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李玉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内气都没有一丝,这才使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多心了。
“夫人,安静安静,切莫大声说话,是为夫的错,……”李山也没想到,自己与钟文谈话之际,自己的妻子却是在外偷听。
而且,还偷听到了关于灵宝门之事,此时的他,连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来。
这事可不能乱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钟文却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李山一直在劝导着自己的妻子。
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的哭骂声。
“夕儿,你明天到我家来玩呗,我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以后姐姐带着你玩。”此时,当钟文回到厅堂时,小花正与着李夕以及小武他们几人玩闹在一块。
“姐姐,坏。”小武见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这个叫夕儿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抢走了一般。
一众大人瞧着这些个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随着钟文返回厅堂后,小武直奔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姐姐不带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个捣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着小竹姐姐她们玩,让她一个人玩去。”钟文抱起小武,向着小花一顿的嘲讽。
随后,说了一会话,钟文只得与自己一家告辞离开。
李山的妾室关溪,一听钟文一家要离去,一直出言挽留。
关溪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不见人影,连大夫人都不见人影,让她心中有些奇怪。
钟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现在李山与他妻子的状态,估计没点时间是不可能出来了。
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的,再加上自己阿爹,两个大佬爷们的跟一个妇人说话,这显得有些不合规制。
本来,钟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顿晚饭,也好拉近两家的感情。
可钟文并没有想到,李山与他的妻子关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要怪钟文是突然上门拜访的,如提前通告一声,那说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两个儿子和女儿给召回来了。
“小文,我怎么感觉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说话的。”一路回府之时,秀向着钟文说起李山家的事来。
“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问题,不过今天过后,估计会好起来的。”钟文随口应道。
“难怪呢,我说他那正室一直崩着个脸。”钟木根听也是附和道。
随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说李山家的事情,说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谓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一家人也会跟着小武说这说那的,一路说说笑笑。
而此时,李山府上的书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饶与解释之下,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反观此刻的李玉茵,脸上虽泪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经是明白了仇家的厉害。
如她再乱嚎乱喊的,这么隐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错怪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也没嫌弃我,更是忍着我,让着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为夫,是为夫的错,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儿送走了,只怪我无能,让石儿受罪了,也让你受苦了。”李山见自己的妻子回归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书房中,相互认错,又相互慰籍,几十年的误会,终于在今天,这心结打开了。
“父亲,阿娘。”正当他们夫妻二人说着一些话之时,李夕颤巍巍的来到了书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长孙皇后亲上门
李山夫妻二人的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李山为报师仇,同样也是为了杜绝后患,这才把他儿子秘密送入灵宝门,而李玉茵,也因为李山的隐瞒,又失去了儿子,痛责李山二十来年。
各有其苦,各有心思。
而今,夫妻二人心归一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间隙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钟文一家,在申时回到府门前。
而此时,长孙无忌却是无了人影,只有长孙冲兄弟二人依然跪在那儿,至于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能在远处等候着。
钟木根夫妇瞧着那对兄弟依然还跪着,正欲开口说话。
钟文率先阻止住自己阿爹阿娘开口说道:“阿爹阿娘,莫要说话,进去吧。”
钟木根夫妇只得摇了摇头,依着下人打开耳门,准备入府。
“打!”小武在欲回府之际,瞧着那跪在地上的长孙兄弟两,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武年纪小,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谁对他好,就帮谁。
没有对与错之分,也没有谁好谁坏之分。
不过,小武的这一声‘打’,到是让钟文顿时欣慰,甚至连钟木根夫妇心中都欣慰的很。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谁听了都会开心。
没过一会儿,钟文一家就入了府去,耳门一关,就当是没有瞧见那对长孙兄弟一般。
这让那对长孙兄弟此时恨及了钟文一家。
从昨夜,一直跪到了现在。
一天一夜的时间,双腿早就麻木了。
对于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而言,如没有自家父亲以及圣上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
更何况,钟文一家连搭都不搭理他们,甚至早上的时候,连自家的父亲都不带搭理的,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可能不生出恨来。
“大哥,我们还要跪到何时?那姓钟的一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甚至连父亲都不理,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跪。”长孙温一屁股坐下,揉着膝盖,心中愤怒之及。
长孙冲不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他到是想学着他那五弟坐下歇上一歇。
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一直都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对钟文的了解,可不是他那五弟这般少。
他那五弟可以因为年岁小失些仪德,可他却是不行。
如自己父亲,或圣上没有发话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起来,也不能坐下歇上一歇。
钟文的狠辣,长孙冲哪里会没有听过,甚至还都见过一回。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生阴,他也不会在钟文不在长安之际找上门来找事,也不至于逼钟木根夫妇下跪。
而此时,长孙府上可谓是暮气沉沉。
长孙无忌早上去了一趟宫中,寻了他那妹子求解。
可他求解的过程当中,李世民却是突然回来了。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也没好话,依然冷脸回应,这让他长孙无忌心中倍感沮丧。
自己两个儿子此时跪在县侯府门前,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不担心。
更何况,这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他长孙无忌再是没心,可也得为其二人奔走。
可他奔走的结果就是无果。
而且,今天满长安城,都在传颂着这件事情。
这让他长孙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长孙府大门本该宾客络绎不绝,可今天却是空无一人,这更是让他长孙无忌感觉这事的反常。
身在官场上的人,谁都知道,钟文惹不得。
以前钟文在官朝之上,都是一个最为难惹之人。
而后,钟文当朝辞官离去。
可后来,又是转为李山这个统领放下狠话。
而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钟少保,更是不敢随意攻讦。
就连唐国最强喷子魏徵都知道闭嘴,谁又会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夫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让冲儿和温儿他们跪在那里,直到跪死不成吗?”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妻子抹着眼泪,向着他那丈夫抱怨道。
“我能怎么办?圣上都放下话来了,如果当时他们不做下这等事,我们会如此难堪吗?丢人都丢到家了,连各国使节都知道了这事,以后我长孙府的脸都要没了。”长孙无忌本是个不爱发火的人,可今天,算是给引爆了。
而对着自己妻子的抱怨与哭诉,他长孙无忌可谓是有心无力。
“呜呜呜呜……”
长孙无忌的妻子见自己丈夫如此的火气,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儿子跪了一天一夜,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
而此时,县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与着长孙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阿娘,小武以看来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啊,哈哈哈哈。”钟文瞧着小武像模像样似的,拿着一本书,学着岳礼一般,双手一背,在厅堂里跺步。
这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明显就是一个夫女的模样嘛。
或许,岳礼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才使是小武学了夫子的状态。
“小武最是懂事了,可比你们以前要乖多了。”秀瞧着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忘打击一番钟文与小花。
“阿娘,我也很乖的。”小花听了却是有些意见了,赶忙奔至自己阿娘身边,抱着阿娘的手臂摇了摇的。
“都多大人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为妻了,你这撒娇的模样,可比小时候难看多了。”秀瞧着自己的女儿还如小时候一般,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
心里虽说是美了,可这嘴上却是不忘数落一番小花。
“我才不嫁人呢,以后我就陪着阿爹阿娘,还有哥。”小花依然如小时候一般,性子未成熟,也未见长。
一家子其乐融融,让钟文都有些恍了神。
平常这种生活虽说不少见。
但钟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场景,对于眼前的,却是越加的珍惜。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县侯府早已是结束了早饭。
小娃们也已是去书堂读书去了。
就连最小的小武,也喜欢跟着姐姐哥哥们去书堂。
或许,小武并不是去书堂读书,只是喜欢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耍。
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玩,连村子里都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