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到底是何境界。
李道陵他们虽说从未听钟提及过,但也询问过。
得到的答案,除了摇头,就是摇头了。
钟能与武道之境八层的地岩杀个天昏地暗,这已然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而此刻。
伯溪依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一场的拼杀。
但他的眼睛,开始越发的看不清楚东西了。
心脏被天折一剑刺中。
没有当场死去,能撑到现在,这已经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了。
不过。
伯溪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
心脏也开始没有以往那般的有力跳动了。
再加一个若大的伤口呈现在他的心脏之上,又能跳动到哪里去呢?
“师兄,杀了他们,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小,师叔要走了,好好把小花培养,壮大我天地”
说到此间。
伯溪的双眼已经闭上了。
心脏也已经停止跳动了。
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渐渐的下落了。
而远处。
理竺与钟,依然与着天折与地岩对战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伯溪已经去了。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谁又敢分心?谁又敢大意?
稍有不注意,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钟的追龙枪,已是使用到了一种极致了。
体内的内气,也是不要命似的催动着,往着追龙枪涌去。
而地岩的每一式每一招,都也是拼尽了全力。
打到此间。
不管是地岩也好,还是天折也罢。
对于钟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也越发的震惊了。
惧怕?
在他们二人的心中,已经没有惧怕二字了。
都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连死都不惧怕,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惧怕的。
况且。
天地二荒到如今,已经没人了。
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情,让他们二人心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的悔恨。
他们二人心中知道。
从今天开始。
曾经独霸一方的天地二荒,自此消失。
而此刻。
理竺见自己的师弟歪着脑袋,依靠在树干上之后,心中一悲。
随即。
更为强大的内气,开始涌了出来。
手中的宝剑,也是不要命的往着天折杀去。
“小,你师叔已经去了,我要你把天折和地岩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师叔祭奠!”此刻的理竺? 满满的恨意。
所有的恨? 化作对天折的攻击。
而当理竺的话一起后。
钟瞟了一眼伯溪后? 心中的悲伤也是更甚了。
“黄泉路现!”随着钟悲伤一起,一枪轰向地岩,大喝一声。
而随着钟这一声黄泉路现后,地岩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感。
当这股心悸感一出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钟了。
黑暗之中依然是黑暗。
自己站在一条昏暗的小道之上。
小道两旁,每隔几十丈之外,就有一栈闪烁着蓝绿色光茫的灯笼。
在那蓝绿色光茫的照映之下,小道延伸至远处。
而远处的远处。
一道如天界之门一般的巨大无比的大门? 出现在远处。
而那巨大无比的大门处。
有着不少的人静静的在那儿等候着。
这一幕的一幕。
让地岩突然觉得自己深处于一个地府的黄泉路上一般。
黄泉路现乃是钟曾经使用过的生死剑法当中的一招。
而三年的闭关。
钟把生死剑法与追魂枪法融合了,造就出新的枪法来。
而这一套新的枪法。
其中以幻为主,以杀为辅。
此枪法。
无名。
而随着黄泉路现开始。
在那条小道之上,钟犹如一个地府的使者一般? 手持长枪? 如天神一般从半空中杀向站在小道中央的地岩。
“扑”的一声。
地岩愣愣的被钟一枪给扎进胸口,透体而出。
随着这一枪结束。
什么黄泉路? 什么地府大门。
在这瞬间,又加到了山林野外。
“地岩!!!”远处的天折,见地岩如傻子一般的,站在那儿让钟一枪扎进了地岩的胸口。
而此刻。
地岩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的枪,眼睛失了神般。
“哼!今日起,地荒消失。”钟随手一拨,追龙枪随之从地岩的身体内抽回至手中,向着地岩冷哼了一声。
是的。
从地岩被钟一枪扎中胸口那一刻,地荒就消失了。
那一枪。
给地岩带去的不止是伤。
而是那若大的伤口,开始慢慢的出现黑灰色。
随后。
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黑灰色漫延。
如果墨门的墨罗和墨幽在现场的话,一定会吓得失了魂去不可。
就地岩脑口的这一枪所造成的伤。
其黑灰色的腐蚀速度和程度,比他墨幽的身上的,要来得更是急。
就好比墨幽身上的伤,十天才会腐蚀一平方米。
而地岩身上的伤,一刻就能把那一平方米给腐蚀完成了。
如此的一幕。
不要说地岩已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就连远处的天折,他是惊了。
天折的惊。
却是止不住钟的脚步的。
因为他知道。
随着自己的师叔离去后,自己的二师傅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需要让这二人死在自己二师傅之前。
随即。
钟手持追龙枪。
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般,往着天折杀将过去。
地岩依然站在那儿,如傻了一般,看着胸前的那片黑灰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
如果地岩清醒一些的话。
必然是知道刚才钟所使用的枪法,带有影响他人幻境。
可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