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396节

想要深入,可谓是如登天一般难,况且,还是两军对峙之时,各路要道,肯定有着吐蕃将士把守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钟文,这才发现,自己这话是白问了。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前往吐蕃到是简单,但那些斥侯将士们却只是普通人,想要深入,无非就是用人命去填了。

话不再问,钟文继续吃着他的饭食,连头都未抬了。

尉迟敬德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钟文把两大盆饭食吃下吐,也不见肚子鼓起。心中大赞。

论饭桶,尉迟敬德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个,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钟常侍,吃这么多,还不长身体,也不长肉,依然那副纤瘦的样子,这着实把他给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在军中能吃,那绝对是一个能打仗的人。

这是评判一个人的武力值的标准,可放在钟文的身上,这明显就已是无法用军中的方式去评判了。

随着夜幕降临,尉迟敬德只得离去,去安排一些事情,或者去寻查一些守卫不严之地。

而此时的钟文,也已是离开了统军府,直接上了嘉诚县城,坐在最高处,微闭着眼打着坐。

时过一个时辰后,尉迟敬德带着一些将军过来,站在城墙上,向着最高处的钟文见礼。

“你们无须在这里守着,有事的就先去忙吧。”钟文眼睛都未睁开,出言向着那些将军们说道。

“钟常侍,我们已是无事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尉迟敬德向着钟文回应了一句。

尉迟敬德带着这些将领们过来,一来是好让这些将领们认识一下钟文,也好防备往后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也是过来想见证一下钟文这个常侍,是如何应付那位吐蕃高手的。

毕竟,时间已是到了晚上,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那位吐蕃高手就该出现了,所以,他尉迟敬德带着那些将领过来,想看看这场热闹罢了。

钟文也不再管他们了,继续坐在城墙上的城楼顶上打着坐,静待着那位吐蕃高手出现。

时间。

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个名词。

可是,对于尉迟敬德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的难熬。

是的,是难熬。

一刻钟,两刻钟的,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没有啥大问题。

可是,这一等,从酉时一直等到亥时末,也未见那个吐蕃高手的出现。

近两个时辰,对于那些武将们来说,这哪里是看热闹,这是坐热锅,实在无趣且无聊的事情。

可就在他们正欲向钟文打问之时,城外远处却是响起了示警声。

示警声一响,那些将军们立马起了身,看向城外。

随着他们看向城外后,已然是发现了一个吐蕃人,而那个吐蕃人,依着火光所见,就是那日闯入城内的那个吐蕃人。

而此时,钟文已是睁开眼来了,同时,人也起了身,静静的立在高处,看向那位缓缓走过来的吐蕃人。

当那位吐蕃人一到城墙不远处,也不纵身而入,而是看向城墙高处的钟文,一会儿之后,转道看向城墙上的尉迟敬德说道:“三日已到,我要的答案呢?”

“人是我下令杀的,你想要什么答案?”此时,钟文却是开口了。

“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吐蕃使团人员在我唐国京城掳掠他人,这算不算理由?”

“我吐蕃人掳掠他人?仅凭你一句话可作不得数,况且,我吐蕃一位普论被杀,难道仅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把此事打发了吗?”

“那你待如何?”

“即然你是下令者,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好了。”

吐蕃人话一落,就直接纵身上了城墙,冷眼看着钟文,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着实,他从钟文的身上,可没有感受到任何高手的迹像,就连内气的气息,他都没有感受到,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年轻人,估计也只是一个连后天境的人都未达到的小儿罢了。

钟文见那吐蕃人纵身上了城墙,吓得尉迟敬德他们纷纷退去,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紧张的戒备着。

随即,钟文纵身一跃,从城楼之上飘了下来,来到离那吐蕃人三丈之外。

“抓我?就凭你!”钟文的话一落,双脚一蹬,手中之剑已出,直刺那位吐蕃人。

此时,那位吐蕃人见钟文持剑向他刺来之时,发现对方的身手完全不是他所预料的那般,而是一位高手之后,心中暗暗道,“不好,高手!”

随着钟文的剑刺向对方之时,那吐蕃人连忙往后纵去。

可是,他却是无法脱离出钟文的那一刺,就连身法都不如钟文。

他也只得挥刀抵挡。

“呛呛呛”

随即,二人打将了起来。

“先天二层也敢来我唐国找事,你这是找死。”钟文拼了几招之后,发现对方的身手也就先天二层的境界,厉喝一声,再一次的挥剑而上。

“呛呛呛……扑”

没过十招,那吐蕃人已是中了钟文一剑,而且,那一剑在那吐蕃人的眼中,来的如此的突然,也来得那么的直接,使得他都无法抵挡,也无法避开。

一剑直直的刺入他的左胸口之内。

“先天十层!”吐蕃人已然是发现,伤了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一位先天十层的高手,中剑后的他,心中惊惧,什么都不想,直接纵身回退,然后运转所有的内气,往着他所来之处奔袭而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上师闻言聚众来

“钟常侍,为何不追?”当那吐蕃人纵身逃离之后,尉迟敬德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向着钟文提醒道。

“追回来干嘛?还要给他挖坑填埋,心脏被刺,他必死。”钟文不想去追,也不愿去追。

着实,刚才钟文所刺的那一剑,可是直奔心脏去的,没有当场死亡,说明此人估计护住了心脉。

但就算是护住了心脉,依着钟文的推断,此吐蕃人估计再逃也逃不去多远,估计也就十几二十里地的距离罢了。

心脏中了一剑,谁又能活呢?

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心中这才安了心。

这个吐蕃高手,上次闯入城中之时,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谁也不敢动手。

而此次再来,尉迟敬德他们也没想到,钟文会一剑就刺中了那人的胸口,长剑直入其内。

被刺中了心脏的人,估计离死已是不远了,这是他们这些武将们最基本的认知了。

以往打仗之时,要么砍头,要么就是直刺心脏。

只要这两样其中任何一样做了,那必死无疑的,根本不用再去补刀什么的。

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往着城墙下面走去。

人已是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驻守此地,看看这松州大战会到什么样的状态了。

至于返回长安城,钟文此时可不能返回。

毕竟,谁也不知道吐蕃方面会不会重新派高手前来呢,所以,钟文需得驻守在松州。

尉迟敬德他们见钟文下了城墙,赶忙跟了过去。

“钟常侍,我带你去休息地方。”走近钟文身边的尉迟敬德,看着钟文的眼睛都有些像是看天上的星星一般。

松州有着钟文在,他尉迟敬德心里才有一些底气。

“前面带路。”钟文对于睡觉一事虽不在意,但休息还是需要的。

更何况,接下来的时间,钟文也无法预判需要多久。

……

而此时,那位被钟文一剑刺中左胸口的吐蕃高手瓦噜,正急速的奔袭着,往着西北方逃去。

此时的他,左胸口虽然中了一剑,但却是未见鲜血流出,这也使得他心中动容。

况且,他还担心刚才与自己拼杀的那位唐国的先天高手会追上来,所以,此刻的他,只能不拼着耗尽所有的内气逃命了。

本来,依着正常人来论,左胸口中了一剑,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瓦噜却是一个特例。

为何?

因为他左胸腔之内,可没有心脏。

他的心脏,却是长在右边的。

而这种人,也就是俗称的‘镜面人’。

‘镜面人’的概率,那可是百万分之一,少见的很。

‘镜面人’的比例,可谓是比‘熊猫血’的人还少,少到一种可怕的比例。

‘熊猫血’型的人,在我华夏汉人之中,仅占千分之三左右,而在苗族人群中,这种‘熊猫血’型的人,却是占比达到了百分之十三。

如果放现代来计算的话,全球七十亿人口,这种‘镜面人’估计不会超过一千人,所以,这样的机率,绝对是少之又少,比‘熊猫血’的人还要少的可怜。

而这位吐蕃人瓦噜,就是一位绝无仅有的‘镜面人’。

如果钟文知道这位瓦噜是一位‘镜面人’的话,就不会那么大意了,说不定早就追了上来了。

但是,这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寅时末,瓦噜这才到达一处寺院。

将近一夜的奔袭,身心疲累,再加上还中了一剑,再加上内气消耗巨大,一到寺院后,就直接瘫倒在地。

正当瓦噜瘫倒在地之时,寺院内值夜的一位僧人听到了动静,大声喝道:“什么人?”

“我是~瓦噜,求见上师~措拉乌。”瓦噜听见喊声,赶紧回应道。

那位僧人在听到寺院外的回应后,赶紧打开寺院大门,这才发现,瓦噜已是瘫倒在地,看起来像是受了伤一般。

那位僧人赶忙向着寺院内示警。

随着那位僧人的示警后,整个寺院内的僧人全部被闹了起来。

没过多久,瓦噜就被扶了进去。

而寺院的话事人措拉乌也早已是在大殿中等候了,直到瓦噜被扶进去之后,措拉乌看着疲惫不堪的瓦噜,心中有些不解。

待到瓦噜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回到大殿时,天色已是大亮了。

措拉乌见瓦噜精神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问道:“你的伤有无大碍?如无大碍的话,细细诉于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回上师,前些日子,我依你的话前去唐国境内的松州查问我吐蕃使团的事情,可没想到,昨夜我再去之后,松州来了一个年轻的高手,据我所估计,此人在先天十层,所以,我被那人一剑刺伤。”瓦噜缓了缓,向着措拉乌解释道。

“年轻的先天之境十层高手?有多年轻?”措拉乌听完后,心中惧震。

天下的高手他见多了,可年轻的先天十层高手,这可就让他有些紧张了。

“依我猜测,那人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年纪,因为天黑,他一见我就杀了过来,所以我也无法瞧清楚。”瓦噜细想了想后回应道。

“三十岁?如此年轻?你可确认那人真是先天之境十层,可没有骗我?”措拉乌继续追问道。

“回上师,那人只与我拼了几招,就一剑伤了我,以我的身手,上师应该是知道的,那人几招之内就把我伤了,足以说明那人在先天之境十层,瓦噜不敢欺骗上师。”瓦噜肯定道。

“来人,传我话,着多弥之地所有的上师过来,速去。”措拉乌见瓦噜如此的确认,心中动容,向着寺院中的僧人,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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