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56节

“够了够了,你在琢磨我的想法回答我,说的不是你心里的真话,我不想听了........”

廖贝舍夫顿时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好象暗了一点。

好在斯大林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他哈哈大笑道:“他们自以为在苏联的中山大学留过学,读过马列,镀过金,听过斯大林同志的教诲,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那些一直战斗在第一线,从最基层一点一点奋斗出来的革命战士。他们以自己是马列正统而自居,虽然在苏联留过学,虽然也是中国人,但实际上根本没下过几天基层,不知道底层的疾苦,不知道中国的乡情,他们只是把革命当成是很时髦运动的浪漫主义投机份子!从莫斯科镀完金后,这帮没有任何基层革命经验的,狗娘养的留苏派小布尔乔亚远程革命家,回到中国后,就凭想象,打着我的旗号在中国胡作非为这就是为什么过去几年,从莫斯科回去的留苏派越多,中国革命就越糟糕的原因之所在!”

说到最后,斯大林用拳头狠狠地砸着桌子,哈哈自嘲着。廖贝舍夫听出来了,斯大林说的这些话,有一部分是海蛇写给斯大林的那封信里的内容,斯大林听进去了,认同了,而后才得出后面的那几句话作为结论。

“这是我的错误!我让这些来苏联留学进修的小布尔乔亚们,过得太舒服了!”然后,他冷笑地问道:“那些王明份子,最近在西伯利亚种土豆,日子过得如何?”

廖贝舍夫抹着额角不存在的冷汗道:“按照您的意思,给他们安排的是最繁重的工作,但是食物供应和医疗保健并没有短缺。”

斯大林哼道。

“差不多了把他们全送到矿井去,再挖两个月的煤!希望西伯利亚的寒风,和矿井里的粉尘,能治好这些废物身上的小布尔乔亚病。”

廖贝舍夫点点头,连忙把斯大林的吩咐记下。

而后斯大林又问秘书道:“我要的那份去中国名单,叶若夫交上来没有?”

“已经交上来了!”

廖贝舍夫急忙拿出一张人事档案简历资料清单,斯大林接过,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对秘书道:“过去的七年里,我接到过无数从中国发来的申请援助的报告,全部都是要钱的!那帮小布尔乔亚们,把苏维埃当成了供应他们花天酒地的提款机,不停地浪费着苏联人民的血汗钱!他们根本就是混入革命队伍里的蛆虫!”

斯大林边说边拿起先前收到的旧电报,然后又拿起一份小册子,做满意状道:“同样是向我索要援助,李润石同志要的东西,就务实得多。”

“他向我要的是技术人材,虽然也有向我要枪要炮,但他还向我索要更重要的雷汞底火和火绵,并且准备了这么详细的发展方案一看就是做了非常认真的功课在干革命,而不是纯粹地将我当成傻子来耍弄。”

对于过去九年里,他不停地被米夫,王明,还有他们之前的那一堆的“留苏派”的各种耍弄背黑锅,斯大林其实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幸好一切现在都走上正途了。这次中国的同志,只要能拿下宁夏,基本上就能打通和我们的陆上交通线。”

廖贝舍夫提醒斯大林道,“其实海上交通线,他们也基本打通了,有些重要的东西,其实可以走海路,不过需要进行特别的伪装,稍有些麻烦。”

斯大林知道他所指是什么,点点头道。

“叫布柳赫尔安排这一切,不要嫌麻烦,中国同志需要的那些材料,一个月内一定要运到天津港。”

第102章 未来准备

十月革命胜利后,苏共经过近四年内战,获得完全胜利,在后来的一五、二五计划期间,其对外的“输出革命”也从未停止过,共产国际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成立的。

但是,从苏联成立到苏联灭亡解体的不到七十年的时间里,这些对外的革命输出,大部分都是失败的。甚至可以这么说,除了南斯拉夫和中国不是坑,朝鲜越南古巴勉强可以算成功外,余下的全是坑,而且很多还是天坑巨坑的那种。

例如对寄予厚望的德共的支持,十几年里耗费的资金,花掉的绿钞超过千万。结果二战后苏联干掉小胡子三德子,缴获了大量的内部文件一查,才发现过去十几年里给予德共的上千万美钞,全被德共里上层坑货们私下里分掉了。

荷兰共产党那边,同样是坑因为其所谓的荷兰共产党,其上层领导全是英、荷两国的特工扮演的,苏联人十几年的投入全是给英荷两国的反间谍机构送钱呢。

至于美共嗯,有一次美共高层开会,被警察部门突袭会议总部,结果抓到的人不是FBI就是CIA,“我们中间找不到共产党”,大概就是美共高层开会时的“盛况”。

而历史上,一直到苏德战争爆发,共产国际解散为止,那些通过共产国际向苏联不停要钱的各国革命组织,基本都可以称为是“苏联外汇的下水道”,钱花了无数,收获的全是失败,全是血本无归的亏本投资。

即使是后来中国革命成功,新中国成立这一最伟大的胜利,如果翻开历史,翻开苏联和红军高层之间的电报来往,仔细地看看那些电报的内容,那些向苏联要钱的电报,再对比一下同时期中国革命发生的那些事.......

反正,大小黄克在看了那些电报后,终于明白,某人为什么死前都要把“历史宜粗不宜细”挂嘴边了。

“斯大林同志和苏联,被各国的共产党们,当成二百五在薅羊毛,薅了很多年了!”

这就是大小黄克看完那些电报后的感觉。比起后世的美帝让人自备狗粮还要供应主子吃喝地驱赶小弟为爷前躯,苏联方面所谓的“红色帝国主义行径”,简直是大善人好不好。

在主席通过1941整风运动,完全掌握最高领导权前,那群"聪明而愚蠢"的留苏派们,薅苏联的羊毛也是不客气的当然,与德共、荷共、美共的坑爹式的“薅”相比,中国这边的情况反而是“品性最好”的了。

历史上斯大林还要再过一年方才回过味来,然后在大清洗中把在共产国际里,只会“薅羊毛”却不会干革命,不靠谱的“小布尔乔亚”们狠整了一番。

而这个位面,斯大林之所以能提前一年回过味来,却是因为张国焘被逮捕前夜,疯狂地向苏联告留苏派的“黑状”时,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同行们狂薅苏联羊毛却不干正事”的机密。

张国焘也曾是留苏派的一员,但是作为资历最高的老党员,他打心里看不起以王明为首的那批“中生、新生代的小年青”,从一开始就和28.5们势同水火,更是早早地离开(逃离)苏联回到国内苏区。

他和李润石一般,都是本土派代表,只是聪明地到苏联转了圈,镀了层金后,到苏区后就开始自立山头,同时强烈地排斥留苏派或其他派别对根据地的干扰。

早就和王明那伙人结下死仇的他,那天告黑状时,说出了不少留苏派的黑幕。斯大林对他的“南下方案”嗤之以鼻,看一眼就扔了,但他告瑞金红军三人团,以及告王明那伙人状的内容,却是反复看了又看。

在被黄克点醒后的斯大林眼中,他的这些“黑状”里,反而暗藏着许多平时难以听到的“真话”。

然后他就提前悟到自己被人当凯子和傻子很多年了。斯大林可以容忍你们这帮人薅点羊毛,但是前提你得给我把事办好了!可是这帮人基本都是志大才疏的废物。

领悟到这一点后,于是有人就开始倒大霉了。这段时间别说是王明份子了,那些在苏联留学的其他国家的代表,甚至是共产国际的负责人季米特洛夫,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审查”和“复查”。许多人都被他赶出学校,赶进农场和矿山,去接受苏联式的,治疗“小布尔乔亚病”的再教育。

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小黄克在后世的网友帮助下,弄出了一份详细至极的“根据地建设项目规划报告”,交给斯大林,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的用心,以及“理科生的细致严谨”,顿时挠到正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傻子而不满,要抓紧钱袋子的斯大林的痒处。

他对这份报告极为满意,给出了“做了非常认真的功课在干革命”的评价,并指示布柳赫尔元帅优先处理此事的批复。

且不说远东海参威那边的苏联红军,正在为筹备向天津运出的第一批援共物资大作准备时,来到延安的小黄克,在第二天一早就重点参观了新建延安军工厂。

此时的军工厂,其实只能说是军械修理所,在黄克到来前,大部分的设备都是从榆林那儿迁过来的。勉强能够修理枪械,以及少量的复装子弹由于设备有限,一天能复装的子弹也就是上千发。黄克从南昌带回来的那些设备,让军工厂的负责人欢喜得差点跳到天上去。当天黄克亲自下场,仗着自己高级技工的能力,强行车出多个结构复杂的零件,修好了榆林之战时损坏的数挺水冷式机枪。而后在他的指点下,将一挺水冷式机枪装在了CV33坦克上先将就着使用。

黄克在延安也只停留了不到一天,就在当天下午乘飞机返回西安。然后“装成”刚到西安的模样,参加了张学良、杨虎城为他准备的洗尘宴。第二天,他在二人的陪下去了当地二郎山。

两个月不见,现在的二郎山已经变成了一个工地。上千名的工人正在这儿劳作,主要做的活,就是不停地挖山洞。在黄克要求下,西安市周围的几座山,都在不停地挖掘防空山洞。

“山洞上方的土层厚度,要能达到最少可以抵御250公斤炸弹轰炸的标准。”

“山洞要足够宽大够深,能塞机器进去!”

所有的费用,全是黄克自己掏钱出的,而负责管理预算审核的,却是中共的地下党。至于张学良和杨虎城二人,则负责出人。

西安这边本就有一所正在扩建中的西北大学(原1936年成立)。其原型是晚清和民国时留下来的旧学堂。918后,入关的东北大学转移至此,教室不足需要扩建,学员正是东北的流亡学生。

黄克和张学良达成合作协议后,拿到大笔资金资助的这所学校,不但教室的建设速度加快,甚至还加建了学生专用宿舍。

除了原西北大学旧址外,二郎山附近也有一座学校正在建设中。按黄克的要求,这些新建的学校教室和学生校舍,全是“一层”的平房只要不漏雨,不漏风,采光好就行。原因很简单:未来的抗战,这些房子迟早都会被日本飞机炸掉,花太多钱没必要。

而等平津地区战事一起,早有准备的西安这边只要发出声音,整个平津地区的大学很容易就被吸引过来。

历史北平地区的学校在七七事变后都是迁移到这里,但现实黄克提前准备,提早投资,到时候在教育圈的话语权与影响力会更大。在黄克和红军看来,借张学良的马甲在西安搞出大学城,才是从东北军身上能收割到的“最具价值”的好处,因为这些有文化的学生,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至于黄克私下对张杨说会在这儿建兵工厂但这话是要打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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