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影子到是没有向钟文说云罗寺除了九殿殿主之上的事情,毕竟,那几人少有人见过,况且,如今还在不在,也没有人知道。
或许,在影子的认知里面,那些人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真要是没死的话,这年龄岁数,那得过了一百五十岁了。
“九殿殿主?那这身手不得在先天之上了?”钟文听到影子说关于云罗寺之事时,顿时来了精神。
“应该没有达到先天之上,先天之上可不是谁都能突破的,用万里挑一来形容那都不为过,估计是在先天十二层之境吧。”影子回应道。
钟文听后,心里到是觉得好过了一些。
先天十二层,离着自己也只是高个两三层,想来自己一定是可以达到的,这是钟文的自信。
但是,钟文却是不知。
先天之境,每一层的突破,都是难之又难。
真要说的话,钟文此时根本就不是先天十层,而是先天九层顶峰阶段,离着先天十层只差那层膜没有捅破罢了。
但就是这一层膜,阻止了天下间不少的先天九层,终生无法突破到先天十层。
先天之境这些江湖人,谁不知道三层一阶,一阶万梯之说啊,也就只有钟文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了。
好在此时有着影子帮着解释了一些问题,才使得钟文渐渐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可唯独钟文他自己的境界却与着别人不同,完全跟正常的先天之境有着逆向的方式在推进。
说是通十二经中的任何一条,就可成为先天一层。
可如今的钟文,说来好像只是通了十二经中的五条,连第六条都未首发
但在影子或者其他人的眼中,却成了先天十层的高手。
钟文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影子求证,因为钟文的运气之法,连影子都不知道,
钟文在前些时日里听闻了影子的话,对自己查验过后,才对自己的经脉有了完全的认知,而且,这种认知,还只是建立在影子所说的话上面。
“影子,你可知道回轮印魂?今日我与那吐蕃先天对战之时,在我废了他之前,那吐蕃人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钟文没再去管云罗寺之事,而是再一次的转道吐蕃人身上来了。
诚然,钟文此次过来找影子,其目的就是这回轮印魂之事,其他的事情,也只是附带罢了。
“回轮印魂!!!”当影子听到钟文嘴中突然崩出来这么一词之时,顿时像是中了邪一般,从石凳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钟文被影子如此失魂的状态给惊着了。
确实惊着了。
钟文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一句关于回轮印魂的事情,就能把一直处事不惊的影子给惊得失了魂一般。
“怎么?影子你知道回轮印魂之事?”钟文坐在石凳之上,望着站起来的影子好奇的问道。
“九首,那个吐蕃人现在在哪?”影子没有回应钟文的话,而是问起那位吐蕃人在哪来。
“在刑部大牢,就是那个被我废了的那个吐蕃先天高手。”钟文依言应道。
“走,去刑部大牢。”影子冒似好像等不及了,得到了钟文的回应之后,抬腿就往前走去。
“影子,稍慢,今日我去刑部大牢问过了,那人不愿开口,而且所有还活着的吐蕃人,均是如此,都不愿开口说关于回轮印魂之事。”钟文瞧着影子这是准备要去刑部大牢,赶紧阻止道。
影子听闻后,到是止住了脚步,但也没有回应钟文。
随后,转身回到亭台之中,跺步缓缓的走动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使得钟文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影子打听到回轮印魂开始,就完全失了态,与着原来的状态两个样子。
依着钟文的理解,影子应该知道回轮印魂到底是什么,而且好像很惧怕一样。
一两刻钟后,影子这才结束了思索,缓缓的坐回石凳。
“影子,有何难言之隐吗?”钟文的好奇之心被打了开来,等了这么久,这才见着影子稳住了心神,开口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影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前些时日,我曾告诫过你,此生尽量不要选择进入吐蕃。”
“就你刚才所说的回轮印魂,在吐蕃苯教中,据闻是大能者的传承印记,依字面而言,就是轮回的魂记,但却又不是。其中原由,我并不知晓,但我师傅在世之时曾告诫过我,如有吐蕃人向你提及回轮印魂的话,誓必要远离,而且有多远就走多远。”
影子说到此处之时,好像又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影子的话到是让钟文心中明了其中的一些了。
回轮印魂的意思,好像就像是前世所听闻的活佛转世,或得灵童转世一样了。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也无法判断,而且,影子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更或者说,非吐蕃人,估计都不一定知道回轮印魂之意了。
“影子,我曾听过这么一个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看看这回轮印魂是不是这个意思。据传说,吐蕃有一些高僧或者大能者,在圆寂之后,会聚成一些不知明的东西,然后重新投胎,但是,前世的人生记忆会消除,唯留下一生所学的记忆,就像是灵魂转世一样。”
“而随着那位重新投胎的宿主渐渐长大之后,慢慢会突现出一些能力,而那大能者的弟子,会通过某种方法,得以寻到这个宿主,算是灵童,然后带回重新修行,成就新的大能者,敢问影子,这个传说是不是与着回轮印魂有着本质上的相同呢?”
钟文心中虽好奇回轮印魂之事,但影子又无法解答,只得把前世所知的一些传说说了出来,好让影子有个判断,然后再重新解读。
“灵魂转世?圆寂投胎?回轮印魂?难道?不对不对,不该这样……”影子听完钟文的话后,再一次的陷入沉思当中。
或许,他对于钟文的这个传说并没有听过,但他依稀好像从中抓到了什么,可是,始终都无法寻到那符合常人可理解的痕迹来。
钟文所说的这个传说,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也不是所有人都听过,而且,这个传说,在这个时代,少有人知道,能知道的,估计也就是钟文前世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说了吧。
况且,此时的吐蕃国,可不是前世的那样,可以随意进入。
因为,此时的吐蕃国,或者以前的吐蕃国,还处在被完全分裂的状态,更是一个古国古象雄,所有的民众,均由着苯教思想统治着。
第三百七十九章 影子离京钟文守
又是时过小半个时辰后,影子再一次的从石凳之上站了起来,好像他这次的沉思,发现了什么似的,两眼凝视着钟文。
“怎么?发现什么了?”钟文心中好奇的问道。
“九首,据我猜测,回轮印魂估计与着你刚才所说的传说有关联,至于是不是,我暂时不知,但是……”影子看着钟文回应道,但又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钟文随即也站起了身,看着影子问道。
“九首,你细细把那位吐蕃人当时说回轮印魂时的状态描述一下,又是在何种状态之下说的,你详细道来。”影子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但这些疑问,得一一打通才行,他只得希望钟文讲述的越清楚,他越是能分析出来。
“当时,……”钟文一边回想今天与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对决时的情况,一边向着影子说道。
钟文也没有隐瞒影子任何一点,哪怕当时那位吐蕃人的神情,钟文都一一回应。
钟文对于回轮印魂也是好奇的很,而且,影子这一惊一乍的,更是把钟文的好奇之心给勾了起来,吊在半空之中。
“九首,你是说,一开始之时,那吐蕃人并没有说回轮印魂?而是你把他打伤之后的时候,他才说起?”影子听完钟文的回述之后,心中也越来越是不解了。
“是的,当时就是如此,而我去了刑部大牢里向他问话的时候,当我提到回轮印魂之时,那人就再也不开口说话了,就连死,他都好像并不在意一样。”钟文回应道。
“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的,肯定有的。”影子得到了钟文的确认后,更是开始让他有些不明了。
越来越多让他有些不解的地方了,而且,根据他所知道的,回轮印魂到底是什么,他的师傅也未讲明白。
而此时,时隔这么多年后,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中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据他师傅仙逝之前所述,只要提到关于回轮印魂之事的,那就是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今天从钟文的嘴中听到之后,除了勾起了他的回忆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影子,想到什么了吗?”钟文不解的问道。
“九首,你先回去,我这两天好好想想这其中的问题,如果有答案了,我再来寻你。”影子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也想不清楚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为何在与钟文打斗之后,会说一句回轮印魂。
所以,影子只得暂时不再提这个问题,好自己静一静,缕一缕这其中的问题。
“那好,那我先回去,有事的话让人带名句话来。”钟文见影子都如此说话了,只得拱了拱手说道。
随后,钟文纵身离去。
影子看着钟文离去之后,没过一会儿,也随之离开了亭台,返回到他所居住之地。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闲着。
此时的他,却是从一个暗格之中,掏出了一本册子,在烛光之下,开始翻阅了起来。
至于册子中写了什么,或者记载了什么,估计也只有他影子自己知道了。
……
第二天。
“哥,我能不能多休息一天啊?昨天我都没有好好玩,今天又要读书。”刚结束了早饭后,小花就开始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
确实如她所言,昨天还真是没有好好玩耍,被无端打晕,还被带去了宫城,更是看了一场宫城之中的混战。
“继续读书,七天休息一天,你还想怎么样啊?你没看国子监那边的学生,人家可是十天才休息一天,你一个月就能休息四天,人家一个月才三天,甚至两天,你就高兴吧。”钟文翻了翻白眼。
对于这个小妹,钟文头疼不说,而且还真管不了。
钟文都有些后悔带她来长安了,否则,哪里弄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更甚至把自己给圈在了长安城。
自己来长安,除了过来向影子问一些事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去往太虚门。
可如今,太虚门没有去,却是遭来了吐蕃使团这一事,依着钟文的猜测,自己兄妹二人,有可能涉入到了一场吐蕃内部的事情当中去了。
“哥,我都读了好些书了,夫子都夸了我好多次呢,你就让我多休息一天嘛。”小花再一次的施展出了她的拿手好戏来,撒娇。
“唉,算了算了,只要夫子同意,那就多休息一天,要是夫子不同意,我可没办法。”钟文摇了摇头,受不了小花的撒娇了。
“哦哦,哥最好了,我这就去向夫子说一声去,小竹,走。”小花得到了钟文的回应之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某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没过多久,夫子带着两个丫头来到后院。
“钟县侯,刚才我听钟藜说,你同意她可以再休息一天,这事可是县侯说的?”夫子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问道。
夫子本姓岳,名礼,字临德。
属于儒家门生,四十来岁近五十岁的年纪,学问据徐福说很好,是徐福在长安城打探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从十来位夫子当中选择这位岳礼来持教教授任竹的。
当然,这位岳礼虽说学问好,但身上的毛病还是挺多的,自视自己学问好,年轻之时,得罪了诸多的官员勋贵们,一直到了中年,也没有得到相应人员的举荐,只得持教做了一个夫子,以此养家为生。
打去年被徐福客舍持教教授任竹读书识字开始,他到也认真仔细,对任竹也还不错。
至于他对所教对像是男子还是教女子,到也没计较过,据徐福讲,就是因为他这种不怎么被绝大部分文人不认同的原因,有教无类。
而且,岳礼的这种有教无类,真的做到了有教无类,那就是男女皆可受教,皆可读书识字,这更是让所有的文人所不耻的。
否则,依着他的学问,早就被人举荐为官了,也不至于轮落到做一个夫子。
“岳先生好,刚才小花已是跟我提了此事,如果岳先生同意的话,我是没意见的,休息之事,我不好多说什么,一切依着岳先生的意思来。”钟文见岳礼前来,很是尊敬的回应道。
“嗯,即然钟县侯如此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多休息一天也是无事的,况且,我早上听徐管家说,昨日钟藜被吐蕃人给虏掠了去了,必然是受到了一些惊吓的,多休息一天甚好。”岳礼点了点头说道。
而岳礼的话,听在钟文的耳中,觉得眼前的这个夫子,看得很是顺眼。
或许,小花在他岳礼的心中,已然是一个弟子了。
“岳先生,听闻你的妻儿老小还租住在亲朋家,如果岳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把妻儿老小搬进府中来居住,这样,也便于岳先生持教,岳先生你看如何。”对于看得顺眼的人,钟文一般都会以礼相待。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岳礼,除了看得顺眼之外,还是自己小妹和义女的夫子,让岳礼把自家的妻儿老小搬到县侯府来居住,对于钟文来说,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最多也就多几双碗筷的事情罢了。
况且,府中的人也并不多,如果岳礼的家人搬进府中后,自然是可以帮衬着的。
“这”岳礼听后,心中大动。
但他却不好意思应承下来,毕竟,这里是县侯府,并不是普通人家,身份有别,再者只要他点头了,以后他除了是侯府的夫子,还是侯府的西席或者说是幕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