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委托!也就是说即使徐远山的决定是错的,新时空土共政治局也会认下来。
徐远山又给陈部长递过一个密封包:“这是科技城的邹原成中将让我转交的。”
先给教员的书信,再给科技城转交的东西,是因为前者更重要。
陈部长接过密封包,然后说道:“我立即返京向领导汇报,后面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联系您。”
徐远山说道:“好的,这两天我都在西安,暂时不会去别的地方。”
陈部长离开后,徐远山把西安面试官也就是陕西的省级总经理刘青云叫过来,陪着去一些连锁店看看情况。
路上,刘青云一边开车一边给徐远山汇报:“全陕西已经发展一千多家连锁店,根据不同饮食特色分成了八大系列,县级多者如陕北的某些县城,都能有十家连锁店,不过投资额一些连锁店不到20万元,管理虽然采用分级制,但已经出现一些困难,经向总公司汇报后,暂停新的发展,完善内部管理。”
徐远山说道:“谁开一个小店都一样难,方方面面都要维持,不过连锁店有专人负责报税和外理与当地政府关系,每一位店长把精力放到服务、饮食质量上,再很抓内部管理,价格又是大众化,经营就容易多了。”
刘青云说道:“集团化经营还是有规模优势,我也对一般餐馆的外卖进行分析,他们必须要加入外卖平台,但被盘剥太厉害了,25元一单,最后落到商家只有12元,加上餐具就没有多少利润了,所以质量和数量无法保持,我们连锁店自有平台,除了平台统一扣除每单一元的服务费外,就是外卖小哥跑腿费,25元一单连锁店收入20元,商品质量和数量自然能保持,回头客率达80%,外卖已经占了连锁店营业的半壁江山。”
徐远山问道:“我见省级经理群里,上海的杨经理为何又喊苦了?他们的单店营业额和利润不是比别的地方多一倍吗?”
刘青云说道:“徐董事长如果有时间,还是去上海看看吧,杨经理主要受到上海滩地头蛇的打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杨经理也没有说。”
转了两个小时后,刘青云把车开到西太路何日升的连锁店,这里最大优势是方便停车,店里的经营面积也是最大。
进入包间后,徐远山对何日升说道:“海鲜就不要了,我只要两个家常菜,面条一份米饭两份,你们要的自己点。”
何日升问道:“徐董事长又不开车,需要不需要上点酒,我可以陪你。”
“雅太连锁店”没有公务接待一说,从经理到员工在店里吃饭都必须支付费用,只是发工资时进行补贴,每人每个工作日补35元。
徐远山摇头说道:“今天不行,下午可能还有一个会议。”
果然,徐远山差不多吃完饭时候,陈部长的电话就来了,希望徐远山乘坐中午13时30分钟的航班赴京,机场方面已经安排好接待,过去后即可乘机。
徐远山看时间还有50分钟,直接结束午餐让刘青云把他送到机场,从西太路上西三环从六村堡进高速,如果堵车不严重的话四十分钟即可到机场。
事实上,徐远山也是多虑了,就算他迟一些到机场,飞机也会等着。
而且开到咸阳高速出口时,已经有一辆警车正在这里等着徐远山,这车可以直接开进停机坪,但现在时间来得及就从航站楼里上飞机。
到北京后,有一辆普通轿车在机场等着徐远山,这辆车把他直接送到北京西郊的玉泉山……军委在这里也有招待所。
但还没有到玉泉山,途中轿车开进一个车库后,轿车经过升降机下到地下的人防工事,在人防工事的隧道里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的徐远山被引到一间办公室,这是一间有近五十平米的办公室,作为地下办公室相对简约,主席台位置后面的墙上,悬挂教员和后领导的画像,让办公室显得更正规。
办公室中间是长条形的办公桌,一侧坐着现代中国土共的几位常委,另一侧全是空着。
与新时空的土共政治局成员战争年代的特殊原因年龄偏小不一样,现代中国土共的常委年龄到了六、七十岁。
毕竟,和平年代肯定不能像战争年代那样,一、两年就可以从连长升到师长。特别是在红军年代,在红二十五军的韩先楚、刘震就是在一年多时间从连长、指导员晋升到师长、政委职务,但中间可是打了不下十次的生死攸关大仗。
在办公桌空的一侧中间坐下来后,徐远山自我进行了介绍,也解释最早没有把另一个时空的新中国透露的原因,……那也是新时空中国土共政治局作出的决议。
等徐远山说完后,一位常委微笑说道:“教员已经在信中说明了,我们也认为互不干涉当然是最好。但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也希望老一辈革命家还能继续指导我们的工作。”
徐远山实打实说道:“讨论互不干涉决议时,我正在南太平洋指挥作战,我这次回现代时空前的政治局常委会议上,教员又再次说明,主要原因是他们也无法做出他们认为是准确的判断,所以两个时空的中国应该把重点放在互相支持和贸易交流层面上。”
这位常委继续说道:“我们今天与徐先生会谈,重点就是商讨双方如何配合和支持的问题。”
教员在信中把徐远山称为“徐先生”,所以这位常委也将徐远山称为“徐先生”,现在也是不宜提到徐远山的职务,……与现代中国的职务容易搞混。
另一位常委说道:“人类目前面临着环境恶化、能源紧张以及疫情的威胁,本来全人类应该共同携手起来应对才是,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仍不放弃殖民和剥削世界人民思想,对中国依然实施打压和制裁政策,企图破坏中华民族的崛起,特别在高科技方面。目前我国在前沿科技,比如芯片技术仍有五年至十年的差距,中国的强大依然要在科学技术上进步来突破。”
徐远山说道:“回来前,教员还叮嘱过我,两个时空的中国是一家人,虽然有些方面是讲亲兄弟明算账,但家人遇到困难时,支持和帮助是不讲条件的。不过,那个时空中国的科技很落后,能帮助的地方只有给现代中国提供几个科技城,不管过去多少人,新中国将无偿提他们生活和工作上需要的物资,而且不设年限。”
土共老一辈领导的无私是实实在在的,徐远山刚才代表新中国土共政治局所说的,可不是养几百人、几千人的简单事情,而是要养几十万人甚至是上百万人,时间是五年甚至几十年。
又一位常委说道:“我们代表现代中国人民感谢老一辈革命家的支持和帮助,我们也决定在高科技上无偿帮助新时空的中国,比如卫星的发射和运行控制,无论是设备还是科技人员都可以无偿提供;核弹装备也是一样,需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无偿提供;在科技城的科技人员,你们需要的时候也同样有权调配使用。”
徐远山微笑着说道:“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两个时空的中国成一家人,也不怕它美帝再猖狂。不过,教员他们还对我说其它方面的贸易交流,还是在商言商更好,这样对物资的需求更能合理化,也省略其它的行政成本,所以我们只需正常的经商环境即可,挣的钱一分都不带走,全部用在现代中国的物资采购,而且不足部分我们用黄金来弥补。”
前面发言最多的那位常委又说道:“我们了解到,你们在农业上的投入并不是纯粹的商业行为,而是帮助各县的农业发展,因为智库已经评估过,投资的两千亿,即使拉长三年,也只能回收不到一半资金。”
徐远山解释说道:“这与我们预计一样,损失一半很正常,此举原意是想证明,新时空的种子经过时空优化后,同等种植条件下产量和品质都会得到很大提升。”
这位常委又说道:“经你的解释,我理解你们的苦心,前面就是怕说出来后没有人相信。现在既然两个中国合作了,种子同样可以合作,你们提出具体方案,这里的政府配合你们,该有的利润也应该有,何况产生的利润也是用于中国市场的采购。”
双方定下合作原则后,后续下来由各方进行相应组织。比如徐远山回去后,安排再选址建科技城的问题;而现代中国就开始准备卫星发射前成品生产和技术人员安排等。
最先上天的,肯定是侦察卫星,这样可以做到全球单向透明。
而徐远山在现代中国公司的经营,他也无须特别的优惠政策,就是在现行的法律法规下进行即可,但公司需要的一些人员还要现代中国各单位大力协助。
徐远山是喜欢使用快退休或已退休的干部,比如公司审计部门就用国安退休且原是负责经济口上的干部,这些人带队去查公司下面可能出现的违纪违规行为,自然容易得多。
会谈结束后,按照惯例,现代中国土共成立了一个对接工作的领导小组,成员就是所有的常委,所以这个领导小组也是现代中国级别最高的领导小组。
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就由陈部长担任,全面协助徐远山做好两个时空的配合工作。
实际上,徐远山也不是多需要如何配合,现代中国科技人员和研究设备的组织,甚至如何保密他一概不管,准备好了他带过去即可。
是否泄密,与他徐远山无关,反正他是有言在先,事情如果弄炸了,他拍屁股走人就是了,等打起来他再回来插手。
而新时空中国需要的物资,都是准备好的清单,徐远山照单采购就是了,这也让他轻松不少。
不过,以徐远山的性格,就是越闲就越会搞事情,他还记得刘青云说上海滩的事情。
特么的,徐远山都差点忘记民国时空当初他刚去上海卖药时,可是用粗暴的流氓对付流氓手段干翻了青帮和买办的。
现在的社会就算有黑势力,还能比得上民国时期的青帮吗?
第四百六十一章市场的原罪
中华集团公司的办公地址在北京市东直门南大街上,所有办公家具是现成的,租金每天每平米6元。公司占了投资大厦上下两层近两千平米,其中总公司在上层,下层是能源、连锁店及农业的三个分公司。
珠宝公司和矿产公司没有在北京。
半个多月前,吕庆华被徐远山正式任命为集团公司总经理,但平时她大多数时间是在全国各地奔波,有怨言也是无可奈何。
徐远山用人用得太扎实了,而且还严格控制管理人员数量。
整个两层楼办公区域,现在公司的人员不到两百人,当然更多的人员已经下沉到一线。
徐远山今天到中华集团公司,除了在公司象征性露一下面外,还有一个审计组正等着他。
吕庆华知道徐远山要去上海,给他准备一个调查能力很强的审计组,组长曾经是吕庆华的同事,去年退休的庞渊龙。
吕庆华知道徐远山去上海的目的,上海的事情她也很清楚。
把中华能源公司理顺后,因后面再没有新增加油站,目前吕庆华把精力全放在连锁店上,徐远山已经习惯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吐出一串指示后就不管了。
虽然她理解徐远山的初衷是想让中华集团公司在激活市场中出一把力,但却不去想想实施的难度。
没有一家公司更没有一位企业家在经营餐饮连锁店时候,有胆量想过店面数量是以万为单位的。因为如果崩塌了,就算是千亿实力的企业也会被拖入深渊。
所以说,徐远山不懂商业规则,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就是用蛮力直接干开了。吕庆华知道徐远山所依仗的就是海鲜不仅质量上乘而且几乎没有成本,另外,就是中华集团公司自身资金雄厚。
只有吕庆华知道徐远山真正有多少钱,有一个财务组专门负责中华集团公司的资金流,对于账上几百亿、几千亿的资金流动,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就麻木了。
但公司的事情,吕庆华还不能办砸了,所以不停找人挖人,从经营连锁店的人才到财务、审计的人才,然后成立区域管理结理构。
这确实为难她了。
吕庆华不知道的是,除了她被徐远山抓了壮丁,连她的大领导陈部长也不得不给徐远山打工:对接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任务就是配合徐远山的工作。
不是给他打工又是什么?
上海“雅太海鲜”连锁店的事情是得罪人了,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上海当地有实力的商人,……那些在疫情发国难财的奸商。
美国现如今明明已经有明显通胀,民众都呼吁取消给中国商品加征的关税,但贸易代表戴琪所代表的各大资本和财团,却坚决反对,因为通胀是资本收割民众财产的主要手段。
上海餐饮和食品供应链的商人,在上海疫情四、五月份的全域静态管理中,赚了个盆满钵满,那段时间上海普通家庭两个月的生活费开支几乎相当于以前一年的生活费开支。
额外多出的,大多数是被那些拥有保供权力或能够正常营业、利用电商平台的商家收割走了。
所以,上海疫情结束后,这些无良商家不希望各种生活必需品,特别餐饮的价格回落,只有高高的价格才能让他们这些商人继续享用暴利的甜点。
“雅太海鲜”连锁店以品质优异和大众化的价格打入上海市场,对上海的生活通胀起到了抑制作用。
在上海,花一杯咖啡或一杯奶茶的钱,都可以在“雅太海鲜”连锁店吃一顿正餐,要命的是“雅太海鲜”连锁店不仅仅是经营海鲜,而且包括了所有餐饮产品。
而且,“雅太海鲜”连锁店又与疯子一样,仅在上海就开了一千多家连锁店,……疫情造成的商家倒闭太多,餐饮业失业的中层和员工也太多,廉价的店铺比比皆是,不缺钱、不缺人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如暴风雨一样掠过上海,等风平浪静之时满地的“雅太海鲜”连锁店就冒了出来。
“雅太海鲜”连锁店的经营理念,就是以大众价格提供优质的食品,虽然价格已经比国内其它地方翻倍了,但三、五十元就能吃好吃饱,非常亲民。
上海的餐饮业,一些酒楼的一道人工养殖海鲜菜肴动辄都能收上千元,而“雅太海鲜”连锁店的海鲜是野生的,同样的菜品还不到两百元。
这让上海商人情以何堪!
所以,一些上海本地商家义愤填膺,知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吗?
这就是“雅太海鲜”连锁店在上海市场的原罪。
这样一来,“雅太海鲜”连锁店与当初疫情期进入上海保供的电商平台京东一样,成了全上海即得利益集团的共同敌人。
在中华集团公司的一间办公室,总参退休干部庞渊龙对徐远山说道:“上海连锁店刚营业十来天,就出现当地有实力的商家上门要强行入股,而且还要控股,但吕总顶住了。”
徐远山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些商家多吗?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开呢?”
上海市经四、五月份疫情重重一击,到处是倒闭的商铺。这些商家既然有实力,可以自己把摊子铺开,为什么就想插“雅太”一腿?
庞渊龙既然是吕庆华让他配合徐远山,当然也进行过了解:“眼红的商家不少,有十来家上门,他们强行要求入股的原因,是因为货源问题。而且他们登门后声称,以雅太海鲜的产品质量,再涨二至五倍价格,上海市民也能够接受的。”
呵呵,是盯上“雅太海鲜”连锁店的优质海鲜货源了。
上海市是海外海鲜的最大消费地,就连疫情期间,无法进来的日本海胆对日本海产品养殖业就产生过巨大的影响。
同样是海胆,“雅太海鲜”连锁店的野生大海胆还不到日本海胆价格的三分之一,进口日本海胆的商家亏得一塌糊涂。
当初徐远山大胆铺开如此庞大数量的连锁店,底气就是在海鲜的货源,这是在新时空通过支付人民币、粮食和生活用品置换来的,成本几乎可以省略。
在新时空捕捞这些海鲜的船队,都是有国家性质,渔船和捕捞工具是徐远山带过去,参加捕捞的渔民根据效益发放人民币和粮食;到现代时空变成人民币后购置工业产品再由徐远山送到新时空。
苏联发展工业主要靠农产品,这不仅牺牲集体农庄农民的利益,也造成全国民众无法吃上饱饭。现在不用相当廉价的农产品,而用高价值的海鲜和石油帮助新中国发展工业,对新中国粮食的不利影响微乎其微。
但这也不可能让你们上海这些不良商家借此发国难财!
徐远山又问道:“吕总顶住了这些企业想入股后,后来都有哪些麻烦?”
庞渊龙说道:“麻烦就太多了,各种检查不断,虽然没有查出问题,对员工和店面经营很有影响的,但这种事情还无法指责对方。因为他们是履行正常的职责,恶劣的如拦截运输货物的冷链车,或开出税务罚单的也仅是个案,正是如此吕总还是觉得有些棘手,暂时就放下来。”
庞渊龙又说道:“雅太海鲜连锁店在各个机场也设了连锁店,大众消费方式对其它店铺也形成冲击,不过那些机场管理者知道雅太背后是中华集团公司,所以只好忍着,不过到期后就不一定再给续了。”
上海的连锁店也是一样,一个有实力的企业入驻上海,对提振疫后上海消费市场是有正面意义的,开始时候在各个部门办理相应手续都是一路绿灯。
但后面出现的事情,只能说有个别干部良心坏了,被收买了,这也是权力寻租的一种。
徐远山说道:“对这些不坏好意的上门骚扰式检查,应该没有更好的办法吧?”
庞渊龙说道:“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疫情期间连京东都吃了哑巴亏,事情闹大了就推到志愿者身上道歉了事,后面在申请通行证上面卡一卡,或者把储货仓库划为封控区,让货出不来。上海雅太连锁店的各层经理、店长全是疫情期间倒闭破产的餐饮行业老板,说明他们在当时疫情没有路数,现在同样没有路数,只能靠总公司想办法。”
为什么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这就是了!
处处能给你使绊,你还只能吃哑巴亏而无处可说。
而且徐远山也没有精力去和这些小虾米较劲,费神不说还有些失身份,这和当初他在民国时空去上海滩卖药时一模一样的场景,只能找大个的下手。
徐远山琢磨着:两个时空互不干涉体制,但特么的这些牛鬼蛇神都惹上我自己了,既然我是合规合法都不能正常做生意,应该触发自卫原则了吧?
徐远山问道:“疫情过后,上海对疫情期间发生的各种恶劣事件进行过追责了吗?”
庞渊龙一下子不理解徐远山说这话的意思,这跨度也太大了吧:“有一些,不过都是挡枪的小人物,因为当时的上海各种负面情况太普遍了,法不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