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啦(姨。文冕哥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啊!”
绿竹挎着小包裹就要出去,看着像是急不可耐的样子。
如花心里一紧,起身将小丫头搂在了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掉:
“死丫头,以后可要常回来看花姨啊。还有还有,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要是被欺负了的可要来跟花姨说,花姨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绿竹没有说话,只是在花姨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相拥片刻,绿竹终是背着小包袱离开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小木屋。
“小竹,你终于肯跟我走啦!且放心,我苏文冕一定会善待你的。”
“嗯。我们走吧。”
出了木屋,绿竹的精神头一下就下来了,声音没什么生气,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一句。
苏文冕没觉得什么,把裹成了麻花的书本插在后背领口,想伸手去接过绿竹的小包裹,却被绿竹倔强地拒绝了。
一路无话,绿竹随苏文冕回到壁溪村。
饶了这么大一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但绿竹都能记得周围有些什么,哪里有石头,哪里有小路,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看到那间比老爷家茅房还破烂的草屋时,绿竹显得有些犹豫。
这里将会是她今后的家。
拖拖拉拉地进了草屋,里面地恶臭差点儿让绿竹直接吐了出来。
里面还亮着灯,苏文冕的母亲贾氏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打着哈欠:“哈!终于把小妮子接回来了啊!快,快把包袱交给为娘的。”
绿竹还没回过味儿来,贾氏伸出手就要去拿绿竹身上的包裹。
绿竹赶紧把小包袱抱在了怀里,退到了墙角。贾氏眉头一挑,怒道:
“嘿!你这个小娘们儿一进门儿就不服管教啦?快把包袱交给我!”
“不给!”
“你你你!你给不给!我还不信就制不住你了!”贾氏被气得没了瞌睡,顺手就抡起了一个木棍子。
绿竹吓得脸都白了,撩起步子就冲到了门口,惊叫道:
“你要敢打我,我现在就走!”
“娘!你予以为何啊?别吓着了小竹!”苏文冕一把抢过了木棍,丢在了墙角草堆里。
贾氏眼珠一转,随即赔笑起来:“哎哎哎,是为娘的不对。小竹啊,你也别生气。天也不早了,咱们先睡下。”
绿竹犹豫再三,终是又走进了屋子,爬上了用谷草堆砌还泛着恶臭的床铺,缩在最里面,也不脱衣服,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包裹闭上了眼睛……
第九十章 :木屋中的畅饮
李权现在真正意识到了他的错误。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低估了古代女子对家,对规矩的尊崇度。他不该把慕晚晴一个人留下,不该事先没有跟家里人交代清楚,再加上又喝了酒。
任何一个细节能处理好都不会闹成现在的局面,或许这都是注定的。
但是经过了这件事,李权更加清楚了家里的女人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当想到夏茹有可能永远睡下的时候,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是他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
李权更爱自己的女人了,不单是夏茹,还有馨荷、凌凤。这三位已经注定跟他不可分割的女人。
后半夜,李权亲自为夏茹上药,哄她睡觉。
等夏茹睡熟,李权又到了凌凤的房间。不知道凌凤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但从她嫁入李家的那一刻,李权就知道自己多了一分责任,这也是需要自己爱的女人。
凌凤正准备睡觉,透明的柔丝纱衣刚退到一半,莲藕一样的肩头刚刚露在外面。见到李权进来,显得有些紧张。
没人知道李权现在的心情是怎样。
而凌凤内心还停留在老爷为姐姐而嘶声痛哭的那一刻,有伤心、有感动、有羡慕。她能感受老爷岁夏茹姐姐的爱,一个女人一生能遇到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就算只活了一瞬,那也可说不枉此生了。
“老爷,您是?”
“今夜我在这里睡。”
李权走到了凌凤面前,张开双手。凌凤轻柔地上前为老爷宽衣解带……
李权躺在床上,搂着只有一件贴身肚兜的凌凤,没有睡觉,也没有作怪,只是平静地问着:
“凌凤,你来李家多久了?”
“回老爷,快一月了。”
“在李家过得怎么样?生活看还习惯?”
“回老爷,妾身过得很好,也很习惯。”
“可曾怨过老爷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回老爷,妾身不敢。”
……
……
生活归于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淡。
虽然看似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但李家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府中的气氛怪怪的。老爷开始了每天练功,夫人们又变得缩在厢房中足不出户。
这些天,所有人都害怕靠近李权,就连他在大院儿里运气时,四周的落叶都没人敢过来扫。
看似李权在练功,但脑中晚晴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样持续了几天,李权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或许该去找牙人带自己看看宅子,希望换新环境可以让家中诡异的气氛得到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