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黄寿真就够了，因为他们县只有一所重点高中和一所重点初中，虽然也有一些优秀学生可能到市里的学校念高中，但数量不会太多，基本能够打听出来。
首先是排出高考时间，能上一本名校的很少有人是拖好几年才考上，那么按照年龄倒推该女子高考时间应该是2012年及前后一年（19岁参加高考）。
黄寿真决定先从高考入手，找出这位能上名校的女生，如果没有线索再往前推三年到中考去寻找。
黄寿真先和县重点中学一位熟悉的老师联系，就询问2012年有没有一位女生名叫吕庆华高考成绩很好的，如果没有再查2011年和2013年的，学校教务处是应该有这些底子。
黄寿真不愧是从事律师行业，方法很对路，时间不长就有了结果：吕庆华，2012年全县高考文科状元。随后，吕庆华当年高中班主任和她同班同学的情况也找到了。
甚至吕庆华的父亲曾是县里工商局的副局长、母亲是县医院医生的家庭情况也同样有了。
黄寿真托熟人关系把吕庆华的班主任约出来坐坐，他对吕庆华的班主任也不隐瞒，说是朋友委托了解吕庆华的中学学习、生活情况，特别在学校时的人品表现，准备向吕家求婚。
班主任介绍说道：“吕庆华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曾担任过班上学习委员和班长，也是我所带的这个班最优秀学生。”
高中带课老师，一般就是从高一带到高三，所以班主任对学生很熟悉。
班主任接着说道：“吕庆华去北京外国语大学上学后，放假回来还偶尔过来看我，不过本科毕业后联系少了，疫情前也就是2019年，班里的同学搞了一次聚会，但吕庆华没有来成，说是外派到国外工作一时无法赶回来，有几位同学说她在北京一家外贸公司上班的。”
一般情报人员入职后，很少对家乡的老同学说起自己的正式职业，有的甚至连父母都不说，当然也有一个企业单位做掩护。
黄寿真说道：“这么说吕庆华的婚姻问题还没有解决了？”
班主任点头说道：“听她要好的同学说过，吕庆华是没有结婚，大城市与我们小县城不一样，女的三十多岁没有结婚很正常。今年我还遇到她父亲，老吕退居二线了，说是明年到点退休，我还和他聊起吕庆华，老吕也叹气说道，女儿在北京工作，又是在部队上，对女儿婚事他们也帮不上忙，催婚也没有结果。”
黄寿真有些不解：“前面不是说在外贸公司吗？怎么又说是在部队上？”
班主任摇摇头：“这我也不懂，她同学是说过在外贸公司，说不定从部队转业到企业也有可能。你也知道，一般情况当老师很少主动去联系毕业后的学生，特别是在外地工作的学生。”
黄寿真知道这是实话，看来想了解吕庆华上大学及毕业后的工作情况就有些不易，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一批高考生中，我们县还有没有上北京外国语大学的？”
班主任说道：“没有，北外是教育部直属的一本，在我们省录取的分数不低，所以我们县只有吕庆华上这所学校，后面几年也没有人考上。”
看来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过黄寿真脑子还是够数，第二天就跑去县医院找熟人，当然身份成了红娘。
“你想打听刘医生女儿婚姻的情况？”县医院这位熟人好奇问黄寿真，这种年轻人婚嫁事情红娘是每个单位年龄大女性最为喜欢的工作之余的事情。
怎么黄寿真一个大男人也喜欢上了？
当律师的假话都不用编的，黄寿真张囗就来：“我在北京市的一位朋友，托我给他儿子物色，我也是听别人说刘医生女儿也在北京工作，没有成家，都在北京吗？说不定有机会就成了。”
熟人问道：“男方条件如何？”
黄寿真说道：“父母是山东人，男方在北京一所大学工作，海归博士，38岁，身高1米81。不过在北京还没有自己的房子。”
黄寿真心里想，如果真弄巧成拙搭成桥，就推男方取消相亲即可。
熟人说道：“刘医生女儿我见过，真很漂亮，而且是部队的中校军官，你朋友儿子在北京没有房子，条件就差一些，不过等我见刘医生时先问问吧，有情况我再和你联系。”
果然是部队上的人啊，吕庆华返乡能穿军装，说不定是部队上的文职人员，当然让黄寿真去北京调查是不可能的。
黄寿真最后把汇总的情况发给委托方，果然对方又转来两万元后，声称委托结束，后续不用调查了。
黄寿真的医院熟人是第二天上午才找刘医生说这件事，刘医生开始还满心欢喜，中午回家后与老吕一说，老吕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原来吕庆华给她父亲提过，她在北京工作的是一个涉密单位，如果有人在家乡打听她的情况最好知会一声，如果她出差联系不上，可以给单位留话转告她。
所以5月24日下午，不到两天就办了一个大单子，正美的黄寿真就被派出所来请去喝茶，询问他的不是警察而是两位军人。
听到询问他为什么要打听吕庆华的情况，黄寿真就知道槽了。如果是平民百姓，到左邻右舍去打听一些情况真不犯法，但如果是打听一名军人，虽然勉强也算是不犯法，因为谁家子女参军的这种事并不算涉密，甚至有的地方还保留“光荣之家”的牌匾，“八一”节还公开慰问军人家属。
但眼前的架势，这背后的事情真不简单！
黄寿真自然把过程全部交待了，甚至还把对方的委托书上交，钱当然也不敢留。
委托公司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对警察上门来了解情况，也同样不隐瞒。因为在泰国的总公司也说过，这是对一位职员的正常调查，甚至都没有用虚假公司的白手套方式。
总公司就是徐远山在泰国的公司，徐远山很清楚，既然要调查，以国内的情况，根本就瞒不过去，他唯一担心是美国人在公司埋雷，至于国内有关单位对他的注意，这他已经考虑过。……他徐远山暴富之路太不寻常了。
所以，当军事情报部知道徐远山反过来调查自己公司的职员，反而面面相觑：人家公司对职员产生怀疑，为了公司的利益，调查一下真无可厚非。
现在国内一些企业和单位，甚至还要求入职人员提供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开具的“无犯罪证明”呢。
这当然要及时反馈给在泰国的吕庆华，但已经迟了。因为同一天下午，拿到国内收集到的资料后，徐远山决定单独见见吕庆华。
等肖薇离开后，徐远山微笑说道：“吕小姐，我是公司董事长徐远山，今天我见你是因为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有些好奇，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些情况。你能不能把你上学和工作履历再详细介绍一些。”
徐远山虽然在现代时空仅是31岁，表面上从上学经历和工作经验都不如吕庆华，但他又多出民国时空七年战争年代的经历，不说与土共一代领导人的交往，就连希特勒都见过两次面。
所以简单的履历背后，已经算是一个小狐狸了，何况他这个人整天有些损人不利己的歪心思。
自从从国内证实吕庆华是一名军人，徐远山是松了一口气，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就好，至于国内安排人过来，应该是与他采购大批军火有关，换到他身上也会有想法：这些军火都卖哪里去了？
徐远山现在还不知道国内要调查他的真正原因。
也许徐远山装得有点像，吕庆华又把她的履历用平静的语气讲述出来，甚至所上的大学不是北京外国语大学，而是对外经贸大学的经历说了一遍。
北京外国语大学曾经被外界赋予“外交官的摇篮”，但这对情报人员身份甚为不利。
“对外经贸大学离北京外国语大学距离远吗？”徐远山突然问到。
吕庆华听到徐远山突然这一问，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仍平静地说道：“两个大学距离有14公里。徐董事长问这话什么意思？”
徐远山说道：“我觉得你懂六门外语，应该是上北外才对，所以你说上的是对外经贸大学，难免有些奇怪啊。”
吕庆华还不知道她的底子已经被徐远山戳破，还是说道：“对外经贸大学外语教学实力也很强，你在国内上的大学，应该知道这两所大学毕业生的平均薪酬是最高的。”
“唉，我上的算哪门子大学，不过是混文凭而已，不过我观察到吕小姐身上的军人气息可是比职场人员气息明显得多。”徐远山的语气带有一丝戏谑的意思。
吕庆华这时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她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情报人员不仅初期在军事单位工作，而且为了提高个人战力还经常下到特种部队磨练，除了长期在外换一种工作方式的老情报人员，才会慢慢磨去身上那种军人气息。
吕庆华沉了一会，也反讽说道：“我也观察到徐董事长身有一些军人的气息呢。”
说假话徐远山也有一套：“你可能知道我还在一家军火中介公司担任高管，难免接触到一些枪啊炮啊之类的。”
吕庆华也不甘示弱：“可我还听说徐董事长还会开飞机，不仅是螺旋桨飞机，还有喷气式飞机。”
徐远山没有否认：“我现在拿得是PPL私用驾驶证。”
“但PPL照驾驶不了歼六战斗机和强五攻击吧？”
“我以前就说过保利公司的覃国亮拼命给我们推销歼六和强五就不会有好结果，这些飞机还没有脱手呢，有些低不成高不就，估计要砸在手里了。我也不问你来我们公司的目的，也不管你是情报部的还是国安的，你下来后给你们领导说清楚，如果还想我们公司在国内采购军火，就必须摆明车马路数，否则你就离开吧。既然国内不欢迎，以后我们不再从国内购买军火就是了。”
徐远山还是以为军火的问题。
吕庆华沉不语，虽然徐远山把话挑明了，但她没有组织允许，她也不可能会自动承认的。
因为两人不再说话，房间就有一种诡异的气氛，见此状况，过一会后徐远山叹了一口气：“我和我的公司自从成立到至今，自认为没有一件事是对不起祖国的，你们这样子真让我为难，发生疫情后，为了帮助国家，我们在中国采购了不少商品，帮助不少中国企业纾困。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想静静。”
吕庆华点点头，站起来后直接走了出去，出门后还顺手把门拉上。
徐远山就坐在那里思考着，这些公司国内已经注意上，那么将来会不会还被其它国家注意上。
与中国国内不同的是，进入到2022年后，国外已经对新冠疫情躺平，不再限制人员流动，那么凭空消失大量物资的事情就容易暴露了。
最后，徐远山决定收缩公司规模，把前面一些比较活跃的公司裁减掉，启用另外一些早期注册但始终没有经营业务的公司，把现代时空公司运行全部转入地下。
而且，徐远山与肖薇已经提前准备了几个真实国外身份，但这样一来与国内亲人的关系就被中断，既然用另一种身份生活，就不可能与国内再有联系。
吕庆华离开公司后，就收到国内发来的信息，这才知道徐远山派人在国内调查她，而且还是近乎公开的方式。这家伙反应真迅速！
吕庆华只好把和徐远山见面的情况汇报回去，而且她现在知道徐远山在见她前，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怪不得他首先猜她是军事情报部，……军人又是搞情报的。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次她是完全处于了下风。
第四百三十章他要缩了？
徐远山因为自身穿越时空活动敏感产生的反应，对公司有怀疑的职员进行了调查。按徐远山的想法，如果吕庆华提供的国内住址是假的，自然也不会惊动对方，直接找一个理由把人打发走，或远远派到另一个地方，安排些事情做让其自生自灭。
如果国内住址情况是真的，自然会查到吕庆华的一些情况，然后视情况再定。
而且，吕庆华开始报的国内住址就有一些疑点，她的家乡与肖薇的家乡相去甚远，她父母与肖薇父母认识的可能性很小，不过还是有可能，……偶然的事情都是小概率发生的。
当徐远山拿到吕庆华的军人身份资料后，知道调查过程肯定会被国内有关单位发现，好在一开始他就采用“公开了解公司职员”的方式，让国内有关单位也说不出什么。但吕庆华的身份必须挑明，而且公司也必须改变行事方式。
事实上，徐远山的做法确实也是将了国内联合调查组的军！
说联合调查组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你一个商人，也是太张狂吧，把国内的这些单位面子朝哪搁呢？
这次徐远山调查情报人员身份是用公司了解职员情况借口，自然也算不上危害国家安全这条线上，毕竟人家只是对公司内部人员产生怀疑而已。
联合调查组也不会认为安排外派人员存在漏洞，这个计划本身是吕庆华提出后临时制定的，当然也是考虑过徐远山公司会对吕庆华在国内的真正地址进行摸底。比如用吕庆华提供地址的风土人情来考察吕庆华所说的真伪，因为如果你不是真正的本地人，无论提前如何准备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但像徐远山如此公开的大鸣大放的调查方式，真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只要真的花钱了，律师黄寿真不接这个单子，也会有别人接这个单子。
所以，只要徐远山决定要调查，吕庆华就无法瞒过去：查不出来是有问题；查出来同样还是有问题，因为不知道调查人会从哪个地方入手调查的。
换到调查徐远山也是同样的道理，情报战线就是有如此规律，被注意上根本就逃脱不了。
国内网文界曾有一个大神写手开创网文间谍流派，这位以“民主小贩”的笔名写了三本书：《致命弱点》、《致命武器》、《致命追杀》。因为该系列小说真实而且惊心动魄，一下子爆子红网络，但也因为过于真实被有关部门注意上，国家一调查就挖出了一个间谍大案，大神写手“民主小贩”（真名杨恒均）果然是一个大间谋。
现在，徐远山的公司和经营情况，如果被国内单位注意，也是无法再隐瞒下去，而且徐远山与国内的所有经营是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没有一笔生意是偷税漏税，这就更好调查了。
只要把他及相关公司锁定了，联合调查组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就把徐远山在国内经营情况摸清十有八九。而徐远山在国内的经营活动，绝大部分是采购而只有小部分是销售，也就是说贸易极为不平衡，至少从种类上是极不平衡。
一年时间，2870亿元人民币的交易额！
这个数字在中国现在的经济活动体量中也不是多大数额，不过是2021年天猫双“11”活动一天交易额的一半，但如果放到一个公司的经营上那就是一个吓死人的数字。
天猫一天的5400亿交易额，是集成了中国多年形成的网上购物潮流、全国绝大多数企业参与，还有各种营销手段频出才有的结果。
而徐远山公司在一年时间里，就用真金白银的2870亿元在国内采购了大量物资，这还不算徐远山在其它国家的采购量。
徐远山说给国内不少企业纾困真不是谎话，如果按照一个企业一亿元，那就是2870家的大企业（因为光徐远山公司业务就有上亿元）。
2022年5月26日，联合调查组召开了一次领导小组成员会议。
组长是情报部长中将陈胜生担任，另有四位领导成员，其中有情报部一局的两位领导，国安和公安各有一位领导。情报部一局又称“战略情报局”主要执行的任务是台、港澳地区和国际上的情报收集和分析，和国内服务于军队的“战术情报局”，即二局相对应。
来自国家安全部的李俊阳局长介绍说道：“徐远山公司采购物资有一个变化，特别是前半年是急剧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平方级别的递增，能查到他最早的交易，就是采购了几十万元的抗生素药品，到最近的一笔82亿元的涡喷发动机。”
“他这些采购资金来源合法吗？”陈胜生问到。
李俊阳说道：“到目前为止，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些资金是合法的，徐远山公司是目前亚洲地区的缅甸翡翠、新疆和田玉、名贵木材家俱供应商，还有一些稀土金属和能源公司；而中国人民银行提供的资料，徐远山曾在泰国给中国的银行126吨的黄金，兑换成人民币用于国内采购。当初送黄金给银行时，徐远山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没法提供来源证明，但银行经化验证实确实不是现有各银行存储的黄金，应该是新采的黄金。这就是他近三千亿元的资金来源。”
来自公安部的罗知田补充说道：“徐远山在国内的公司大概有31家，另外还参股了13家公司，没有发现有违法行为，也没有偷税漏税，特别海关通关、报税手续无一缺少。”
陈胜生说道：“海外情报人员反馈，徐远山认为是采购国内军火而引发对他的调查，所以也产生了不满，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们公司决定不再从国内购买军火及其它物资。现在已经开始大量裁减公司，国内的公司也收到了通知，专门委托的事务所已经入驻公司，按照劳动法给辞退的员工进行补偿，而且不是装样子，所有31家公司全部一锅端了，从经理到保洁人员一个不留，所用的借口是国外的总公司破产了；垄断缅甸翡翠和新疆和田玉的珠宝公司已经在行业内放出风声转让，许多公司趋之若鹜，因为被转让的公司还存有大量玉石料。”
实际上，这是徐远山本来就是计划收缩所有公司业务，现在刚好趁国内对他调查的行为故意表现出一种不满，借机把公司都撤了。
而对徐远山提出的摆明路数的要求，联合调查组一时无法答应，因为双方考虑问题不是在一条线上。徐远山以为国内单位要调查他的是所采购的军火去向问题；
而联合调查组真正想调查的原因，是徐远山与英国、美国两起袭击案是否有关联，若无关的话也不想与徐远山发生业务往来，他们这个调查组本来与军火买卖没有联系，吃饱撑了才会揽下这事。而如果徐远山与袭击案有关，调查组如果与徐远山有联系，那不是主动找死吗？
现在让联合调查组下不了台的原因，还是徐远山的主动撤出，如果按照前面徐远山公司在国内的发展势头，后面有可能达到万亿规模，毕竟谁也摸不清徐远山有多少实力，能拿出上百吨黄金不皱一下眉头，是不是他手中有上千吨的黄金呢？
在座所有人都有强烈的疑问，这徐远山为什么如此有钱？
国内那些所谓首富，别看身价有上千亿的，但你要他们拿出几十亿的现金都是不可想像，绝对会把他们难住。
但徐远山在银行的账上，现在还静静躺着超过五百亿的现金，而且根据调查得到的情况，像稀土这些金属在徐远山手上的数量也好像没有限制，中国稀土公司从徐远山手上收购一定数量的稀土，还要徐远山承诺不能在国际上出售，但收购的稀土又不是徐远山手中的全部。
一局的许春茂提到：“海外情报人员反馈，徐远山不是原来的徐远山，但又是真正的徐远山。”
“这话有些矛盾哦。”国安的李俊阳有些不解，自从徐远山纳入视线后，国安已经把徐远山在国内的情况摸得很透了。
许春茂解释说道：“从最新发回来的资料，包括中间徐远山回国的资料，经过与以前他在国内的影像资料比对和脸部识别，全身比例的尺寸变化，重合程度超过99%，但现在的徐远山身高却比原来多出11公分。”
停一下后，许春茂强调：“也就是说这个30岁男人，一年时间里长高了11公分，而且气质变化更大，威势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