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洞穴中的女子,全数出来后,站在钟文的身后不远处,正好听见那大当家的话,这些女子,此时的心中,却在想着。
本来以为今日会得救,甚至还能报仇,可却是没想到,救她们的那位道长,原本就与这些恶徒是认识的,心中悲呼。
可当钟文开口说话后,她们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是的,这些山匪,早已是没了那人性,又何为人呢?
人字一撇一捺,顶天立地的,方才为人。
没有那顶天立地的骨头,没那双腿接地的地气,又何为人呢?
做山匪,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何人字可言?
钟文看着这满山洞的山匪,心中悲痛。
悲痛的不是这些山匪无人性,悲痛的是这个世道,悲痛的是这些柔弱女子,悲痛的是这天地之间的正气。
“贫道从未见过像你们这般的畜牲,猪狗不如一词,都不足以放在你们的身上,唉!”
钟文两段话,响彻在这山洞之中,回响了好半天。
忽然,从山洞外,刮进来了一阵强劲的山风,好像是在回应着钟文所说的话一样,来的如此的奇怪,也来得如此的突然,把这山洞里的火把,都给吹灭了去。
钟文这一声唉叹,心中悲痛。
随既,窜起身形,手拿陨铁宝剑,开始往着前方的山匪窜去。
“砰砰……”之声,回响在这山洞内。
漆黑的山洞内,一直在响彻着这股陨铁碰撞人体的声音,一会儿是东边,一会儿是西边。
没有人能阻止钟文心中这股悲痛之感,也没有人能理解钟文这股悲痛。
此时的钟文,只想着把这里所有的山匪,全部都废了,等事后,交给这些女子处理。
是杀还是留,全凭这些女子做主。
时间,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两刻钟。
声响,终于是停了下来。
而这山洞之中,却是换了另一种声响。
遍地的哀嚎声,又开始响彻在这山洞之中,而那阵强劲的山风,早已停歇了,冒似在等着钟文点燃火把一样。
在这时间段里,钟文一秒的时间,都不曾浪费,一直拿着他的陨铁宝剑,要么拍,要么挑。
把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给弄残了。
有断了腿筋的,有断了手筋的,有被打断腿的,有被打断手的,不管是谁,只要还有站着的,钟文都会给上一剑。
哪怕你趴在地上,也是无用。
钟文也会窜过去,一脚断他双腿,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钟文的眼睛。
虽然,这山洞之中漆黑如墨,但对于钟文来说,依然可以视物,依然能看清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依然能知道每一个山匪要干嘛。
想跑路的,想闪人的,想混水摸鱼装死的,想提刀砍人的,每一个山匪,都有着不一样的形态。
不过,这些对于钟文而言,一切都如无物一样。
这些山匪,也只是山匪,并不是什么高手,而且,钟文他也不会留情,因为,只要他留了情,那也就对不起那十数名女子。
战斗结束了,钟文盯着满山洞躺在地上哀嚎的山匪,眼中没有任何的同情,更是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是怒火,是杀气。
只是他却是不能杀,因为,这满地的山匪恶徒,需要交给这十数名女子来杀,因为,只有她们才更有那个资格杀。
“唉!”
站了没一会儿之后,钟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既,拿着火折子,开始点燃了火把。
一把,两把,五把,十把,二十把。
当第一把火把被点燃之后,开始给这个若大的山洞,提供了一些光亮,把一直愣在那儿的十数名女子惊喜了起来。
原本,刚才漆黑的山洞之中响彻着砰砰之声时,她们吊着的心,快要到了嗓子眼了。
而随后的那段时间里,满地的哀嚎声,开始使得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本就是苦难之人,本就是一些柔弱的女子。
从被掳掠至此开始,她们就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欧打,再到刚才的麻木。
那个时刻,天,塌了,地,崩了。
一切的一切,在她们的眼中,没有了希望。
可当刚才,当一个道长突然现身于此之时,她们的心,才被热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有想法。
可此时,看到这满地哀嚎的山匪恶徒之时。
她们的眼中,冒着的不是杀气,冒着的却是悲伤。
钟文点燃了二十把火把,把若大的山洞,给照得通亮。
钟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冷,真的很冷。
当钟文看见这些身无片缕的女子站在那儿呆愣之时,钟文知晓,这些女子眼中的不是求生,也不是求死,更不是报仇,而是无尽的茫然。
就连那个说要报仇的女子,此时的眼神之中,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