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您先出去吧。这里由我看护着就行了。”女人一副知性美的模样,嘴角一勾,露出个很标准的职业性笑容。说道这里,又得发发牢骚,这职业性的笑容真的很操蛋,楚杨心里非常的腹诽,虚假啊虚假。让他有点郁闷的是,现在神识没有了,居然没法看出老处女是不是处女。奶奶个熊,她叫老处女,应该还是个处。不过很显然,他也有点茫乎所以。
“嗨,哥阅女堪称无数。该死的老处女,被潜上一万遍才好!一万遍啊一万遍!”恶毒的咒骂,不过让他有点像拍自己两熊掌的是,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点孟浪!孟浪!一抽一抽的在孟浪!
而这个时候他又被打击上了,不过把他从这种让他很茫然无比的情绪里拽了出来。
“你睁开眼。”
中性没有什么正面情绪,还有点不耐烦的女人声音又炸响在他耳朵边,他一个激灵,心里怒骂了几声,现在没有了修为,一听老处女的声音就跟浑身炸了毛一样,一阵阵的热流啊,电流啊,比毛骨悚然还可怕。他家乡那边对这个也有个说法,叫做刺挠,就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人听还没有过。
他一只手捂在脸上,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寸毛?
还要稍微长一点。不过不算分头,绝对不是。他从小就很痛恨日本鬼子,恨屋及乌,他也恨那批汉奸,在他家乡那边,都说汉奸就是中分头,所以他打小就痛恨中分头,那时候他中学有个老师留了中分头,是个很憨厚的人,但是应被他被搅和了一年。他也不管,就是痛恨,说起来比恨日本鬼子还要恨。汉奸,带个汉,他娘那个比。
闲话一扯,收回来。这个略微有点长的发型让他感觉心里热乎乎的。拿到鼻子上一闻,除了一股子让他有点喜出望外的头油味,还有股潘婷洗发水的味道。
潘婷是他很喜欢的洗发露,另外有时候办点事的时候也用飘柔。就是用它里头那个顺当劲。当然了,这是他丫丫,但有时候还真管事儿。久旱逢那个甘露,就是这么个感觉。
鼻子发酸,像是倒了点醋,不过点上火了,综合起来就是呛得慌。
小时候穷啊,用的洗头的东西叫洗发水,现在有人也叫洗发水,楚杨听了都会微微一哼,奶奶个熊,他那时候用的才真叫洗发水,一个奇形怪状的瓶子,里头蓝色的,红色的,水,稍微有点黏糊,比水强不多少,应了这个洗发水的水,有时候家里的老爹老娘不舍得用,直接往头上抹点洗衣粉,那时候的洗衣粉呛,也烧,比不了现在的浪碧,屌牌,再往后日子稍微好过了点,用上了洗头膏,膏状的,让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草莓味的。那时候往头上一抹,一小手指头一骨节大小,起一片白沫,还好闻,跟弟弟妹妹打仗,往他们身上甩,他们两个合起来打他。
那段记忆真好,现在又想起来了。让他想揍他自己一顿的是,这些年好像将两个家伙给忘了。再之后就不行了,也说不上了,都是潘婷啊,飘柔啊,沙宣啊什么的,味好闻了,只要头皮不脏起沫也不少,可是他想了半点,愣是记不起来之后的东西。
那个有点穷,有点单纯,有点小欢乐的年代再也没有了。看看老处女,他也知道现在好像三十来岁,弟弟妹妹也都二十五六了。都大了,他娘的成熟了。
他恨自己啊,真恨。
“得找到他俩,把他们领到老家,我再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他娘的适应这个世界了。”
“你再干什么?”老处女皱了皱眉头,与一般人不同的,她这么一皱眉头,还有点沉鱼落雁的味道。
楚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有点咸勾勾的,摸了一把,原来是鼻涕,操了一声,赶紧往外吐。老天爷好像跟他做对了,可能是看他现在没修为了,欺负他。他这一吐,正好吐在老处女身上。老处女坐下的姿势还是很优美的,可这一次她就吃了优美的亏。她习惯把裙子往上稍微一提,这样本来就不算长的黑裙子就露出了一小截大腿,很显然,楚杨这一口说巧不巧的吐在她穿着肉色丝袜的大腿上。
必须得强调强调这个肉色,楚杨本来还有点害怕,有点尴尬,有点汗颜的小心思直接就抛到了特护病房外头,直勾勾的往老处女丝袜美腿上看。肉色的,那个勾人啊,看不到白花花的美腿,不过就是这种穿着丝袜,还泛着点光泽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的慌。
老处女,哦不,应该说有点茫然的黑色职业套装丝袜女,摸了摸黑框眼镜,就往腿上看。当看到有点水呼呼的东西黏在上面的时候,又联想到了楚杨刚刚那很有代表性的一吐。
没有错,她终于明白了,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问题的本质。
毛主.席说的好,要实事求是。
说起来也巧,老处女同志就是姓毛,当然,老处女的毛跟毛主.席的毛虽然是一个毛,但又不是一个毛。不过说起来,管他是不是一个毛,它就是毛!姓毛的毛!
“楚杨!!!”
她高高的琼鼻抽了抽,往准确里说,是歪了歪。
鼻子歪了,那当然是气的了。
楚杨震动不已,虎躯一时间停不下来了。嘟嘟嘟嘟嘟嘟……一张病床被他震得嗡嗡直响,真动了起来,他那个恨啊,还他娘他护病房!
老处女本来还对楚杨一口痰往腿上吐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愤恨,但是现在看他一副羊癫疯的模样,芳心中十分的震惊,不会吧,被自己一砸不会砸出并发症来吧?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一个月整个六七千块钱,加上年终奖的话一年能混个十万块,这是在一年里勤勤恳恳不算错误的情况下。不过话说回来,她长得也算不赖,所以……就那个啥……那个啥……那个啥……所以,一年到头,就这两年来说,能挣个八万多。对一个外来务工的老百姓来说,如果能一年挣上把玩,不要说一天十二个小时的建筑活,就算十五个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个工,都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老处女那个担心,即便楚杨没有引起并发症,万一他拿点礼物贿赂贿赂医院里的一声,给他判个引发了并发症,再开个条子,盖个章,那她就欲哭无泪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我?”
其实说钱不钱的还是小的,她见楚杨这么一副震惊不已的摸样,还是吓得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感觉自己很惊慌,很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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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注本章违禁字,不知道老人家知道三十年后自己成了违禁字回事怎么一通的感慨~~~囧啊——}
第九十二章 抡屁股
{第一章,晚上还一章。快完了,这几天一天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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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杨终于止住了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过他决定恶作剧一把,看到老处女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就偷笑,如此大好机会要是不好好的恶搞她一把,那岂不是愧对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耻辱。
于是他口吐白沫,两眼使劲的往上翻,仅留下了一点点眼珠看着老处女。
噗噗!噗噗!噗噗!
不一会儿工夫他整个嘴巴全部成了白色吐沫星子,那模样就跟真发了羊癫疯一样。
老处女紧张了,也不敢碰他,眉头皱着好像在想什么应急的办法,主要还是担心楚杨恶意的搞自己。她也知道这几年对他有点过分,她现在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场景,场景是这样的,那是原来自己的老家,一个村子里,一个头扎青布的老太太正手捧着什么往一个不省人事的中年妇女的脸上放着什么。中年妇女就是她母亲,如今还健在,那个往她母亲脸上捧东西的老太太是村里的神婆娘,而那时候她母亲就是得了一种怪病,治不好。
“要不要给他捉捉魂儿?”
她脑袋里忽然就蹦出了这个奇怪的思想。说起来这还是迷信的思想,你看她都市大白领,受的是现在教育,吃的面包牛奶,开的是日狗汽车,穿的是洋制服,这时候竟然想起来用四旧的迷信来鼓捣,可悲啊可悲。放着现代化的医疗设备不用,那不成傻蛋了。
她还真是傻蛋了,居然还捧起一双手来,嘴里念着什么东西,听上去像是咒语,奶奶个熊,这也是当初给她老母亲治病的那个神婆娘告诉她的什么的那啥驱鬼咒,那时候神婆娘说的可神奇了,什么包治百病啊,驱魔降鬼啊,福禄平安啊,自凡能说的好话都给她扯了一遍,她一开不信,后来她老母亲愣是被神婆娘给治好了,她学的什么的现代化思想就松动了。
到底是民族好几千年研究出来的东西,还能一点用没有?难道说都是胡编乱扯的?
楚杨郁闷了,看着老处女人模人样的捣鼓,他十分想伸出手去在她脑瓜上拍拍,这姑娘不是风骚了吧?
紧接着,一双软绵绵但是有点茧子的手摸在了他脸上。他第一感觉就是这双手很拉碴的慌。哀叹一声,做梦?真实?管他娘什么东西,可脑袋里那些个女人的姿态体态可让他忘都忘不了,这不一下就感觉到老处女的手是哪里出了问题,还不是成天舞弄鼠标给折磨的,还敲键盘,手指骨节也锻炼出来了,手腕那块处也磨出茧子来了。
好一个娘们就这么被糟蹋了。楚杨想,要是还有点本事,真想给她连一颗神丹,给她吃了。
不能任她作弄了,忽然一睁眼,眼珠子恢复了正常位置,抿了抿嘴,呸了一声,一口唾沫星子正好吐在老处女的手上。
老处女哆嗦了一下,心里扑扑的跳。
楚杨婉转的笑了笑:“你在干什么?”
“你……你没死?”老处女镇定了,不愧是科班出身的人,练就的就是这一副临危不乱的好本事。
其实他想告诉她他死了,不过这话不能说,他道:“我当然没死,我要死了现在谁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