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另有要事去办。”李恪笑得更加古怪,摆摆手,“去吧,一群美人儿在等你呢!”说罢,居然转身就走了。
“奇怪……”秦慕白看着李恪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蓦然心中一亮,微笑起来。
这个李恪的确是心细。试想,如果他现在和我一起过去……一个亲王,一个七品小官,那些姑娘们会把眼光和焦点对向谁呢?不用说,我肯定成为一个摆设和灯泡。这么说来,他今天倒是有意成全我艳遇一回了。
够义气。
正当秦慕白边走边寻思的时候,那群姑娘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低声议论。
“咦,那个人是谁呀?他什么时候来的?”
“嘻嘻,长得蛮俊的嘛!”
“看、看他手里拿着的不就是我们刚踢走的彩鞠吗?”
“哇,难道是吴王派来问罪的?”
……
秦慕白将这些话儿收悉在耳中,心中一笑却将脸板了起来,大步走近后朗声道:“这球,谁踢过去的?”
一群女子顿时鸦雀无声,瑟缩的挤作一团有点惊惶的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
“真是来问罪的哟……”
反客为主了,好嘛。秦慕白心中一笑,将球在手里掂了一掂,说道:“没人踢它,难道是自己飞过去的么?”
扫视这群女子一眼,七八个人,三个主人小姐,另外几个明显是丫环婢子打扮。正如李恪所说,这三姐妹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其中有一个桃脸的小姑娘最为醒目和出众,杏眼柳眉粉面桃腮,脂肤如雪曲线婀娜,珠圆玉润光彩照人,小小年纪胸前却是生得饱满如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中闪耀着好奇的光芒,扑闪扑闪的看着秦慕白,却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样有半分的怯意。
“这小姑娘绝对有倾国倾城一代妖孽的潜质。换作是在21世纪,便是个未来偶像派大明星的胚子。”秦慕白将眼神定焦在她身上,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赞叹。
堪称惊艳。
在自命风流阅女无数的秦慕白看来,堪用“惊艳”形容的女子,已然是不多了。
“是不是你踢的?”秦慕白毫不犹豫的将手,指向了她。
那桃脸女子惊咦一声,脱口而出:“咦,你怎么知道的哟?”
“嘻嘻……”旁边的女子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显然,秦慕白并没有吓住她们。实际上,秦慕白也并没有装作多凶,没让她们真的感觉到了敌意。
一名年长点的女子上前半步,恭敬的施了一礼,轻启朱唇道:“尊驾恕罪,不关妹妹的事,这彩鞠却是贱妾踢不小心过去的。贱妾武氏,夫家贺兰。不知尊驾如何称呼,在吴王府官居何职?”
“这女子该是这三姐妹中的大姐了,倒是个省事又得体的角色。自称‘贱妾’,原来已经嫁给了贺兰家为人妇。”心中暗忖了一回,秦慕白微笑道,“在下秦慕白,吴王府内帐校尉。”
内帐校尉,便是亲王的近身武官。秦慕白这么一说,倒真像是被李恪派来问罪的了。
“原来是秦校尉,失敬。”那女子脸色微变略微一丝惶然,再度施礼,“妾等无礼冒犯了吴王,还请秦校尉在吴王面前多多担待……”
“好说。”秦慕白笑了一笑,正要继续说话,那桃脸小姑娘突然跳了出来,哼了一声道:“慢着,秦校尉。不干姐姐的事儿,这彩鞠的确是我踢过去的。若要拿人,便拿我吧!”
“二妹不可无礼!”武氏大姐慌急将她拉住,又来给秦慕白赔礼,“妹妹唐突,校尉莫怪。”
“姐姐你干什么嘛,这球分明便是妹妹踢过去的!”桃脸姑娘挣脱大姐的手,毫无怯意的上前一步,伸出一手到秦慕白面前来,露出冻得发红的纤纤玉手与粉嫩如藕的半截皓腕,杏唇小嘴儿一嘟,“来,锁我去嘛!”
秦慕白嘴角轻微一扬,看着这只漂亮到妖孽的小手儿,一时诡异的居然有了食欲。
真是秀色可餐。
“说,你叫什么名字?”
“武照!”桃脸小姑娘不假思索,大声一字一顿道。
“叫什么?!”秦慕白眉头一拧,心中诧异。
“武照啦!”桃脸小姑娘突然咯咯一笑,宛如黑亮宝石的一对美眸瞬时笑弯如月,看着秦慕白笑道,“你年纪轻轻的,莫非还耳背了?”
“哎呀,二妹不可无礼,怎么说话的?”
……
武照!武家二女!
武士彠!应国公!
长女嫁贺兰氏!……
那眼前这个桃脸小姑娘,岂非就是历史上后来的……一代女皇武则天?!——还这么小,没有被征调入皇宫呀!
虽说对大唐的历史不尽然十分了解,但事关武则天的电视剧可是多如牛毛。秦慕白想不知道这些,怕是也难。
乍一听到武士彠等这些,秦慕白只是觉得耳熟。但“武照”二字,谁不是如雷贯耳?后来武则天登基前后,自创一个音同于照的“曌”字,武曌之名从此震烁古今。
寒风疾扫枯草飞扬,秦慕白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凉意。但心里又隐隐有点兴奋的感觉。
“我竟然……在调戏历史上的唯一女皇。而且,还幻想着跟她艳遇一把,真是造孽!”秦慕白不经意的摇了摇头,脸上泛现一丝古怪的笑意,“但是,如果真能和史上唯一女皇有点什么,也真够刺激的!好嘛,她现在别说是女皇,就连皇宫都还没有进……”
“嘻嘻,姐姐你看!这个俊哥儿呆了呢!”武照拍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儿咯咯笑道,“这人可算是有趣了,哪像是来问罪的,倒像是个被姐姐的美色迷住了的登徒子。”
“二妹,你这嘴巴当真是……秦校尉千万恕罪!”武家大姐慌忙施礼赔罪。
“无妨。”秦慕白微然一笑,再度将那武照上下打量数眼,说道:“其实,吴王殿下是命在下来还球的。不过,有个条件。”
“校尉请说。”
“若是踢球能胜得了我,这球便还得你们,而且赏绢一匹。”秦慕白信口开河,将刚刚射箭赢来的一匹绢当作了筹码,掂着彩球说道,“若是输了,你们武家姐妹,不妨就赏脸与我等共进薄酒一杯。”
秦慕白将‘我等’说得暧昧,似有非无的将李恪也到了应国公府的事情揭出一角,由得她们去猜。想来,她们就算是想拒绝,应该也是难了。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武家大姐嫣然一笑,眼下也算是明白了,秦慕白并非是来问罪,不过是借口来玩乐的罢了。
再加上秦慕白平易近人本身就颇有风流气度容易吸引女子,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
武照嘻嘻的一笑:“俊哥儿,来,把球扔过来。我先踢!看你能否比我还踢得高,连姐姐都踢不过我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