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者不善!”
闻言。
“岐山君?!”
张一下子立刻站了起来,面露惊疑不定之色,“他什么时候来的咸阳,为什么要来我廷尉府?”
他虽然自得,连岐山商人万三千以前都要走他后门。
但是真正见到岐山君,那又是一回事了!
一来,论爵位,岐山君可是比他高的太多,还是嬴氏宗族的。
二来,岐山君隐居岐山不出,一出就杀的西戎人头滚滚落地,短短时日,杀出来了赫赫威名。
现在突然出现咸阳,还跑到他的廷尉府了?
好像,廷尉府跟岐山没什么过节吧。
除了以前他收了岐山的一些银两之外,也没干什么。
……
廷尉府外。
嬴少伤依旧坐在马车上,一袭黑色金边衣袍,闭目养神,气场十足。
街道上。
已有闻讯赶来的人群,却因一众锦衣卫、神剑禁卫的血煞气,不敢靠近。
都在驻足旁观。
而廷尉府的门口,几个尉卒,在血煞气冲刷之下,冒出了冷汗。
仿佛,这一刻的时间,变得极为漫长。
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
匆忙的脚步声,从廷尉府内,传了过来。
嬴少伤睁开了双眼,正好看着正在匆忙而来的廷尉张,嘴角微微溢出一丝微笑,“本君奉王诏,组建大秦镇国司,监察百官,有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之权,更有调岐山本部兵马之权。”
“今日特来为一百三十二起大案,清除大秦官场毒瘤!”
声音幽幽传出,飘荡在人群,向远处流淌。
一挥手。
一名锦衣卫手中的王诏迅速飞去,飘到了张面前,展开。
上面一个个由嬴政书写的秦篆,以及秦王大印。
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69章 一杀违诏抗命,二杀干政弄权
大秦,咸阳。
廷尉府外。
嬴少伤的声音飘荡着。
一百三十二起大案?
清除大秦官场毒瘤?
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周围前来想看个究竟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么兴师动众,一路嚣张跋扈,是来查案的?
你确定不是来干架?
你确定不是来杀人的?
这也不像查案啊?
听着嬴少伤的话。
看着眼前的王诏。
廷尉张身躯微微一颤,不由得看向了马车上的嬴少伤。
来者不善啊!
这王诏是真的,是大王亲笔所书。
一般王诏,都是由贴身内侍大总管赵高代笔,现在确是大王亲笔,还盖上了大印。
可见,大王对组建大秦镇国司的重视。
只是,这一百三十二起大案,是怎么一回事?
岐山君等人一个个凶神恶煞。
这势头不对啊!
张,在官场也不是白混的,立刻平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
接过漂浮在面前的王诏,然后卷起,上前双手捧起,递给了其中一位锦衣卫。
这才一脸刚正不阿,正气凌然,冲着嬴少伤拱手道:“不知岐山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岐山君入内一叙。”
既然查案,那就查吧。
一百三十二起大案,是什么大案?
把岐山君都惊动了。
这是旧案?
心里疑惑。
此时。
嬴少伤并没有动,在其他的锦衣卫、神剑禁卫的拱卫下,神色淡漠。
“到里面一叙?”
“你真以为,本君是来查其他的案子?”
“本君是来查你的案子!”
“青龙,宣读罪状!”
罪状隐去了一些,但足以让这位刚正不阿,一脸正气的廷尉张,死无数次了!
闻言。
岐山第一鹰犬,锦衣卫指挥使青龙,上前一步。
手捧一卷竹简,面无表情,缓缓打开,上面是一行行蝇头秦篆。
声音响起:
“秦王政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杜邮县丞柯涞之子柯长,滥杀无辜,造成云氏一家二十三口死亡,三月二十七日,廷尉张受贿五百两黄金,为其减轻罪行,免去牵连之苦!”
“秦王政三年,五月二日,栎阳有女孟筠,廷尉张得之其名,与罗网地字级杀手相罡勾结,于五月八日造成孟氏一家五口死亡,孟筠受辱,掳至私宅!”
“秦王政三年,八月,赵国边关大旱,颗粒无收,与赵臣郭开勾结,私运大秦粮草,于赵国!”
……
“秦王政四年,收韩国商人翡翠虎一百万两黄金,出卖秦国情报,造成函谷关之东五城丢失!”
……
“秦王政五年……”
……
“秦王政七年……”
……
一桩桩触目惊心的记录,被青龙低沉的声音宣读。
以浑厚的功力,如一阵风,在空中流淌,传至极远之地。
周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真的假的?”
“这是假的吧,是污蔑吧?”
“谁不知道廷尉张,是清官,刚正不阿!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看像,这一笔笔记录,连哪年哪月哪日,干什么了都记下来了!”
“如果,这是真的,太可怕了!”
“是啊,知面不知心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真的还是假的,这一桩桩记录,太夸张了!”
“难怪,岐山如此煞气腾腾……”
在随着青龙宣读之后,不少人都愕然不已。
这实属太惊人了!
也太突然了!
……
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正在朝着这里赶来。
但是。
“停下!”
吕不韦听着远处传来宣读一桩桩记录的声音。
一双眸子变得阴冷起来,眼神中涌出一丝丝的杀机。
这一桩桩记录,有一半跟他有密切的关系。
这记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都极为隐秘,很少人知道。
岐山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有备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