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丰的身手,虽说还行,但也只是还行,距离着后天境,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距离的。
陈丰怎么想的,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而且此时,那太乙门的其他几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
陈丰此时想要离开,已是没有了机会,除非陈丰的纵身术已是高到如钟文一般,那到是可以逃离,但那也基本不可能的。
话说此时,谷城的城防军已是奔来了不下数百人,可是,当他们这些将士到达之时,也基本只能干看着,无法介入其中。
对于这些将士们,看到如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没有跑路已是好的了,更别说围杀上去了。
而正此时,一个老者突然从远处纵身而来,站在那些将士们不远处,往着客舍的方向望去。
“九首小道长这身手,比之以前更是精进了不少,也不知道九首小道长能不能斩杀了这太乙门中人。”
此人正是一路跟随着太乙门中之人的影子。
话说,影子一路跟随,从长安出发,到了上洛之后,又是转道洛南,最终,到了这谷城。
虽说,李世民曾经跟他说过,跟到上洛即回,可是,影子也是好奇这太乙门的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要寻到钟文,所以,基本已是无视了李世民的命令,一路跟着,直至到了谷城县城。
而今,这场拼杀,虽说暂时是二打一,他影子也知道,太乙门当中,有着三人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要是三人一起上的话,他影子也在为钟文捏上一把汗,任是谁,都不可能打得过。
哪怕是他影子,别说是三打一了,就是二打一,他都会选择逃离。
影子虽成名于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就已是步入了先天之境了,而这二十年之内,身手虽有长进,但也是缓步增长,并未有大的突破。
真要细论的话,影子与那位太乙门的宗主卓成相当,但比之那真元子罗旭,估计要差上一些。
“呛呛呛”
三人还在那奋力的拼斗着,式式要紧随,招招要命。
哪怕那位罗旭,也已经全力了,更别说此时的卓成了。
“这小道士的身手,为何增长的如此之快?难道上次闯我太乙门之时,隐去了身手?如此阴险之的小儿,今日定要杀了此人才好,要不然,我太乙门,终将被屠戮一尽。”
卓成越打越是心惊,自己一方双人二打一,都无法短时间之内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着实让他心颤。
“师弟,帮手!”
卓成心中虽颤,但却是坚定要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拿下的决心,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小道士逃离。
站于一边的叶鼎松,听见他的师兄喊话之后,直接左手持剑,纵身一跃,开始加入了战团。
“呛呛呛”
本来打得异常辛苦的钟文,再一次见到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加入之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刚才二打一,他虽说落于下风,但随着拼斗时间拉长,他到也能慢慢开始适应,也可以偶尔回击几剑,也不至于一直处于下风。
而这太乙门已是如此的不要脸,当下又成了三打一,这着实让钟文压力呈几何式的增长。
而站于不远处的陈丰,瞧着这太乙门中又是加入一人,这更是让陈丰心惊不已。
“九首这次要麻烦了!”
陈丰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了,而这后果,他不敢往下想像,哪怕一幕都不敢往下想去。
好在太乙门的其他四人并未加入战团,先天之境的拼杀,不是他们能介入的。
不对,他们四人,手中的宝剑已是出鞘,正欲纵身往着陈丰这边跃去。
而就当此时,不远之处,一位蒙面之人,跃入战场,直接对上那叶鼎松,帮着钟文分担了一部份的压力。
而此人,就是在远处观望的影子。
当影子瞧见三打一的场面之后,心中也是紧张的不行。
随既,从身上摸出一块面巾来,绑在自己的脸上,持剑纵身跃了过去,直接对上了叶鼎松。
卓成看着一位蒙面人突然跃入战圈内,对接上了他的师弟,心中甚是不忿,但见此人的身手与着自己相差不无几,可谓是伯仲之间了。
随既,停下手来,跃至一边,向着蒙面之人劝说道:“阁下是要介入我宗门仇怨吗?如果阁下不想与我宗门起纷争的话,还请罢手,就此离去,我太乙门将感激不尽。”
“太乙门如此围杀,还是三打一,这着实有些失了先天境的身份了,我虽没有多少能耐,但也见不得如此有失身份之事,如你们罢手,就当我未曾瞧见过,要是你们继续三打一,那我也要凭手中之剑,阻上一阻。”
影子随既也停下手,跃至钟文不远处,看着卓成说道。
而这话中之意,说的基本与着他的身份无关,但是说的是先天之事。
虽说,这先天之境高手,确实如他说言一般,基本都是以一对一的,除了一些合击之术,如那西域兄弟一般,绝大部份的人,基本都会遵巡着这么一个规矩的。
“阁下出于何门何派,还请告知,如我太乙门有得罪之处,到时我太乙门定当前往赔罪。”
卓成心中暗恨,眼前的这个蒙面之人,有些油盐不进了,难道没听清楚自己所说的是宗门仇怨吗?
随既,开口向着影子说话,而这话语之间,皆是一种警告了。
“哈哈,你也无须激我,赔罪之言,此话就不要再提了,我只希望你们罢手,此就打住,如你们有仇怨的话,那就以一对一,我定当不再参与其中。”
卓成所说的话,影子哪里会不知道他所说之意,只不过,他影子就是不接话,随你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把身份亮出来的。
更何况,他影子真要亮了身份,那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真要是说了,那卓成必然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上,是李世民插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帝王插手此事,那最终的事件走向,可就不是那么好预估了。
而此时的钟文,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蒙面客,也是一脸的懵。
至少,钟文从未有过这样的朋友,更别说哪个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不过,钟文也在脑海之中,开始一个个的过了一遍,可是,最终,也没有觉着眼前的这个蒙面客,是自己熟知的。
影子,钟文也想过,虽说,影子与着这个蒙面客的身高差不离,但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完全不一样。
影子说话的声音,在钟文的记忆中,那是锵锵有力,而这个蒙面客,说话的声音,到是更像一个迟暮的老者所说的声音一般,着实让钟文有些不明。
“阁下真当要介入我宗门之事?难道不怕我太乙门反杀于你吗?如阁下就此罢手离去,我太乙门定当重谢。”
卓成心中虽忌惮,但也想凭着他的口舌,劝阻着这个蒙面之人,至少,这个蒙面之人最好不要帮着他的仇人,况且,他还着重于说宗门之事,这本就是让江湖上的人有些忌惮的。
“宗门之事?如果是宗门之事,那就更应该公平一些才对,那么请问,你太乙门与着这位小道长,有何仇怨,非得三人围杀于一人呢?”
影子不惧这太乙门中人,而且,他确实也想帮钟文,毕竟,钟文是李世民所看中的人,他又属于李世民的人,自然会选择帮一帮钟文的。
况且,他离长安之前,李世民也交待过,能帮则帮。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四门仇怨酿云泥
随着影子的加入,三方都未再动手,但场面着实紧张。
卓成不想放过钟文,毕竟,毁了他太乙门的人,这个仇怨,不知道会加深到何种地步。
至于此时的影子,那自然也是不惧这太乙门中人的,更何况,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能力抗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钟文呢。
至于那叶鼎松,右手早先被钟文削断过一次,虽说此时用的是左手剑,战力自然要降一格了。
对于他那右手能否好,这点,钟文无法知道,但观其右手,钟文也能猜测出一些来。
话说叶鼎松的右手,虽说已是被接了回去,但暂时却是无法使用,而且,依着钟文的判断,这叶鼎松的右手,虽说看起来稍有一些僵硬,但好像还是可以使上一些力气的。
而这个状况,也着实使得钟文心中有些不解。
至少,他对有着这样医术之人,已经算是被震惊到了。
哪怕在钟文的前世,被削断了的手,哪怕你接回去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力气的,更别说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不过,随着科学的发展,这种断肢重接术,基本已是被攻克。只不过,却是不可能普及,毕竟,那是一种超级难度,且耗费颇高的手术,任何的普通人,估计都承受不了这种花费的。
叶鼎松的右手被谁接回去的,钟文不知,况且,他也不可能问这么一个事情。
虽说,钟文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看中的,但想来这个世上,还是有着比孙思邈这样的医术大佬还牛的存在。
叶鼎松是左手剑也好,还是右手剑也罢。
此时的场面,已经让众人都停下手来,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蒙面人的加入,已经让这场围杀,转为势均力敌的状态了。
杀?
卓成还在犹豫。
不杀?
卓成还在思虑。
钟文看着蒙面之人,心中也在想着,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
帮着自己的,肯定算是自己一方的人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当然,钟文心中还是挺感激的。
就在刚才,太乙门三人同时压着自己打的时候,钟文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钟文自己明白,打两个,免强能应对得了,但真要是三个的话,哪怕那叶鼎松身手降了一格,那至少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的。
只要持续打下去的话,自己必输无疑,那最终的结果,只有跑路一途,而且,还说不定跑不掉,毕竟,还有着陈丰在,想跑路,至少也要把陈丰带上。
单要论钟文一人的话,那到是不怕,打不赢先跑路再说呗,到时再寻个机会,杀回来即可。可是,有着陈丰在,他钟文可就跑不成了。
而如今,好在有了这位蒙面人的加入,这到是缓解了钟文的压力,也好使得自己想着法子,想想如何脱身。
而此时,卓成冷眼直盯着蒙面人,心中暗恨,随既开口说道:“你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难道不知道宗门仇怨不可随意掺和吗?你就不怕你的师门怪罪吗?”
“怪不怪罪那是以后之事,而眼下,各位都是先天高手,又为何要围杀于一人呢?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这规矩不成吗?”影子回应道。
说来,规矩各有不同,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就如这宗门仇怨,往大了说,那必然不便掺和;可是,往小了说,那三打一,着实有些不符合先天之境高手的身份。
但这仇怨摆在这里啊,不打难道放任仇人离开吗?
这是不可能的,宗门仇怨大如天,况且,钟文还毁了太乙门,这已是超出了原本的仇怨了。
卓成听后,心中更是恨得要炸了天了。
他在纠结着,要不要把钟文毁去他太乙门之事道出来。
可是,他也怕钟文透露出一些关于太一门与着太乙门的旧怨来,总之,纠葛太多,而且还不易摆在台面上来讲。
此时的钟文,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虽不明这规矩为何规矩,但也明白,这二人所说的话,肯定有着一些原故的。
钟文移步走近陈丰,附耳小声道:“陈叔,你现在马上逃离,此时已不是你能插得了手的,尽量逃离,如果打起来,我会拼命拖住太乙门那些人,你也无须担心我,我的身手不比他们差。”
“嗯”陈丰明白,这个时候,还真不是他能插得了手的,更是不想拖了钟文的后腿,随既点了点头,嘴里轻嗯了一声回应。
“记住,到渝州山云观等我,如果一个月内等不到我,自行回龙泉观,向师傅说明情况。”
钟文最后交待道。
随后,钟文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站于一边,手中宝剑紧握,警惕着在场的所有人。
在卓成与那蒙面人对话之时,钟文已是安排了退路。
至于有没有人听到,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钟文压着声音,而且,基本都已是快要贴着陈丰的耳朵了。
“阁下非得插手不可吗?我太乙门虽说不如云罗寺一般,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管的,到时阁下宗门的师长要是怪罪阁下与我太乙门交恶,可就怪不得我等了。”
卓成此时已是对那蒙面人暗恨,劝又劝不走,只得出声警告。
“太乙门虽贵为七大宗门之一,但我却见不得你们三人围杀一人,我辈江湖中人,见到不平之事,必然要管上一管的,想来我的师长们,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