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第45节

赵政忽然一个停顿,让赵平一愣,赵平见其不动,随即大喜,一剑重重的刺向嬴政的又背。

又快又猛,他料定嬴政无法避开,这一剑虽不致命,但绝对重伤!

赵政神色一凝,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毫不避让,持剑直击赵平咽喉。

这是打算以命换命,以伤换伤。

这也是他算准的,唯一的机会。

苏劫眼神一眨不眨,他不可能让赵政丧命。

赵平此刻见赵政的大法,立刻便知他的打算,怒吼一句:“赵政,你这三脚猫的剑法简直就是笑掉大牙,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让你见见我新学的剑招。”

赵平手中剑法一变,从剑刃上的劲道,忽然改变成了剑轴和剑身,一个起伏神之又神的将赵政的必杀抵挡,随后借着剑身的法发力,剑尖一时对准了赵政的喉咙。

周围的赵人纷纷大喝,“公子好剑法!”

苏劫神色一变,暗道这剑法好生了得,虽然公子平没有展现十之一二,连皮毛都算不上,但苏劫的眼光自然能瞧出其中的蹊跷。

“此剑法乃是大家所授!”

千钧一发之际,苏劫手腕一动,一根完全不能看到的金丝铁线,嗖的一下,缠绕住了赵政的长剑。

赵政原本心神俱灭,知道这一击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忽然感到自己的剑上传来一股奇妙的力量,整个剑都不受他控制,他努力的想要握住,只能让剑带动他的身体。

围观的众人,只能见到赵政手里的长剑,忽然一弯,仿佛灵蛇般一样灵巧,几个转动将原本刺向咽喉的长剑给卡主了,赵平也万万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长剑嘶鸣,一个回拉,顿时将赵平的宝剑缴了下来,赵平此刻长剑被夺,心神大骇,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一声剑吟!

赵政大喜,他虽不能控制,但能感受到这剑中绵绵不绝的力道,长剑收缴了公子平的宝剑,公子平一倒,喉咙生生抵在赵政的宝剑之下,自己也跪在了赵政脚下!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便是赵政用剑指着赵平的喉咙,而赵平跪在赵政的身下。

一时间,满堂寂静!

赵政也不敢相信,此刻,他剑身的那股凭空出现的力道也消失了,自己再次能够控制这把剑。

此刻,他看着跪拜在他面前的赵平,努力的忍着内心的激动:“赵平,你败在我的剑下,你还有何话说,若是你不认,我也就当你是个言而无信之辈!”

赵平此刻脸色气得通红,“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就要打败他的。”

第六十四章 时光回溯忽悠田部史

赵平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了那个一直被他瞧不起的质子手里,此刻的心情仿佛被乱刃穿心,若非还有一丝理智,他此刻一定会拔剑将其砍杀。

赵平站了起来,捡起落在一边的宝剑,将其收回剑鞘,冷冷的盯着赵政,道:“本公子言而有信,以后自不会在有人为难你,但是,今日之辱来日必报,到时,你可切莫做那缩头乌龟,哼。”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赵政目送其离开,神色坦然,此刻,他很快并收拾了心神,似乎也不想被太多人的围观,拿起裘绒便朝着质子府的方向离开。

苏劫嘴角一翘,默默的念了一句:“非常不错!”

“这孤儿寡母的在邯郸日子确实难过,若要营救其出邯郸,恐怕太难!还需从长计议。”

随即命马夫驾车,自己则坐到了车内,吩咐其朝着邯郸王城附近行去。

车马行了不久,苏劫忽然听到车外有一片哗然,随即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不少持剑的游侠和一些商贩纷纷聚集在一处宽阔的府邸门前,有序的将来者所献的物品所登记,其中不少,在苏劫看来都还颇为珍惜之物。

苏劫下车,忽然将一边刚刚登记完正要离去的男子阻拦,随即拱手道:“这位兄弟,敢问这是所为何事啊。”

男子见其一个胡商,目光朝着车内看了看,心道,这胡商向来好东西不少,随即说道:“自然是郭部史在收寻一些奇物,作为送给赵王大寿的贺礼,一旦被选中,那必然可以成为郭部史的门客,在赵国对我等而言,一旦成为郭部史的门客,自然也算一步登天了,你这胡商到是运气不错,这个时候还能进入邯郸,不妨也可一试。”

苏劫恍然,道:“在下虽常在中原,但也是第一次来邯郸,不知兄台口中的郭部史名讳。”

“自然是田部史大人郭开啊!”

苏劫内心巨震,心道:“居然是在这个人!这里就是郭开的府邸!”

不过苏劫表面上不动声色,向着男子告谢一声。

郭开,此人可谓是大名鼎鼎啊,按照现在的年份来看,此人虽还没有到丞相,但也是贵为田部史了!

田部史便是掌管赵国税收的长官。

当年大将赵奢便是田部史,收税唯有平原君家不肯缴税,赵奢大怒斩杀平原君府九人,还是赵王出面此事才得以平息,为了安抚平原君,还将赵奢撤了职。

想不到这田部史如今落到了郭开手里。

赵国衰败始于赵丹,赵国灭亡,可以说完全灭于此人之手啊。

苏劫暗道:“此人是友军啊!”

随即脑海里开始了一番算计,郭开此人,算是个极尽的偏才,作为侍奉太子偃的少傅,教的却不是百家之学,而是如何饮酒不醉,如何赌博不输,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整治仇人等等,而不管是赵偃还是后来的赵迁眼里,郭开才是真正学识渊博的人。

李牧不喜此人,廉颇赵豹更是看不起他,可偏偏这般情况下,这些人全部被其弄死。

“我苏劫也喜欢你啊!”苏劫自语了一句,随即命马夫驾车离去。

次日午时刚一过!

郭府门前遥遥行来一亮华丽的马车,车马上的坠饰都是金丝宝玉镶嵌,华贵万分!

车马刚一停到正门,下人便匍匐在地,随后马车里行出一个三十余岁,发髻有些微白的男子,男子一身官服傍身,双眼不大,但极为渗人,不怒而威。

就像那暗处的毒蛇一样,下人们都不敢抬头对视。

此人正是郭开,郭开面色不善,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此前,巨鹿侯府宴请宾客,那廉颇居然再一次的众目睽睽之下,指着他郭开的鼻子,说他是一个阿谀奉承,须溜拍马,结党钻营的小人。

郭开那个气啊,拍了桌子便气冲冲的提前离开,此刻都还没缓过气来:“廉颇老儿,你给我等着,不弄死你我就不是郭开。”

正在往大厅里行走,忽然听到边上的小院一阵哗然争吵,郭开眉目一皱,何人敢在他的府上这般无礼,随即问道:“发生何事,这般不成体统。”

“回,回君上话,是一个胡商,今日前来献宝,可偏偏说君上不在,如何也不肯拿出来,我等命他离开,可是他却耍无赖,说不见到君上决计不走,结果我们命人乱棍将其打出,结果全部被这胡人撂倒。”

“哦?还这有这等事!”随即郭开想了想便道。

“既然是来献宝,今日刚好本君在府上,挑几个人到书房里候着,本君稍后再去见见,还有那个胡商一并叫上。”

“是,君上!”

苏劫一行五人被请到了书房,不过苏劫两手空空,其他四人都是一阵异样的目光。

此人之前在府中打了人,也不知郭部史会如何惩治,怕受牵连,此刻到是不敢过多和其靠近。

苏劫四处一打量,心道:“想不到这郭开还好些画道。”

书房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帛画,这个时代,能用帛画的自然是权贵。

历史上最早的帛画是出于春秋!

先不论这画,画的好坏,单单能挂在此处,就算一件宝贝了。

这画自然被在做的四人所看到,只见其中一个貌似商贾之人摇头道:“在下行商各国,这等帛画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此帛虽制作精致,但画功纹理粗糙,画粉虽是上层,但落笔无章法,真是糟蹋了一件上好锦帛。”

另一人摇头道:“想必献此画者乃是欺郭君不懂蹊跷,行了诓骗之事,等会我等一定要告知郭君实情,恰好,我此来也是献得一副楚画。”

“甚好,甚好,理该如此!”

苏劫听不懂,也看不明白,只道此画确实不堪,懂的人一看,立马露了马脚。

几人议论纷纷,忽然书房的门被打开,只见郭开走了进来,脸色不善,他此前早已在门外多时,听屋内几人正在议论这副画!

苏劫等人立刻起身,行礼道:“我等拜见郭君!”

郭开也没发言,道:“不知本君所画,到底有何不妥啊,你等继续说来听听。”

“什么?此画乃是郭大人亲笔?”

“完了完了!”

苏劫一愣,心道:“这几个倒霉鬼!这郭开可是心胸狭窄的狠啊。”

他正在寻思如何让着郭开能够注意自己,并相信自己,现在不是机会来了嘛,心中默念了一句:“倒退”

画面一变,时光回溯。

四人继续议论纷纷。

其中一人道:“下行商各国,这等帛画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真是糟蹋了一件上好锦帛。”

另外一人正要答话,忽然苏劫突然起身,笑道:“此言差矣至极啊,如此神作在你等凡夫俗子眼里,却说成了这般不堪入目,在我看来,你等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此等画作,我行便塞外中原,也从未见过这般蕴含至理,生动的宝画啊。”

苏劫话音一闭,门外的一处阴影中一个人影双眸一亮。

“什么?蕴含至理?生动?还宝画?”几个人不由愣了一下。

顿时面含怒色,道:“你这胡人,怕是没见过中原宝物,居然拿石土当金玉,拿夜壶当茶壶。”

几人纷纷开口斥责苏劫的无知!

就正众人争论之际,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几人顿时朝向来者行礼:“拜见郭君!”

郭开没有理会,面含微笑,缓缓走到桌椅上,朝着苏劫问道:“时才本君听你说此画乃是至宝,何解啊。”

苏劫恰恰道:“见笑了君上,只是在下行商十年,今日见到宝物,心生向往激动,此画虽是上上之作,但更珍贵的却是画中所透露出的那股意念啊,在下看来,此画作者必定乃是圣贤之辈。”

几个献宝的人一时间差点岔了气。啥跟啥,你这胡人也太扯了吧。

苏劫接续道:“你们看,此画圆润自如,又意气身畅,咋一见似乎杂乱无章,实则展现了作者的志向豪迈确又时时隐忍,画中人物入木三分,传神纤毫,实乃传世之作啊,佩服,佩服。”

说完,苏劫还可惜的摇了摇头,道:“郭君,不知我能否用千金裘换取这副画作啊。”

第六十五章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郭开哈哈大笑,面露喜悦,一扫此前在宴会上受辱的阴霾!

众人自然疑惑万分,郭君为何如此喜悦。

郭开将目光投向了苏劫,不时点点头,越看越顺眼。

随后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此画乃是本君所画,虽然本君好画,但你这胡人所说未免也太过谬赞,若不是此画从未于人见过,本君都要怀疑你是故意奉承。”

“什么?”

“君上所作?”

几个商人一时间混乱了,“这”一时间看向这胡人内心差点骂娘。

苏劫详作大惊,道:“啊?居居然是君上之作,那就难怪难怪了,我早就发现郭君样貌非凡,紫气遮蔽天顶,绝非寻常,乃是圣人之像啊。”

苏劫的话,一时间让郭开都开始有些不自然了,几个商贾也纷纷心道:“过了吧!”

要说圣人,至少如今这个世道都已作古,离得最近的孟子和庄周都已羽化,郭开虽自命不凡,但也不敢拿自己和圣人作比啊。

见郭开眉目一拧,苏劫道:“郭君有所不知啊,在下此前遇过异人,得异人亲传,学得一身望气的本事,虽不敢说前知五百载,但寻常之事无所不知,郭君所做之画,或许在凡夫俗子眼中,是一副俗画,但在我的眼中,紫气弥漫,可见作者富贵难言,此富贵当是一人之下啊,我绝不会看错的。”

“什么?”郭开被震惊了,商贾也被震惊了。

什么是一人之下,那就是丞相,他郭开努力钻营,不就是想做那一国之相吗?

这个胡人此刻所言,虽然让他震惊,但是,真的扰到他的心痒处了。

但是,他郭开也绝非范范,若是这就相信,如何可能。

“胡商,此话我就当你是奉承于我,切莫胡说,此次你来所带何种宝物?呈上来,本君看看,若是不错,必少不了你好处。”

苏劫哈哈一笑,道:“我所呈的宝物,便是我自己。郭君得我,犹如周公得吕望,郭君日夜所思之事,便唾手可得,此还不能做宝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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