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礼部尚书的女儿,家世配的上。而自己也喜欢,就是她了。
于是,提出阳光三月正是踏青之时,不如明日,我们带上家人,一同出游。张羽心领神会,当即同意。
回家后,张羽忙向张嗣成汇报,当嗣成当即拍板。明天,你带着若若一起去。
张若在家,本来就有些郁闷,哥嫂约她出去散心踏青,欣然前往。
来到城外,张若正下马车,看见哥哥正在和孙修寒暄,脸一红,想起几天前她扑在孙修怀中的情景。也知道哥哥带她来是干什么?
张羽介绍道:“孙兄,这是舍妹,今日踏青,就一同出来了。”
孙修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张若吗?她嫣红的瓜子脸,一双眼波流盼的杏眼,丰亮油厚的乌发,看着真是一位绝世佳人。
孙修看得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了,喃喃的道:“无妨,无妨。”
众人来到城外的玉溪亭,各自坐下,张羽带了他夫人和张若,孙修带了他的三位姬妾。
张若一看孙修竟然带了三位小妾,脸一黑,心中暗骂,好色之徒。
依霜她们知道,这位张小姐,搞不好就是后来的侯爷夫人,可不能怠慢。
一位宫中出身,一位青楼出身,口才那是自不用说。一阵夸赞,让张若心中酸气渐渐散去,后来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羽和孙修两人正在闲聊,孙修看见众女相处的不错,也放下心来。
过了不久,张羽觉得差不多了,要给他们一个单独的时间。
于是,向他夫人使了个眼色,张少夫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拉着依霜说要请教宫中礼仪,拉着众女就离开了。
张羽也称要更衣如厕,也溜了。玉溪亭只剩张若和孙修两人了。
孙修尴尬的道:“张小姐,上次有些唐突了,还请小姐恕罪。”
张若看着孙修,心里有些复杂。本来因为那件事,让她对孙修是恨之入骨。
但不知怎么回事?从那时起,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恶习统统都没有了,还给朝廷立下大功,为百姓申冤昭雪。一下子从京城的人见人厌的宁朝四害,变成了宁朝的钻石王老五。
在她们的姐妹会上,许多姐妹都想嫁给他呢?连自己的父亲也是有此想法。
弄得自己都有点想嫁给他,要不,昨天也不会一时无助,扑到他怀里了。
可他对我干了那件事,看见我像没发生过一样。以前我穿男装,他认不出来。今天我穿的是女装,他那好色的性格会认不出来?
张若讽刺道:“乐安侯你错了,好像我穿男装或女装都是不该上街,就是因为街上有像你一样的纨绔子弟。”
孙修一愣,“张小姐,你不用怎样吧!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张若冷笑道:“你以前干了什么事太多了,忘记了,也是正常了。”
孙修歪着头想了想,我见她第一面是在云风书局,第二次是签那个启蒙书合同时,第三次就是上次,好像没有得罪她呀?难道是……。
“还请张小姐明示。”
“你……,”张若杏眼圆睁,“你还装糊涂,去年在街上,你带着一群纨绔子弟,围着我们主仆,你忘了?”
孙修心中嘎嘣一声,我就知道。是那净街虎干的,孙修开始找净街虎的记忆,看自己对张若干了什么事?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就是自己穿越的时候,那净街虎围着的女人,不就是张若和她的丫鬟吗?这下要给那净街虎背黑锅了,怎么办?
第81章三书六聘之礼
孙修有点尴尬,但自己已经穿越到净街虎身上了,这些事自己得认啊!
站起身来,一揖到底,“张小姐,那时我年轻,不懂事,自以为文才绝世,做事有些纨绔,得了个净街虎这个混号。
但自从那天被上天砸晕以后,冥冥之中,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了。所以我决定改过自新,重头做人。
说到这里,还得感谢张小姐,要不是你当头棒喝,我估计我还是那个浑浑噩噩的纨绔子弟。”
张若听孙修这么一说,心中的阴影逐渐散去。
“为了感谢小姐,特作赋一首,献于小姐。”
张若眼前一亮,她知道孙修的文才,做出来的诗词都是首首皆可传世。可这赋可是第一次作,不知可否传世。
孙修见张若眼睛亮了,知道果然打动了她。在亭里摆上笔墨纸砚,他看着亭边的玉河,把《洛神赋》改成《玉神赋》写了下来。
玉神赋
宁皇十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若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
…………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抛下笔,“告辞。”
说完,叫上诸女,扬长而去。
张若看着这篇赋,身子也呆住了,思想已沉浸在赋中赞美的神女若妃之上,这若妃说的是我吗?
张羽在远处看见孙修叫上妾侍竟然走了,不禁一愣,他俩没谈成。
和夫人起忙来到亭中,看到张若捧着一卷书稿,在那发呆。
难道,孙修给妹妹写了什么?夫妇俩上前一看,也和张若一样,呆住了。
良久,一声叹息,张羽道:“乐安侯真乃神人也。”他夫人频繁点头,也是深有同感。
张少夫人道:“若若,乐安侯为你写下此赋,看来,他是看上你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娘家表妹,我就介绍给他了。”
“不行。”张若脱口而出。
张羽夫妇俩相视一笑,张若才发觉上当了,羞涩难当,一跺脚,上车回府了。
回府后,张若又在闺房捧着那玉神赋发呆了。
张羽告知父亲今天的遭遇,说及此赋,并将此赋背诵。
良久,张嗣成才回过神来,长叹道:“此赋描绘出彩,形神兼备,让人看到此赋,如诗如画,真乃天下第一赋。
此赋非凡人所能做之,孙修真乃谪仙人也,天下才有一石,孙修独占八斗,这个女婿我要定了。”
说完,张嗣成夫妇就来到张若的闺房,看着张若捧着《玉神赋》呆坐那发愣,不禁好笑。
张嗣成大声咳嗽一声,张若回过神来,一把赋藏在身后,“爹,娘你们来了。”
“你那身后藏的什么啊!”
“没有什么?只是自己随便写的一些东西。”
张嗣成笑着打趣道:“想不到我的女儿,也能写出玉神赋这等绝世名赋。”
张若脸刷的红了,拉着张夫人手撒娇道:“娘,你看爹,他欺负我。”
张夫人瞪了张嗣成一眼,“都多大了?还跟女儿开玩笑。”
说着,抚着张若的手道:“若若,你看那孙修,是肯定是对你有点意思。要不然,怎么会为你做玉神赋此等名篇?
所以,我们就想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张若的脸更红了,半天未语。
张嗣成有急了,“若若,你要说句话啊!”
张夫人对直男张嗣成白了一眼,你知道什么是你女儿家的心思?就在那乱说。
她俯下身,在张若耳边轻声道:“若若,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后边我们会一手操办的。”
张若听了脸红的像要滴血,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羞涩的低下头,估计地上有一条缝,她都得钻进去。
张夫人心里有数了,强拉着张嗣成就出闺房了。在外面,张夫人轻轻地说了句话。张嗣成眼睛一亮,抚着长须大笑起来。
闺房内,张若听见父亲的笑声,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这下,羞死人了。
一天后,玉神赋就从张府传了出去,只是一天,京城又现当初《水调歌头》的盛况,一时无数文人纷纷拿纸抄了下来,一时又是洛阳纸贵。
大家知道,这是乐安侯孙修为礼部尚书的女儿张若所作,张若一时名气飙升,从四大美女成为京城第一美女,让另三位美人气得牙痒痒。
在乐安侯府,依霜几女听说此事,围着孙修,娇嗔的要他也给自己写一首。不然,你就别上老娘的床。
孙修无法,为了自己的性福,只得给三人,一人写了一首诗。
玉神赋传到宫中,宁皇感叹,世上真有如此神女吗?
这下让皇后有点急了,警告宁皇,那可是我弟弟看中的媳妇,你是姐夫,可不能抢。过几天,本宫就派人去张家提亲。
宁皇哑然失笑。
当天,皇后召来孙修,问了问他的想法,得到满意的答复后。
第二天,皇后就派汪公公去张嗣成那探探他的口风。
张嗣成一见汪公公,就知道这是皇后派来的,俩人关门谈了一会,各自满意的散去。
皇后也满意了,自己的亲弟弟,孙家唯一的男丁,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了,自己长姐如母,当然要替他操办。
几天后,皇后就让一名勋贵作为媒人,按照三书六聘之礼,先行纳采之礼,也就是求婚。
如女方不同意,一切皆休。女方同意,再派媒人行问名之礼。
要弄清楚女方生辰八字,还要她母亲姓名,以便分辨嫡庶。这问名,要送大雁,也称奠雁礼。
再行纳吉之礼,合男女的生辰八字,如果契合,通知女方卜婚结果,并送上聘书,定下哪天来订婚。
纳征之礼,就是订婚了,要送上礼书,男方也要将聘礼送往女方。
请期之礼,俗称送日子,男方将定下的日期通知女方,女方无异议,那结婚的日子,就定下了。
亲迎之礼,就是新郎亲自去女方家,迎娶新娘,并送上迎书。
第82章天花
可就在刚纳征之礼完成,一场灾难向宁朝袭来。
在宁朝的洛封州、和成府、开阳县,这是一个有着十万人的中等县。
一天,一群人匆匆的抬着人来到医馆,“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少爷看看,他怎么了?”
大夫走来一看,那患者的额部、面颊、出现了皮疹。有的是红色斑疹,有的已经恶化了变为丘疹。
大夫心中一惊,掀开他的衣服,见他腕,手臂,躯干都有红色斑点。再给合患者自诉,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
大夫脸色大变,完了,这是天花。那位大夫也是一位洛封州的名医,知道如果喊出来,这些人一定会一哄而散,将天花带往各地。
那时,就不是开阳县的灾难,会成为洛封州的灾难,甚至整个宁朝的灾难。
他不动声色,先安抚住那些人,马上让徒弟去县衙报官。
县令听到消息,马上派人去查验,结果回复,县官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下,不但没隔离病源人,连忙坐上车,连和成府没去,直接赶往洛封州避难了。
到了州里,才把事说了出来。洛封州大惊,知道天花这种瘟疫可不是一般传染病,那只要灭国的瘟疫。
马上派部队,赶往开阳县,并通知京城。而军队,二话不说,马上将开阳县通往各处的道路通通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