题砸下来。
让他接都接不住。
忙碌许久,都不满足唐海县的要求,无法拿到答应好的三万柄武器。
吃了好几天野菜的他,再也忍受不住。
跟唐海官府提出离开的说法。
瞬间便获得了审批。
一百洛阳战马连带武器,连带着刘备直接扔出唐海城。
那叫一个速度飞快。
被扔到旷野上的刘备跌坐在地,楞楞的看着那逐渐收起来的吊桥。
他终于明白,这些该死的唐海人就是故意的!
没了办法的他,想到先返回涿县那面。
利用他现在的官职忽悠一番涿县县令,补充粮食和给养,然后再返回到唐海县,跟这里的官吏继续斗争。
说什么也要拿到对方答应下来的那批武器。
一百洛阳骑兵虽然无奈,但却只能跟随。
不看刘备的面子,但中郎将的命令还要遵守。
不过他们可是互相商量好,等到了涿县,就说身体不舒服,全都留在那边不走。
让刘备自己返回到唐海县办事,什么时候办明白,再去涿县通知他们。
然后再到唐海县去拉武器。
他们可是再也不想去那个县城。
唐海县那些厉害又坚持己见的士卒,让他们一想起来就脑袋疼。
战马在旷野上飞驰,刘备回头望向护城河环绕的高耸城墙,心中愤恨不已。
……
青州治所,刘昱和刺史龚景道别。
带上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北返回。
东莱和青州治所的年轻人们,都很是期待前往唐海县,开始他们的留学生涯。
龚景站在城池前,挥手致意。
那年轻县令的背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旷野上,行军之中,刘昱把关羽张飞喊到近前。
询问他们两个家庭相关情况。
关羽的情况要简单的多。
提前把妻女安排回乡下老家中,他犯事后则亡命天涯。
而张飞则是与人厮混,饮酒无度。
活活把夫人气的带着孩子返回章武郡娘家。
一直不回。
刘昱听着两个汉子诉说。
本来觉得穿越的这世界是三国演义,但现在却否定。
又或者是他的到来,把整个世界给搅乱?
如同澳大利亚的蝴蝶扇了下翅膀,掀起北半球的滔天风浪。
他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尽力朝着目标努力便是。
拿定主意的他,让太史慈带队朝北而行。
他喊上关羽张飞连带二十精骑,脱离大队,一人两马,朝司州河东郡而去。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飞奔而去。
……
河东郡解县。
乡下村庄中,一户人家院落内。
少年少女两人对垒,手中各执木棍,上下翻飞,你攻我守,打的很是热闹。
“妹妹的武艺,又有精进!”关兴赞赏一声。
作为哥哥的他,对于这个天生怪力的妹妹很是宠溺。
只要对方缠着他想要练习武艺,必定陪着操练起来。
叮叮当当的棍棒碰撞声,在院落中四起。
“哥哥莫要分心!”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却难掩容貌秀丽的关银屏娇声提醒道。
两人的母亲胡氏,坐在房屋的阴凉处,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看两个孩子练武,也算是乐得其所。
关兴那挥动木棍的模样,让她不自禁想起了关羽。
手上的动作顿时僵住,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五年。
她把两个孩子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