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你看我这把剑,就是师傅传给我的,是一把陨铁所铸的宝剑,削铁如泥一般,普通的刀剑,只需用些力,就能把对方的刀剑给削断,你要是有一把陨铁宝剑,绝对会如虎添翼一般。”
钟文向着陈丰介绍道。
至于他手中的陨铁宝剑,陈丰早已是见识过,而当下,被钟文提及,他这才明白,以前钟文在观里之时所使用的这把剑,原来陨铁矿石所铸造而成的。
“陈叔,你也别惊叹了,找几块布把这陨铁矿石绑好,我们得离开这太乙门了。”
钟文看着有些错愕的陈丰,提醒一声。
随既,开始往着存放油料的地方而去,没一会儿,就打了不少的油过来,开始往着各处洒去。
而这些油料,基本都是食用油,当然,还有桐油之类的其他油料。
没错,钟文就是要毁了这太乙门,一把火把这太乙门给焚之一旦。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与陈丰二人,已是离开太乙门十里之外去了。
而此时,他们二人站在一座山头之上,回望着太乙门所在的方向。
火光冲天,黑烟如巨,遥遥而上,哪怕钟文师兄弟二人已是站在十里之外,都能瞧见火焰的气势。
任是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他们此刻返回太乙门之时,估计也无法扑灭如此大的火。
从此,太乙化灰烟,终此而逝。
“陈叔,我们走,先返回长安,到时候再看看如何。”
钟文看了一会儿太乙门方向之后,向着陈丰喊了一声。
“好,那先去长安。”
陈丰没有什么意见,而他此时只需听从钟文所言即可,毕竟,算来陈丰现在算是钟文的师弟了,自然而然的,陈丰也开始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朝恩怨是非终
钟文师兄弟二人开始往着长安方向奔袭离去,留下火光冲天,还在继续燃烧的太乙门。
陈丰背上绑着一个被多层麻布包裹的陨铁矿石,而钟文身上绑着的,却是一个硕大的包裹。
包裹之中,基本都是书籍,重量少说也有上百斤了。
下午申时末,钟文师兄弟这才到达了长安城。
“九首,我们现在去哪?”
师兄弟二人从安化门,一进入到长安城之后,陈丰就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陈叔,我们先去长寿坊。”
钟文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向着陈丰回应道。
说来,二人如此的装扮,在他们二人从安化门进来之时,就招来不少人的眼光,使得钟文想尽快离开,返回惠来客舍。
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大包袱,确实有些让人侧目了。
好在钟文二人的装扮皆是道人身份,到也没人上前打问一句,哪怕是看守城门的将士们,也只是带有好奇的眼神看着。
一刻来钟后,二人回到了长寿坊中的惠来客舍。
“道长,你回来了!最近这些日子可还好?”
当钟文师兄弟二人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徐福就向着钟文紧张的问道。
“还好还好,这是我陈叔,你先给我陈叔安排一间房间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议。”
钟文赶紧向着徐福吩咐道,随后,带着陈丰往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是夜,钟文做了好一些饭菜,以此来慰籍陈丰。
“还是九首你做的饭菜香,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过了。”
陈丰此时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鼓着腮帮子,嘴里还不忘说上一句。
“陈叔,你慢点,没人抢你的。”
钟文看着陈丰如此的吃像,心中甚是难过与愧疚。
要是自己早些时间把陈丰寻到,也不至于自己的陈叔被太乙门给捉了去,也不用受那暗无天日般的日子。
第二日,徐福不知道从哪里把金水给喊了回来。
话说这些日子里,钟文不在惠来客舍,金水就离开了惠来客舍,回到他到公务当中去首发
至于这些日子里,他到是没有开离过长安,基本都在长安干着他所干的事情。
而且,经上次宫城之事后,他金水也算是水涨船高,有了自己的官职,也有了自己的勋职。
不过,他所干的事情,基本也未脱离百骑司,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是干什么的,唯独有变化的,那只能说是他的俸禄比之以前高了,身份比之以前也高了。
至于其他的嘛,到是没多大的变化。
再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的上司,现在见到他还得行礼了,可是,金水依然还在他那上司那公干着。
真要论品级或勋职来说,他金水可比他的上司要高上半级的,但上,上面也没有另外单独对他金水有所安排,所以,目前只能天天在这长安城中,继续做着他的暗探之事。
“道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要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要干嘛了。”
打金水一进到惠来客舍,就开始向着钟文报怨道。
“你想干嘛就干嘛,我又没拴着你。”
钟文坐在大堂里,与着陈丰一起煮着茶喝,一边商议着接下来如何如何之时,这金水就随着徐福回来了。
“道长,你是不知道,你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可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离开了长安,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与我陈叔还有事要商量,有话待会再说。”
钟文自认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些日子而已,对于金水也好,还是徐福也罢,基本也是没有那个管辖的能力的。
虽说,徐福投入至钟文门下,可自己当时也未完全应承下来,所以,他们二人基本还是属于他们自己,而钟文也无权要求他们什么。
“那好,道长你们谈事,我和徐福先去买菜去。”
金水听后,赶忙拉着徐福离开了客舍,往着西市去买菜去了。
“九首,我觉得我们过些天还是先离开长安吧,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再者,我都出来半年之久了,也不知道师傅和观里的情况如何。”
陈丰见着金水他们离去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起话来。
“陈叔,听你安排。”
钟文没啥意见,至少,眼下是没啥意见了,论辈份,自己虽说是陈丰的师兄,但论年纪以及自己在龙泉观的这些年,陈丰依然是他的陈叔,这一点,钟文基本是不会改变的。
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渐渐的,也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对于龙泉观,也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至于一年之前,离开了家乡之后,这种归属感越来越强烈,同样,也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时过两日后,钟文带着陈丰,往着宫城而去。
“九首,你带我去见当今的圣上,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我一个小小的道人,哪有资格去面见当今圣上啊。”
一路上,陈丰打听钟文说要带他进宫去面圣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是味,全身显得有些不自然。
虽说,这天下早已是易了主,而且还是两度更迭。
而如今,陈丰要去见当今的圣上,心中自然有些不适,毕竟,依着他的身份,本应该是原陈朝的皇子的,而如今,这天下之皇权,却是落入了李氏之手。
况且,真要论起来,杨广的母亲,与李世民的祖母是同胞的姐妹,细算下来,李世民就是杨广的表侄。
而这陈朝却是被杨广所灭,可是,当今的圣上,又是杨广的表侄,这就使得陈丰心中很是不得劲。
至于李道陵的身份,自始自终,陈丰都不曾知晓,真要是知晓了,可就更有得陈丰心中难过了。
而对于李世民,陈丰没有怨恨,同样,也没有仇恨,只不过,有些不自然罢了。
朝代更迭,皇权更迭,这不是谁都能阻挡得住的,哪怕他陈丰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当时的陈朝国力已是无力回天了。
而如今,大一统之后,陈丰对于自己的身份,反而开始淡忘了去了,以道士身份,隐于龙泉观之中,潜心修道,这也是命之所归而已。
“陈叔,当今圣上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我带你去只是见一见而已,反正过几日之后,我们也该离开长安城,返回龙泉观了。况且,我又受了朝廷的封赏,要是离开长安之前不去见上一见,这显得我九首好像不懂礼数一般。”
钟文一边行走,一边向着陈丰解释道,对于陈丰的表情什么的,也未及时注意。
“那行吧,见一见就见一见吧。”
陈丰心中无奈,只得同意。
随后,师兄弟二人行至宫城门口之后,李山瞧着钟文他们二人之后,寒暄了一会儿,随既放行,由着禁卫带着他们两人,往着宫城里行去。
“九首,你可算是回来了,如何?这位就是陈丰道长吗?”
当禁卫把钟文二人带至一座宫殿之后,李世民瞧着这师兄弟二人之时,心中甚喜。
至少,钟文上次不辞而别,使得他心中有些不喜,但事出有因,到也没有计较什么。
而如今,钟文所寻之人已是找到,这到使得李世民安下了心来。
“圣上,这就是我陈叔。”
钟文并未说及其他事情,只是向李世民回禀了一句。
而此时,李世民却是紧盯着陈丰,心中却在思索着。
“此人据李山所查,好像是陈朝陈氏遗孤,可是又为何隐于龙泉观中呢?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不可言之事吗?”
李世民早已在钟文让百骑司帮忙寻找陈丰之时,就让李山着手调查陈丰去了。
而就在前两日,李山向着李世民回报了关于陈丰身份之事,就连龙泉观所属的基他道人具体身份,也基本都向李世民回报了。
而这其中,论身份之尊贵,那自然是李道陵了,第二,那可就是陈丰了,毕竟,他是陈朝遗孤,而且,据李山所查,陈丰原名并非叫陈丰,至于叫什么,李山所言查不到。
不过,依着李世民所猜测,眼前的这个叫陈丰的,估计就是陈朝后主陈叔宝的一个儿子,至于真实姓名叫什么,估计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了。
李世民对于陈朝之事,基本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况且,如今他的手底之下,还有着陈叔宝的其他儿子在长安以及各地任职呢。
只不过,陈朝皇室中人,基本都在他李世民的掌控之中,反到是眼前的这位陈丰,到是唯一是他原本不知情之人。
“陈丰,陈叔宝之子,至于是第几子,估计只有你自己知道吧?原名是何名?不知可否相告?”
李世民盯着陈丰看了许久之后,突然转言向着陈丰问道。
“圣上,陈朝之事已过去几十年了,贫道只是一个在龙泉观当中修行的道人而已,至于原名,早已忘却了,圣上难道还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道人,还怀有戒心不成吗?”
当李世民所问之话,使得陈丰不得不面对此事的来临。
他到不是害怕,他陈丰所经历之事,早已是没有害怕之心了,而如今,李世民直言其身份,他也没有觉得李世民查不到他的身份,陈丰他到是也不再隐瞒什么的,反正,他已是一个道人了,陈朝之事,早已是烟消云散了。
反观站在一边的钟文,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细想之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陈叔,曾经还是一位皇子。
“道人自有道人的规矩,我到是希望你从今以后是一名真正的道人。”
李世民自有他的想法,紧盯着陈丰说道。
而站于一边的钟文,已是听出,李世民所出之言,这是一句警告,同时,也是一句定语。
“圣上放心,九首是贫道的师兄,我身为师弟自然是一个道人,所以,圣上也无须对我有戒心。”
“那就好。”
不管如何,李世民不希望有什么前朝还是陈朝的皇室之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眼前的这位陈丰,他也希望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陈丰所言,已是表明了自己没有什么野心,更是抬出钟文出来,以示自己就是一位道人,而且,用着钟文来保证,他陈丰绝非什么野心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