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轮扫射过后,朝鲜叛军就已经死伤了数百人。
见此,李石蹈高喝道:“他们现在需要填装火药,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间隙里我们赶紧冲!”
说完,他就猛然夹着马腹继续朝着李如松部冲杀。
“井底之蛙,不知死活!”
还没等战马往前跑两步,又是砰砰砰的一轮扫射,一排排的朝鲜叛军军士纷纷中倒地不起。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的枪为什么还可以连射?”
李石蹈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继续开火,直到打完所有的火药再停手。”
李如松继续下令。
原本是厮杀声哀嚎声一片的战场上,此时却被不断的枪声所掩盖。
以八百当一万!
在后军,眺望着前方战场的朝鲜王,看到这一幕不禁瞠目结舌。
“我朝鲜面对如此无敌的大明,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李暗自庆幸着自己早早下了决定内附。
“有了大明出兵援助,那么这一次倭寇一定会被统统的逐出我朝鲜。”
几进几出,李如松杀的朝鲜叛军闻风丧胆,地面上的尸体已经越堆积越多。
几个武官从刚刚的决心抵抗,变成了畏惧不已。
“将军,将军!我们愿意向大明投降!希望能够保全我们的性命!”
李如松嗯了一声,“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有了榜样,投降的朝鲜士兵变得越来越多。
“我投降,我也是。”
“我们都是被上官逼迫的!”
一时间,叛军纷纷放下武器,打开城门直接投降。
入城的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王宫,见妻儿都没有收到伤害,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只是当时为他送来平民衣物的侍卫长,早就已经死在了叛军的乱刀之中。
李得到了这个消息,默然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李才缓缓开口:“务必要找到他的尸首,厚葬。”
“他的妻儿老小,都厚赐。
有我李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
看着领命而去的内侍,李心中只有无尽的落寞。
他痛恨倭寇的残暴,痛恨自己的无能。
这个王座,自己是再也不想坐了。
想着,李就站起身来,挥笔写着宣告全国的退位诏书。
“本王未及弱冠即位,寡德不敏,虽有兴复朝鲜之心,但无定国安邦之能。”
“致使东夷倭寇侵入而无力反抗,朝鲜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此皆本王之过也……”
“今可救朝鲜者,唯有宗主大明。
大明皇帝宅心仁厚,派兵来援。
本王愿为民生所想,以朝鲜内附。
大明皇帝钦赐‘安平’代朝鲜国号,望生民人人可知。”
“来人,将本王的这道旨意颁行全国!”
……
熬了几个大夜的朱翊还在实验造冰的事情。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非常好的密封材料。
就在朱翊头疼的时候,陈矩快步上殿。
“启禀万岁爷,您前几天吩咐的酒楼选址以及人员选用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陈矩道。
“这么快?”
朱翊有些好奇。
“万岁爷无论吩咐些什么,奴才都会第一时间去做的。”
“这酒楼的选址就是在皇城根底下,紧挨着最繁华的街道。
另外酒楼的伙计都是招的附近良家子,个个忠厚老实手脚麻利。”
陈矩说道。
“如此甚好。”
朱翊点了点头,“准备的那些味精粉,暂时应该也够用一些时日。”
“你带着朕的口谕,去钦天监挑选一个黄道吉日。”
陈矩道:“万岁爷,还有一件事情是要请示您。”
“但说无妨。”
“请万岁爷为酒楼赐名。”
朱翊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酒楼的名字必须威武大气。
不要阳春白雪,也不能是下里巴人。
必须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样吧,就叫皇明天下酒楼。”
据自己所知,但凡是跟皇家沾上半毛钱关系的东西都能够身价飞涨。
因为没有什么比皇室更加尊贵了。
“传朕旨意,开业之时宴请所有在京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以及勋贵。”
朱翊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让他们尝一尝加了味精粉的饭菜究竟是什么味道。
让他们上头之后疯狂来酒楼消费,割的就是他们这一茬韭菜!
对了,还有辣椒。
算算时间,辣椒现在应该是传入到大明的沿海省份了。
只不过辣椒刚刚传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把辣椒当做一种观赏性的植物罢了。
等到把冰造出来,那就夏天制作刨冰,冬天制造涮火锅!
“舌尖上的大明”马上就要开始了。
朱翊虽然不是川省人,但是也钟爱吃辣。
一个中辣的锅底就能让他吃的酸爽不已,大汗淋漓了。
第166章 反贼现身大漠!
江西承宣布政使司,南昌。
王勃的滕王阁序里面:“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说的就是这里。
“游七,是谁送的礼你都记下了吧?”
张居正望着自己下榻处堆积如此的礼物问道。
“相爷,小的都已经记下了。”
游七从袖中拿出来了一个账簿,“上面是这几日来拜访的所有人以及所携带的礼物。”
“凡是送超过十两银子的官员,全部拿朱笔圈起来。”
张居正面露冷意。
“出手如此阔绰,必然是剥削过百姓。
所送的礼品全部退回。”
“皇上三令五申要严革贪腐,仆身为内阁首辅,怎么能够如此?
皇上给仆的赏赐极为丰厚,又涨了俸禄,于情于理仆都不能辜负皇恩了。”
游七躬身道:“明天一早,奴才就去办。”
待游七拿着账簿走了之后,张居正这才恢复平静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回到了南方之后,张居正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之前总领全国政事,现在只是主领六省,可谓是直接减负了。
虽然远在江西,但是张居正一月三封奏疏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有王国光等人在,朝廷的方针大政自己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现在自己远离了中枢,反倒是有些能看清局势的感觉。
有清丈天下田亩的基础在,一条鞭法推行的十分顺利。
反倒是士绅一体纳粮,却是顺利的有些异常了。
每一家的士绅面对上门的官差都是客客气气,面对纳粮的要求也都满口答应。
但是实际缴纳的人,却并没有多少。
张居正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街上不住的有人以低价出售布匹香料,而粮店里的粮食每日都是早早告罄。
种种蛛丝马迹,都让张居正感觉到不安。
……
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