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听我解释:朕真没想当皇帝啊 第59节

就这?

比后世的资源差多了!

幸亏慕容不在,要不然这就是她的社死现场了。

朱翊把小册子放回盒中,又取了第二个木盒。

木盒三尺有余,一个个卷轴都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朱翊确实是个古玩字画的二半吊子,但是这不妨碍他认识落款啊。

什么大佬的作品在后世最值钱,他比所有人都更清楚。

“啧啧啧,山先生……这是王世贞的真迹吧?

要是没记错,他应该还活着……过些时候要他专门给写几副字……”

“这幅画也还不错,衡山居士……那便是文征明的画,有些价值,还不错。”

“哦?

江堤晚景图……没记错的话这是董源的大作,爱了爱了!”

……

除了在博物馆,朱翊这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么多的名人字画。

朱翊翻来覆去,最后拿了一幅董源的江堤晚景图和一幅文征明的书法真迹。

就在朱翊还在欣赏字画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刚刚沐浴完的慕容。

她如墨的长发微微有些湿润,素色的衣袍隐约可以看到衣下的风景,雪白的脖颈修长,带着丝丝水珠。

原本美艳绝伦的脸蛋上却满是羞涩。

“公子……”

“奴家已经沐浴好了,该到公子了……是否需要奴家服侍……”

慕容一开口,便是带着欲迎还拒的羞涩。

她这一开口,朱翊人麻了。

完了完了,这女人不会是对我有想法吧?

“慕容姑娘,你恐怕是误会了……”朱翊有点承受不住。

慕容讶然,没有想到朱翊会是这个反应。

随即,慕容神色一黯:“是奴家自作多情了……以奴家的蒲柳之姿,自然是配不上公子绝世的才华……”

说着,慕容的流出来两行清泪。

她不是卖皮肉的青楼女子,而是守身如玉的清倌人。

她自小就读着那些话本,也希望能碰到一个才子,自己有一个好归宿。

而现在,慕容只求一夕的鱼水之欢,竟然也得不到。

看着慕容梨花带雨的样子,朱翊有些不忍心。

他走上前去,给慕容轻轻的擦拭了眼泪。

“姑娘之美貌,倾国倾城。

但朕……真的是没有办法,家中管束甚严,尚不可行周公之礼。”

朱翊解释道。

“公子……”

见朱翊为自己擦拭泪水,慕容一下子就抱住了身旁的朱翊。

慕容柔软的身子完全贴在了朱翊的身上,朱翊只感觉火气上涌。

“慕容姑娘……不可……”朱翊保持着理智,将慕容推开。

“为何……”

“在下年方十五,现在若是行周公之礼,还为时尚早。”

朱翊不得已,开始拿自己的年龄说事。

“十五岁……公子在嫌奴家年纪大吗?

也是,奴家已经是十八大过公子三岁了……”

朱翊很清醒,若是还没大婚就在宫外与风尘女子行了大礼……

那这还没来得及改元天启,怕是又会变成万历九年了。

什么纳妃纳嫔,都是大婚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朱翊保持着理智,眼前这个女人再漂亮,也没有大明的江山漂亮。

毕竟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都没有实现。

“姑娘,还请自重啊!”

这句话要是让外面的士子们知道了,恐怕得吐血三升。

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佳人在怀、共度春宵?

“也不是年岁的问题,以姑娘之美貌,恐怕没有男人不会心动,但在下确实是有难言之隐……”朱翊又硬着头皮解释道。

“难言之隐……”慕容的视线慢慢下移。

“公子不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啊。”

朱翊的脸顿时一红,微微弓起了身子。

看见朱翊窘迫的样子,慕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溢出满屏的尴尬。

“我兄长他们估计还在楼中等着我呢。”

“今日得了慕容的馈赠,在下必然铭感五内!”

朱翊抱了抱拳道。

说完,朱翊就拿着卷轴转身要走出。

“公子请留步。”

朱翊脚步一顿,便是一阵香风袭来。

顿时,温玉满怀。

慕容很快又分开了。

“祝郎,记得常来清楼,奴家日日盼君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朱翊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房门。

“兄长,咱们该回去了。”

还在思索着过会儿怎么去敲朱翊的门才能让他不生气的三个人,期期错愕。

“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朱翊钧嘴瓢一下子就问出来了。

什么叫这么快就出来了?

朱翊有些不能忍。

“兄长,你怕是有些想歪了!”

朱翊怒斥道。

“慕容姑娘赠予我两幅价值连城的字画,你这么想,龌龊!”

“我岂是那种惹母后生气的人?”

朱翊钧自知理亏,也就没有理会弟弟的含沙射影。

现在我管你叫哥都行,就求你不要犯错,稳稳的把皇位做!朱翊钧心想着。

冯保和骆思恭也诧异不已,同时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小祖宗确实是有分寸的。

“走吧,也该回去了。”

“是。”

……

张居正府邸。

书房里烧了两个暖炉,这才让批阅公文的张居正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冷。

“父亲,父亲!”

张懋修推门而入。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慌慌张张的。”

张居正头也不抬的训斥道。

“是,父亲。”

张懋修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但张懋修也就在自己的首辅父亲面前如此。

他可是在今年高中了状元庚辰科的状元,被授翰林院修撰。

“有何事?”

一听张居正问起来,张懋修顿时又来了精神:“父亲,今日又出了一位名动京城的才子!”

“才子?

只知道吟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能叫才子?”

张居正沉声道。

“父亲,此人的词可是非同寻常,他词既有易安居士、柳三变之婉约,又有苏东坡辛稼轩之豪放!”

张懋修连忙道。

听自己的三儿子这么说,张居正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那便念几句给我听听。”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辽东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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