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中有高手,这是钟文所下的一个定义。
至于是谁,钟文不知道,只需要去查看一番后,那必然是能知道结果的。
从店铺离开后的钟文,直接往北走去。
过了北门之后,路上的行人也开始渐少了起来。
灵州城中的人口数,本来就不多,至于城外,那更是少了不少了。
一路北行,从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只要是没有人烟的地方,钟文就会施展踏雪无痕。
可一旦有人,钟文就得步行,这也是为了避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太阳挂于山顶之际,钟文终于是来到了贺兰山北山所在山脚不远处。
钟文站在山脚不远处,望向这北山,给他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钟文显得有些心悸。
钟文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悸感,也不知道这北山之中,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物,会让他还未入山,就莫名的多了这种心悸感。
“不管你是何高人,今日我定要好好会一会。”钟文看着北山,自言自语道,算是给自己打气一般。
随即,自言自语后,抬腿往着北山走去。
不多时,钟文已是到了山脚底下。
可此时,山脚下,钟文却是看到了不少的黑色骨头,这更是让钟文心悸感越来越强。
骨头,钟文见过不少。
可这黑色的骨头,却是让钟文头一次所见。
钟文从背上解下陨铁宝剑,宝剑出鞘,往着那黑色骨头一扒拉后,这才明白,这并非纯黑色的骨头。
而是因为这骨头长期伴随着一些黑色的石头,才显示着黑色的模样。
这些黑色的石头,也非石头,只是一种硬煤。
第四百六十章 心悸北山见石屋
钟文用剑拨了拨地上的硬煤,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这黑色的骨头,到是显得有些突兀。
毕竟,这才只是山脚,这要是越往里走,那不是更显得惊耸?
想到此间,钟文这才开始正视了起来。
贺兰山,钟文从未来过,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且,这骨头都有了,这里显然死过人。
就如唐林所说,他曾派百骑司人过来查探过,属于有去无回之地。
所以,此时的钟文,也知道了这北山应该属于危险重重的地方了。
随之,钟文收剑入鞘,抬腿往着山中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枯枝,慢慢的往着前面走去。
安静。
就连虫鸣都未有一声。
有的也只是钟文踩断一些枯枝的声音传出。
如果不是钟文艺高人胆大,说不定早就止了步了。
越往山中行去,这黑色石头就越多。
如果钟文此时只是过来游玩这贺兰山的话,说不定会把这黑色石头当成宝,毕竟,这可是煤块。
而此刻的钟文,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硬煤如何,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行了小半个时辰,钟文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心悸来。
人未见到,但地上的骨头,却是开始越来越多。
从一刚开始的山脚之下有几根之外,这小半个时辰以来,渐渐的越来越多。
到了此时,钟文的眼前,已是堆成一堆了。
当钟文见到这一堆骨头之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摆的。
因为,这些骨头堆成了塔字形状,骨头有黑有白,亦有红有紫等各种颜色,霎一看,还以为是七彩塔。
钟文围着骨塔转了一圈。
发现堆彻骨塔骨头,还画有不少的图案。
图案挺驳杂。
有兽有禽,有人有物,有字有图。
与这各色颜色相之对应,这更是让钟文显得非常好奇了起来。
着实,在中原,这种骨塔少见的很,只有番邦人才会用骨头做成某种塔字的东西。
甚至,有些部落,还会用骨头做成某种饰物挂在身上。
“七彩骨塔?还是七彩舍利塔?”钟文不解,皱着眉头看着骨塔想着这骨塔到底是何为物,又出自何人之手,意义何在?
总之,太多的问题在钟文的脑中闪现着。
如果贺兰山北山是佛门之地,那在这里建一座七彩舍利塔到也合理。
但合理也只能说是塔合理,但用骨头建成的塔就显得不合理了。
可如果说这里属于某个术门之地,或者阴阳门之地,那在这里建座骨塔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钟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说过术门的踪迹。
阴阳门到是听说过,但大多也不在这北方,而是居于南方的。
钟文知道,这术门与阴阳门虽说都属于道家。
但到了如今,却早已是脱离出了道家,自成一派了。
据李道陵曾与他说过,阴阳门一系的人,大都居于南方,或者偏南方一带,而临海一带,也有一些。
反到是这术门,李道陵也只是随口带过,却是未曾细说。
主要不是不细说,而是李道陵也不知道术门现在还有没有。
对于术门的了解,钟文也只是从古籍上所知道一些,见是从未见过。
术门,也就是所谓的方术一系的人。
方术,又称为方士,或者方术士。
其术门又分诸多系。
比如一些专门做学问的,还有一些跑江湖的等等。
其所学也各不相同,有学医的,占卜的,算命的,同样,也有做研究的。
钟文看了许久这七彩骨塔之后,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所行,渐渐的多了不少的骨塔出来。
但大多数还是以小塔为主,大塔相对反而少了不少。
两个时辰后,钟文快要进入北山正中时。
突然,钟文的眼前,却是呈着一个台阶出来。
这个台阶,明显就是人为打造的,不过,看起来到是有了一些年份。
有台阶,就证明此地应该曾经有人居住过,至于眼下是否有人居住,可就不好说了。
钟文拾级而上,直至最高处时,钟文的眼前,却是突现出一个山凹来。
山凹之中,有石屋十数间,看起来像是石坟堆一般,前面还竖着一块类似于墓碑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特别的渗人。
好在钟文的眼神比较好,要不然换一个眼神不是特别好的人,在这半夜出现在这贺兰山北山,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些类似于坟堆的东西,不吓个半死,估计也得愣个好半天。
钟文站在高处,看着山凹中的这些石屋,也不害怕,直接一个纵身,往着山凹里纵去。
可随着钟文一落至山凹内后,发现所有的石屋的石门,都是敞开着的。
里面一件物品都没有,空空如也。
好奇。
着实好奇。
钟文查看了所有的石屋,基本都是一致的。
就连造型,大小,也都相差无几。
空无一物到还好说,说不定曾经居住于这里的人,突然离开,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也算是可以解释的。
可这石屋建成大小一模一样,就显得有些很奇怪了。
这里不比城市那般方便,这里是贺兰山北山,并非城市。
如果没有上好的工匠,没有上好的工人打造石块,绝对是不可能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建成这样的石屋。
可这样的绝对,却真的发生了。
而且,就在钟文的眼前。
空空荡荡的山凹里,让钟文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心悸来。
从山脚开始。
一直到了这山凹。
一路行来,这股心悸感越来越强。
到了这山凹之后,这股心悸感,直接达到了鼎峰,使得钟文都不得不小心戒备着,手里的陨铁宝剑,都握得紧紧的。
耳朵闪动,一直在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眼睛也在瞄着各处。
可是,一通的寻找下来。
别说人影了,就是一只老鼠都未见着。
这更是让钟文感觉到这山凹,越来越是一个迷一般的地方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实在没有找到线索,而且这股心悸感让自己十分难受,想着赶紧离开的好,大不了明天白天再来探探看。
可就在此时,本欲离开的钟文,耳朵中却是传来一丝轻微声响。
随即,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声音来处纵去。
一座石屋外,钟文站在石屋门口,平心静气,凝神静听。
是的,声音是从钟文前面的石屋中传来的。
这一丝的轻微声响,与兽叫虫鸣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人在打呼的声音。
如果不是钟文的耳朵好使,这一丝的声音,都不一定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