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修阻止道:“住手。不能动手,动了就是互殴了。你们都看见了啊,是他动手打了我,我可没还手啊。”
谷政明白了,马上道:“我们看见了,是云城侯世子动的手。”
众军官不知为何要怎么说?但服从命令为天职,也纷纷说看见了。
云城侯刚才被儿子给气的说不出话。刚缓过劲进来,就看见孙修被儿子推倒在地。
他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这是妥妥的坑爹呀。刚才你扔了书信,虽然是乐安侯的。可这不犯律法,你诚心赔罪就可以了。
现在是什么?殴打神策军高级军官,一位侯爵?还是国舅?这可是打了镇国公的,还有皇上的脸。
孙修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让人扶着坐回椅子上,冷笑不语。
汤治有点懵逼,心想,我只有推了他一把,不至于把他推倒吧!这行为难道是传说中的碰瓷?好像听府中的下人这么说过。
汤征急了,一脚将汤治踹倒在地,对管家使了个眼色道:“快把家法拿来,我要打死这个孽子,竟然敢打乐安侯。”
管家知道事闹大了,也知道要干什么,连忙出去拿家法,顺便叫了人去通知夫人。
汤治听说他刚才推倒的是乐安侯,马上想起玉京城门口讨饭的两个人,据说那两人也是得罪了乐安侯,其中一位也是侯爵世子。
他顿时脚软了,他可不想过那种要饭的生活啊!
连忙膝行,一把抱着孙修的大腿哭道:“乐安侯,我可不知道是你啊!要是知道,我可不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这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孙修挥挥手,几个属下马上拉开他。
管家的家法也拿过来了。
汤征夺过家法,就劈头盖脸朝汤治挥了过去,“你竟然敢对乐安侯动手,你还有没有上下尊卑,我打死你个孽子。”
这时,汤夫人也到了,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执行家法,马上上前劝阻。
“老爷,你干什么?这样会打死治儿的。”
“不行,我不打断他一条腿,怎么对得起乐安侯。”
“不行,你要再打他,我就带着他回娘家了。”
徐良也到了,见厅中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云城侯汤征是老鹰,小鸡是汤治,母鸡自然是汤夫人了。
他有些懵,这是干什么?岁数都一大把了,还玩这个。
谷政忙叫他过来,给汤平母亲医治。
徐良诊治过后,给她施了针灸,她这才醒了过来。却不发一言,紧把着骨灰罐,默默的流泪。
徐良道:“侯爷,这位夫人伤心过度,而且她长期营养不良,需要好好的静养。”
孙修一听还长期营养不良,看着面前汤征一家还在的做戏,心中更怒。
大声道:“徐院使,给我诊治一番,刚才我可被人打倒啦!”
汤征三人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徐良。
徐良也看着他们三人,心中叹了一气,看来侯爷真的生气了,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伸出手来,给孙修诊脉,过了一会,他脸上越来越严肃。
突然,他大吃一惊的道:“侯爷,你腿骨已受裂伤,经脉也受损,伤势甚重,应好好调养。
不能再辛劳了,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少也得休息三个月。这是何人?敢对侯爷下这么重的手?”
汤征一家人心中怒骂,好你个乐安侯,谁不知道你是太医院院使,太医全归你管?
你想得什么病就得什么病,受伤是轻,还是重,都是你说的算。
汤征也不做戏了,抛开家法道:“乐安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其实这是一个小事情。
如果是看我对汤平母子的态度不满的话,我可以纳她为妾,再让汤平风光大葬。
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的话,我也奉陪到底。”
汤夫人也道:“乐安侯,我娘家可是程家,事情闹大了,大家都没好处,不如大家各退一步。”
“我来到你们汤家,却被你们汤家人打了,你说我过分?我怎么不明白?
你难道欺负我孙家无人?这件事我要告上朝廷,让群臣来评评理,告辞。”
于是让人扶起汤平的母亲,准备带回乐安侯府。
刚走了几步,徐良道:“侯爷,你的脚受伤了。”
孙修马上反应过来,对手下道:“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一拥而上将孙修抬出了云城侯府。
众人走后,汤征长叹一声,这下孙修是杠上了,事情有点难办了。
汤夫人道:“我去找我娘家,我程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那也只好如此了。”
孙修等人回到乐安侯府,张若正和王望舒聊天,看见孙修被人抬了回来,两人大吃一惊。
连忙上前,焦急的道:“相公,你怎么了?伤哪了?”
孙修一跃而起,“没伤着,我装的。”
张若愣了,“没事,你装什么?”
又回过神来,“你是不是又想坑谁啦?”
孙修叹了口气,将汤平的事说了一遍。
府中众女看着前孙修带回来的老妇人,无不暗自垂泪。
王望舒一拍桌子道:“这云城侯简直不是人,占了女人的便宜就摸摸嘴走了。
侯爷,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我爹,在朝上一定会支持你的。”
说罢, 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回了王家。
孙修看着王望舒的背影,心想,我可没想让你帮忙啊!你怎么弄得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一样?
“夫人,我和她不怎么熟,你可不要误会了。”
张若白了他一眼,整个京城都知道,王望舒非你不嫁,他还说不怎么熟?
张若懒得理他,马上让仆人替汤平母亲安排住处,让徐良开出药方,让人抓药给她调养身体。
第237章受发-书!群。9@8,0。2:0。5。8:5=6了重伤
王家。
王望舒将孙修的事说了一遍后,王通想了想,去请王家老祖宗、韦彦一起商议。
王通将事情说了一遍后,两人沉思了一下。
韦彦道:“这事有点难办,云城侯的夫人可是程泰的女儿,汤治也是他的外孙,帮了孙修就是得罪了他。”
王家老祖宗笑着道:“韦兄,要看长远,程泰多大了?就是谢建告老,他当上了首辅,能有多久?
得罪就得罪了,就是他打压我们 ,也就这几年,撑过去就好了。
要知道,张嗣成可才五十,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和程泰告老后,他当个十年首辅还是可以的。
孙修年纪轻轻,已在都督府当上了后勤总督,深受左右两都督的赏识。估计以后左右两都督,其中的一个位置定是他的无疑。
有了张家、孙家,肯定能保证我王家再兴盛几十年。
再加上,皇上打压世家,我们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我们要改变了,不能按照老模式来操作了。”
韦彦沉思道:“那就是我们不能和另两家结盟了,转向张家,孙家?”
“我们现在将望舒嫁过去,不就是这样操作吗?”
韦彦道:“也是,王兄高见。”
他又叹了口气,“王兄,当朝岳丈要你入朝,你坚决不允。
你要是进入朝中,以你的学识,估计谢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当官多累,我当我的玉面小飞龙,背后出出主意,不好吗?”
韦彦苦笑。
这一天,双方都找各自的盟友,准备在朝堂上拜拜手腕。
…………
翌日,太平宫勤政殿。
群臣有些奇怪,乐安侯上殿了,他可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准,没有大事,是不用上早朝的。
今天他怎么来了?好像最近没什么大事啊!不过,他腿怎么了?一瘸一拐的。没听说这次战争他受伤了?奇怪?
当然,内阁四人,还有都督府两位都督,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城侯有点懵,那天孙修只是碰瓷,故意倒在地上,不至于一天过后,腿就成那样了吧!
他隐隐的觉得,今天孙修要干一票大的,而对象,就是我了。
例行的事务商议好之后,孙修一瘸一拐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前日去云城侯家送此次征南殉国军官汤平的骨灰。
没想到,云城侯和世子竟然对战死军官毫无尊敬之意,还虐待他的母亲。关键是这名军官,还是云城侯的六子。
臣上前阻拦,竟被云城侯世子殴打,让臣受了重伤。皇上,臣征讨南越历经数战,都没受过伤。
竟在玉京城中,被一个没上战场的勋贵子弟所打伤,臣心中委屈,请皇上为臣做主!”
说罢,一脸委屈之色,眼带泪光。
宁皇大怒,这次战争占领南越,可是他的一大政绩,政绩最好的两个方面,除了开国,就是拓土。
有了这个政绩,他可是妥妥的排在宁高祖之后啊!
这可是都要靠那些官兵打出来的,结果,仗才结束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还打伤了我的小舅子,这让我情何以堪。
群臣也一阵哗然。
玉城侯心中狂骂,要说委屈,应该是我吧!我只不过对那贱婢态度差点,你就来弹劾我,为了她,至于吗?
还有我儿子,你堂堂一个乐安侯,后勤总督,太医院院使,国舅。竟然碰瓷,这样不要脸的人,简直天下难觅。
他马上站出来道:“皇上,我怎么会不尊重殉国的将士们,那可是我六子啊!
至于,乐安侯受伤,只是我儿与乐安侯在争执中,不小心轻轻推了他一把,请皇上明察。”
“荒谬。”孙修大声道。
“你既然尊重,为何还让你六子汤平的母亲去干奴婢的活?以前你家的事我不管,可在汤平殉国后。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让你实现他的遗愿,好好照顾他的母亲。
可你置若罔闻,还让他母亲干奴婢的活,你这叫尊重殉国的军官吗?
弄的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长得像花甲年岁之人一样。这合情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