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来就遇到了这个未来文武双全的三国名将。
张辽的箭术虽然比不上黄忠太史慈之流,也绝对不会太弱。
“牧公子是来替我们解除鲜卑之危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县令对张辽说道。
“他?”
张辽仔细打量了牧风两眼,满脸的怀疑。
这家伙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能有对付鲜卑军的办法?
牧风微微一笑,道:“张公子请登上箭楼,射杀鲜卑先锋阵营中的先锋大将,只要成功,鲜卑军自然会退去。”
张辽看了看两百步之外的先锋阵营,又看向牧风,那眼神仿佛在看傻子,忍不住开口问道:“牧公子确定没有开玩笑?”
“此乃击退鲜卑先锋唯一的办法。”牧风非常认真地说道。
张辽嘴角微微一抽,抱拳道:“牧公子太高看我的箭术了,这距离至少两百步,不要说我,这天下几乎无人能在这么远的距离,精准地射杀敌将。”
要不是他涵养还不错,早就开口骂人了。
玩呢?
两百多步,你怎么不来射?
“张公子的有效射程有多远?”牧风好奇地问道。
所谓有效射程就是在保证超高精准度的射程,和最大射程不是一个概念。
“八十步左右。”张辽回道。
“八十步,足够了。”
牧风微微一笑,提升两倍,就能达到三倍的有效射程,两百四十步已经超过距离了。
“足够了?”
张辽狐疑地看着牧风,这家伙莫非不识远近,这么远岂止八十步?
“试试就知道了。”
牧风神秘兮兮地道:“说不定站在这箭楼上,公子的箭术突然超常发挥呢。若能射死敌将,便可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也能降低我们的伤亡。更何况就算失败了,对如今的战局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张公子何不尽力一试?”
张辽眉头微皱,好像是这么个理。
他转头看向父亲,有些迟疑地道:“父亲,要不,我试试?”
“试试吧。”县令点点头,虽然他也没有抱任何希望。
“那就试试。”
张辽深吸口气,缓缓登上箭楼,将长枪插在箭楼的楼板上,刚取下弓箭,原本还有些模糊的先锋阵营,好似突然拉近了无数步,如同近在眼前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结果还是一样。
在一面代表着鲜卑的战旗之下,他甚至看到了那先锋大将脸上得意的表情。
“见鬼了。”
张辽惊呼出声。
“怎么了?”县令皱眉问道。
儿子一直都比较稳重,怎么登上了箭楼却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父亲,我能看见先锋大将了。”
张辽忽然变得兴奋起来。
县令一愣,笑道:“想不到我儿能看这么远,好,好啊,能看见,成功率就高多了。不过,你能射这么远吗?”
张辽兴奋的脸色陡然一僵。
是啊,就算能看见又如何,距离是实打实的,远远超出了他的有效射程。
“试试吧。”牧风鼓励道。
不知为何,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张辽竟然有种倍受鼓舞,好似自己真的能射这么远。
试试就试试。
张辽深吸口气,瞄准鲜卑先锋将军,弯弓搭箭射出。
利箭破空,穿过两百步的距离,精准地穿透了那鲜卑先锋将军的心脏。
在张辽的视野中,整个鲜卑阵营瞬间乱了套,有人好像在大喊着什么,没过多久正在强攻的鲜卑先锋军开始陆续撤退。
我,成功了?
张辽傻愣愣地站在箭楼之上,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鲜卑先锋军的撤退,让县令和一众县兵也全都呆住了。
莫非真的成功了?
“少明廷神威。”
片刻后,所有县兵都发出兴奋的怒吼。
唯有县令看向了牧风,眼中闪烁着精光。
儿子的箭术如何他非常清楚,断然不可能在两百步外射杀敌将。
能做到这一切,定然跟此子有关,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这时,张辽从箭楼上下来,再看向城外,视力已然恢复正常,不由震惊地看向那箭楼。
超强的视力,甚至那超远的有效射程,恐怕都是这箭楼赋予的。
他只是想不通,一个如此简易的箭楼,怎会有如此功效?
莫非箭楼就是要修成这个样子才有用?
“公子箭术超凡,令人佩服。”牧风笑了笑,说道。
是他,一定是他。
张辽豁然转身,看向了满脸笑容的牧风,震惊的同时又满心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
牧风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让人修建了一座箭楼,剩下的可是公子完成的。”
这话好像也没错,可问题就出在这座箭楼上。
此人让人在这城墙上修建一座箭楼,肯定对这箭楼的功效了如指掌,否则也不会极力地劝自己一试。
此人神秘异常,能力更是匪夷所思,庆幸的是对方并非自己的敌人。
第3章 牧风定计,火烧马邑
“多谢牧公子出手,为全城百姓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张辽深深一礼,由衷感谢。
牧风连忙将其扶起来,道:“张公子不必如此,我也是马邑人,帮你们就是在帮我自己。”
县令严肃的脸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鲜卑先锋将军被杀,短时间内不敢前来攻城。而鲜卑主力还要三个时辰才会抵达,足以将剩下的百姓全部撤出去了。”
“这就好。”
牧风点点头,只要将马邑城内的百姓撤入阴馆城,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两次永久附魔机会,想想都令人期待。
时间流逝,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全城百姓已经全部撤离。
“我们也该走了。”
县令松了口气。
张辽和众幸存下来的县兵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牧风望着城外,忽然开口说道:“马邑城内的物资我们带不走,也不能留给鲜卑军。”
张辽好奇地问道:“牧公子有何高见?”
牧风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淡淡地说道:“我们可事先在城内准备好易燃物,待鲜卑军到来,诱其入城,以火攻之,纵不能全歼敌军,也能让其损失惨重。
我们可堵住三座城门,只留下一座,并在此设伏,鲜卑军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双杀一双。”
张辽瞳孔一缩,此计好毒,不过用在这些鲜卑军身上却再合适不过了。
县令却有些迟疑:“如此一来,整个马邑城岂不会被烧成废墟?”
他还想着等击退鲜卑之后,再带着全城百姓回来,若是烧成废墟,以后住哪儿?
牧风沉声道:“来之前,我曾听百姓们议论,北方被鲜卑军攻破的城池全都被他们放火烧了。既然注定要变成废墟,为何不能让这座城发挥它最后的作用,给与鲜卑军重击?”
“父亲,牧公子所言有理,速速下令吧。”张辽也劝说道。
县令沉吟片刻,朗声道:“好,就依牧公子之计行事,所有人立即行动起来。”
“诺!”
众县兵齐声领命,迅速向全城散开。
“牧公子文武双全,待战事结束,本官定会向朝廷推举你为马邑县丞。”
县令看向牧风,眼中掩饰不住地浓浓赞赏。
原县丞和县尉在接到郡守的命令之后,便独自向阴馆城撤离了。
如此不顾百姓安危之人,有何资格继续任职?
待战事结束,他定会向朝廷弹劾,将这二人罢免。
牧风微微一笑,道:“此事以后再说吧,你们也不要叫我公子,我就一平头老百姓,当不起公子之称。叫我牧风,或者天麒即可。”
天麒是他给自己取的字,入乡随俗,人在三国岂能没有字?
“天麒?好字。”
县令称赞了一句,道:“天麒也不用跟我如此客气,称我一声伯父你也不吃亏。”
“既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牧风整了整衣衫,躬身一礼,“牧风见过伯父。”
若是旁人,他自然不会无端地认个伯父,但此人为了给百姓争取撤退的时间,亲自带兵抵挡鲜卑军,令人敬佩,也值得他这一拜。
当然,最关键的是,此人是张辽的父亲。
“好!哈哈,贤侄今年多大?”县令大笑两声问道,显然非常高兴。
牧风道:“今年十六。”
“正好比我儿大一岁,以后你二人便兄弟相称吧。”
县令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