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文这话刚说完,那几个扶着他的儿子,心中惧意顿生,这真要是被眼前的这个恶人打断腿,断了子孙根,想想都可怕的很。
转变来得如此的突然,都使得钟文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的转变。
好嘛,只要愿意赔钱,这事就可以这么了结了。
不过,他徐家的几个孙辈估计没啥权力说赔钱,老不死的昏过去了,能做主的,只有被钟文打断腿的徐财徐钱两兄弟了。
“哼,我徐家怎么有你这种没脸皮的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啊,打啊。”
躺在一边的徐财,被一个妇人和几个小娃扶着,听着他兄弟的儿子说的话,心中气的不行,更是瞪着双眼,怒视着钟文。
“双麻,看来,这徐家是不准备赔舅舅舅母被伤的钱了,那咱们只有以牙还牙了,把这徐家上上下下全给灭了。”
钟文愣了好半天,这才想着这么一句话来。杀人,他还没干过,不过,杀猪到是杀过不少。
可这真要是灭了这徐家上上下下十好几口人,钟文必然是不可能的,说出这句话来,也只是想吓吓这些人罢了。
虽说,这仇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估计是解不开了,仇报了,钱没了,想想还是算了,先把这仇报了再说吧。
不赔钱,以后自己再挣吧,反正这徐家上上下下看着挺硬气的,诈一诈,看看有没有效果吧,真要是没有效果,那也就没办法了。
双麻站在一边,听着自己表哥嘴中说出来的话,心中同样害怕的紧。他哪里敢杀人,更别说还是杀这么多人。
虽说这些人是他的仇人,可是真要杀人,他却是不敢下手了。
双麻看了看这院子中的人,又看了看钟文,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或许,他原本的仇恨,是想把这徐财徐钱给杀了,可真要是到了杀人的时候,他这心中,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钟文提起铁枪,枪尖向着徐钱,准备先废了他的双手再说,可是,钟文这一动作,使得这院中的人,开始确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要杀人了。
所有人的,都害怕的紧盯着钟文,眼神中尽是害怕,慌张与恐惧。
“小兄弟,且慢啊,且慢啊。”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
“怎么?你要阻我?”
一老汉从院门外村民中走了出来,走进院中,此人钟文不认识,但依着穿着,估计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
“老朽徐达,添为二村的村老,也是这利州城曾氏货行的账房,还请小兄弟看在老朽的面上,罢手如何。”
那老汉进来之后,向着钟文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钟文听着这位叫徐达的自称是村老,又是一名账房,至于曾氏货行,他却是不知的。
敢在这个时候进来劝架的,不是愣子,就是有些背景的人了。
不过,一个村老加账房,就敢进来劝架,想来也是不怕钟文的。
“双麻,他与这家有何关系?”
钟文听后直接向着双麻问了起来,如果没有关系,那估计是真的来劝架了,要是有关系,那这意思不是来劝架,而是来找事了。
“表哥,他是村正的堂兄弟,与着他家关系甚好。”
双麻看着来人,心中还有些害怕。这位徐达,与着这徐瑁本就是堂兄弟,而且,徐达的背后是曾氏货行,背景在这利州城可以说是通天了。
曾氏货行,就是以前钟文遇见的那个曾得利的产业,能在曾氏货行做账房,必然是有些手段和背景的。
再者,徐瑁有一个女儿,就是曾得利的的妾室,只是双麻不知情罢了,要不然,双麻早就告诉钟文了。
“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一百贯钱吗?”
钟文听了双麻的解释之后,心中有了计较。
这位徐达,与着这二村村正是堂兄弟,必然是一伙的,说不定这老头也不是个好货色。
其实,钟文还真没猜错,徐达还真不是个好货色,不止是欺民,手上还沾了血的。
论狠,这位叫徐达的,比他堂兄可狠多了。欺民那也只是家常便饭罢了,家里还娶了好几个小妾,其中一个,还是他曾经半抢半买过来的。这还算是小事了,这老头的手上,可还沾有人命的。
“小兄弟,你看这样,一百贯钱我是拿不出来的,我这身上到是有一百文,你看是不是把我这兄长一家给放了啊,杀人必然是要偿命的。再者,你父母还健在,你说是吧。”
徐达盯着钟文看了一会儿,心中猜想着,眼前的这个小儿必然是要钱的,一百文钱估计都少见的吧,用一百文先换自家兄弟一家,这也很划算的。
钟文今天穿着的这一身道服,确实不是什么好衣裳,再者,他也没有什么好衣裳可穿,哪怕家中有些钱财了,买的布做的衣裳,也都是些麻布类的。
这在那徐达的眼中,只能被看着是个没见过钱的人,一百文钱,在徐达想来,已经很多了。
“哈哈哈哈,老头,你这一百文是金子做的吗?留着那一百文给你买棺材吧,再说一句,小爷我连你一起杀了。”
钟文被这小老头给气笑了,一百文钱换一家子的命,这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侮辱他了。就连他说起话来,都开始带爷字了。
“你,小儿你怎可如此说话,一百文你还嫌少,那一贯钱好了,就此作罢。”
小老头徐达还没有理解钟文的意思,不过,他也够精明的,做账房的人就是如此,精打细算。可是在这节骨眼还打着小算盘,那他可就真看错钟文了,更是高估了他自己了。
“扑”的一声,钟文的铁枪扎向徐钱的一只手掌,穿透而出,被铁枪死死的扎在地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叔父,救我。”
“小儿怎敢,快快住手。”
小老头眼瞧着钟文废了他侄儿的一只手掌,心中急切,想伸手去阻拦,确又怕钟文对他来上一下。
嚎叫声早已把二村给惊醒了,不管是就近的村民,还是远处的村民,都围在院子外,往着里头瞧去。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看见双麻的身影子之后,心中也大概知道这事情的原由了。
“我就这么着了,小老头,你能耐我何?要么一百贯钱,要么,咱们接着往下看。”
钟文怎么可能会停手,杀人,到不至于,但真要急眼了,手上一滑,枪尖往着脖子上一放,那人估计也就这么简单的杀了。
“你……”小老头徐达不知道该如何了,眼下又没有官差。他那些亲族什么的,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大家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真有可能会杀人的。
院子里嚎叫声,妇人女子小娃的哭泣声,一直持续着。
而钟文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这小老头徐达看着,心中想着,这老头不会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这事,估计还真有些麻烦了。
“谁敢在这里伤人,给我抓了。”
过了一刻钟之后,突然从院外传来马蹄声,奔进来好些衙差,手里拿着武器,更有拿着绑绳的。
“是我打的,怎么?你有意见?”
钟文见着进到院中的十来个衙差,手中的武器都对着钟文和双麻二人,心中不喜。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过来就要抓人。
“各位衙差,我是曾氏货行的账房徐达,这个小儿伤我兄长一家几人,快快锁拿这小儿,为我兄长一家作主啊。”
站在院门处的那小老头徐达,瞧见奔进来的衙差,眼中冒着精光,像是遇着了什么大救星一样。
十好几个衙差正准备动手之时,院门外又传来奔马的声音。
“何人胆敢来徐家闹事,不想活了吗?”
马未到,人声却是到了,这一声大喊,中气十足,听着绝对是位壮汉。
没过一会儿,七八个壮汉,大刀阔虎似的走进徐家院子,瞧着眼前的这副场面。
“何人?是何人来徐家闹事。”带头的壮汉看着眼前的场面,气得大喊一声。
在他的心中认为,徐家是曾家护着的,谁有胆子过来闹事,还把人伤成这副模样,这可就打了曾家的脸面了。
“曾头,就是这小儿打伤我兄长一家,曾头,快快把这小儿抓起来,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小老头徐达瞧见来人是个熟人,而且还是曾家的护院头领,心中大定,只要这几位曾家的护院在此,一切事情,都将安定了。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别说一会儿死在我枪下之人是个无名之辈。”
钟文杵着铁枪,把表弟双麻拉在身后,看向着那几位刚进来的壮汉,心中到是不担心,而且还拽着词问道。
“我乃曾家护院头领曾三,你一小儿竟敢来徐家闹事,看来是活腻了,给我上,把这小儿手脚砍断。”
那领头的壮汉打眼望着眼前的小道士,在他看来,手中除了有把铁枪之外,冒似也不是个狠人。
毕竟,钟文长得本就纤瘦,并没有五大三粗的,自然给别人感觉不够凶狠。
真要是钟文稍长得粗壮一些的话,这名叫曾三的护院头领,估计也得掂量掂量了。
“砰砰砰”钟文根本来不及去想什么,只见那几名壮汉,不顾衙差,直接挥着武器,向着他砍来,钟文不得不持枪抵挡。
不过,好在这几个壮汉,也仅是一些二脚猫的功夫,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罢了。
“再打,我可就要杀人了。”
钟文一边护着身后的表弟,一边抵御着来袭的武器。
钟文今天本欲不想杀人,如果真是逼急了,那他还真有可能要大开杀戒了,才不管什么人命不人命了。
“给我杀,不要给他机会,你们也给我上。”那曾家护院头领曾三,根本就不给钟文任何说话的机会,喊着还处在观望中的衙差,一起包围着钟文二人。
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啊,说了也是白说,他只想把眼前的这个小儿打断手脚,再好好处置一番。
好在这院子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这些人站的。当然,也方便了钟文使铁枪了。
“好,那我也就不留情面了,双麻,退后去。”
钟文也被这位叫曾三的话给气恼了,紧握手中铁枪,往前一送一探,再挥,几名壮汉与一名衙差,就被钟文的铁枪扫倒在地。
“砰砰”之声不绝,吓得院外观望的村民们,开始四下逃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院外看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要是惹来了麻烦,那真叫一个冤啊。
“徐婶,徐婶,出事了,出事了,你家双麻,带着一位小郎君,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好像还伤了人,你赶紧去看看啊,可别再出事了。”
一位好心的村民,来到钟文外祖母家报信,离着还有些距离,就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什么?我家双麻和我外孙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天爷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徐氏听闻那村民跑过来报信之后,直接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哭喊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自己的孙子和外孙,当作再次被伤的对像了,她心中哪里会不知道,村正家人多势众的,自己的孙子外孙本就不大,哪里是这么多的人对手啊。
坐在一边的小英和小双二人,看着自己的祖母哭天喊地的,无神的有些不知所措。本就年岁小的她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随既,也跟随着大哭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这是要绝我徐家的根啊。”
徐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的往着二村村正家方向小跑而去,一边小跑着,嘴里还一边喊道,双手抹着眼泪。
这真要是自己孙儿和外孙被打了,这天也就要塌了,这个家,也算是要完了。
但她却是没想过,自己的外孙是个道士,而且是学有所成的道士,除了不能治病救人之外,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徐氏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去,她心里一直把钟文还当作那十几岁的小孩罢了。
而此刻,村正徐瑁家的院中,所有站着的人,都被钟文给打趴在地了。
哪怕是那位叫徐达的小老头,也被钟文一枪给打趴下了,钟文甚至还往着这位叫徐达的双腿上,重重的戳了两枪,直接导致他终生有可能残废。
话说,钟文对这个小老头,真是不喜的很,刚才还摆着一副和善的笑脸,打这些衙差和曾家的护院进来之后,这脸变得也忒快了些,感觉上辈子就是哈巴狗转世来的。
钟文是个直性子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就如手中的这杆铁枪一样,直来直去,最是不喜这种笑里藏刀之人。
所以,钟文打趴下徐达之后,手中枪尖根本不停,往着他的双腿膝盖上戳了两枪,估计他这一辈子别想再站起来了,除非有个医中圣手能及时诊治。
“小儿,你竟敢打伤我等,我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