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声音拔高,指着城楼上。
有贾诩、有张辽,还有其他士兵。
倘若汉人被擒,我开口要价,冠军侯是否会给,先生是否会给?
贾诩一愣,笑了:好家伙,把球踢给了我?
他毫不犹豫,点头道:自然会给!
先生会给,那交易便可做,双方俘虏交换,也是自古以来便有之事。蹋顿道。
蹋顿!张辽忍不住开口了,道:俘虏交换,自是常理!问题你是没有俘虏,来这扯什么鬼?
汉军能抓到俘虏,我们自然也能抓到俘虏。蹋顿笑道。
汉军打人,你们挨打,岂能混为一谈!徐晃怼了一句。
哈哈哈城楼上,诸兵将都笑了起来。
蹋顿依旧不动怒,道:久闻冠军侯用兵如神,麾下多名将谋臣,凉州一战,诸葛亮一战惊人,确实让我佩服。但
他看向城楼之上,笑意莫名:文和先生也颇有威名,不知手段如何?
贾诩大笑:单于若想领教,回去点兵便是!
我既来了,便迟早要和文和先生过招,但在此之前,只怕已有汉军落入我手中了。蹋顿道。
贾诩眉头微拧:何意?
上郡以南,大将赵云、监军庞统,我视之为小儿,料其必败!蹋顿直言惊人。
没做到的事,现在吹出来,是不是为之过早?张辽怒声道。
今日过来,便是借此一赌,不知文和先生敢否?蹋顿接着道。
如何赌?
赵云庞统必败我手,太原王可擒俘虏,只要我胜了,无论俘获多少,文和先生都要与我换。
蹋顿笑意满脸,道:当然,文和先生现在赶去那边战场,挽回败局,也是来得及。
贾诩目光闪烁,呵了一声:看来单于有妙计,所以成竹在胸啊!
妙计不敢当,可直说于你听
蹋顿语出惊人,竟将诱敌一事,娓娓道来。
那楼大惊,道:单于,你告诉他,汉军如何还会中计?
早已交兵,算算时间,差不多胜讯将至,他现在知道,为时已晚。蹋顿摇头。
城楼上,张辽徐晃神情变了变:这蛮子倒颇通兵法,一旦中计,只怕难以脱身。
贾诩沉吟,不语。
他对庞统并不了解,但知道这小子年纪还小
庞统年轻,但周野不是大意之人,既然敢用,说明有一定把握。
文和先生!城楼下,蹋顿催促起来。
贾诩抬头,笑道:看来单于是要和我斗谋了。
文和先生先怯了么?
谈不上!贾诩袖袍一挥,道:我答应你了。但要赢了,你将如何?
既无俘虏,自当用钱来换人。蹋顿道。
好,那我们就静等消息!贾诩点头。
文斗未见输赢,不如先武斗一番?蹋顿又道。
这狗单于事真多!张辽很不高兴:某都想一刀劈了他!
单于乃乌丸之首,要斩他谈何容易。徐晃笑了笑,看了张辽一眼,似再说:刻板如你,也喜欢过嘴硬、打嘴炮了?
武斗又是如何斗?贾诩问道。
我麾下有大将那楼,负冠三军之勇,愿挑战汉军大将。胜一场,则还俘虏一千;败一场,则出黄金一千斤。蹋顿道。
那楼早坐不住了,提大戟跨马而出。
俘虏一千,值黄金一万,这可不对等!贾诩摇头,道:黄金千斤,只价值俘虏百人!
一百人就一百人,我胜你们三百次,俘虏全放了!那楼大叫。
放肆!徐晃张辽双双大怒:岂敢欺我汉军?
城中没一个能打的,就欺你们了!那楼大笑。
徐晃提斧,率先下了城楼,大喝:开门!
只分高下,不断生死,人若是死了,赌注可不算数。蹋顿似乎对那楼信心很足,笑道:百人太少,就千人一赌吧!
好!贾诩点头了。
徐晃拍马而来,冲到那楼跟前,两将交锋,斗三十余回合,那楼拨马便走。
蛮贼哪里走!
徐晃大喝,迎斧来追。
那楼猛然回头,取了腰间弓,冲着徐晃射来。
但凡使刀斧之将,灵活度都不高,这一箭飞来,徐晃躲避不及,正中面门,滚落马下!
好!
乌丸军大喝,摇旗呐喊。
城楼上,汉军皆是一惊。
不好!
张辽脸色大变。
那楼性起,策马来诛徐晃。
徐晃带箭起身,一手攀住马鞍,血流满地而去。
不可追!
蹋顿喝止那楼,笑着对城楼上道:文和先生,你可莫要赖账。
贾诩脸色阴沉,不语。
张辽大怒,接应徐晃入城,绰刀而出,指着那楼:放冷箭算甚本事,我再与你战过一场!
我又没说不准你放箭。那楼嗤笑,道:等我略作休息,便来取你狗头!
等俘虏送来,再战不迟。蹋顿颇为谨慎,不想白赌一场,暂且收住人马。
汉军大将受伤,乌丸赢回一千俘虏,算是小胜一场,士气略提。
那楼嚣张得意,策马于城前,命人大呼:汉人无勇!
汉家皆懦夫,难怪让小儿称雄!
回去请你家冠军侯来!
贾诩先去看过徐晃伤势,又来到城楼上,对张辽道:不赎回俘虏,乌丸人意见极大,这是蹋顿拖延转移之法,不好应战。
任由他挑衅,岂不是折了我军士气?张辽面有怒色,道:监军,你今夜且将俘虏放还,我再去一战!
抵不住张辽要求,贾诩点头答应了。
是夜,安排俘虏送还贾诩特意安排,送没服药的。
而士气被拔了一波的乌丸军,走出了蒲子城,调了一万大军前推,来到北屈城外扎营,和贾诩形成了对峙之势。
算算时间,漆垣之战,胜负已分,消息今明便可送到。
两军阵前,蹋顿再次开口。
比起昨日,他脸上笑意更浓,满脸春风。
直接赢回俘虏,这让麾下众人对他大为敬服。
如此看来,我军赢得再多,也算是白送你们了。
依照两人赌注,只要文斗蹋顿赢了,所有俘虏奉还。
所以说,那楼赢是多余的。
无妨,让让他们又如何!?
那楼大笑,戟指城楼,喝道:昨日那个匹夫,躲着作甚!
无用汉狗,出来!
汉人都不算男人,满城没一个能打的!
麾下士兵,都跟着起哄大叫。
张文远在此!
张辽怒喝,提刀纵马而出,径取那楼。
胜怒一刀,扫劈那楼头颅!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
十年筑基,叶素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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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无一宗门能超越。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灵气少的可怜。为了修炼,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这一蹭就是几百年。
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谁与争锋,五百年后,千机门打秋风‘名震’修真界。
穷是真的穷,丢人也是真的丢人。
要说起五百年以前,千机门那可是天才辈出,每炼出来一把武器都能引起各大宗门疯狂抢夺,就算是两派四宗见到千机门的人,也要客气十分。
不过……这天才太多了点,导致炼器炼到最后,一不小心把自己门派的灵脉全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偏峰一条细的没人要,差点被忘记的灵脉。加上没有善经营的人才,门派突然断层,辉煌数代的千机门就这么没落了,从此走上打秋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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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素的师父是千机门的掌门,听着光荣,但掌门这一峰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每年分得的都只是些低级杂丹灵石,好材料全部分给了金顶峰的杨长老。
这位杨长老和无音宗掌门双修,长住在无音宗,总会带上他的弟子过去,千机门其他峰的弟子就会用各种借口去找杨长老的弟子,多少能蹭点灵气修炼。
所以掌门为了这些弟子,主动将好材料让给杨长老,虽然这点东西对方也看不太上。
叶素起身,走出山洞,周身忽然起了一道浅金色屏障,这才慢悠悠越过山洞口水帘。她从一条小瀑布内翻下来,脚步轻点岩石,刚要往九玄峰去,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便顿住脚步,往旁边落石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