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七说道:“如果不是矿山,庄园还是有可能转让,让但矿山不行,欧洲爆发战争后矿山生意很红火,前一阵还有华人的两个帮会和兴帮和义兴帮为争夺锡矿地盘发生了大规模械斗,死了十几个人,都是华人。这里华人的帮会很复杂,每一个华人富豪家族都组织有一个帮会,利用的就是老乡纽带关系,这么说吧,这里的帮会和国内上海解放前的青帮差不多。”
林东在槟城乔治镇落脚后,稍为了解,果然发现沈尔七所说的并非虚言,如果不是他们这次来槟城的人中有两位正宗英国人,估计都能有几个华人帮会上门敲竹杠了。
南洋中华人富豪不少,但像陈嘉庚那样热爱祖国善待其他普通华侨的富豪并不多,后来徐远山正是得到林东的详细报告,在土共政治局会议上直接否决让当地华侨富豪担任领导人的可能。
1886年槟城曾发生帮派骚乱,帮派之间打斗甚为惨烈,主要是内地一些背景复杂的人(主要是反对朝廷的帮派成员、走私商贩和海盗等)流亡到马来西亚,槟城本地富豪郑景贵以自己在华侨中的影响及手中掌握的帮会,与英国殖民统治者协力整治,事后,英国殖民政府任命他为甲必丹,华人事务都先由他处理。
所谓的甲必丹就是殖民统治者认可的华人首领,专司诉讼租税等华侨事务,但在当地没有真正的执法、执政权。
郑景贵的儿子郑太平于1921年也被任命为甲必丹,子承父业,他是霹雳州(槟城所在的州)最后一任甲必丹。
林东调查中发现,东南亚底层华侨多数是被骗来的,许多人是听同乡说到南洋吃苦两、三年就会有大富贵,实际上这两、三年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公司劳工”,上面可是有大、小工头严管,等两、三年劳作挣钱偿还来南洋费用后,才获得自由劳工的身份,可以到任何一个庄园或矿场打工,但与大富贵还差很远,连回国的船票都买不起。
这些劳工的侨居思乡意识浓厚,而且华人移民男女比例失调,与马来人文化差异太大,所以这批华人一开始大多不打算在马来半岛定居,而是希望赚够钱就回故乡,这种意识让他们更愿意结成乡党社团抱团,这就是华人帮派的来历。
特别是吉隆坡附近,华人移民中大部分是锡矿矿工,矿工组成的帮派乡党间产生了激烈的械斗冲突,但在冲突中最终磨合出了华人帮会社团地盘分割状况。
林东还发现,无论华侨中的富豪还是华侨底层,觉悟真提不到桌面上,如果谁敢在华侨中宣传反英国殖民统治行为,第二天就会有人报告到英国统治者那里去。
这也是沈尔七和王汉杰这两年来不敢在马来半岛发展武装力量的原因,现在的力量差不多就是帮会的规模,人数增加后一律送回国内参加抗战和解放事业。
林东对沈尔七说道:“我从国内出发前,得到的指示,还是以情报工作为主,在马来半岛,甚至在婆罗洲岛和苏门答腊岛建立情报组织,尽量不要介入当地华人的纠纷,更不要开展带有政治纲领的宣传。”
沈尔七有些不解:“那华侨的发动工作怎么办?”
林东摇一摇头:“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指示就是把情报网络铺开,这方面经费足够,把这工作完成后,说不定发动华人的任务也就下来了。”
果然到1941年3月,具体的任务下来了,林东财、沈尔七、王汉杰组织起来的情报网络,联系并安置从国内返回马来西亚的战士和司机,这批人很多,接近八千人,几乎全是两年前到国内参加抗战的南洋华侨青年。
这些人回南洋前,已经统一集中训练了二十天,半天军事训练半天政治思想学习,他们也是最早知道南洋要成立一个华人国家的一批人。
训练过后,这些人陆续返回南洋各地,如果不是马来西亚的,直接参与当地情报工作,把收集的情报上报各地情报站。
而属于马来西亚的,回乡后除收集情报外,主要是发动身边的人,灌输华人建国思想,按每人联系五人算,那么就影响到四万人以上,而且这些通过返乡华人发展起来的,相对可靠一些,毕竟是知根知底。
这些人是将来起事后的主要预备兵员,不过他们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事。
当然,就算有人泄露消息,给英国人报告有华人要密谋推翻英国的殖民统治,因为都是零散的活动,又没有军事装备和大规模军事战斗人员,即使英国人知道了,至多把那些宣传摆脱殖民统治的华人抓回来关押起来。
林东虽然在槟城购买下来了一个大庄园,里面能耕种的土地不到两百公顷,但没有开发的野林超过两千公顷,原来庄园是种植烟草为主,可能因为土壤的问题,效益并不太好。
庄园原来种植普通一株烟,有2030叶,最好的有40余叶,收烟叶时最下面三叶不要,最上面的嫩叶也不要,但绝对禁止工人留作自用,一律用火烧毁,烟灰用作肥料,擅自留用的作偷烟叶论处,要罚坐“格孤”(小黑屋)、罚做苦工。
大工头和小工头监督工人劳动,除了靠威吓、打骂之外,主要是通过各种形式剥削和控制工人,而利用同乡同帮的关系和提升“公司工”为种烟工,也是他们控制工人常用的手法。
这个庄园前几年骗不来老乡,获得自由劳工身份的种烟工离开后,已经剩下不到一百名劳工,所以这个华人庄园主就有些不想经营了,地方太偏土壤质地也不好,最后以八千英镑转让给了一位英国人,……林东下面的情报人员。
林东接下庄园后,并没有继续种植,而是雇人修建一排排的木屋,因为新的庄园主是英国人,也没有人敢问这件奇怪的事情,……不停修木屋,而且还是在耕地上修。
到4月份时,林东又接到新的指示,成立一个慈善组织,对那些从越南和泰国被日本人赶过来的华人实施救济。
与陈嘉庚商量后,林东的情报组织以南洋华侨筹赈难民总会名义开展工作,陈嘉庚担任主席,并号召马来西亚的华侨富豪主动捐款,当然真正出大钱是一个名叫马来亚华人同胞会的组织,他们也不忌讳,自称马来亚华人同胞会就是原来的马来亚先锋军支队。
先锋军再次露头,与军事无关,仅是做善事,当然不是收买人心那么简单。
要实施救济活动,当然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从中国大陆抗战回来的华人,纷纷响应马来亚华人同胞会的号召,另外叫上几位亲朋好友,热情投入到赈灾工作。
他们除了固定地方设立粥饭点外,还设立了医药救助所,当然如果仅是这样也用不了多少人,所以又划分区域对华人难民实施登记,甚至记录下他们遭受到的苦难
因为所做的事情都是公益性,因此也没有多少人来为难他们,就算多数华人的帮会知道了,也会礼让三分。
个别出来刁难的帮会不久就遇到大祸,其帮会的主要成员家庭财产全被没收,其个人根据以往表现进行判刑和苦役。
对做善事都要敲诈的帮会,就知道烂到了什么地步。
借这个机会,赈灾成员还走访最底层的华人劳工,同样是见病赠药,缺粮送米,这种事情虽然繁琐但又很简单,这样一来两三个月后,这些赈灾成员也和广大底层的华人相互熟识,也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就是尽一份善心去帮助这些在马来亚占大多数的底层华人。
当然,谁也想不到,后来有一天南洋变天的时候,这些赈灾成员除一部分参加华人军队外,其他成员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父母官,因为后来新政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除非随部队来的,当地没有参加过赈灾工作的干部一律不予以重用。
凭这一条就把绝大多数的马来亚华人富豪家族和帮会成员排除在外,马来亚华人国家,其中的干部必须有全心全意为华人服务的初心。
在实施这项工作时,经历过华东战场上通过给伤兵治伤而壮大先锋军过程的林东,执行很到位,因为这不仅是一个收拢华侨人心的机会,更是为后面宣传发动群众工作打好了基础。
因此当沈尔七和王汉杰心疼花出去上百万英镑的时候,林东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林东在欧洲时候,经手的钱财很多时候都是百万、上千万的美元或英镑,现在虽然花了上百万英镑和大批药品,但有了与广大华人接触的机会和手段,实际上就是掌控了这里的大多数华人。
徐远山是4月12日才动身到南洋的,身边只有王学文和一名福建籍情报人员陪同。
王学文和这名福建籍情报人员算是司令部打前站的人员。
上海到菲律宾的马尼拉市直线距离有1800公里,乘普通的轮船也需要五天时间,在马尼拉停留两天后,他们三人继续南下,下一站是2400公里外的新加坡,这又需要经历七天海上航行时间。
徐远山到了新加坡后,肯定要拜访陈嘉庚的。
陈嘉庚身为南洋华侨领袖,品德又好,在抗战时候曾支持过土共和联合政府,马来亚成立华人国家后准备让他担任国家领导人之一。
“你们要在这里成立华人国家?”听到对方的说辞,陈嘉庚大吃一惊,七个月前他曾受邀回中国大陆参加开国大典,知道中国解放军的陆军实力很强,但海军呢?
陈嘉庚脸上表情严峻:“这里要成立华人国家,绝大多数华人会支持的,但这里是英国的殖民地啊,英国人如何甘心?他们不仅有强大的海军,还有强大的盟友美国。”
说到最后,陈嘉庚摇摇头:“徐先生,中国陆军很强大,空军也不弱,但南洋城市之间的联系都是靠海上行船,比如槟城到新加坡,陆地上走大道都需要一个月时间,如果这条大道被封锁,一个月时间都不够,而乘船用不了两天就到。”
徐远山点头同意陈嘉庚的说法:“马来亚建华人国家,关键是外部海军因素,这也是我们致力要解决的问题。”
徐远山离开中国大陆时,沈毅的枪炮组改造88高射炮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虽然88高射炮在熟练炮手操作下,一分钟能发射20发炮弹,但现在枪炮组改造也遇到难题,射速提到一分钟34发后再无法提高,徐远山已经把一分钟50发的射速要求降低到40发,就看沈毅改进炮弹装填工具后能否提高到40发以上。
陈嘉庚有些忧虑:“我就是担心马来亚的华人国家撑不了几天,而且还有可能引起英国与中国大陆的战争。”
徐远山说道:“这些问题我们考虑过了,所以开始就不和中国大陆有联系,先打一场再说,几战之后应该就明了,不过为了妥当一些,开始时本地华人不参与,必须等我们海军与英国海军之间的结果出来。”
陈嘉庚还是继续摇头:“正因为对英国了解,所以我才担心,就是担心咱们中国的海军损失太大。”
离开的时候,徐远山再次表示感谢:“谢谢陈先生的关心,而且我们一定会慎重考虑。”
陈嘉庚说道:“不用客气,除了军事帮不上你们的忙,其它方面有什么要求,你们提出来,能帮的我们肯定会帮。”
徐远山知道陈嘉庚的顾虑,应该是南洋所有华人的顾虑,看来到槟城后就立即回去,尽快修复武装一艘军舰,不管是佩里护卫舰还是“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拉出来溜溜。
只要打赢几场,就会给所有人有信心,后面消灭英国陆军甚至建国的各种努力,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现在南海遍布日本海军的军舰,随时都能找到试验对象……
第三百二十七章我们是美国海军,请停船接受检查!
“什么,这要当海盗了?哈哈,以前在上海混黑帮,后来上太湖西山当湖匪,现在又要当海盗了。”
林东听到徐远山说要抽出几百人到巴拉望岛南端的布格苏克群岛准备建立基地对日本人的货船下黑手,他立即哈哈大笑。
1941年4月28日,槟城东北方向10公里的一个庄园里,徐远山正召开会议,除徐远山、林东外,还有王学文、沈尔七和王汉杰。
徐远山指着航海图说道:“南海西面是印度支那(越南),南面是马来亚,东面是南北狭长的巴拉望岛(菲律宾南部)围成一个区域,一开始我们不能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南边马六甲海峡附近的马来亚,所以先从南海中部下手,从这里截断日本的运输线,这也是我们海军的起点。”
后世美军侵入中国南海,就是北端从菲律宾本岛、南端从巴拉望岛,由南海的东侧进来的。
徐远山接着说道:“截断日本的运输线,肯定就有可能缴获日本的运输船及货物,这些东西既不能送回南海北端的海南岛,也不能开到南边我们还没有动手的马来半岛,所以只能把缴获的船只从巴拉望岛与婆罗洲岛之间往东开,进入苏禄海海域,把货物卸下,然后把船藏匿起来。”
沈尔七有些疑问,因为他常常在菲律宾与马来亚来往,了解附近一些海域情况:“虽然苏禄海海域有些地方很偏僻,很少有大船能过来,不过空中飞机飞过来侦察时,这样大的货船也容易被发现。”
“布格苏克群岛附近海域有几百个岛屿,如果没有航海图,行船很容易触礁,但我们有详细的航海图。”徐远山先解释航海情况。
巴拉望岛东边的苏禄海海域,在后世1980年前也是最难行船的海域之一,后来通过卫星测绘后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徐远山现在海洋作战中比对手具有的最强优势,南海及南洋这片海域,在这个时空没有人比拥有现代海域资料的他更熟悉了。
徐远山接着解释:“为什么从这里抽出几百人?就是负责伪装,等货船停靠岛边后,就在船边立起木柱,张开渔网把整个船罩住,在船上铺满树杈树叶,旁边我们还会安排防空部队,发现临空的飞机一律用导弹打下来,不管是谁家的飞机,只要坚持一、两个月左右,就可以把这些货船开回马来亚为我们所用,同志们,抢船可是比造船快啊,马来亚成立华人国家,这是海洋国家,船只多多益善嘛。”
果然,说到抢劫事业,在坐的男人们都热血沸腾起来,他们不会去考虑抢劫难度,用军舰当海盗船,抢劫有多难?
抢劫敌人的货船,这是多伟大的事业啊!
王汉杰先抢了起来,国内抗战他没有轮上,这回海上抗战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哈哈,我在货船干过,这次得由我带队,别的不说,我在新加坡能动员三、五百名海员和十几条船搞运输,加上五百人的伪装队伍,徐先生你能抢多抢少东西我们就能运回多少东西,抢多少条船我们就开回多少条船。”
徐远山看其他人再没有与王汉杰抢的意思,也拍板定了下来:“那就由你王汉杰负责带队,我再给你留一份苏禄海域航海详图,你把人员和船只准备好,等我的电报,我们在苏禄海汇合,王学文、林东、沈尔七你们在马来亚附近寻找能藏匿货船的地方,涂抹掉货船标识后,有条件的直接趁黑夜把货船开回来,我管抢船,后期处理事情你们负责起来,马来亚建华人国家,船只需要货物也需要。”
会后,王汉杰立即赶回新加坡,自从1938年加入了先锋军体系后,他当然知道徐远山的能量,先锋军刚开始初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击沉过日本巡洋舰,重创日本大型航母,现在南海这一票肯定是小不了。
当天晚上,徐远山就直接穿越回01基地,01基地大部分的科学家都去文县天池研究徐远山带来的军舰,因为这次先进的东西太多了。
01基地还有一部分科学家,正集中解决研发或指导生产这次南洋海战需要的武器,为此已经忙碌了两个多月。
这次因为仅是军舰出去作战,包含对军舰作战、对空作战和反潜作战。
对军舰作战,除正在研发的高射速88高炮舰用自动系统外,就是生产反舰导弹和新式鱼雷。
原来仿制的鹰2反舰导弹(802反舰导弹),因为现在没有干扰,惯性导航加上未端雷达的制导,精确度已经足够,但不足的地方也有。
二战时期的军舰属于炮粗身巨,鹰2反舰导弹190斤的装药还是太弱了,经过徐远山的建议,把射程120公里修改到60公里(减少一半射程),省出来的燃料重量增加炸药量,增加了150斤的炸药量。
最后01基地定型了仿造的反舰导弹,型号为“401”,表明是1940年成功研发的,而且是四枚的发射箱组成一个战斗单位,可装在军舰上(舰舰反舰导弹),也可以装在大型卡车上(地舰反舰导弹),另继续研发飞机单发使用的反舰导弹。
徐远山原来研究过声导和近炸鱼雷,但没有舰上发射装置,国民党海军投靠过来后,一些驱逐舰是能够发射鱼雷,装备有鱼雷发射管,鱼雷项目组科学家在此基础上,成功研究出能在舰上发射的、声导和近炸的电动鱼雷,有效射程16公里,战斗部装药380公斤,这个威力三枚鱼雷就能击沉一艘普通的战列舰。
防空有四联装防空导弹和徐远山从国内购买的630密集阵。
而这些佩里级护卫舰都装置有一门MK-15密集阵近程防御武器系统(CIWS),但其使用的是7管25毫米的机炮子弹可没有,还得专门研发生产,暂时不考虑。
最后就是反潜的深水炸弹,徐远山从后世弄来的无论是佩里护卫舰还是“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都有探测潜艇的声纳系统,配合深水炸弹,足以应付潜艇作战。
唯一还没有解决的就是舰炮了。
佩里护卫舰有一座MK-75 76毫米舰炮(意大利奥托梅莱拉76毫米舰炮授权美国生产的型号)安装在舰体前中部的位置,同样没有炮弹,而且从威力来说76毫米舰炮比德国88高射炮的威力小,暂时也不考虑。
88高射炮的穿甲弹在一公里的距离能击穿120毫米以上的钢板,意味着除战列舰以外,88高射炮的穿甲弹能击穿大多数的军舰舰体。
88高射炮的优势是倍径大(56倍),弹道笔直,而且射速高,就算是人工装填最高射速也能达到一分钟20发,比美军著名的127毫米高平两用舰炮的每分钟15发射速还高。
最后要说明的,88高射炮因为采用双层炮管结构,寿命最高可达一万发以上,是普通炮管的一倍还多,而且炮管分为两部分,方便更换。
三个月来,沈毅枪炮项目组在参考自行火炮装填系统,以及76毫米舰炮装填系统,还有徐远山在后世收集提供的127毫米舰炮自动装弹和发射的原理视频,而自行设计出一套舰用88高炮自动装填射击系统。
这套系统包括:上层主要就是炮塔,里面安装了自动瞄准装置;下层主要是填输弹装置,包括扬弹机、弹鼓等。
它的运行过程如下:弹药首先被送入下扬弹机,再传输到弹鼓,之后再进入上扬弹机,最后送到上层结构的炮弹托架,填入炮管尾部,然后就可以发射出去了,整个流程几乎全部都是自动化完成的,机械设备的运行依靠专门的电能控制的三部电机提供动力。
4月初,沈毅枪炮项目组设计的这套88高炮舰用自动装填射击系统已经达到每分钟34发的射速,虽然与要求每分钟40发还有一点差距,但徐远山要求先正式生产五套系统装置,安装到一艘“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上,并进一步对自动瞄准进行实弹试验。
4月29日,回到01基地的徐远山招集参加军舰研发的各项目负责人,决定正式给一艘“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装备上所有武器,准备通过实战来检验,军舰运行和各种武器的操作全部由上海造船厂来的技术员和01基地项目组技术员负责操作,同时在实战过程中培养海军战士操作。
装备上所有武器的第一艘“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命名为“南洋1号”巡洋舰。
该舰保留对空和对海面搜索雷达各一部,舰首声纳一部,其余是各单元武器的火控雷达系统。
武器有五座88炮自动射击系统,每座有瞄准操作员、弹药补充和系统维护员及指挥员一共八人;
两座630密集阵,每座安排五人,密集阵安装在舰体中间的两个箱柜形体的上部;
四座四联装防空导弹,分别安装前后两个箱柜形的两侧,负责每座一个战斗单元的同样安排三人;
两座四联装反舰导弹,直接安装在前箱柜形体前部的左右,每座安排五人;
“提康德罗加”号导弹巡洋舰外观与普通军舰不一样的东方,就是舰体中间有前后的两个巨大箱柜形体,外部是防雷达辐射和防弹材料构成,所有武器装在里面能减少雷达探测,该导弹巡洋舰的一大作用就是在雷达扫描下有隐身效果,这对二战时美国军舰上安装的雷达同样有效。
舰首两侧各布置两具鱼雷发射管,安排一组三人负责;负责反潜深水炸弹同样安排了三人。
以上包括操作武器和动力系统,涉及到80多名的技术人员,全部由项组的工程人员担任,他们是第一批参战成员之一,这也是解放军一个作战单位里首次出现文化水平最高、技术人员密度最大的情况。
而枪炮项目组组长沈毅暂时就担任这军舰上技术人员的领导。
88炮舰用自动射击系统是否成功,关系到后面几十艘军舰的列装,所以沈毅要求到实战现场观测效果。
这次军舰上每座88炮自动射击系统就备弹四千发炮弹,全舰五座总备两万发88高炮的炮弹,准备各种情况下都要试验,不过有多种型号炮弹:穿甲弹、高爆弹、防空近炸炮弹。
而海军派来的官兵只能先当学徒和助手,但保留各级指挥员框架,舰长邵震是海军选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