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个,金校尉,我们这次去查案,去了平康坊的青楼里,这钱财,你看是不是能报个账啊,要不然,这钱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那百骑司的成员小心的向着金水说道。
“行,你报个数来,到时我找道长要去。”金水听后立马就来劲了。
“金校尉,十七贯钱。”那人听后欣喜,立马报了一个非实际的数额出来。
钱财报账,那本就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此次去青楼所花销的数额却不是十七贯,而是七贯钱。
“这么多?行了,我知道了,继续查,过几日再来我这里领钱吧。”金水听后到也没在意,查案查案,自然是要花钱的,至于去青楼查案,那钱肯定是要花去不少的。
“多谢金校尉,那我先下去继续查探。”那人得到了回应后,脸上带着微笑退去。
金水对于捞钱一事,他心知肚明,他却不好指出什么来。
本来嘛,有钱捞谁不想捞一把啊,况且,他也只需要向钟文张一张的事情,钟文必定会如数交给他。
查案是为钟文查的,而非明面上的公务,这属于替私人办案,所花销的钱财,自然得找事主报账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钟文首次入朝议
时过几日后,金水他们基本已经算是查清楚了那些文人士子所有的问题了。
而且,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黑手,除了那位崔誉之外,还有着一位。
而这一位,与着那位崔誉的手段如出一辙。
也是请了文人士子出来搞事情,但文人士子却只是闹闹就过了,并未每天都到惠来酒楼去闹什么事情。
不过,人家还有着更为厉害的后招,其手段却是要高明的多了。
而且,还不显山露水的,要是不仔细查探,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操办着这个阴谋。
就在昨日里,长安城小范围内流传着关于惠来酒楼菜肴当中含有剧毒的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就在昨日,某位勋贵家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里订了菜,提回到府中去之后,半道去了某家酒楼后,突然死在了那家酒楼。
而这位管事突然死于那家酒楼,着实把那酒楼的东家吓得腿都颤了。
紧急之下报了官,然后整个酒楼被封,人也被抓进了长安县衙的监牢之中。
可随之仵作检验之后,发现是中了剧毒。
而那家酒楼所有的饭菜在衙差的查验之下,最终确认,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之中发现有剧毒之物。
可是,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一个管事本该把预订好的菜肴带回府上去,可没想到会半途去了这家名叫万喜酒楼之中。
难道这其中还有着某些问题吗?
其实说来也简单,那位管事的,只不过是去那家叫万喜的酒楼用餐罢了,正好借着用餐的时间,来等着他主家朝议回府呢。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主家还在宫中的太极殿中朝议呢,哪怕他把菜肴带回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食用到。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嘴谗,偷食了他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就此中毒而亡。
长安县衙的官差,在后来朝议结束之后,那位勋贵得知府上的管事死了,愤怒而起,奔到长安县衙,指着那长安县令大吧,且还发了话,那就是必须严查到底,到底是谁要害他。
而且,他从县衙里也知道了,他喜欢的菜肴当中有剧毒,且来自于惠来酒楼,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可当他细想之后,觉得这事也不太可能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毕竟,他与着惠来酒楼并无瓜葛,更无仇怨。
而且,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他也知道。
他与钟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间隙仇怨,想来钟文也不可能下毒毒害他。
但是毕竟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他府上的管事,不严查都不行了。
长安县衙开奔出不少的人,把惠来酒楼也给封了,就连酒楼内的所有人都给抓了下监。
徐福首当其冲,掌勺的,伙计,还有任竹的祖母和母亲都在其内。
当时可谓是把惠来酒楼的人给吓的腿都不听使唤了,好在有着徐福安抚着大家,要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当时会如何了。
而且,长安县衙的官差,封了惠来酒楼,却并不知道惠来酒楼是谁的产业,也并不知道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但却是把徐福给定性为东家了。
惠来酒楼被封,徐福他们被抓下监之事,在金水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之下,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惠来酒楼所有人被抓,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啊。
钟文不在侯府内,徐福他们被抓之后,侯府又没有主事之人,这一切只得由着金水来操办了。
可随着一切的问话以及查探之下。
那位死去的管事,在进了万喜酒楼后,中间离开过一次,不过据查只是去了一趟茅房罢了。
金水是谁?
怎么的也是一位百骑司的暗探吧。
论别的能力可能不咋样,但要查案,他绝对是一把手。
随着百骑司的介入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疑点暴露了出来。
最终,锁定了一位万喜酒楼的伙计。
据那伙计交待。
当时,他见那位管事去了一趟茅房之时,趁其不在之时,在食盒中的菜肴里下了剧毒之物。
而这位伙计,原本听其背后之人说,只是一些巴豆类的药物,吃下肚去后,最多也只是泄一泄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那背后之人本来是想毒死的那位勋贵,却是直接把那管事的给毒死了。
那背后之人与着那勋贵有仇吗?
不知。
至少金水是不知道的。
但用着惠来酒楼的菜肴,以此来毒杀某位勋贵,嫁祸给惠来酒楼,这明摆着是要嫁祸给钟文了。
金水一发力,当日继续追查,最终锁定了一人。
不过,此人却不是他金水能动得了的。
当夜,金水向着李山汇报过后,被带进了宫中,又是向着钟文禀报了。
……
“道长,据我们所查,那下毒背后之人,正是那位卢承笙卢御史,不过,我们却是不能往下查了,因为,这位卢承笙也是一位勋贵。”金水见到钟文后,直言昨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连背后之人是谁,他都道了出来。
“勋贵?有多贵?能贵过当今圣上?”钟文虽不知道这位御史卢承笙是谁,但敢下毒毒杀另外一位勋贵,这就已经不是一位能得到钟文欣赏的管员了。
更何况,还是借自己的酒楼来毒杀,这是嫁祸于人,而且是直接嫁祸到自己头上来的。
至于金水他们是如何查到的,钟文虽不知道,但想着各人有各人的道,有些事情也不易过多的去追问。
“小道长,卢承笙是当今圣上所封的易县县子,是范阳卢家的人。”站于一旁的李山回应道。
“卢家?我钟文与卢家没有仇吧?他卢家为何要陷害我?是觉得我钟文挡了他们的道还是杀了他们的人?哼!”钟文听到卢家,心中也明白,这是四大世族中的其一了。
不过,对于嫁祸于惠来酒楼之事,钟文可容不得任何人可以随意妄为,况且,徐福他们还在监牢呢,这要是不赶紧把这事给处置了,怎么向府里的人交待?又如何向任竹母亲她们交待?
“小道长,这事我们也不清楚。”李山不好回答钟文的问题,得罪不得罪,也不好细说。
在朝为官的,总是会不经意间冒出来一个对头,就如钟文现在这样,突然就冒也来一个卢家。
“对了,那卢承笙与张家到底有什么仇?李山你可知道?”钟文再一次的问道。
卢承笙想借惠来酒楼毒杀那位叫张怀中的那位勋贵,想来这其中必定有着某些间隙的,要不然,为何要毒杀呢?
“小道长,据我所闻,卢承笙本该在两年前得到举荐,可任尚书省某司部的员外郎之职,却是被那县伯张怀中给上奏阻拦了下来,想来,那卢承笙或者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才有了此事吧。”李山回想了一下后,向着钟文回应道。
“对了,小道长,此事要不要向圣上禀报?”当李山的话一落之后,再一次的问道。
“不用,此事我已是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记得好生看住那些人,不要让他们死了。”已是知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更是知晓了主谋是谁,钟文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随即向着二人吩咐道。
“好的,小道长。”
“是,道长。”
李山二人回应后,随之离开去了。
时间已是不早了,已是四更天了,再过不了多久,也就到了五更天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为了这些事情去向着李世民禀报,说不定李世民能被气得直冒火。
钟文想着,让李世民睡个好觉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么一点的时间上。
随着李山带着金水的离去,而钟文却是继续打着坐,一边习练着内功法诀,一边通读着无名道文。
这是他每日里必做的事情,就连睡觉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下维持着。
睡觉,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基本可以不用了。
打坐都能使得他恢复精神,也就无须长时间的睡觉了,但偶尔之时,钟文也会选择睡上那么一会儿。
……
时间渐渐往前推进。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开始入宫,参加一日的朝议。
天色大亮后,钟文也随之从打坐之中醒转了过来,洗漱了一番后,拿着宝剑,往着太极殿方向走去。
“钟常侍,你要参加朝议吗?那我去向圣上禀报去。”当钟文来到太极殿大门外不远处之时,一名亲卫赶紧迎了过去问道。
“嗯,我有些事要向圣上禀明,你去禀报吧。”钟文不明白朝议有什么要求,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规矩,也不便闯进去。
那名亲卫闻声后抱拳道:“钟常侍稍待,我这就去向圣上禀报去。”话一落之后,直接小跑着往着太极殿而去。
其实,钟文参加朝议,根本就不用谁过问,他有资格参加朝议。
只不过,影子从不愿参与朝议,这也就使得宫中的人也都以为钟文参加朝议需要向李世民禀报之类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没一会儿,那名亲卫奔了出来,告诉钟文可以入内了后,钟文一言不发,跨步往着太极殿内而去。
“臣钟文,参见圣上。”钟文进入了殿内后,向着李世民行礼拜会。
“钟常侍免礼。”李世民喜颜而道。
以前向钟文说了几次让他参加朝议,钟文一直都是拒绝的,而今却是突然来了,这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欣喜。
钟文听到李世民的话后,正了正身,往着最左端前头走去,然后站于一边,环视了在场的所有文百官一眼,眼神之中,冒着一股肝火。
可随着钟文的环视,着实把在场的文武百官当中有些作贼心虚之人吓得胆颤,不敢看向钟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朝堂揍人文臣帮
左边站着的是武将,右边站着的是文官。
钟文亦文亦武,但还是属于偏武将一边的,所以,钟文也只能选择站在武将的最前端一侧。
因为他没有固定的位置,也不好站在武将们的最前面,只能往着最左边前端一侧站去。
再加上他又是常侍,有别于武将,所以他也只能依着上次他所站的位置选择了。
而此时,大殿中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