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消失,撤出雷云的范围。
嬴子夜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蚩尤,此时的蚩尤再次挣脱束缚。
而嬴子夜默默注视着他挣脱一道又一道的束缚。
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已经没用了!”
身形一闪出现在蚩尤的头顶位置。
右手带着恐怖的热力插下,将蚩尤的头颅像切豆腐一般划开。
一把拿走其中的鼠符咒。
蚩尤嘶吼着,身躯慢慢硬化,最后重新化成石像。
嬴子夜撇了一眼,脚尖轻轻一踏,雕像炸成碎末。
随后嬴子夜重新看向上方。
双手张开缓缓上升。
“呼~”
一道狂风袭来,冰霜巨龙重新出现在嬴子夜脚下,托着他急速上升。
......
山下的巫祈众人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他们居然又能动了!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抬头看见天上浓如墨汁的黑云。
其中还有一条条恐怖的雷龙。
众人皆是双腿打颤。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李沉舟和尼嘉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众人好像找到主心骨。
巫祈上前询问道
“两位,虞渊封印出了什么事?”
不过李沉舟和尼嘉都没有搭理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远方头顶的雷霆。
他们能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在变强,并且在以很快的速度接近。
来了!
两个齐齐将目光投去,只见一道人影屹立在龙首之上。
在雷光的照耀下,能看见一条银色的丝线从深渊中飞出,直冲云霄。
嬴子夜飞到一定的高度后,脚下的冰霜巨龙突然消失。
而嬴子夜停留在原地,淡淡的说了一句。
“来吧!”
像是在回应他的挑衅,天上狂风大作,雷电开始胡乱的轰击群山。
但并没有真正的落到嬴子夜身上。像是在酝酿。
终于!
一道劫雷连通了天地。
本来黑压压一片的天,突然亮得如同白昼。
然而这道恐怖的劫雷却并未落到地上,在空中就被一只巨爪抓住。
再难以向下半寸,更落不到嬴子夜身上。
嬴子夜眼睛一眯,巨爪猛然握紧,劫雷炸开成一条条银色的光芒。
他居然捏爆了第一道雷劫!
嬴子夜再从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够!”
第109章 法天象地,踏入天象境受到了挑衅,像是这苍天都怒了。
雷蛇乱舞,被触及到的山巅统统都炸成粉末。
威力之恐怖,让远远观望的众人无不骇然,连忙向后再退出几里地。
虽然看不清人影,但天地间被雷网相连的场景却还是一清二楚。
“咔嚓~”
第二道劫雷来的又快又急,嬴子夜单手凝结的巨大虚影手掌被轰碎。
但是在要碰到嬴子夜的瞬间,八道蓝色符咒出现在嬴子夜周围,形成一道圆形法阵。
让劫雷再难落下。
坚持许久,这道劫雷终于是溃散开来。
接着下一道雷劫马上又要凝聚而成,嬴子夜抬手升起一抹灼热的小圆球。
缓缓升到一定距离后,圆球骤然变大。
成了一轮耀眼的太阳!
不单单是空气被烤的变形,连雷劫也是!
在这股高温下,第三道第四道接连落下。
却都没能穿过这轮太阳,落到嬴子夜身上。
直到第六道劫雷才把“太阳”撕裂,狂啸着奔向嬴子夜。
而此时的嬴子夜已经将状态提到最高。
头顶一轮剑气在转动,身旁的空气都是扭曲的,双眼绽放出夺目的赤红。
四周是一张张淡蓝的符篆在盘旋。
现在的嬴子夜看起来已然是一位神明!
雷劫落到身上,却难以伤及他的身躯。
嬴子夜一挥手就将这道劫雷打散。
接着第七,第八道劫雷落下,也还是同样的效果,最多让他的位置向下低下几丈。
嬴子夜有些期待的看向上方。
然而这最后一道劫雷始终没有落下。
天上的乌云在压缩!
不断的重复!
最终云层中透出一抹猩红。
接着雷声大作,猩红色的闪电在空中乱舞。
下一刻,最后一道劫雷落下!
这已经不是雷的形状了!
更像是一道猩红的光柱,贯穿天地一般,将云层荡开一个大窟窿。
直直向着嬴子夜碾压而去。
嬴子夜头顶的剑罡,和符篆组成的法阵瞬间被击溃。
他的身影也被重重轰下,向着虞渊封印深处砸去。
嬴子夜举起右手顶住雷劫,身体在极速下坠,嘴角已经渗出一丝鲜血,但他笑得却很十分猖狂。
只是这笑声被轰鸣的雷声淹没。
“天象!给我破!”
一声怒吼。
嬴子夜身行止住,两道莫名的气息缠绕住这道劫雷。wωω.ξìйgyuTxt.иeΤ直通最上方的劫云之中。
随后,嬴子夜的气息在节节攀升,越来越恐怖。
光是被这气息触及到的,成片的山体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而那道猩红的光柱却在不断变小,不断收缩。
最后变得更普通闪电一般大小,再到彻底消失。
嬴子夜的身影缓缓上升。
“这就是天象吗!”
嬴子夜随意捏了捏拳头,感受突破之后的力量。
随意的动作伴随着的却是震耳的轰鸣声。
这股力量果然十分强大。
嬴子夜此刻也终于弄懂了自己之前潜下虞渊时感受到的那股气息是怎么回事。
那正是天象境界所散发出的气息。
嬴子夜气息还在攀升,一缕缕莫名的气息附着在他身上。
这些气息实在太多,最后变成肉眼可见的萤光。
而这就是天象境和天人境最大的区别。
天人再怎么强,气势再怎么磅礴用的也还是自己修炼的内力。
而天象,真正的融入天地了。
自身内力已经无关紧要。
嬴子夜正在吸收的这些气息,可以称之为。
“灵气!”
嬴子夜想起之前自己用鼠符咒复活的那个蚩尤,心中顿时多了几分猜测。
看来鼠符咒复活的东西还是局限比较大的。
那尊石像体内的灵气都不剩多少,记忆更是少得可怜。
恐怕除了记得自己是蚩尤,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