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第112节

  就你那个胆子,你敢嘛。

  明明是被你媳妇打的,愣是说成了执行任务。

  不要脸。

  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唾沫给黄金标。

  估摸着是为了不让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坏了自己脸上贴金的计划,黄金标使劲的朝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眨巴着眼睛,嘴里还拿话堵着廖不是人和夏学礼开腔的路。

  “狗尾头炮楼不是让8鹿给围了嘛,害的里面的那些太君十好几天没有饭吃,有几个太君都饿晕了过去,把野尻太君给急的,一顿饭吃了好几套驴肉火烧。为了不让炮楼里面的太君在饿晕过去,野尻太君特意将这个给炮楼送粮食的任务交到了我们警备队手上,我带着几十号兄弟,潇潇洒洒的出了城,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然后就是一顿交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我们警备队安全的撤回到了安丘。”

  “粮食送到了没有?”夏学礼给黄金标挖坑。

  “粮食是没有送到,可是我们警备队一个人不少的回来了,这就是功劳。”

  确实是功劳。

  警备队那一次跟着小鬼子出任务,不得死几个人。

  “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里面的这个意思,黄队长,你说说你们遇到了多少8鹿?”

  黄金标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8鹿?”孙有福故意惊诧了一句,“真够多的。”

  “孙掌柜,就我们警备队的那几条人枪,真要是被三百8鹿给阻击,肯定死翘翘的份,牙根回不来。”

  “那就是三十,三十个8鹿。”

  “啥三十,是三个8鹿。”

  “三个8鹿?”

  “就算遇到三个8鹿,那黄队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搏斗,我得把兄弟们带回来啊,我们在前面跑,8鹿在后面追,错错错,是我们在前面故意将8鹿往这个陷阱里面引。”黄金标手舞足蹈的瞎比划,编瞎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把溃败修饰成这个诱敌深入。

  汉语文学就是博大精深。

  一番修饰之词汇,刹那间将事情的真相从黑的变成了白的,从失败变成了胜利。

  “脸。”

  “你说我的脸是怎么回事?简单,我用脸跟8鹿搏斗,我拿脸堵人家的8鹿的拳头,我用脸去打人家8鹿的这个脚,还用脸招架了人家8鹿丢来的这个砖头。你是不知道,我黄金标这张脸还真是脸,一张脸将三个8鹿给打的,那叫一个凄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屁滚尿流,左脚丢鞋,右脚丢袜子,撒丫子一口气的往回跑。”

  人们都想笑。

  合着是人家将你一顿围殴。

  还拿脸堵人家的拳脚。

  分明是人家将你黄金标好一顿胖揍。

  “黄队长,你脸上的伤是人家8鹿揍的啊?”孙有福故意挑刺。

  黄金标不干了。

  什么是揍,还挨揍。

  我那是诱敌深入,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要是挨揍,我至于编瞎话嘛,还不如不编。

  “孙有福,你知道个屁,我那是诱敌深入,要是脸上不挨揍,错错错,我要是不用脸去对抗人家8鹿的拳脚,能把8鹿给引到陷阱里面嘛,用黑腾太君的话来形容,我黄金标是在英勇的为大部队胜利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把8鹿引入陷阱,我黄金标咬着牙,跺着脚,叉着手,用这个脸跟人家的拳脚对打。”

第142章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黄金标用脸去对抗人家拳脚的修饰瞎话还游荡在鼎香楼内。

  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声忽的响起,笑声在静寂的鼎香楼大厅内,分外的刺耳。

  黄金标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为了编瞎话,他都要尿裤子了。

  谁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笑,还打断自己说话的笑。

  马王爷不发火,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睛。

  “啪”

  一声凄厉的手掌狠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是黄金标。

  脸色阴沉,布满阴云。

  “谁,给我站出来。”

  本就由于黄金标到来显得人少的鼎香楼大厅,因为黄金标的这句话,人一下子更少了,除了鼎香楼张世豪等人外,还剩下老冯头和一个坐在犄角旮沓里面的酒客。

  很显然。

  笑声是那位酒客发出。

  这是一个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鼎香楼内的酒客,看着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给人一种神秘感。

  衣服不错。

  一副富家老爷的派头。

  皮衣、皮裤、高筒皮鞋,还都是黑色的,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头上带着皮子制作而成的黑色皮礼帽,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

  妥妥的一个黑色皮人。

  “是不是你笑的?”

  “你说是就是吧,我想除了我之外,他们也不敢笑,谁让你是带枪的狗汉奸那。”

  孙有福等人,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就冲这个狗汉奸的称呼,一准是打鬼子的8鹿。

  要不是8鹿,能将侦缉队队长黄金标当众称作狗汉奸嘛。

  实锤了。

  就是8鹿。

  孙有福等人看了看皮人,又看了看黄金标。

  “你是不是8鹿?”黄金标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可不是傻子,人家都敢将自己叫做狗汉奸,而且貌似没有将自己三个人放在眼中,就冲这个胆子,8鹿无疑。

  “黄队长,肯定是8鹿,不不不,8爷。”夏学礼胆子都吓破了,一秒钟内变换了两个称呼。

  从8鹿到8爷,是一种态度的转变。

  算是夏学礼墙头草的一种表达。

  “瞧你们这点胆子,不就是一个8鹿嘛,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有三个人,他才只有一个人,三把枪对着他,他能往什么地方飞?黄队长,夏翻译,咱们的功劳来了。”廖不是人可没有夏学礼和黄金标那种两面三刀的想法,他用言语鼓动着黄金标和夏学礼,观其样子,估摸着是想以多欺少的将黑色皮人给抓起来。

  事实上。

  廖不是人还真是这种打算。

  我抓不住葛大妮,我还抓不住你黑色皮人嘛。

  谁让你自己送货上门。

  廖不是人第一个把手枪给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还一口菜一口酒,宛如没有看到眼前一幕,依旧平淡如常的黑色皮人。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将枪收起来,我很讨厌用枪口对着我的人。”黑色皮人头也不抬的警告着廖不是人。

  如果他手中抓的不是筷子,而是手枪,或许这句话还有一定的威慑。

  可惜。

  筷子它终究不是枪。

  廖不是人怕枪,但却不怕筷子。

  枪可以杀人,筷子能杀人嘛。

  “哼。”一声冷哼就是廖不是人对黑色皮人的详细回应。

  我就不收回手枪。

  你能将我怎么样?

  “用枪对着我的那些人,他们全都去见了阎王,是我亲自送他们下的地狱,三十秒钟之内,你要是不收回枪,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我怎么这么不信,枪在我廖三的手中。”廖不是人晃荡了一下他手中的手枪,手中紧握的手枪,是他底气十足的根本。

  “有枪怎么了?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嘛,有时候你的眼睛会欺骗你自己,枪在手不一定可以掌控大局。”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黄金标和夏学礼对视了一眼,可不是打圆场,而是觉得这话真的有些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老实点,要是在哔哔,我一枪嘣了你。”廖不是人声色俱厉的威胁着黑色皮人。

  开枪。

  他不会。

  死了的8鹿远没有活着的8鹿有价值。

  孰轻孰重。

  他廖不是人分的清楚。

  功劳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他廖不是人追求的观点。

  “我赌你没有机会开枪。”黑色皮人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但却将其换成了酒杯,“我会在你手指扣动手枪扳机,子弹射出枪膛的一瞬间,抢先一步的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击碎你的脑袋。”

  “这话更加的耳熟。”夏学礼喃喃了一句。

  “是有点耳熟。”黄金标附和道。

  话罢。

  两个人齐齐相互对视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同时,还惊恐不已的晃荡了起了身躯。

  是惧怕。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你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逃走,也没有人可以将我抓住。”

  “你手中的枪在我眼中,连一根普通的烧火棍都不如,你以为端着机关枪就成了天王老子,得罪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下他。”

  一句句看似装比的言语声音,连续不断的从夏学礼和黄金标嘴里飞出。

  这些装比言语,可不是黄金标和夏学礼的发明,是眼前黑色皮人的标配。

  通过这些装比言语,夏学礼和黄金标总算晓得了黑色皮人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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