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第83节

一边的老医官一见,大惊失色,不自觉的叫了出来:“阴阳十一脉灸”

夏无且一听,抬头问道:“长者居然认得!”

“嘶”老者长吸一口气。

“老夫少年之时,遇见一异人施过此技,号称能逆转人体阴阳,断是医家奇术,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再次见到,小友,此术你在何处学来!”

夏无且道:“自然是我族中所传,不过我也不曾过多掌握,长者所遇的异人,想必是我族中长辈了。”

作为医者,多多少少听过关于阴阳十一脉的传说。

纷纷想到:“这少年的族中绝非一般人啊。”

随着夏无且的阴阳十一脉针施完,子楚浑身开始颤抖。

随着这一变故,大家先是一阵惊喜,要知道,此前是无论如何,子楚都没有任何反应的。

夏无且一见,手上一动,很快按住了子楚的头颅几个大穴。

只见子楚忽然双目一睁,瞳孔放大,口中居然发出:“呱呱”

声似蟾蜍,极为凄厉,吓得几个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随后子楚喉咙作呕,哇的一声,吐了一滩黑血。

地上的黑血触目惊心,等到子楚吐完,这才缓过气来,趟在床上,重重的喘气。

“大王!大王醒了!”吕不韦等纷纷大喜过望。

如今的子楚虽然面色依旧发青,但是却明显是苏醒了过来。

夏无且浑身是汗,他很快的将子楚身上的银针纷纷取出。

然后神色有些惊恐一闪即逝,但是这一点变化却被吕不韦发现,但是此刻他清楚,不是询问的时候。

“水水寡人”子楚喃喃低语,气息极弱。

听到子楚的话语,侍女们纷纷忙碌了起来。

夏太后看向夏无且道:“多亏先生治愈我儿之疾,本宫一定重赏先生。”

夏无且暗子吞了下口水,道:“大王之疾并未治愈,只是暂时被阴阳针灸挪动了精气。”

夏无且看了看地上的黑血,随后用手绢沾染了一丝,放在鼻尖闻了闻,一时间,脸色极为恐惧,仿佛见到了某个了不得的东西。

子楚终于可以说话了,不久之前,他躺在病榻之上,偶尔恢复了意识却根本无法出声,整个人都感觉在天上飘一样,他可以看到周围子楚忙碌的人,却不管怎么出声,都没人听见,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一想到死,子楚忽然想起了苏劫曾经让王龁留下的锦囊,王龁离开之前曾说,若遇见性命之危,打开锦囊或可保命,此时不正是性命之危吗。

子楚虚弱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一边的衣物道:“你们将锦囊拿给寡人。”

“锦囊?什么锦囊?”

“苏将军离开咸阳时留给寡人的锦囊,就在衣物之中。”

很快,一个小小的锦囊被人从子楚的衣物中找了出来。

子楚不理众人的疑惑,将锦囊打开,只见其中是一个绢帛。

绢帛被紧密的叠在一起,刚一打开,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滑落的了出来,见模样,更药丸相似。

吕不韦上前问道:“大王,这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 蟾宝之术!

子楚脸色虚白,颤颤的看着手上的药丸道:“苏将军离开咸阳之时,曾说,寡人若是遇见性命之危,便打开锦囊,或可活命起初寡人无恙,对此言到有些怀疑,可这苏将军刚离去一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苏将军居然给寡人留下了一条活路。”

医者和夏无且纷纷看向了子楚手里的药丸。

吕不韦大惊道:“难道苏将军早知大王有疾?”

子楚摇头道:“苏将军想必不知,因为当初王龁代言,说此物只是为了以防不测,未必用的上,苏将军多智,善运筹帷幄,此举可能是以保万全之举。”

夏无且盯着子楚手里的丹药,道:“炁丸?居然是祛灵炁丸!”

见夏无且出声,众人纷纷看了过来,“何谓炁丸,可是能治大王之疾?”

夏无且面色骤变,几经变化,欲言又止,最后才叹气道:“可治标不治本,这个炁丸可以抑制身体里的疾病,但不可祛除,也就是说,大王即便服用了炁丸,也不会被治愈,仅仅只是让大王每日多清醒一个时辰,一旦体内的疾疾病重新回到神府,便会彻底无法救治。”

“什么?”

夏太后也是慌了神。

子楚急道:“那敢问,寡人这个病如何才能治呢!”

夏无且道:“那就要去问炼制这个炁丸的人,我族中也不会治。”

苏劫此时并不知道王宫里所发生的一切,子楚已经面临到了频死的阶段。

当初,他只是大概的想到子楚要遭逢劫难,但又不确定,后来在邯郸遇见了芈辛,才知道芈辛跟随着芈仲来到了秦国,就是为了子楚而来。

起初,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芈仲会下毒,但是下毒太明显,应该不会去做。

要无声无息的去行刺秦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不成。

所以,他便谨慎的在系统那里兑换了一个可以祛除百毒的药丸,但是这个药丸是否能对症,他并不清楚,所以他只能说,或可救一命。

夏无且一路无话,慌慌张张的跟着吕不韦上了马车。

马车中,吕不韦这才出声道:“先生,大王到底是什么病,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你但说无妨。”

夏无且长吐一口气,看了看吕不韦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不说也不行了,道:“大王非疾也非毒,而是中了蟾宝之术!”

吕不韦神色巨震,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无且叹息道:“丞相,能懂得蟾宝之术的只有炼气士啊,我之所以恐慌,就是因为我族当年就是为了躲避炼气士,而隐藏在秦岭之中,想不到我这刚一出山,就碰上了他们。”

当吕不韦听到炼气士三个字,浑身也是发憷。

“你说的是那些神神叨叨的术士不成?”

夏无且没有回答吕不韦,道:“我族中和炼气士斗了百年,世人只知炼气士为术士,却不知这些人也精通天地至理,但是寻求的,却是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之术,所以,千年来让这群人也精通于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也让他们从中领悟到了许多本领,这蟾宝之术在我族中也有记载,所中的症状也和大王一般无二,只是唯一让我不解的是,蟾宝之法存于楚地,如今却出现在秦国之中。”

吕不韦一听楚地二字,顿时想通了许多事情,心道:“难道和楚国芈氏有关不成。”

夏无且继续道:“所谓蟾宝之术,是以大蟾一枚,以尺长铁钉,钉住四足,然后在以炭火至早灸至正午之时,期间再以草药涂抹蟾蜍以续其命,正午之时,再在蟾蜍面前放水一盏,若是蟾蜍不死,便可吐出一物,有金光,此物便是蟾宝,若是人服之,可越江湖也。”

所谓的可越江湖也,就是一种亢奋且致幻的表现,但是却四肢无法动弹,就如死人一般。

吕不韦面目阴沉,作为他的智慧,通过夏无且一说,便猜出了一二。

但是,你能去大张旗鼓的兴师问罪吗,肯定不可能。

其一便是没有证据,蟾宝之说也只是夏无且的一面之词,谁能认识呢。

其二此物必出自于炼气士,作为在各国行商过的吕不韦,他非常清楚炼气士或者说那些巫灵在楚国的地位?

即便是楚王见到,也是敬如上宾,尊其为鬼神。

一旦自己拿楚国的巫灵或者炼气士来问罪芈氏,那等于亵渎了楚国人的信仰,任何楚人,包括当朝的都不可能放过他吕不韦,朝中的楚国人更会视他吕不韦如仇敌。

这就是鬼神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信仰的力量,难搞啊,吕不韦不禁想到。

夏无且见吕不韦沉思,道:“想必以丞相的见识应该已经清楚,楚地所谓的巫灵,巫神,就是那些炼气士,他们之所以让楚地百姓信奉于他们,楚国君王尊敬于他们,就是在做一些乱国乱民之举,借助楚国的力量来追求长生的本领。”

当年的怀王,灵王在位之时,楚国的巫更是到达了顶峰,此乃其余六国都知道的事情。

君王追求长生,便是乱国之举,背后便是被这些炼气士所引诱,可偏偏长生就是君王的软骨。

吕不韦道:“先生,实不相瞒,我和大王之间便如唇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还请先生教我,到底该如何去做,才能救回大王的命。”

夏无且道:“实不相瞒,蟾宝之术,我族可以解,但是,我族却无人会救。”

“这这是为何。”

“我族当年因为炼气士才选择了避世,如今岂会因为蟾宝而参与进来呢,一旦解了蟾宝之术,必定会惊动一些炼气士来秦国。”

“那你?为什么要来秦国?”

“我偷跑出来的!”

对于夏无且的回答,吕不韦也是一阵无语。

夏无且道:“不过,大王并非没有机会。”

夏无且之言也让吕不韦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大王手中的炁丸从何而来。”

“苏劫所赠,此人乃是我大秦的将军,年岁与你一般也是惊世之才。”

夏无且顿时有些好奇,“不可思议啊,不知苏将军现在何处呢?”

“苏将军领兵正在攻打赵国!”

夏无且道:“大王既服了炁丸,至少这一月之内应无大碍,苏将军既然能得到炁丸,想必便有办法可以解掉蟾宝之毒,丞相不如书信一封,将咸阳的事情全部告知苏将军,苏将军得知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或者去找到这个炼制炁丸的人。”

次日,华阳太后一早便来探望子楚,才得知子楚昨日居然醒了片刻,心道这怕是之前想要樊於期出征赵国的算盘要落空了。

不过这件事,是一定要想办法促成的。

华阳太后看了看子楚,道:“大王身体未愈,还请静趟修养才是。”

“多谢太后挂念,儿子今日好了许多。”

华阳太后点点头,随后道:“老妇听闻朝中日前为了争论到底该委派何人前往赵国增援而争论,大王更是为了此事而卧病不起,朝事我本不该多言,但是你如今的样子,为母却不得不说,既然有这么多声音让你烦忧,你为何不取一个他们都能接受的将军呢。”

子楚一听,苍白的脸上也微微点头,这几日,确实被这些人给争论的烦透了。

“母后所言,那到底该委派何人呢。”

“庄襄王时期的将军樊於期,如今不就静候在咸阳吗,大王不妨就派樊於期前往,有苏将军压阵前线无忧,派任了樊於期则朝堂无话,其不两全之策?”

子楚略微一想,道:“太后所言极是!”

一百一十七章 樊於期和太子丹!曲解诏令!

当年昭襄王时期,樊於期拜为卑将军攻打韩国,一人连下三城,建了大功,被昭襄王封为将军。

不过好景不长,刚刚意气风发的樊於期还没来得及统兵,昭襄王薨逝了,不过他和华阳君也算熟悉,华阳君继位,也必定重用于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华阳君也就是秦孝王,在位了三天又薨逝了。

樊於期懵了,子楚是谁?他认识啊,华阳太后的养子,但是子楚并不认识他啊。

子楚继位后,重用了吕不韦,朝堂上一应大小之事,皆是要询问吕不韦,而作为新来的吕不韦,网罗朝边关系,也只是把目光放在宗室,豪门望族的身上,如何会关注他这一个还没当上将军多久的人?

既然不能领兵,吕不韦顿时下令,将樊於期放到了城卫军做了副帅。

樊於期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很难出头了,对压在他头上的吕不韦,那是愤恨莫名。

此时,樊於期和往常一样,去了城卫转悠了一圈,几经辗转,来到了燕国质子公子丹的府上。

燕丹一见到樊於期,神色大喜:“兄长,今日怎么有闲到了愚弟府上,快快请进!”

樊於期道:“城中闲来无事,来你这混顿酒喝,不欢迎哥哥吗。”

燕丹笑道:“兄长说的哪里话,弟还怕兄长不来了,来人,准备酒宴,舞姬,我要和兄长今日开怀畅饮。”

公子丹热情的拉起樊於期的手臂,引到了正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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