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来,心里咋就那么不甘心捏?
说实话,郑长生跟朱小四的对话,对他的触动很大。
他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这多么大的一个馅饼啊。
但是李善长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一时间老朱是左右为难,心里砰砰的跳的厉害。
“善长,咱给你说一个这样的道理,你听听有没有可行之处。”老朱心有不甘的把郑长生的话原封不动的给说了出来。
呵~李善长低头沉思了良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胡惟庸脑子倒是反应的快:“皇上,万万不可呀。
自古以来历代的帝王们都是遵循古制,重农抑商。
这是治国的根基呀,万万不可轻易的动摇呀皇上。
商人在国策之下都已经被这样打压了,可是他们仍然是日子过的潇洒异常。
你看看,那些酒肆青楼里流连忘返的,除了他们这些腰缠万贯的商人之外还有谁?
老百姓辛辛苦苦的在地里劳作,可是他们不事生产,却从中间谋的巨额的利润。
要按微臣的说法,还应该在加大力度的打压他们。
一旦放开对他们这个群体的限制,他们还不翻了天了吗?
那会更加的盘剥百姓的利润,从人民的头上敲骨吸髓,到时候会适得其反啊皇上。”
胡惟庸紧跟老大哥李善长的脚步,是痛斥商贾之祸国殃民。
一个人说,老朱心里还有点幻想,可是两个人说着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至于就连刘伯温也是反对,这让老朱可麻了爪了。
额,明明听郑家小子说的是可行的哦,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些文臣的嘴里那就是不行的呢?
商贾祸国殃民的论调都出来了,难道商贾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老朱虽然学问不高,可是脑袋瓜好使啊,他隐隐的觉得郑长生的话是非常对的。
可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对?
李善长他们三人的论调竟然是异口同声的统一了,都在痛斥商贾之祸,这让老朱非常的为难。
可是他们说的又貌似很有道理,几千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儒家的思想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咋就感觉那么不甘心捏?
郑长生的话给他的触动太深了,即便是三个朝中重臣都极力的反对,他心里仍然的留下一丝的念想在心头。
他很想跟刘伯温、李善长、胡惟庸辩论一番,但是光是心里有,说不出来也不行啊。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好吧,此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这话说的已经没有刚才叫李善长他们三个重臣过来议事时候那么雄壮了。
本来信心满满的,可是被他们三个给扎了一针,气慢慢的也泄掉了。
这个时候胡惟庸上前跪下叩拜,激愤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皇上,臣建议把出此主意的祸国殃民的奸人交给三法司议罪。
实在是太过于可恶,竟然利用皇上,这是欺君之罪呀啊。”
额,朱元璋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心动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再说了,自己这是偷听郑长生这孩子的话,哪里是受人蛊惑呢?
这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吗?
他呵呵一笑到:“胡惟庸,你严重了,此事是咱一时之间随便想出来的,哪里有什么奸人蛊惑。
此事不要再议,你们退下吧。”
说着,老朱一挥袍袖,这就下了逐客令了。
胡惟庸还想在说什么,可是李善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货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吧,皇上都在袒护这个人,那看来这个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不一般啊。
三个人结伴走出皇极殿,李善长一抬头看到站在大殿左边走廊下的毛骧。
对于毛骧,李善长是熟悉的,大家都是淮西出来的,都是哥们弟兄的,自己年长他几岁。他见到自己私下里都是以老哥相称。
李善长一招手叫来毛骧,询问皇上为何会有此一问。
按说皇上的行踪那是秘密中的秘密,要害中的要害,别说问了,就是想都不能想。
可是李善长就这么做了,毛骧也就这么回答了。
这也可见二人只见的关系不一样,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老朱对身边人的还是欠缺管教。
保密措施的不严格,淮西勋贵的老交情,这两点的作用下,李善长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皇上偷听了一个皇子伴读,叫郑长生的孩子和四皇子的对话才这样的。
他心里放松了,一个毛孩子而已,孩子天真的话,皇上竟然当真了。
他微微一笑对胡惟庸道:“惟庸啊,看来你我都多心了。”
他们相视一笑,迈步离去。
可是刘伯温心里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皇上的话是出自这个孩子的口啊,
这个孩子可是真太大胆了,这样的话都敢说,知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激起了多大的一个浪花,差点就要引起巨变。
不过他眉头一皱,想起来方克勤说过,这孩子学习的是其先祖的论著。
他可不认为这样的话,是一个孩子能够理解的透彻的。
如果这话是出自他郑家先人的著作,那么这问题可就得好好的想想了,这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不行,得赶紧找这孩子弄弄清楚再说。
第145章 富可敌国的大计划
第0145章富可敌国的大计划
郑长生心里美滋滋的回到家里,一仰脖咕咚咚灌了半壶凉白开。
为了忽悠朱小四,他可真是下了功夫了。
直讲的口干舌燥,嘴角冒白沫,嗓子都差点哑咯。
“渴死我了!”
小七很不解,为什么今天少爷这么渴,天天回来也没见有今天这个样子过。
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拿来凉白开递给郑长生。
随即,她又端来温水伺候郑长生洗了把脸。
郑长生倒在躺椅上,来回的晃着,感觉舒服极了。
“小七,家里还有多少钱?”郑长生随口问道。
小七很纳闷,少爷从来不问家中钱财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从学堂回来就不对,先是渴的要死,这又问起家里钱财的事情了。
“少爷,你是怎么了?是缺钱花了吗?那我去给你拿。”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七,我却零花钱,我要用钱,用大笔的钱。”
“啊?少爷,你不是惹什么祸了吧?我得告诉夫人去。”这丫头拦都拦不住,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我去,不就是问问家还有多少钱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李秀英是每天老照常的在佛堂念经,只要房间不在的话,去佛堂那是一找一个准儿。
现在的李秀英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在加上腿脚不是很利索,是以很少活动。
就是出门的话,也是章欢用儿子做的那辆宝马香车推着她。
潜心的伺佛,饮食的清淡,心里忧虑儿子的前程,是以人清减了很多。
她正在念经拜佛,小七这丫头就像是老鼠咬尾巴了似的,火急火燎的就跑进来了。
“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
小七跑的太快了,以至于上气不接下气的。
李秀英闻听儿子的事情,心里可算是慌的一批。
蹭的一下子从跪垫上就站起来,面色苍白,语不成声的惊呼道:“七啊,我儿咋了,咋了嘛,你倒是快说呀。”
额,小七终于喘匀实了气接着道:“少爷要钱,要大量的钱。”
李秀英气急而笑,使劲的在小七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你这个死妮子,是要吓死我啊,瞧你那小气的样儿。
不就是花钱吗?家里有多少都给他。”
啊?夫人咋一点都不关心少爷为啥要钱啊?
要是少爷在外面闯了祸,那伤心的不还是您吗?
“不是,我不是心疼钱,而是少爷今天太异常了,一进家就开口问钱的事情,人家,人家是担心少爷出了什么事儿,还有最重要的是别被人家给骗了。”
小七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连自己都不能听到了,只感觉嗓子眼里在动。
李秀英看着低头脸红的小七,随即一把搂过来小七:“七啊,婶儿刚才打疼了吧?都是婶儿不好,别难过。
我这就去问问生哥儿,他要钱干啥行不行?应该是没啥大事的,你放心。
就他那猴精猴精的样儿,谁要是能骗到他的钱,那才是见鬼了呢。
他不骗人家的钱就已经是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小七搀扶着李秀英前来书房“兴师问罪”。
郑长生一看到母亲,立马就站了起来,扶着母亲坐到椅子上笑着道:“咳,娘您不要担心,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呢,小七就跑去找您了。
不是儿子在外惹事,也不是被人家骗。
而是儿子打算做一个大生意,这个大生意如果是做好的话,说句吹牛的话富可敌国也不是梦。”
这下轮到李秀英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了,她手里的佛珠“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然后尖着嗓子嘶吼道:“你说啥?富可敌国。”
小七和闻讯赶来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章欢都被李秀英给惊着了。
平素里温婉淑雅,说话从不大声的夫人,今天这是咋了么?
郑长生赶忙上前安抚母亲,笑着道:“娘,看您,这么惊讶做什么,您坐下来听儿子详细的给您道来。”
郑长生说富可敌国的计划,是他在回来的路上灵机一动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