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292节

而此时的钟文,在听到那何刺史的话,真心想一脚踹过去。

缺你个大头鬼啊,你知道我县侯府在哪里吗?你见过一个县侯带着两个小丫头做婢女的吗?你这个刺史不会是个傻子吧。

就如钟文所想的一样,这位刺史,还真不知道县侯府在哪里,哪怕他派人去查,也从未查到过。

别说县侯府不知道在哪了,就连钟文的落脚之地在哪里,他也从未查到过,而眼下却是跑过来,替他那下属打抱不平来了。

“何刺史这是准备要给本侯一个下马威吗?还是觉得这唐国律法是你们自己定的?你身为一个刺史,难道不应该查清楚事由,再来定论吗?我这才到我的封地,你们就带着这么多的衙差过来,是准备要围杀本侯吗?”

钟文听着那何刺史话后,心中也开始有些怒了。

而这怒不是因为别的,仅是觉得一个刺史高官,怎么的也应该知晓这律法程序吧。

一来就说要给个交待,真以为这唐国的律法是他们定的不成吗?

“钟县侯你是勋贵,你的婢女打伤了人,本官自然是依我唐国律法查办的,而且,你那婢女伤的可是周参军的儿子,难道只是因为你那婢女是你钟县侯的婢女,就可以随意打杀其他人的子女不成吗?”

“况且,周参军的儿子年岁还如此之小,你钟县侯为何下得了如此毒手?难道你一个勋贵,也不把我唐国律法放在眼里吗?”

何正听完钟文的话,心中也开始有了怒气,这一说可是上升到律法上来了,但他心里也感觉这位绵谷县侯,好像誓要保下他那婢女了。

何正的话,可谓是紧逼钟文了,就像是要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勋贵欺人的事件一般。

这要是放在长安,这个皮可就有得扯了。

勋贵欺人,放在哪里都不会上升到国事当中去,最多就是扯皮了,而且,这个皮能扯好长时间,最终,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哪怕李世民知晓了,最多也就是训诫一番,绝不会降谁的职,也不可能罢的谁官。

可是,这事事关钟文,李世民真要是知晓了,那这后果,估计这利州城都得震三震吧,别说他一个下州的刺史了,估计就是郡王,都有可能就地革职都有可能存在的。

谁让此时的钟文,是李世民心中的一股希望呢,更何况,他李世民也不希望这么一件小事,上升到高层次上面去。

“人是我打的,那无赖调戏我,我当然要打了,难道要让那个无赖调戏我吗?我哥可没有动手。”

正当钟文想回击过去,小花却是站了出来,大声向着这些人喊道。

而此时,不管是那何刺史,还是那周参军,基本都被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给整懵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打人的小娘子,是钟县侯的妹妹,这下,可就有些让这二人得重新思量了。

县侯的妹妹,打一个参军的儿子,而且,还是因为调戏县侯妹妹,而被打的,这事真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会成为整个天下的大笑话了。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利州官场也罢,基本都是在这笑话当中了。

一个县侯都护不住自己的妹妹,遭到一个参军儿子的调戏,好在打了回去,也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可是,这个面子依然丢了。

至于那何刺史也好,还是周参军也罢,敢如此的攻击一位县侯,这以后,天下的勋贵,谁还会认你啊,不把你弄残,就已是烧高香去了。

“钟县侯,她真是令妹?”何正虽惊,但也知道,在他的地盘之上,谅眼前的这位县侯也没有可能跳得动。

“是我小妹,怎么了?你们不是要过来抓人吗?你们到是抓一个给我看看。”钟文冷眼瞧着这位何刺史,同样,也是冷眼瞧着在场的众人。

虽说,钟文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自己家就是农户人,一个农户人成了勋贵本就是泥腿子装了黄金脚,高贵不到哪去。

而此时,钟文看着这些官吏衙差,心中也在估量着,这些人会不会真的敢围过来抓自己的小妹。

真要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可就真别怪他手中的剑不长眼了。

“钟县侯,既然她是令妹,那更要彰显我唐国律法的严明了,还请钟县侯把令妹交出来吧,令妹伤了人,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伤的人,至于令妹所说的调戏之言,根本不可能,就周参军儿子的年岁,也不可能作出那调戏之事。”

何正正了正神,脑袋里面突然崩出一个想法来,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而此时,那些衙差们,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

一个刺史加一个录事参军,直面逼迫一个县侯,这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而此刻,已然是发生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只会听令行事。

只要刺史之令一下,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县侯,他们也会冲上前去。

第三百零八章 死活不论促小花

利州刺史何正的想法,说来也只是想称一称这个新来的绵谷县侯,有多少的斤量。

再者,他也去了书信到了长安,得到的回应,却是查无此人,而且,在他所认识的朋友圈子里,甚至连钟文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什么绵谷县侯了。

由此可见,他何正觉得这位新封至绵谷的县侯,估计在勋贵的圈子里,也只是一个边外人员,更何况,他眼前的这个绵谷县侯,连一套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这更是笃定了他的猜想。

他身为利州府的刺史,自然不希望在自己所管辖的州府之上,放任着一个不受他管制的人物,要不然,他这个刺史的名头,可就要被人诟病了。

以前,哪怕曾家在的时候,他也还可以控制得住,至少,曾经的曾得利不会不会给他面子。

而如今,这个新来的绵谷县侯,别说面子了,就连面都未曾照过,更别说过来套个交情都不曾有过。

这可就使得他这个刺史,感觉受到了欺辱一般了。

就在此时,钟文正欲开口说话之时,又从不远处奔来了数十人,打头的正是钟文的老熟人,利州府衙中的别驾郑之,还有那绵谷县县令张治。

二人带着数十个衙差,也是着急忙慌的急奔了过来。

打他们知晓这件事情之后,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随后,二人碰了头,商议了一些话之后,带着一些衙差就往着塔沟村而来了。

虽说,他们要晚于那刺史一刻来钟,但好在是来了,也不至于使得钟文会猜忌他。

“何刺史,周参军,二位怎么来到了钟县侯的封地啊?出了什么事情吗?”郑之一过来之后,就瞧出了当前的紧张气忿了,随既打着哈哈的问道。

“郑别驾来了,周参军的儿子,被钟县侯的令妹给打伤了,我身为利州刺史,当然要过来依律法行事了,如别驾要是无甚紧要之事,还请回府衙吧。”

那何刺史根本就不会给郑之一点面子,毕竟,等级放在这儿呢。

再者说了,他是这利州府的刺史,正四品下,又有实权在手,可不像郑之这么一个别驾一样,只是一个佐官,无实权,品级也才从五品而已,真要论管事,还真轮不到郑之来管辖了。

郑之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无多少权力,但论法,他还是懂的,随既回应道:“何刺史,钟县侯本是这绵谷县侯,如发生了什么事情,必然要交于绵谷县衙来处置吧,何刺史不会是想跨越县衙来行事吧?”

“郑别驾这话可就不对了,绵谷县属我利州之事,况且,又涉及到勋贵,此事,我身为刺史,自然是可以过问了。”

“绵谷县衙都未曾向府衙递案子,何刺史就如此着急,不会是因为周参军的儿子吧?”

“你……”何正哪有不知道郑之的意思,真如郑之的话中之意,他过来本就是为了给周参军撑腰的。

虽说,县衙还未过案,府衙就介入,确实有些过了,但这里面又涉及到勋贵,这事,真要细论,还真没法论,也只能是扯皮了。

唐国的律法,没有细到这个程度。

比如某勋贵打了某位官员,这律法中根本没有哪一条可以判的,斗欧罪?没有,也不会如此判。

哪怕哪位官员打了勋贵,也依然无法判,最多就是扯皮,然后上报,由圣上裁决。

“钟县侯,令妹你是交与不交,要是不交,我等可就要强拿人了。”何正不再与郑之废话,继续向着钟文说道。

“不交又如何?谁要敢伸手,我手中的剑,却是不长眼的。”钟文明显感受到了这府衙与县衙两衙的争端了。

而且,自己的小妹要是护不住,他还当什以县侯啊,还做什么哥哥啊,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看来,钟县侯这是要违背我唐国律法了,来人,给我拿人。”何正同样已是被钟文的话给气着了。

当然,他敢下令拿人,那也是因为他自认为钟文这个县侯只不过是一个边外的勋贵而已,而且,依着他的功劳,说不定过上几年,他也有可能封爵赐勋,到那个时候,他也就可以直面这些勋贵了。

而如今,他就是想称一称眼前的这位被边缘化的绵谷县侯来,而且,真要是以后能封了爵的话,那他在这个勋贵的圈子里,也就无人敢动了。

况且,他的背景,也不是谁都可以敢小瞧的,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的不要命,敢与一位县侯起这么大的冲突。

“我看谁看。”郑之看着那刺史何正不要命了似的下达这么一个命令,随既,带着他的人,开始护在钟文他们的跟前。

至于远处的村民工匠们,早已是被徐立生给遣散离开去了,真要是发生了械斗,可就容易伤到其他人了。

不过,徐立生父子两,手中却是也抄起了一根棍棒在手,紧张的护在小花以及小英的身边。

“舅舅,你带着他们下去,先躲一躲,一会可能有事,去吧。”钟文向着徐立生交待了一声。

徐立生虽然怕发生大冲突,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那可是杀过上百人的,随既,赶紧带着双麻他们往村子里躲去。

“哥,我要留下来帮你,我看他们敢不敢抓我。”此时,小花却是不同意钟文的这个意见了。

小花自认为,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应对,这也是钟文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要勇于面对去承担。

“好,那你留下吧,这把剑,你拿着,有人敢过来,杀了便是。”钟文思量了一会儿后,点头同意道。

兄妹二人,如此的说话声,早已是被周围的人听见了,而且,还大言不谗的说杀了便是,这明显是给这些人上眼药了。

“郑之,你敢违令,如你现在离开,此事揭过,别到时候我上奏参你一道。”何正已是气急败了心,厉声向着郑之喝到。

“郑别驾,你们先到一边去吧,此事由我自己兄妹二人应对,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了,你,把刀给我。”钟文在后面向着郑之说道,随既,又是向着一名衙差要了一把刀在手。

“钟县侯,我可不能让何正罔顾我唐国律法。”郑之虽说心中紧张害怕,真要是动了手,这可就没法收场了。

“放心,你不掺和在这其中,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真要掺和进来了,到时,你的仕途可就要受挫了,先到一边去吧。”钟文这话已是明显了,就是不希望郑之掺和进来。

而且,郑之还真不能掺和进来,一个州府的佐官,虽有品级,也稍有一些权力,但真要是落了一个与上官对着干的名声,以后,他的仕途,估计走的会很艰难。

而且,钟文还需要这么一个官场中的人帮他,更何况,还有着诸多的事情,他有可能需要用到郑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好说了。

换人?

换谁呢?

郑之可是老熟人了,而且,还帮过他,更别说这位郑别驾,与着自己的师傅还是老熟人,细算的话,也算是朋友了。

“钟县侯,那你们小心一些。”郑之也是无奈,面对着这么一个强硬且又有手段人马的上官,他能做到如此,已是很好了。

而钟文更是比他那上官更加来的强硬,而且,他郑之心中也明白,真要是出了大事情,眼前的这位绵谷县侯,绝对不会有事,有事的,也只有这个刺史以及那周参军。

几道长安来的圣旨,皆是他收着,他虽不明白长安为何会来这么几道圣旨,但对于里面的道道,想想应该是有一些深意的,要不然,长安又为何几经传来几道圣旨,为的就是不让这个绵谷县侯的事情让太多人知晓去了。

每一个当官的,都是人精,哪怕郑之也是如此。

别看他叫嚣似的要帮钟文,但肯定绝对不会拿着仕途开玩笑的,况且,这里面的东西虽看不明白,但人精自然是人精,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如那何正一样,他也觉得自己自认为掌握了一切消息,可是,他同样也是一个人精。

真要是圣旨到了他的手中,那就不是眼下的状况了,说不定天天上门巴结钟文都有可能。

“拿人。”

此时的何正,瞧着郑之他们几十人让开了一边去了,随既一挥手,再一次的喝道。

“小妹,谁敢伸手,直接杀了便是,如果怕杀人,就在我身后看着。”钟文看着那些衙差们慢慢的往前走来,都紧张的盯着钟文兄妹俩,钟文赶紧向着小花交待道。

“哥,你放心,我不怕。”此时的小花,犹如一头睡醒了母老虎,两眼开始冒着红,手中的宝剑已是出了剑鞘,静待着那些衙差过来。

只要谁敢走近前来,她手中的剑,必然会刺了过去。

见过血的她,已然没有那种害怕了,而且,此时的她,心中只有兴奋。

钟文瞧着自己的小妹,心中暗道:以后也不知道未来的妹夫,能不能管得住她了。

“还不拿人,要等到什么时候?”何正瞧着那些衙差们行动太慢,拿个丫头罢了,哪怕有一个县侯在,难道真的不敢不成吗?

况且,县侯就算是武将,又如此年轻,那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最多也就跟普通的校尉差不多了,十来个人一起上,必然能拿下的。

不敢拿县侯,难道还不敢拿下县侯的妹妹吗?

“呛呛呛扑扑扑”

随着何正命令一下达,此时,那些衙差已是提着刀冲了过去,准备拿下小花。

可是,当他们提着刀往前冲之时,小花手中的剑,已是开始挥舞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格档,变成了后面杀人的几招了。

“死人了。”

所有在场的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反应了。

而且,死的还是衙差,三剑就已是死了三个了,就连那位刺史何正,也已经被当下的状态给愣住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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