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我儿还太小,自幼读书,断然是不能上战场的。”
“圣上,我儿才十三岁,如此之小,又如何上战场?”
“”
众官待反应过来之后,跳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哭诉着。
在他们的心中。
只要向着李世民求上一求,钟所言的这件事情,断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
以往他们也都是如此。
可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
“钟少保,你何德何能敢在朝堂之上做如此决定?圣上未发话,就凭你钟少保之职吗?”长孙无忌指着钟怒斥道。
他长孙家,可以说子嗣众多。
虽有在军中任职的,可这样的任职,也只是一种过渡罢了,只能算是把他家的儿子放在军中,任几年官罢了。
训练?
或许有,但绝不可能重。
长孙家怎么着也得要以为主,断然是不可能以武为主的。
“哈哈,钟少保,你当这朝廷是你家所开的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哼!!!”房玄龄等人也纷纷跳了出来,指着钟一通的指责。
甚至,还有人开始叫嚣怒骂着钟了。
而此时的钟,也只是冷笑着。
李世民都不说话,就这样的官们,能改变什么呢?
或许能改变吧。
但钟的话已是落了地,就得生根。
随即,钟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道:“圣上,我看咱们唐国的爵位制度以及任选官员制度是不是该改一改了?如此这么多的无能之辈长期占据着高位,可所行之事,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更是从未替百姓们着想过。”
李世民再一次听到钟的话后,立马睁开了眼,有些不解。
“圣上,依我利州为例,有能者上,无能者下,上到别驾,下到衙差捕役,只要有人诉告,此人必将革职,如犯我利州新律者,重罚,甚至流放砍头。同样,我利州不实行爵位制,只有功赏,且又以官薪养廉,所以,我觉得我唐国上下,也该到了动一动的时刻了。”钟继续说道。
“我钟某人认为,往后有爵者不为官,不得养私兵,府上护院家将等不得超过五人,所有的仆人只能限制在一个数量之内,这样,也就可以限制绝大部分的官员,有爵者临驾于律法之上。天下芸芸众生,生来皆为命,没有谁贵谁贱之言。”
钟这话说的,这是要把利州的那一套,往着全唐国推行啊。
可当下,真的能推行吗?
在利州这么一个小地方,或许是可行的。
可全唐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怎么可能推行。
这不,当钟的话一出之后,李世民就言道:“钟少保,此事不可。”
着实。
钟的这些话,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了。
先不说官了,就武将断然也不可能同意的。
真要如钟所言这般推行,全唐国必乱。
而殿中的武官员们听到李世民的话后,吊着的心,顿时落了地了。
为官为官。
不就是为了封妻荫子嘛。
如果连封妻荫子都做不到,又有多少人会用心办差呢?
“好吧,即然圣上都如此说了,此事我钟某人也就不说了。”钟笑了笑说道。
钟能出这么一个主意。
可不是随口来的。
而是为了官们的那些儿子送上战场打的一个伏笔。
送儿子送战场事大,还是爵官之位大?
这些人心中都有一杆称。
而钟也不再多言,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就直接离开了太极殿。
“圣上,老程我先去处置去了。”程咬金瞧着钟离开,随即向着李世民行礼告辞。
李世民点了点头,也不多话。
片刻之后。
所有的武将们,在程咬金的带领之下,纷纷离开了太极殿。
当钟以及武将们一离开,官们顿时又觉得这又是他们的天下了,又纷纷开言向着李世民告这告那。
甚至都说要把钟的爵位革了,还要把钟利州的刺史之职给革了。
更有甚者。
还要求钟在长安城跪罪等等。
李世民冷眼瞧着这些官们,静静的看着。
过了许久之后。
李世民见众官也不再说话了,随即起了身,一言不语的离开了太极殿。
丢下一通白眼看红眼的官们,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国公,圣上这是何意?难道那黄口小儿说的事情,圣上这是认同了吗?那我这几个儿子真要送到战场上去吗?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这是要我的老命啊。”一位官员走近长孙无忌,脸上的表情很是夸张。
“是啊,赵国公,这事可能开了先河啊,要不然,以后我们的日子,将会越发的难过了啊。”又一位官言道。
官一系的重臣们。
他们心里其实也已经肯定李世民这是听从了钟的意见了。
长期与李世民打交道,哪会不知道李世民不说话,这已是代表着李世民这是同意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了。
这让他们心中也开始在谋划着一些事情。
而此时。
随着程咬金带着上万的兵马一入长安城之后。
所有的里坊,均被限制三天之内不准离开坊内。
如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这让所有在长安城的百姓们,感觉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谁也没想到,这变故来的是如此的突然。
上午还只是封了殖业坊,下午就开始封锁长安城了。
当下的长安城中。
兵马奔涌,到处都是将士巡查。
各里坊也开始排查。
军中的一些武林高手们,也纷纷纵上各里坊最高处,双眼四处观望警惕着。
而随着李山他们回来之后,禁军,禁卫,武侯,不良人,也开始纷纷加入其中。
至于钟。
此时也坐镇于塔楼之顶。
李山王重他们,分别坐镇于长安县,以及万年县。
这是一场大地震。
同样,也是一场对番邦人的大清查。
至于唐国人,虽说也在排查之列,但绝对不会太过仔细。
毕竟。
这里是长安城,封锁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乱到了一种程度了。
如果再对唐国人一一排查的话,三天的时间,可不一定能排查得完,甚至,还会引起民愤。
当那些官们从宫城出来之后。
见到整个长安城的大街之上,到处都有着将士们在巡查之后,眼神都有些突突了。
曾经繁华的长安城,在今日却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下子让官们,对钟的恨意更甚了。
“诸位,接钟少保之令,往后三天,诸位回府之后还请不要离府,请约束好自家府上的人,否则,将士们会当场格杀离坊之人,无论他是谁,哪怕是你们,也是如此,还请诸位理解当下乃是我唐国之危机,切忌莫要乱行事。”正当那些官们从宫城出来不久之后,一位武侯的中郎将,带着几十名将士来到他们的跟前交待着钟的话。
“气死我也,如此小儿,把我唐国弄成这副模样,我定要向圣上告他一状!”
“同去!我也定当要向圣上再告他一状不可。”
待那中郎将离开之后,不少的官怒骂着要再进宫告状。
可他们并不知道,打他们从宫城出来之后,宫城想进,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而此时。
永兴坊门突然大开。
一位年轻人带着十来个护院,手里拿着兵器,从坊门中走了出来。
顿时。
守着永兴坊门的将士们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提枪持戟对准那位年轻人一系人等,大喝道:“退回,全长安城各里坊禁止通行,禁止出入。”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我乃梁国公之子,谁要敢阻拦我等,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年轻人怒道。
此年轻人,自然是房玄龄的儿子了。
房玄龄有嫡子四人,庶子也有着好几个。
当下的这个,除了房遗爱,估计也就没谁了。
当下的房遗爱,还没有娶高阳公主。
依着房遗爱的秉性,就今日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府上的。
这不。
哪怕长安城封禁,里坊封禁之下,他也想着要去平康坊玩耍去。
“退后,否则格杀勿论,不论你是梁国公之子也好,还是皇子也罢,我等接到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在大街之上。众将士听令,如有不尊令者,当场格杀!”武侯的这名副队正,可以说是一个一根筋的人。
上头的命令是什么样,他就会怎么样执行。
对方是什么人,他从来不会去管,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武侯,还只是一个副队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