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在吐蕃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哪怕各地的氏族以及土司,也只能听其指令行事,就更别提什么王室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先天之境高手,有资格成为上师的。
上师,是一种传承,同样,也是一种礼教。
上师不入王室,不入土司,同样也不入氏族,一生只尊苯教,一切以苯教为主。
那位老者,虽说是一位普师上师,居于多弥,离着苯教的老家,却是远的有些出奇了。
可是,他依然在这多弥之地驻守着,而不是前往苯教宗地。
等级森严,在苯教之中,可谓是运用到了极致了。
哪怕他是一位上师,在没有得到上头的任何召唤,他都不得离开多弥,否则,他将会被驱逐出苯教。
老者名叫措拉乌,统领着多弥之地的各寺院,同样,也属于多弥之地的最高上师。
而就在刚才,他嘴里说的那位瓦噜,也是一位上师,居于离着他所在的寺院有着百里之外的寺院之中。
随着那位僧人离去,两天后,那位僧人已是到了瓦噜所居的寺院当中。
“瓦噜上师,普拉乌上师请你前去松州问问,唐国为何要杀我吐蕃国的使团。”那位僧人一到,就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好,我知道了。”瓦噜见来人的禀报,已是知道自己要干嘛了,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
随后,那位僧人被带下去进食休息了。
而这位瓦噜上师,却是起了身,向着寺院里的其他僧人交待了几句后,直接纵身离去,往着吐蕃国与唐国边境而去。
而此时的松州,依然紧张。
吐唐两国,虽互有斥候身死,可依然抵不住双方的试探。
而就在昨日,其他州府驰援松州的将士,已是到达了松州。
人数虽不多,也才两三万人马,但只要有将士驰援,对于松州的将士和百姓来说,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来得有力。
对峙是最让人紧张的事情,稍有不留意,大战将起。
“驰援的将士不多,你们要把他们安排好,另外,分上两千人前去宁远镇,还有,民夫也调派一些过去。”此刻的尉迟敬德,正在向着一些将领吩咐着一些事情。
“还有,长安那边的兵马,什么时候到?现在到哪了?”尉迟敬德刚把驰援来的兵马一事交待完,又转道长安那边的兵马一事了。
“回将军,已经到了岷州境内了,估计再过三天,就能达到松州了。”一位将领回应道。
本来,谁也没想到过,吐蕃会突然奔来这么多的兵马,这要是突然发动袭击,说不定此时的松州早已不复存在了。
但好在这次吐蕃的兵马一直好像在等什么一样,只驻扎,不袭击,这一切的现像,使得尉迟敬德,以及众将士一直没法弄明白原由。
……
第二日夜。
松州城中,突然出现一位吐蕃人。
把值夜巡查的将士们给惊得敲响了大鼓,同时,也召唤来了不少的将士合围着这名吐蕃人。
“来者何人?为何闯我唐国州城?”此时,一名将领已是快马奔了过来,见是一位吐蕃人之后,大声问道。
来人正是吐蕃上师瓦噜。
用了一天多,他这才赶到了唐国境内的松州,一到松州之后,就纵身跃入松州城内。
什么使者之礼,什么自报家门,统统都没有。
他只听令于他的上司之令,前来松州查问关于他们吐蕃使团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会过问,也不会多问。
当然,真要是唐国的将士对他发动攻击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也会还击的。
不过,能纵身跃入松州城内的人物,将士们也不全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物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帅。”瓦噜见有一位将领到来,冷声说道。
瓦噜不想多话,他想着只要见到了松州城的主帅,问上一些话后,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至于这些将士,他没有放在眼里,同样,也没有往心里去。
而那位将领,在听到眼前的这个吐蕃人的回话后,心中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见大将军。
一个吐蕃高手突临松州,使得他不得不好好应对。
可真要是带着这个吐蕃人前去见大将军的话,要是这个吐蕃高手突发其难,那这结果,可就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奔来数匹快马,为首之人,正是主持着松州战事的主帅尉迟敬德。
“何人敢闯我松州?”尉迟敬德人未到,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 各国使团闻风闹
随着瓦噜转头看向来人之后,心里已是猜到来者即是这松州的主帅了。
不过,瓦噜却是没有拿正眼瞧尉迟敬德。
在他的眼里,这些只是普通人罢了,况且,唐人,在他的眼里,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普通人。
哪怕对方是这松州的主帅,瓦噜的眼里,同样是如此。
“我来此地,就想问一件事情,我吐蕃国的使团,为何在长安城被杀?”瓦噜虽说不拿尉迟敬德放在眼中,位依然还是问出他的话来。
毕竟,瓦噜只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他只需要把事情办好即可,至于其他的,他也不会去过多的关注。
“将军,此人是从松州城外纵跃进来的,想来是个高手,将军小心。”巡夜的将领见尉迟敬德来了,赶紧小跑了过去,向着尉迟敬德回报着,同时,还示意着就近的将士小心应对。
着实,这样的一个高人,突临于松州城中,任是谁都如临大敌一般,要是对方杀心一起,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没几个能活得下来的。
尉迟敬德在得知情况之后,心中也是紧张了起来。
打仗他不害怕,他害怕的就是这种高手啊。
就如前年年底之时,钟文斩了他的那一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而且,当时宫城的事件,尉迟敬德可是也参与了其中,那个场面,到现在为止,还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面对这样的高手,哪怕他是一个主帅,哪怕他是一个国公,只要对方一剑袭来,他照样也得死。
而此时,尉迟敬德心中却是担忧了起来,自己唐国这一方的兵马当中,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啊。
尉迟敬德心中急呼,这仗如何打啊。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样的高手,可不会随意插手战事,更是不会随意介入到战争当中去。
担忧归担忧,可尉迟敬德依然挺了挺胸,下得马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这个吐蕃人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主帅,对于长安吐蕃使团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你想知道,请你吐蕃国再派使节前往我长安过问吧。”
尉迟敬德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说,也不能说罢了。
况且,那是唐国的事情,难道吐蕃国来了个什么高手,就得什么事都得告诉对方吗?
当然是不能了。
尉迟敬德再傻,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介入的,能介入的,除了当今的圣上,也就只有影子和钟文他们了。
“一概不知?当真不知道吗?”瓦噜听到这么一个结果,心中有些不喜,怒视着尉迟敬德问道。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武人,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没多少权力过问。”尉迟敬德打着马虎道。
“那好,你派人回你们的都城去问问,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答案,否则,到时可就别怪无手中这把刀了。”瓦噜不管对面的这个唐国主帅怎么想的,但还是放出话来,给尉迟敬德三天的时间。
话一说完,瓦噜直接纵身离开,往着松州城外纵去,一眨眼之间,就已是无了人影了。
“将军,这……”就近的几个将领,眼瞧着那个吐蕃人纵身离去,想阻拦都不得法,只得向着尉迟敬德询问道。
“唉”,尉迟敬德叹了叹气,向着巡夜的将领吩咐了一声,“继续巡逻。”随之,纵马离去。
吐蕃人都离开了,他尉迟敬德自然也得赶紧把这一消息传回长安,要不然,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吐蕃使团在长安被杀,到底谁下的令,尉迟敬德不知道。
不过,他尉迟敬德却是认为是钟文下的令。
依着钟文常侍之职,到也有这个权力下这个令,把吐蕃使团的人给斩了。
但是,这事,其实是李世民下的令而已。
可是,当时的时候,又是钟文拦在了宫城门口,阻止着所有的文臣武将进入宫城之中替那些吐蕃国使团成员们求情的。
自然而然的,这件事情的罪名,也就落在了钟文的头上了。
回到了统帅府中的尉迟敬德,随即叫了一个书吏,帮着他写了一封长信,又喊了两个军中驿使,快马加鞭,连夜送往长安。
三天。
那个吐蕃人只给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内必须赶到长安,而且,长安那边还得回信,或者派个什么人来,要不然,那个吐蕃高手,他尉迟敬德可挡住的。
……
说话这两天的长安,那可热闹的很啊。
打长安的兵马开拔之后,这城中的百姓们,总是时不时的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不管是什么人,都在议论着关于两国的战事。
虽说,这战事还没有打起来,但长安城中某些地下赌庄,却是开起了关于两国战事胜负赔率来了。
其赌庄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把唐国的胜算赔率直接往着五十赔率来计算了。
着实,吐蕃国与着唐国战事不知道多少起了,如果从前朝开始算的话,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下百起了吧。
可是,这百起之中,估计也只有十起的胜数。
而这个地下赌庄,每一次两国开战之时,必然都是挣得钵满盆满的。
至于此次此嘛,更是把这赔率从原来的十比一的赔率,直接调到了五十了。
每天,这个地下赌庄可谓是人满为患,从早到晚的,进进出出的,全是人啊,都往着赌庄跑,就是想以此次战事来赢点钱什么的。
当然,徐福也没放过这样的事情。
虽说,徐福没敢往大了下,到是谨慎,唐国一方压了一百贯,而这吐蕃一方也压了一百贯。
“徐管家,今天我们要吃红烧肉,中午你来做吧,厨娘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早上,休沐的小花,这才吃完早饭,就向着徐福吩咐道。
“好的,小娘子你要是想吃,那我就给小娘子做,多做一些。”徐福听着小花的话,心中开心不已。
平日里,府上的饭食,大多都由着厨娘来操持着,徐福也少有动手的时候了。
而小花今日指名要徐福来做,这说明小花她们对徐福的厨艺是认同的,同样,也是对徐福的肯定。
至于钟文嘛,他最近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做什么饭菜,就连刚才早饭之时,小花恳求了半天,钟文也没有同意,小花这才转道徐福来。
“徐福,你也别惯着她们。”钟文见小花她们离去后,开口向着徐福劝说道。
“道长,这可不是惯着,这府上的饭食要是没做好,那是我的问题,况且,小娘子她们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呢,要是不吃好一点,以后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县侯府什么话呢。”徐福反驳道。
虽说,管家反驳主家,放在别的府上,必然是不允许的。
但在县侯府,这样的对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福早就摸清楚了钟文的性子,随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