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丰已是逃离了去,但对于太乙门的人是否会追下去,他心中也是没个底。
“九首小道长你谦虚了,以你的身手,对上那太乙门中的任何两人,你都可以打成平手,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二人也可以脱身离去的。”影子也是谦虚的说道。
“还是要多谢影子你的帮忙,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评说了。”钟文再一次的感谢道。
“九首小道长,你我就不要再如此的客气了,不过,我在这里需要提醒你,太乙门那三人皆是先天之境,据我所知,那太乙门虽说只有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但那终南山其余二大宗门,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具体多少,我也不甚清楚,接下来,你可要当心了。”
影子也未与钟文客气,话语一转,直接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先天之数给道了出来。
钟文听后,心中惊惧。
依着影子所讲,那太宗门,太虚门,如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话,那就与那太乙门相当了。
但是,真要是三大宗门齐聚一堂,要围杀钟文的话,那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影子,敢问这太宗门以及太虚门位于何处,你可曾知晓?”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随既问向影子。
“具体在哪,我不甚清楚,等我返回长安之时,再帮你细细查探一番。”
影子确实不知其太宗与太虚两大宗门位于何地,但想来都在这终南山之中,必然会有人知晓的。
“多谢!”钟文随既向着影子行了行礼,以示感谢。
依着钟文自己去寻找太宗以及太虚两大宗门,肯定要费上不少的时间的,况且,影子成名已久,在江湖之上,必然还是有些门路的,想要探查到这两大宗门的位置,那肯定要比钟文来得便捷。更何况,还有李山以及那百骑司在。
“对了,影子,你何时返回长安?”谢过之后的钟文,再一次的出声问向影子。
影子想了片刻之后,看了看钟文,随既回应道:“过几日吧,等你先行离去之后,我再返回长安。”
“那九首在此谢过了,哪日我回长安,定当前去相谢,此刻,我得赶紧去寻我陈叔,要不然,心中不安。”
钟文向着影子行了道门之礼说道。
“好,你赶紧去寻你陈叔,哪日你回长安之时,你我二人再好好叙话。”影子也不多言,拱了拱手道。
“告辞!保重!”
话一说完,钟文就纵身离去,留下影子在这树林当中。
“好身手,就是不知道九首这是如何练就出如此的身手来,时隔几个月的时间,这身手就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时属罕见。”
影子看着离去的钟文,嘴里却是未曾停下,一脸羡慕之首发
话说影子为何不现在就离去,那必然是有事要做的了,更何况,他还想着探一探那太乙门之人,是否还会一路追踪钟文呢。
真要是那太乙门的人再一次的追踪钟文,到时候,至少也是可以再帮上一帮的,不至于发生一些意外。
随既,影子纵身离开树林,往着谷城县而去。
话说此时的客舍那方。
谷城县的县令县尉皆在当场,指挥着众人,开始收拾起那片早已成了废墟的客舍。
说来,这本就是他们这些官吏的事情。
为官为吏,总得为民做点事,更何况,就在钟文他们离去之后,一名百骑司的人员,就已是拿着令牌,往着那谷城县县令眼前一展,那这后面的事情,基本也就无须别人去说什么了。
影子返回到谷城县城之后,径直往着太乙门所去之向追去。
可是,太乙门那七人,早已是不见了踪迹,哪怕他们所宿住的客舍当中,也不见人影。
随后,影子又是向着一名百骑司人员打问了那些太乙门所去之向,这才明白,那太乙门七人,早已是离去,往着码头方向去了。
影子片刻不留,直接往着码头追去,最终,才发现,这些人已是乘船往着上游而去了。
至于船从何而来,估计是抢来的,要么早就雇好了船只,要不然,这半夜何来的船只呢?
影子随既展开身行,沿着江岸,开始往着上游奔袭而去,直至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发现了太乙门那七人的行踪。
随后的两日里,影子一路跟随,确定了那太乙门七人并无再往南去之意后,这才不再跟踪那太乙门人了,直接返回长安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路无惊亦无险
话说那晚纵身离去寻找陈丰的钟文,一路往着房州的方向追去。
一直到了清晨,也未寻到陈丰。
毕竟,陈丰所离去的方向,只有房州一途,有筑水当前,陈丰也不可能涉江而过,所以,只能是房州一个方向了。
只不过,钟文一路查探及纵跃,一直到了清晨停下来后,打眼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玄真派?”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景,这才明白,自己所来到的地方,距离玄真派已经是很近首发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那心思往着玄真派去,自己还需要寻找到陈丰,才能一同返回龙泉观的。
随既,慢慢行走,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陈丰会去哪里。
虽说,他自己已是向陈丰交待了,到渝州的山云观等候自己一个月,而如今,太乙门之人已是离去,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寻回陈丰,一同回去的。
真要是寻不到陈丰,那自己只能到渝州的山云观去等着陈丰了。
至于陈丰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钟文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
只要那太乙门的人不追过来,想来问题是不大的,更何况,陈丰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陈丰可是老江湖了,对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自然要比钟文经验老到的多了。
下午傍晚时分,钟文这才来到了房州,准备找一家临近房州城南门附近的一家客舍宿住。
可是,当钟文正欲走近客舍大门之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就连宿住客舍的几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唉,看来,我这是要流落街头了。”钟文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身上揣上一两个金饼子呢,为何把所有的金饼子都放在陈丰所背的包袱中呢。
现在到是好了,这流落街头之事,估计今晚算是真的要成真了。
况且,这房州城中,并无宫观,钟文想挂个单,都没个机会。至于这寺庙,房州城中到是有一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能前去挂单的。
身无分文,钟文只得离开房州,往着城外行去,好在城门未关,到也可以离去。
出了城后的钟文,只得寻了一处山林,开始猫着了。
至于吃的,钟文没那个心思去弄了,他心中想着陈丰会去哪里,会从哪里路过。
钟文打算,明天在这房州城南门口处等一天,如果陈丰路过房州,那必会选择这个方向离开的。
毕竟,谷城县西南方向,也只有房州这边更容易到达归州,也就可以顺江而上,直接到渝州了。
半夜时分,钟文纵身潜进房州,从一户大富人家家中,顺了一件衣裳,随后纵身返回自己落脚的山林。
话说当时的陈丰,从谷城县逃离之后,一路急奔,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陈丰当时,可谓是慌不择路,遇林就进,根本也未在意哪个方向,毕竟,太乙门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陈丰他可不想再一次的被那太乙门人给抓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使得他心悸了。
时至半夜时分,累及的陈丰,只得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林,打坐恢复内气,顺便休息一下。
黎明时分,陈丰内气稍有恢复之后,就又是急奔,往着房州方向纵去,虽说,他根本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所处之地是位于何处。
直至天明之后,他这才知道,他位于房州所在的位置,离着房州还有一天的距离。
但是,陈丰却是没有急着赶往房州,而是往着就近的一些村落里去,找了一户农户人家,花钱换得了一身的衣裳,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开始往着房州而去。
至时临近天黑之时,陈丰这才来到房州,找了一家客舍宿住。
而此时,钟文比他先到的房州,自然是无法遇上了,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钟文露宿野外,喂那些大蚊子了。
第二日,钟文身着一件绸缎所做的衣裳,坐在房州南城门口稍远处的小林子里,一副无所事是的模样,观看着从房州城中出来的每一个人。
正当钟文眯着眼准备稍稍歇一会儿之时,一个农户人打扮的中年人,从城门洞中走了出来。
打这人一出现,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农户人装扮的中年人,就是自己要寻的陈丰了。
陈丰并不会易容术,所以,除了那身衣裳是农户人的衣裳之外,他那脑袋之上,到是带了一个斗笠,斗笠还压得有些矮,不仔细看的话,必然还以为是一个赶路的普通农户人。
不过,陈丰再如何乔装打扮,钟文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二人太过熟悉了,用句名言说你化作灰,我都认识你!
待陈丰走近后,钟文立马起身走了过去,小声的向着陈丰喊道:“陈叔。”
“九首,你没事吧?可还好?”陈丰见到钟文之时,细细打量了一番,冒似没有受伤,衣裳也不是那道服,看似像绸缎所制的衣裳,但穿在钟文的身上,显得特别的宽大,不过,却是不见钟文非常看中的那个大包袱。
“陈叔,我还好,无事,无事!”
钟文也仔细的瞧了瞧陈丰,冒似也没有伤痕的迹像,心中的担忧,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至于钟文他那包袱,必然是不可能背在身上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嘛。
再者,那太乙门的人,说不定正往着房州来呢,所以,对于钟文说来,除了换了一身衣裳之外,其他的到是没啥改变。
真要说一眼认出钟文来,那到也不至于,至少,钟文的神识,早在这附近探过了,所以,他这才安心的在这片小林子里等着陈丰。
随后,陈丰又是返回房州,雇了一架马车,师兄弟二人这才往着归州而去。
师兄弟二人坐在马车之内,到也更容易隐藏行踪,也不至于被人发现,更何况,二人的装扮,也早已是换过了。
时过三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归州,乘船直上,往着渝州而去。
又是时过七八日,到了渝州之地后,又是换了船只,往着利州而行。
五六日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返回到利州,又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步行而去。
打从长安离开之后,师兄弟二人,可谓是转道各程,途经蓝田,上洛,到达谷城,经谷城一事之后,又是奔行了半月之久,好不容易,才回到利州。
交通不便,沿江而上,那速度必然会慢上许多,要是顺江水而下的话,那自然是会快上不少的。
只是可惜,沿江而上,那速度,你想快,都快不到哪去,好在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钟文师兄弟二人,并未发现那太乙门之人,这也使得他们二人心中稍稍安了些心。
打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瞧见远处的龙泉村,以及小山头上的龙泉观之时,感觉特别的亲切。
钟文感慨道:“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陈丰也是看着远处的龙泉观,感慨了一声。
这也算是响应钟文的那一声,同样,也是对他离开这半年的时间,做一个释放。
从下山去寻找钟文开始,一路艰辛,后来又是被太乙门捉住,关了几个月,这着实让陈丰更是想念家。
而这个家,自然是龙泉观,与世无争的龙泉观。
“阿爹,阿娘,小妹,我回来!”
钟文背着包袱回到家门前的空地之时,一眼就已是瞧见了自己家人,小花则抱着一个婴孩,心中甚是激动。
“小文,小文,我的儿啊”秀瞧见钟文之时,愣了一会儿之后,直奔钟文,一把抱住,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而钟木根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既,快步走向钟文,一手摸向钟文的脑袋,眼睛之中,开始涌出泪水来。
“哥,哥”小花那更是不用说,抱着那婴孩小跑着过来,伸着手也想抱一抱钟文。
场面有些失了控,使得钟文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反观此时的陈丰,看着这个场面,心中甚是动容。
随既,话不多说,直接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陈丰想着,自己也有半年之久,未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还有他一心想念的孙子孙女。
话说陈羽,打成了亲之后,就给陈家带来了一儿一女,着实把当时的陈丰给乐坏了。
而且,陈家论起来,也是皇族,只不过现在已不再是了,估计陈丰也从未与过陈羽说过陈朝之事,毕竟,陈丰已经是道门之人了,过往的一切,估计正如他与李世民所说的,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