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至少大小嘴以后是自由的,哪怕真飞走了,那也是自由的,总比在自己家里拴住的好。
有时候,人类总是会做一些无知的事情,来宽慰当时的一时兴趣,当兴趣一消,总会觉得自己做了么一件错事,就如钟文抓这两只幼鸟回来养,也是一个道理的。
钟文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刽子手,一是想解放这大小嘴,二是想解放小花,更是解放自己爹娘。
家里有这大小嘴,其实本来就给家里的三人带来了负担,肉食消耗不说,还经常得给他们喂食,时间还担误了不少。
“好了,小妹,不要难过了,等过些天,哥给你去弄只小狗来养。”
钟文为了打消小花的难过的心情,只得找个借口,当然,如果家里有条狗的话,必然是好的,除了能看家之外,还能给小花带来个小伙伴。
“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给我弄只小狗来吗?”
小花听闻钟文的话后,本是愁容满面,此时却是异常的激动。
“嗯,哥答应你,等哪天观里的同门去城里了,一定给你弄只小狗回来的。”
钟文本来作为借口的话,当看到小花的笑脸后,心中又转而下了决定,一定要给小花弄只小狗回来。
随后,兄妹俩坐在树底下,随意的聊着一些闲话,说着家里的事情,或者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而对于大小嘴的离开,小花的心情也没有完全高兴起来。
当傍晚时分,钟木根夫妇回到家后,见到钟文,又是一阵的寒喧。
在家里吃了晚饭后,天色渐晚,钟文向自己老爹要了两贯铜钱,这才往观里走去,钟木根本来想要送一送自己这个儿子,但却是被钟文给阻止了。
“阿爹,大小嘴被哥放飞了,哥说过些天给我弄一只小狗回来。”
小花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没有见到大小嘴回来,心里又难过了起来,但随之想起钟文的话来后,向着钟木根说了起来。
钟木根本来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要两贯钱干嘛用的,当时以为儿子在观里要用到铜钱,这才拿了两贯钱交给钟文。
可现在听了小花的话后,这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为了给小花买条小狗回来的。
“好,大小嘴确实太能吃了,咱家里有不少的野兔肉,都进了它们的肚子里了,你经常钓的鱼,都没留下过一条,你哥给你弄条狗回来也好。”
钟木根对于钟文放飞大小嘴,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自从大小嘴长大后,是越大越能吃,本来最近所猎的野兔就少了很多,再这么养下去的话,家中的肉食,就要快没了。
“夫君,小文这是看到小花没个伴,才想着给小花弄条小狗来吧。”
秀听后,心里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然,小花在她的心上,也是一块心头肉的。
“应该是的,小文自从去了观里,小花一个人在家,肯定有些无聊的,我们也不可能常带在身边,这外面的太阳又大的,家里以前有大小嘴在,到是还挺好的,只是大小嘴太能吃了,小文这才想着要把它们放飞的吧,以后家中真要有条小狗,小花也有个伴,这样也挺好的。”
钟木根细细的想着这些事,至少对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这双儿女一切都好,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钟文正提着两贯钱,走在小道上,往着观里行去,一边走一边想着,明天下午习练拳脚功夫的事情。
“也不知道陈叔教的功夫是什么样的功夫,最好有轻功,以前电视里面的在侠客,都是飞来飞去的,那得多帅啊。”
自言自语的钟文,完全沉浸在功夫的事情上面了,虽然两中手上各提着两贯钱,此时都没感觉到重量一般。
回到观里,钟文找到了陈丰,想着把这两贯钱给陈丰,好让观里谁去城里的话,也好买只小狗回来。
“陈叔,你帮我一个忙,这两贯钱是我给我小妹准备买只小狗的花用,当然,要是能买两只最好了。”
钟文提着两贯钱递到陈丰跟前,虽然这两贯钱看似不多,但这可是有近二十斤重的,用着绳子串在一块,放地上都能堆成一堆了。
“钱就不用给我了,你自己留着吧,正好后天观里有人要去城里采买些东西,到时候给你带两只小狗回来吧,小狗可值不了什么钱。”
陈丰看着钟文提着的两贯钱,一开始还以为钟文要干嘛呢,直到钟文说买小狗的事情,这才明白。
在陈丰的认知里面,这小狗本就不值钱的东西,一只小狗,最多也就几十文钱的事,真要拿了钟文这两贯钱,这不是打脸嘛。
“那谢谢陈叔了。”
钟文的思想里头,可不知道小狗值多少钱,只是有备无患而已,随后,向着陈丰告辞,提着两贯铜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点了油灯,开始读起书来。
书必然不是这些日子所学的书,而是观里的一些经书,反正钟文也无聊,更不可能天刚黑,就上床睡觉的。
夜深后,钟文才放下经文,上了床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钟文来到后方一处空地前,这里就是陈丰需要教钟文功夫的地方了,虽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块空地而已。
“九首,本来教你功夫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介于你读书识字超出我们的预想了,只能把这习练功夫这事提前了。”
陈丰脸上依然挂着每天的那副无表情的面孔,站在钟文的面前,使得钟文每次看见陈丰,都以为谁得罪了他。
“陈叔,那我们开始吧。”
钟文虽然不喜欢看到陈丰的这副面孔,但对于学功夫一事,他可是非常上心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今天,我要先教你最为基本的打底,也就是站桩,跟着我学,抱元守一……”
陈丰开始一字一句的向着钟文解释起来,就连动作,都做的有些缓慢,钟文也只能跟着学,至于说的什么,只能先记在脑子里,好好的琢磨琢磨。
顶着烈日,站在太阳底下站桩,这本来就是一件非人道的事情,钟文都有些怀疑陈丰是故意整他了。
哪有学个功夫什么的,非得在这烈日之下,这小半个时辰下来,钟文已是大汗淋漓。
“九首,站桩要稳,抱元守一,眼观鼻,鼻观心,放空心思,好好体会这头顶的阳气下沉……”
陈丰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这太阳底下暴晒的九首,嘴里说着话。
至于钟文,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这哪里是学功夫,这是逗傻小子吧,腿都开始打颤了,还怎么稳?又怎么放空心思?还阳气?这脚底下都冒阴气了,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挂了。
“陈叔,这不是练功夫吧?我怎么觉得这有些不对啊?练功夫不是应该要打沙袋,或者踢木桩的吗?”
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想停下来歇一歇,但在歇之前,还是得问上一句。
“哼,你说的叫功夫吗?没有好的底子,你能踢木桩吗?你踢得动木桩吗?行了,你先停下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功夫。”
陈丰也知道钟文有可能真的坚持不了了,这腿都颤得快不行了。
钟文听见可以停了,心里直呼万岁,但对于陈丰刚才所说的,让他见识什么是功夫,到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待,拐着双腿走到树阴底下,喘着粗气,看着陈丰,心里却是在想着。
“你表演啊,你到是演个给我看看啊,让我见识一下功夫,总得有点本事才行吧,至于表演还就算了吧。”
“砰”的一声,陈丰根本没有给钟文多少时间去想什么,更或者根本就没有给钟文反应的时间。
随着砰的一声后,钟文眼睛都看直了,一棵大碗口的树木,就被陈丰一脚给踢断了,是真的被踢断了。
“天爷啊,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作假了,这树干怎么得也有二十公分粗了吧,一脚能踢断?你骗鬼呢?”
钟文看的眼睛直抽抽,心里却是想着,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随既站了起来,再次拐着腿往着断树走去,可却发现,这断树的断口,绝对是新的,新的不能再新了。
钟文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陈丰,就这么好半天,也没缓过来。
“九首,我这功夫还未练到家,比起你师傅来,我提鞋都不配,所以,以后你要专心站桩,好好打磨这底子,将来,你的成就,绝对在我之上,甚至超越你师傅。”
小半刻钟后,陈丰这才出声,把还处在震惊中的钟文唤醒了回来。
虽然,此时的钟文心中震惊,本来是不相信的,可这眼前的断树干已然让他不得不信了,心中开始佩服起陈丰来,至于师傅,说的比他厉害多了,但也未瞧见过,只能是半信半疑,但心中却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跟着陈丰,好好学这功夫了。
“陈叔,我一定好好学,好好练。”
第五十三章 天下
每日清晨起床锻炼身体,上午读书,下午习练功夫,成了钟文每日的作息时间了。
不过,上午读书的时间,钟文却是已经不在观里读书了,而是去了观外。
“小妹,这个字要这么写,一撇一那,就是个人字了。”
钟文也开始教小花识字了,当然是没有毛笔的,只能在观外一边角处,兄妹俩蹲在地上,一字一字的教读。
“哥,人就是这样写的吗?”
小花已经学了三天的字了,好在小丫头现在每天都兴趣满满,只要能识字,对于她来说,都是美好的,不远处,两只新买回来的两条土狗,在草地上奔跑着玩耍,与着这兄妹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狗是普通的守山犬,在普通人眼中,狗只是看家护院的角色,但在小花的眼中,那是她的小伙伴。
从昨日买回来后,就开始悉心照料,再加上钟文给的建议,钟文相信,长个小半年,这两只小狗,必然是可以看家护院的。
下午时分,又到了钟文与陈丰习练功夫的时候。
只要一到这个时间,也就是钟文最为痛苦的时刻。
站桩,虽看似简单,但却是要在烈日底下站桩,不过,相对于蹲马步来说,那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除了每日间的站桩,钟文也开始增加了蹲马步,甚至一些更有难度的动作。
为了打好这个基础,除了陈丰所教的,钟文想尽办法来增加自己的训练方式。
从见识到陈丰的手段开始,钟文就下定决心,要把这功夫练好,哪怕吃这种烈日的苦头,哪怕自己晒成一个非洲人,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九首,好了,可以停下休息了,适可而止,过劳易伤。”
陈丰站在不远处的树阴底下,虽是看着钟文站桩,但没想到这几日下来,钟文的毅力超强,自己不喊他休息,就会一直在那烈日底下站着桩。
“陈叔,我这还没到时间呢,今天的训练计划可是要达到一个半时辰的。”
钟文的双腿早已开始打颤了,但依然在那儿坚持着,至于说什么过劳易伤,对于他而言,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自己只要还能坚持,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好了,九首,赶紧过来休息休息。”
陈丰或许不理解钟文的这种心理,但对于习练功夫一事,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他可不想把这个未来的观主给练废了。
钟文无奈,本来今天的目标就是一个半时辰,但听着陈丰的语气,似有一些不喜,只得停下,去到树阴底下歇口气。
“九首,以后,可不能如此习练了,得要慢慢来,这底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磨好的,这得长年累月的打磨,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你这样下去,别说五年了,一个月,你就得伤了,而且你师傅又不在,我也不会配药材给你浸泡身子,待你师傅回来后,你这习练功夫之时,再配以一些汤药水浸泡,定当事倍功半的。”
陈丰看着累的有些像条狗一样的钟文,心中很是无奈,自己说话要是不严厉一些,说不定眼前这个未来的观主,真有可能要练废了。
这在陈丰心里面,可不想如此的,李道陵还没有回来之前,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好。
本来计划好的一年之后才开始习练功夫的,但却是没想到,钟文的读书能力太超强了,使得他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陈叔,我记住了。”
钟文对习练功夫之事,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在他的脑中,只有勤奋,至于陈丰说用药水浸泡,那也只是前世所看的电视电影中所描写的,对于此事,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的自我想法罢了,如真当李道陵开始打磨钟文那刻开始,终将会打破钟文的这种思维模式的。
练功,开始成了钟文每刻都要做的事情,哪怕吃饭也好,读书时也罢,基本都是在站桩或蹲马步中度过的,陈丰劝了好多次,也未把钟文这种做法给劝阻下来,只得叹了叹气,随之任之了。
一日清晨后,钟文在家中教小花识字。
突然,从天空飞掠下来两个大大的身影,当时,着实把兄妹俩吓坏了,还以为是附近的什么大鸟,准备把他们兄妹俩当成猎物抓了呢。
钟文护住小花在怀中,就怕这大鸟给小花来上几下,这真要如此的话,那必然是要受重伤的。
“旺,旺,旺”两只半大点的小狗,却是冲向两只大鸟狂吠了起来。
没有感受到袭击,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抓上半空,钟文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两只大鸟,这才明白,这是大小嘴两只吃货回来了,松开怀中的小花,心里也随之开心了起来,两只吃货看来是没白养,放飞了之后,还记得这个家。
“大嘴,小嘴,你们跑哪里去了,你们都离家好多天了,怎么才回来啊?”
小花从钟文怀中钻了出来,瞧见大小嘴后,赶忙爬起身来,跑了过去,抱住大小嘴,满脸的高兴,同时,眼中也泛有泪光。
“叽叽叽”大小嘴两只吃货,嘴里发出声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像是小鸡的声音,但听着,像是挺高兴的模样,还时不时伸着脑袋蹭了蹭小花的头。
“哥,大嘴小嘴回来了,呵呵嘻嘻。”
小花高兴的向着钟文呼喊了起来,就连在不远处的两只半大小狗的犬吠声,都当成了一种欢呼声。
“回来了就好,以后就不要拴住它们了,反正大小嘴都回来了,就让它们随意些吧。”
钟文走了过去,摸了摸大小嘴的脑袋,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它们这两只吃货去了哪里,附近是没有瞧见过的。
“好的,哥,以后我不拴住大嘴小嘴了,大毛二毛,你们过来,见过大嘴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