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人,还给人家猎了两头山羊回来,这么好的事情,为何不是发生在他们家中。
说来,钟文的心是善的,至少此时是善的。他游历在外,见到这些农户人,总是想起自己爹娘来,打心底里总觉得需要帮一把的。
在这个时代,人命本就不值钱,生活又多为艰难。
如果不是钟文进了龙泉观,拜了李道陵这个师傅,说不定,他还在龙泉村满地跑呢。
毕竟,钟文前世所学的知识,基本都还给老师去了,根本记不住多少,除了一些与本职工作有关的电力东西,他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一切,都记不住多少了。
真要让钟文用着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来改变自家的条件,想要大富大贵,估计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如今,来到大青村,救得一产妇和一婴孩,这是大功德一件。
可总不能就今日早上被骂之事,就一走了之吧,所以,才有了现在钟文猎得两头野山羊的这一幕。
“道长恩人,请受我们一拜。”赵家老妇人直接拉着她的儿子,还有他那儿媳,跪下磕起头来。
在他们的心里,从未想过,还有谁会对他们如此的好。
除了救她儿媳,还给她家带来了一个孙儿,这本就是大恩,可眼下却还给她家猎来两头这么大的野山羊。
赵家老妇人老泪纵横,向着钟文磕了好几个响头。
她家本就过的相对艰难一些,比起村中其他人家,要难上不少。
她虽有两个儿子,可大儿子与大儿媳妇生养了好几个孩子,可都夭折了,也一直没再怀上过。
原本打算二儿子娶了媳妇之后,怀了孩子,也可以有个香火什么的。
可半年前二儿子病逝,留下这么一个怀了孩子的儿媳妇。
到昨夜又差点一尸两命,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魔咒一般,笼罩在他赵家人的头顶之上,去都去不掉一样。
好在遇见了一位突然借宿到大青村的道长,要不然,这个魔咒,都有可能真的无法去除了。
“你们快快起来,无须如此的,两头野山羊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钟文有些看不过眼,一个老妇人向他磕头,这有折寿的迹像啊。
“多谢道长恩人。”
赵家几人起身后,又是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脸颊上还挂着眼泪。
“先把这野山羊处理吧,我这肚中早就饿的快要闹事了。”
钟文向着赵忠怀,指着地上的的山羊说道。
确实,钟文肚中的咕咕,早就快要飞出去了,再不喂食,可就有的受了。
“大郎媳妇,快,赶紧给道长恩人盛些粥来。”
赵家老妇人听见钟文的话之后,赶紧向着赵忠怀的媳妇喊了一句。
粥,好吧,有粥先垫一垫也是可以的,不过,粥只是普通的野菜清粥,与钟文刚来到唐朝之时好不了多少。
钟文肚子实在饿的紧,连喝了三大碗粥之后,这才放下碗来。
毕竟,这些粥是赵家人的吃食,自己虽然饿,但总不能抢了人家的吃食,只能等着山羊肉了。
随后,钟文开始处理起采集到的中草药来。
晾干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烘烤干,毕竟,时间有限,自己最多也只会在大青村停留一两日。
所以,钟文只得烘烤那些中草药材,便于他磨成药粉,也好给那产妇使用,至少,也得让那产妇肚子的伤口能够好起来。
至于以后的处理,他与那赵家汉子去山林里采药之时,已是交待清楚了,该注意些什么,该忌讳些什么,基本都交待过了。
赵家人在处理野山羊时,也喊来了几个村民帮忙。
而钟文却是在处理药材,看起来到是热火朝天似的。
好在大青村没有什么恶心的人以及恶心的事,要不然,就钟文猎回来这两头野山羊,估计早就有人过来找事了。
毕竟,大青村汉子稀缺,本就没多少,又临近官道,真要闹出事来了,衙差也好,官府也罢,总能快速到达。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青村汉子少的原由,要是汉子多了,必然会产生某些恶心的事来的。
两个时辰,钟文终于是处理好了药材,找了一些石块,磨好了药粉。
“小娘子,有没有可盛装这些药粉的器具。”
钟文磨好药粉之后,想寻个东西来装好,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得向着那赵家的儿媳妇喊了一声。
“道长恩人,我家没有什么瓶罐,要不,用块麻布包好可以吗?”
那小娘子知道钟文磨好的药粉是好东西,但自家的情况就是如此,连个瓶罐都没有,更别说盛装药粉的小瓶子了,只得向着钟文说用块麻布包起来。
其实,钟文所带的几瓶白药瓶子到是可以装,但这瓶中的白药,可比这些药粉来的更为贵重。
真要用白药换这种镇痛消炎的药粉,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行吧,那小娘子你多拿两块布来吧。”
钟文也无法,只得如此,没有瓶瓶罐罐,只能选择用布包裹了。
随后,钟文又是交待着这位小娘子,给那产妇如何使用这些药粉,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详尽告知了。而且,语气特别的重,更是把话说到了一种,让这位小娘子害怕的状态。
说来,钟文真怕她不听自己的话,随意的给那产妇上药粉。
真要是不小心应对,沾了水或者脏东西,这炎症一起来,别说钟文无法救回,估计任哪个医术高明之辈来了,也是没办法。
或许,钟文如此的严厉之语,会使得这位小娘子害怕,但她却是记在心中。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之事,她可不敢乱来,再者,钟文可是把这严重利害关系说的非常的清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了离去
野山羊肉已经下锅开始煮了,膻味很重,都能把人给熏死了。
钟文受不了这种味道,又是去寻了些常用的草药过来,往着锅里一扔,一起煮着,去去膻味,更是去去那股让他受不了的腥骚味。
期间,那赵家老妇人,还抱着她的孙儿过来,向钟文求个名字。
对于这事,钟文不在行,但这个婴孩是自己新手迎来这个世上的,名字之事,自然也是可以取的。
“就叫赵义吧。”
钟文取名真不在行,赵家老妇人抱着孩子过来向他求个名字之时,钟文也只是因为赵忠怀的名字,才想到义字而已。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什么的,钟文当然是知道的,所以这才取了这么一个义字,与这小婴孩的伯父名字中的忠字,同出其处。
或许,赵忠怀的名字,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钟文根本也不在意,取名取名,自然也多不讲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罢了。
“多谢道长恩人,给我家孙儿取了个好名字。”
老妇人听了钟文取了这么一个单名,心中甚喜。
能得到一位道长取名,那必然是有福气的。随后,还向钟文求着给她赵家的孙儿求福。
钟文到也没拒绝,新生儿,又是自己迎到这个世界上来新生儿,祈福之事,到也是他的本行。
随既,钟文找来了一些东西,向着大青村的古村正,要来一根毛笔和纸张,焚香祭礼,开始经文的吟诵。
时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给了赵义写了一张祈福表文,这才算是祈福结束。
赵家老妇人千恩万谢后,收了那份祈福表文回屋中存放好,像是得了一件宝贝似的。
祈福表文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可是要花钱的,而且,钱数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支付得起的。
虽说眼下条件所限,但至少钟文满足了赵老妇人的愿望,得到了一位道长给他孙儿的祈福表文,从此,她赵家绝香火之魔咒,也可以去除了。而这祈福表文本就是祈福消灾之用,这里不便表述。
傍晚时分,锅中的野山羊肉,终于是煮好了。
赵家没有多余的桌凳,更没有什么椅子,只得在院中席地而食。
不过,赵家请了村正,以及村里的几个老者一起过来,一同食用钟文所猎的这野山羊肉。
大青村的村正,本来说要宴请钟文的,可如今,却成了钟文宴请他了。
古村正来之时,还特别的不好意思,见到钟文之后,又是道歉,又是行礼的,把钟文搞得都不知道该行礼好还是该接受好了。
本就是一件乌龙事件,难道钟文还需要骂回去不可吗?
饭没有,有的只有粥。
好在有野山羊肉,钟文席地而坐,两手捧着一大块的肉,撕咬了起来。
那个吃像,哪里是一位道长,着实像个难民般的吃法了,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
野山羊肉好吃与否,钟文不便评说,他肚子饿的太厉害,哪管好吃不好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吧。
屋内的那位产妇,喝的是山羊汤,肉也有着不少,产妇多吃些羊肉,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一个时辰后,太阳落山,钟文终于是吃饱了。
这一餐,可谓是他几日里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了,毕竟,他可是吃了近三十斤的山羊肉。
把在场的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能吃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位道长。
就这样的大肚王,谁家能供得起,谁家又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可食用,在他们的心中,估计也只有大户人家能供得起眼前的这位道长了吧。
虽说钟文的吃相不像个人,到是像头猪,但他还真只能如此,吃不饱肚子,他可没有什么精神说话做事。
对于他这太能吃的事情,钟文也是头疼的很。
打从几年前开始,他这肚子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从未减下去,不过到也没有涨多少。
一直以来,钟文想回归到正常人的世界,可无论他如何抗饿,都无法抗下三五天来。
三五天之后,肚子必然是会闹事,如果再抗下去,就会浑身无力,两眼发晕,说不定会饿到直接吃土了。
就连李道陵都觉得钟文这事不是个好事,同样,也找不出具体的原因出来,更别说治好了。
或许,钟文这种太能吃的现像,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因为他练功所致,至于是不是,李道陵也不清楚,钟文那就更不知道了。
也许,在某一天里,钟文的肚子能回归正常,更或许,会一直如此下去,谁也无法预料。
不过,眼下来说,钟文每一次都会寻着机会,大吃一顿,把肚子填饱,也好缓一缓他那肚中的咕咕闹事。
就如此时,钟文吃饱之后,立马坐在一边,喘着粗气。
其实,众人早已是吃完结束了,都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钟文吃完,这也是一种礼数不是。
总不能钟文还没吃饱,就开始拍拍屁股走人,这可就有些过了,更何况,钟文还是赵家的恩人。
对于一个道长如此能吃之事,第二天清晨,整个大青村,就已被传的谁都知道了。
当村民们见到钟文之时,从一开始的打招呼,到后来的惊呀,再到疑问。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穿着一身的道服,估计这些村民会拉着钟文问上一句,你肚子里有只吞肉兽吗?
就钟文这种吃法,确实少见,而且不止是少见,估计从未见过。
哪怕钟文原本在观里之时,都不曾这么吃过,最多也就二十斤左右。
可昨日,那是他下山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了。
虽然,他从下山到现在,也没多久,但饿着肚子的感觉,总是会让人不好受的。
钟文没有多在意有些什么问题,这些村民多见上两次,也就不会觉得有多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