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宗大吃一惊,看向孙修,意思是,你可是说要保住我全家的命的,我才配合你的。
孙修眼神示意,放心,早已安排妥当。
宁皇见南锡长表演的这么好,他很满意,扶他起身,“南爱卿请起,诛杀钱家,这却不行。”
南锡长诧异的道:“这是为何?”
“我朝是以孝治天下,钱王既然拿出了金书铁券,朕就得按宁太宗的旨意赦免他。
再说,这件事,年深日久,钱家的祖先搞不好连自己后代也封锁了消息,弄得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钱宗马上接道:“是啊!我一点也不知道金书铁券这件事。是宁军攻入了巨阙城,内宫的老太监才告诉我的。”
南锡长恍然道:“原来如此。”
许兴道:“既然国主也是被蒙蔽,罪也被金书铁券赦免了,不知宁皇要怎么安排国主?”
宁皇沉吟了一下道:“钱家人是不能杀的,这不符合我朝以孝治天下的原则。
但死罪已免,活罪难逃。那就将他南越国主的王爵削去,降为侯爵,封为凌南侯,迁入玉京城居住。”
石书礼马上跪下道:“皇上不愧为宁朝中兴之主,我等拜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连磕三个头。
众南越人皆跪下,齐声喊道:“我等拜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一人未跪,飘然而去。
这让宁皇牢牢的记住了他,御史大夫许兴。
钱宗松了一口气,我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这场大戏演完之后,宁朝终于将南越人想要复国的火焰彻底熄灭。
…………
进入云水宫中,宁皇一愣,这宫中怎么空空荡荡,家具,装饰都没有?
难道是攻破巨阙城时,士兵们冲进云水宫,洗劫了一番?
看着宁皇疑惑的模样,韦彦站出来道:“皇上,南越之战马上就要结束了。朝廷也要兑付那些债券呢?
虽然南越国库是有些钱,但要兑付债券和犒赏全军,还是有点紧。而且,朝中也还需要有点银两备用。
所以,乐安侯提议,将云水宫中不逾制的字画,古玩,都拍卖出去,以获得银两兑付债券。
我和张大人觉得有理,已应允了。毕竟,朝廷要的是现银,古玩这些总不能拿去犒赏将士们吧!”
镇国公等将领也都点头称是,心想,那些士兵哪知道什么是古玩,发给他们,搞不好他们都会哗变。
那些士兵会说,老子拼命打仗,你就给我一个瓶子?给我一张烂纸?是不是认为我们不敢反?
宁皇也知道,这场战争消耗巨大,从三年前就开始了,耗费大量资金,打压南越国的粮价。
把这十几年积累的资金全部消耗完,要是发行债券,战争拖到半年后。搞不好还是像以前一样,南越赔点钱,宁朝撤兵。
所以,他对阁臣处理的办法也是非常认同的,古玩那玩意又不能犒赏全军,抚恤伤兵和战死士兵的家人。
“乐安侯,拍了多少银两。”
“启禀皇上,一共五百万两。”
“什么?”宁皇和两位阁臣同时惊呼。
孙修一愣,什么意思,嫌少?我觉得已经高了很多。
“拿账本我看。”
孙修忙掏出账本递给海公公。
宁皇粗暴的翻开账本,黄梨木,贵妃椅一把,三千两。
越瓷花瓶一只,十万两。
傅月,山水大轴一幅,三万两。
滴水砚一方,二万两。
…………
最后是孙修的亲手所写诗一首,二十万两。
一页一页翻过去,让宁皇看的是心惊肉跳。就价格就是一个字,黑。如果再要加上几个字,那就是,这太他妈的太黑了。
他递给韦彦等两位阁臣。
两位一看,也是瞪大眼睛,连连摇头。这价格,让他们不忍直视。
韦彦咳嗽一声道:“乐安侯,这价格是不是有点……。”
孙修诧异道:“韦大人,这价格已经很高了,那些商人也为这场战争做了贡献,你的心可不能太黑。”
韦彦差点被孙修这句话给呛死,连连咳嗽。
张嗣成一边帮他顺气,一边道:“韦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价格太高了,会让朝廷的声誉受到损害。”
宁皇也点点头,这价太高了,简直就把那些人当成韭菜一样割。
“高?应该不会。要是给我时间再宽裕一点,价格还能更高。”
众人无语。
镇国公忍不住的道:“你怎么把价格炒的那么高?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孙修得意的道:“要想把价格炒高,就要抓住他们的心理。
愿意掏一万两的买古玩的商人,根本不在乎再掏一万。
知道什么叫暴发户吗?暴发户就是买什么东西,都要买最贵的。
所以,要抓住暴发户的心理,我拍卖的原则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众人皆惊,一时竟然都说不出话来,良久,宁皇冒出一句,“乐安侯,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你可以考虑下。”
二位阁臣大点其头。
镇国公等大惊,“皇上,乐安侯可是都督府的人,这次征南之战,他率领的玄武大营,可是立起了头功。
所以,以乐安侯的军事才能,还是留在都督府为好。”
众将都点头称是。
第231章大家一起升官
宁皇道:“好了,我只是说说,乐安侯是勋贵,当然要留在都督府。”
韦彦两人有些遗憾,他也知道,宁皇不会让孙修文武通吃,这会让他和孙修的君臣关系发生改变,这也是他们两人所不愿的。
“这次,都督府干的很好,二个多月,就将巨阙城攻下,并俘获南越国主。
韦爱卿,张爱卿,你们和都督府商议一下,定下犒赏方案。
还有,这一次拍卖古玩弄了不少钱,再加上这一次是灭国之战,赏格可以高一点。”
“遵旨。”
孙修道:“皇上,这拍卖的钱,里面有二十万两是我的,这个可要单独拿给我。
这些钱,我还要给我未见面的女儿买礼物呢!”
宁皇才想起,账上最后一页上写着最大的一笔,乐安侯诗一首,拍二十万两。
这首诗不是战利品,当然要归他自己所有。
“行,你拿去吧!不过, 是哪位暴发户花二十万两买你一首诗。”
“这个……。”
韦彦咳嗽了一声,“是王望舒那丫头,用她的嫁妆买下了这一首诗。”
宁皇一愣,看着孙修,心想,王家的小姐?你怎么和她搞到一起去了?
又看看张嗣成,张嗣成不动声色。但宁皇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恼怒之色。
“这只一场普通买卖,没有任何感情因素。我卖她买,如此而已。”
众人听了此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什么?我卖她买,没有感情。这句话好像是在那种行业中才能出现的名词。
孙修看见众人眼神有异,忙补充道:“我卖的诗词,不是你们想的那个……。”
众人大笑,只有一人末笑,那就是孙修的老丈人,四辅张嗣成了。
众人退下,让宁皇休息。走出殿外,张嗣成黑着脸对孙修道:“晚上到我那去。”
孙修心中苦笑,早知道,那二十万两我就不要了。
…………
晚上,张嗣成住处。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岳丈,这事真不能怪我,是那个微胖极品缠上了我。”
“什么微胖极品?”
孙修一捂嘴巴,说漏了。
“快说。”
“就是王望舒,她长得有些微胖,所以……。”
张嗣成叹了一口气,“你诗词绝世,又能治国安邦。特别是在战略中,有着独特的见解。
再加上还能带兵,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是你所不行的?”
“岳丈过奖了。”孙修有点小得意。
张嗣成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的男人,年纪还不大,当然是女人眼中的良配。”
孙修忙道:“岳丈,你看,我为了避开那王望舒,我把我的小妾都叫来挡驾,你别听市面上的谣言。”
“我知道,那些话是王家传出来的。看来,这王家已经看上你了,想让你当上王家女婿。
哪怕是王望舒当小,王家也愿意,现在的王家,连脸也不要了。”
“那岳丈,我怎么办?要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我有点紧张。”
张嗣成顿了一下,“说的也是,她要真不要脸,这事就难办了?除非你也不要脸。”
孙修咳嗽一声,“岳丈,这脸我还是要的。”
“那你只要咬定决心,坚决不允,我看王家怎么办?他总不能把他女儿硬塞给你吧?”
孙修的点点头,但心中又有些遗憾。
“好了,现在谈一下,你对南越今后的治理,有何意见?”
“岳丈,南越的官员选拨,一定要慎重,特别是人才方面。要充分利用南越方面的人才,不要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二等人。
在此期间,我就看到北方的人对南越人有点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