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宇节,平日里少言寡语,每日间除了诵经修习道法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习练剑法了。
至少,在剑法之上,除了玄真派辈份最高的青木道长之外,无人能敌,哪怕是这位掌教宇敬,都是敌不过的。
所以,这才有了宇敬向他说让他去一趟的说法。
至于玄真派的掌教宇敬,为何要派玄真派目前剑法最高的人,去处理这种门派小事,其实说来,他宇敬,也有着他的想法。
事情商议后,大殿开始了每日里的诵经吟唱的功课来,其他的道人,也基本在事后不久,也加入了其中。
早晚课是每个道人必做的事情,哪怕再忙,也不会少了这道程序。
当然,这里面可就得除了钟文这个懒货了。
钟文可不喜欢每日早晚诵经,毕竟,他这些年在龙泉观中,虽然有时候也做早晚课,但却不经常。
钟文只是懒罢了,但出门在外,游历于各地,所以基本也就免了这道程序了。
不过,只要钟文挂单在任何一家道观当中,必然要跟随观里的道人做早晚课的。这可不能因为钟文你懒,就不做了的,真要是这样,估计早就被观里的道人给轰出来了。
就如此时,钟文就跟随着明心明尘师兄弟,正在做晚课。
第二日上午,钟文无事。
而明心明尘二人,却是在忙着他们的事情。
比如打些柴火,或者去打理菜地,更或者如此时的明心一样,习练拳脚功夫什么的。
“师叔,你剑法这么厉害,可否指点于我啊?”
明心对钟文的剑法,甚是眼谗。
如果,明心他有着这么好的剑法的话,那他也不怕那玄真派再派人过来了,至少,也可以应付这些仇敌上门过来找事的。
“明心,你擅长的是什么武器?演示一遍我看看。”
钟文一直看着明心在习练拳脚功夫。
在钟文的眼中,明心的拳脚功夫平平,对付一些小毛贼估计是够了,但真要入他的眼,估计十个明心都不够看的。
“师叔,我也会使剑,但却不是我最擅长的,我静心门最擅长的还是那合击之术,不过却是使用棍棒的。”
明心停下习练拳脚下来,拿着一根棍棒在手,向着钟文说道。
“我说呢,难怪昨天你师兄弟二人拿着棍棒,原来你们静心门的合击之术,是要使用棍棒的啊。”
钟文听了明心之言,这才解开了他昨日心中那小小的疑团。
虽然,他昨日已是下了那地穴,一心沉浸在那篇道法典籍中,对那合击之术,也只是过了一眼,根本没有细看,根本也不知道静心门的合击之术是使用棍棒的。
再者,那合击之术所刻画的图案上,也没有使用棍棒的,估计是为了怕别人学了去,才如此刻意把棍棒给去了。
或许,静心门的祖师们,有着别样的想法,更或许,这合击之术,本就是用于枪戟之类的武器,只是到了这后辈之手,成了棍棒了。
至于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只有钟文细细看过之后,推演了才知晓的。
“师叔,请指教。”
随后,明心开始拿着那根棍棒,挥舞了起来。
明心的棍法,从起式开始,到结束,如一气呵成一样,没有间断,也没有停顿,看在钟文眼中,到觉得明心耍起棍法来如换了一个人一样。
或许,棍法早已溶入到他的骨髓之中去了,更或者,是常年习练的结果,才有着如此好的棍法。
是的,明心的棍法演练,在钟文眼中,确实挺好的,至少,是钟文见过最好的棍法了。
其实,钟文也只见过明心这么一个人使棍法罢了。不过,这其中,要除去钟文所读过的关于棍法的典籍。
钟文虽然也会棍法,但所学的棍法,也只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棍法了。
跟明心使出来的棍法相比较,那真的是渣到底了。
就算是再渣,依着钟文的枪术来说,依然可以秒杀明心。
毕竟,有着枪术打底,再渣的棍法,也能有着很强劲的杀伤力的。
“不错,你这套棍法有着强大的破坏力,不过,我不太会棍法,剑法到是还过得去,真要指点你的棍法,就有些不合适了。”
钟文知晓自己的棍法渣,他可不敢去指点明心的棍法,至少,明心的这套棍法,绝对比他所习练的棍法要好太多了。
明心听了钟文的话,也不再强求。
每个人所习练的武器不同,除非他习练的是剑法,钟文到是可以指点一二,但这棍法嘛,在明心的心中,也一直认同师门的棍法绝对是最好的存在。
随后,明尘也回来了,喊了钟文帮忙去猎些野味。
打昨日钟文向着他们师兄弟二人说过肚子之事,明尘就记在心中。
这才喊着钟文去猎些野味回来,至少,得把钟文这个客人的肚子填饱,才不失主家之脸面。
就因为钟文这肚子之事,明尘还不停的向钟文说着抱歉的话,说是没有注意钟文肚子云云的。
明尘真要盯着钟文肚子看的话,说不定钟文还会以为明尘有龙阳之好。
其实,论关系以及相熟程度,这些所谓的脸面,早已是可以丢弃了,但明尘还是希望好好招待钟文这个客人,更何况,钟文还帮过他们师兄弟二人呢。
傍晚时分,又如昨日傍晚一样,三人围坐在一块,吃着烤肉。
第一百六十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又一日过去,清晨,钟文醒来,跟随着明心明尘二人诵完经后,帮忙做些事情。
其实,在这个山凹里头,根本没有多少事可做,无非就是弄些柴火,或者打理那片菜地,再无非就是修缮一下屋子。
而在这两日里,三人也一直没有想出个好办法出来,把那地穴的陨铁岩壁毁坏。
这也使得钟文不便在这个时候离去,至少,也得帮着明心师兄弟二人,解决这个麻烦事,才有可能会选择离开。
当然,也不排除解决不了。
真要解决不了了,钟文自然也得离开,毕竟,他来这里只是访师友罢了,可不能久留于此地的。
不过,钟文同时也在等候着,那玄真派再派人前来。
自己伤了玄真派两人,玄真派必然会再派人过来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的离开,致使明心明尘师兄弟蒙受伤害,这可就有失他的脸面了,更是有失李道陵的脸面了。
而今日,依着钟文心中的估计,那玄真派必然会派人前来的。
至于来者是何人,钟文不关心,也不期望。
依着钟文的想法,玄真派虽然是大宗派,但绝对不会有什么绝世的超级高手,就算有超级高手,钟文到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能会一会高人,他心中也是期待的。
只是,他的心中,并没有那么期待,至少,目前是没有的。
早饭后没多久,静心门山凹东边的山脊上,出现了九个身影,其中一人,就是那玄真派的志安。
此次玄真派来了九人。
一位老道人带头,这个老道人,就是那玄真派执事宇节,其后却是高字辈弟子,最后,才是那志安。
他们此行九人,正是来会一会钟文的。
能一剑就伤了他们玄真派志字辈两名弟子,这个脸面,甚至这个仇,不报回来,可就对不起玄真派这三个大字了。
没过一会儿,九人从山脊上纵跃了下来,来到山凹之中,走近静心门的两栋屋子前。
而此时,钟文与着明心明尘师兄弟,正坐在屋前,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九人,给惊得站了起来。
“你就是那名叫钟馗的小道士吧?敢伤我玄真派门人。如你现在下跪磕头,本道到是可以饶你一命。”
宇节带着身后的八人,来到屋前,看见钟文三人,一眼就认出了钟文。毕竟,三人之中,只有钟文年纪最小。
“原来是你,看来玄真派还真是有大家风范啊,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钟文见着前两日所见的志安,站在那老道向后,知道这些人,即是那玄真派的人了。
钟文的这句讥讽之言,把那站在最前面的老道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着实,如此的一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之语,任是谁,听在耳中,都会觉得很是刺耳。
更别说这位,心高且气傲的玄真派执事了。
宇节在玄真派,平日里都是少言寡语,装着一副我是师长,我是高人的面孔。如今,刚来到静心门这里,替晚辈找回面子之时,却是被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如此出言讥讽,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的。
“小儿,到是牙尖嘴利的,不知道你的剑是否也够利。”
宇节老道被气的涨红了脸,出声阻止着钟文再次出言讥讽于他。
“老道,你是过来替那孙子过来找回场子来的吧?怎么?玄真派就出了你们这种货色不成?”
钟文哪会在意这老道说他牙尖嘴利的,哪怕说他屁股会冒烟也行,反正与着玄真派都交了恶了,难道还跑过去舔上一舔吗?
钟文可做不来这种事,打不赢,难道还跑不了吗?
或许,钟文太过依仗他的纵身术了,真要是遇见一个纵身术高手,他连跑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至于这眼前的这位玄真派老道,是否能与他自己斗上一斗,目前无法预估。
依着钟文的猜测,眼前的这位老道,有可能是一位高手,因为从这老道的眼神之中,钟文能看到一丝的精光。
这在普通人眼中,是见不到的,哪怕是陈丰,钟文都没有见到过,也只是在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眼中,见过这种精光。
钟文话后,向着身边的明心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屋子里,把他的那把陨铁宝剑拿出来。
随后,钟文紧盯着眼前的这些玄真派道人,更是紧盯着最前面的这位老道。
明心得到钟文的示意之后,快步往着屋子里去了。
没一会儿,就捧着钟文的那把陨铁宝剑出来,递给了钟文。
钟文的话讥讽完后,那最前面的老道宇节,神色变得异常的不稳定,似有要提着他手中的那把剑,冲向钟文。
可当明心捧出钟文的那把陨铁宝剑出来之后,那老道眼神之中,再一次的冒出了一股精光出来。
“小儿,把你那剑扔过来看看。”
宇节看到明心捧着的那把宝剑,第一感觉,就是一把好剑,再仔细一瞧,暗黑色显得异常的耀眼,直至明心把剑递给钟文之后,心中这才确定。
此时,宇节心中对那把宝剑眼谗的很,依着他的猜想,应该是一把陨铁宝剑。
他从未想过,一把绝世的陨铁宝剑,会在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手中,他认为这有些暴殄天物。
如果,这把绝世陨铁宝剑在他手中,他的剑法,绝对可以达到某种高度,甚至于可以与自己的师傅不分上下,更甚至于一些得道高人拼上一拼。
“老道,想要啊?想要你就说一声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想要的话,你到是说啊,你……”
钟文嘴一张口,就开始叨叨个没完没了了。
钟文如此的说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得哑口无言,更有甚至,都想把钟文弄死在当场。
哪怕是他身后的明心明尘二人,都从未见过钟文还有这一面,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感觉比他们的师傅都还能叨叨。
如此能说,如此能叨叨,这完全就是一个活着的only you啊。
至于那老道,听着钟文的叨叨,更是气的双眼冒着红。
“小儿,如此戏弄于本道,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老道宇节被钟文叨叨的受不了了,直接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出来,指着钟文大喊一声。
“老道,玄真派就如你这种货色,看来玄真派估计也是没人了吧,派你这种人过来,给那孙子找场子,想来你们玄真派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