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第77节

说罢,撒开脚丫子便往回家的路上跑了。

如花闹这么一出,不但把李权吓走了,茶客们也不敢再坐。小茶摊瞬间变得清静下来。如花将竹竿丢在了地上,喝了口茶,伸手抚了抚胸口,算是平复下心情。然后注意到绿竹怀里抱着的古筝,火气又上来了,低喝道:

“小竹,把那个无耻之徒的东西丢了!”

绿竹支吾着不肯丢。如花心头有气,自己养了这丫头这么久,怎么光听那牛皮糖的话?恼怒之下起身就要把古筝抢过来。

绿竹反应迅速,眼见花姨就要过来,赶忙抱着古筝跑回了屋里。任凭如花在外面怎么叫嚷,就是不肯开门。

……

……

与此同时,小茶摊的对面

怡凤楼的阁楼还在修复中,美姑最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好好的一个诗会,本来一切都按照机会进行的,选出花魁,摆上酒宴,之后猜过灯谜,怡凤楼的名气必将在碧州爬上一个新台阶。谁想会杀出来一个白莲教妖女?名声虽然是打响了,但诗会中的惊天一幕给所有人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现在是没那个胆儿的人,根本不敢靠近怡凤楼。这还不说,房子都差点儿被弄塌了,修房子的钱都不得了。

总之,美姑好几年的辛苦都被这一场诗会给搞砸了。好在李大老爷看上了自家的凌凤,李家对女人向来舍得花钱,这次也不例外,给凌凤赎身的银子比正常情况足足多了一倍。这才稍稍安慰了下美姑受伤的心灵。

美姑在凌凤的房间,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不管如何也是有几分感情的。现在要离开怡凤楼了,难免有些感伤。凌凤的房间里还聚满了其它的姑娘,全都围在凌凤身边,抓紧最后的时间说说话。不少姑娘都开始偷偷抹泪了。

凌凤也不例外,精心打扮的妆被眼泪染花了好几次。

房间外,突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婉转动人,却又带着股悲切之意。琴声中的悲伤传递给了每一个人,让美姑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忍不住把凌凤搂在了怀里:

“小凤啊!你可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办法,这么多人等着妈妈给饭吃。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小妾不比家里自由,妈妈教你的礼节一刻都不能忘,要伺候好相公,只要拴住了男人的心,他们家的女人也不敢把你怎样。哎!你以后就是李家的人了,出了事儿妈妈也帮不了你,以后要多跟李二夫人亲近亲近,她也是妈妈带大的,我想她会给你些照应。”

凌凤哭泣着,在美姑怀里频频点头:“凌风知道。这是凌凤自己的选择,再苦再难凌凤也会熬下去的。”

一边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忽的一跺脚,怒道:

“谁在弹琴啊?人家本来就难受了,还谈这么忧伤的曲子,非得大家都哭死在这儿?”

女子推开了门,发现湖心小亭中,另一女子正低头抚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到此人,女子跺了跺脚又回到了屋子里,念叨着:

“就知道是她,假惺惺的,舍不得凌凤姐就过来当面说,非得把自己整得多清高似的!”

凌凤摇了摇头:“不怪秦绵姐姐,我知道她恨我不争气,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傍晚,凌凤跟众姐妹吃了最后一顿饭,便穿着大红的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进了花轿。

看着自己离生活了十多年的怡凤楼越来越远,悄悄地摸出了手绢擦拭着眼角。

不一会儿,轿子停在了李府后门。凌凤下了轿,嘴角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在李府丫鬟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以后这便是她的新家……

第六十三章 :凌凤

脂粉、红墙、琉璃灯……

屋内一切事物都跟怡凤楼相同,甚至连每一件小饰物的位置都没什么变化。

凌凤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白玉杯中的酒水发呆。虽然屋里的一切都跟以前相同,但她依旧感觉很陌生,感觉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所以一直端正的坐着,动也不敢动。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惊得凌凤娇躯一颤,赶紧坐到了床边,急急忙忙地理了理衣服,嘴角又挂上了甜甜的微笑。

李权走了进来。他虽然百般推脱不要纳妾,但事已至此,心中还是充满了期待的。美女这东西就算吃不到,放在家里当摆设,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也是很好的。

李权还在打量屋里的摆设,凌凤已经低头到了李权面前,伸手将李权的外衣脱下,熟练地折成了小方块捧在怀里,欠身腻声道:“凌凤给老爷请安。”

两人在怡凤楼已经见过,李权对凌凤的印象是个高挑性感的美女,却没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温顺,一双细长的美腿笔直挺拔,高高的个子比李权还冒出了小半头,欠身行礼的时候才和李权持平。

别看个头挺拔,但身子看上去依旧赢弱不堪,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能被一阵风吹倒。好在两处该长肉的地方都很丰腴,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揉捏。

凌凤见李权没有说话,心中稍有不安,悄悄地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老爷正在打量自己,赶紧把头埋得更低,羞红的脸上永远挂着甜甜的笑。

李权看得有些心痒,但毕竟还不熟,宅男不是天天泡夜店的,随便跟一个女人都能开怀畅聊,然后摸摸搞搞。表情还有些尴尬,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怎么连个红盖头都没有?”

凌凤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凌凤出身卑微,戴不得喜帕。. ”

又是那些奇怪的规矩!

李权没有再问,径直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找了先闲话问:“我以后当如何称呼你?”

“老爷叫小凤便好。”

“那行!小凤,刚来我李家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妾身本不该分房而居,进承蒙老爷厚爱,能给妾身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已经万分感激,而这房中陈设与妾身之前的屋子一般无二,老爷的大恩大德,凌凤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用这身皮囊伺候好老爷。”

李权微笑:“不用这么讲。咱们李家没有外边传言的那么刻板,也没太多规矩,尤其是对老爷我,太客气了反而不好。别老站着,过来坐坐。”

凌凤有些疑惑,她听过太多别家小妾的故事。所谓小妾,只是老爷用来发泄的工具,和下人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虽有名分,但谈不上半分感情。而老爷来小妾的榻前,哪个不是二话不说就压在小妾身上搓揉摸啃?

凌凤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想好了无数迎合男人的办法。却没料到这位李老爷来到房中会对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凤恍惚地坐到了李权对面,鼓足勇气迎向了的李权的目光,小声问:

“老爷,天色已晚,让妾身服侍老爷就寝吧。”

有了昨夜的经历,李权明白“就寝”是什么意思。心中又是期待又是为难,怕到时候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问题。

李权想了想,笑道:“不急不急,陪老爷喝两杯再说。”

两人在桌上喝了些酒水,直到把酒壶里的酒都倒光了。李权不胜酒力,脸色微红。凌凤在怡凤楼尝陪客人喝酒,此时只是气息微重。

“老爷,您该休息了。”

凌凤以为老爷想借酒助兴,红着脸到了对方身边,把李权搀扶到了床上。

李权是真有点儿迷糊了,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直到感觉一个冰凉的身子依到了自己怀里才让他清醒了几分。也正因为清醒了,为了避免之后的尴尬,李权只是将枕边的娇躯紧紧搂着,紧闭双眼……

“老爷,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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