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
“你这丫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现在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以后我再告诉你,这事关一件大事,弄不好我是要掉脑袋的知道不?”
听郑长生说的如此严厉,白贤玉有点慌张,眼里含着泪,使劲的点点头:“姐夫,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我去,貌似吓到这丫头了......
郑长生好一顿哄,才把白贤玉舞弄走。
不过她走的时候,深情的回头看了一眼郑长生,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郑长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现在心里惶恐的一批啊。
老朱的话,让他至今想来,都惊恐莫名。
幸亏自己除了李宁儿的事情,对老朱有所隐瞒之外,别的没有什么谎报的。
老朱这家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口口声声说的要做一对君臣知遇的典范,可是你却对老子不信任,派人暗中监视老子。
这多让人膈应的慌啊。
擦了个擦的,郑长生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生闷气,气的肚子都要爆炸了,以至于连晚饭都没有吃。
就这么一连过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明显得瘦了不少。
有时候,郑长生真的想耍个小性子,一甩手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边,大吼一声:“去你妈的,爱咋地咋地,老子不干了。”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冷汗冒了一身。
老婆孩子都在人家手掌心里攥着呢,你不干个试试?
不行,得想办法摆脱这种牵制了。
老朱啊老朱,不是哥们不相信你,而是你这家伙的手段太让人伤心了。
可是世界之大,哪里有容身之所呢?
自己倒是无所谓,天南地北都可以去。
可是老婆孩子老娘怎么办?
当初离开郑家村的时候,老娘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忍痛背井离乡。
可是现在,要是让她再一次的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她能承受的了吗?
还有,要是真的离开的话,只能漂洋过海到大明势力范围之外去了。
一个陌生的环境,老娘能愿意吗?
唉!各种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可是思来想去的没有一个成熟可行的方案。
算了,眼下先这么着吧!
只要对老朱侍君以诚,相信老朱也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吧?
就算是要离开,也要先谋定而后动啊。
现在什么计划都没有,就要把老婆孩子送走,这不现实。
郑长生使劲的摇了摇头,好像是要把这些烦心事甩出脑子似的。
可是真的能甩掉吗?
肯定是不行的......煎熬啊!
!~!~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李宁儿快要生产的时候了,还别说,杜翔开的药方子还真是挺管用的。
王禑是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偶尔会清醒一会儿,吃点东西,可是却无法开口;
剩下的时间就是活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啊!
要是王禑这狗日的,在李宁儿还没生下孩子的时候翘辫子了,那计划就得变了。
还有,万一李宁儿生的不是儿子,而是个女儿的话,这也得有应对之策啊。
他奶奶的,就是玩一次狸猫换太子,也得把事情给搞定咯。
计划都已经报给老朱批准了,要是事情到了最后一步生的是个丫头,那不是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了吗?
备用计划,郑长生早就让杜翔去准备了。
要是用不上最好,可是真到了用的时候,想要狸猫换太子,你手里没有“狸猫”那还换个屁啊。
凡是都做两手准备,这是郑长生一贯的行事风格。
而且,武云昭已经奉命把李宁儿的景福宫给保护起来了。
高丽皇宫里凡是通往景福宫的路口,全部有锦衣卫大兵在站岗执勤。
想要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进景福宫,没有郑长生的命令,估计难如登天。
就连李宁儿的哥哥李道宪想要进去,都被锦衣卫大兵给拦住了。
他还牛逼哄哄的,想要耍一耍国舅的威风呢。
可是锦衣卫大兵可不管你是什么国舅不国舅,不听话就枪托招呼着。
一顿枪托砸下去,打的这小子鬼哭狼嚎的,落荒而逃。
经过这一事,这小子才算是老实了。
景福宫内的宫女、稳婆都是找的可靠的人手,郑长生甚至把青霉素这种药都备好送进景福宫内。
还有,杜翔严阵以待,万一李宁儿要是难产的话,是需要剖腹的。
各种手术的器材也都早早的备好,消毒存放起来。
一旦有事,能够保证第一时间用上。
现在郑长生把所有不利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李宁儿顺利的诞下男婴,高丽的一切将大不同......
第814章 金瓶掣签取皇位(求票票)
景福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郑长生的掌控之中,李宁儿现在可是国宝级的,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高丽皇室大宗正王决带领着一帮皇室宗亲,则是守候在高丽王王禑的病榻前。
所有人皆面色凝重,他们已经得到了御医的统治,王禑恐怕留在这个世上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是一个大问题。
那么就有一个争分夺秒的继承皇位的问题了。
到底是李宁儿先把孩子生出来,还是王禑先翘辫子。
如果李宁儿临盆的时候在前,那不用多说什么了,她生出的儿子必然是新的高丽王。
可是万一要是王禑死在前的话,那对不住,他就要从三个备选人中选一个来做高丽王了。
他脑子里还存有另一个侥幸。
那就是李宁儿就算是赶在高丽王王禑死亡之前生下了孩子,可要是女孩呢?
对不对,这凡是都有一个万一呢。
所以,现在王禑的病榻前,尽管是被皇室宗亲挤满了,可是却出奇的安静。
几乎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了,就是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响动。
尤其是那三个备选人,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他们估计都被家中的大人教导过了,未来的高丽王或许就在他们三个人中间产生。
这么具有诱惑力的事情,谁不想当高丽王啊。
一国之尊,一旦登基的话,家里人随之地位就立马不一样了,水涨船高之下,那可是贵不可言啊。
钟楼的钟声当当当的响了起来,已经三更天了。
景福宫那边依然没有动静,看着王禑已经是进气没有出气多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更紧张了。
老王决的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他的心里在暗暗的祈祷着他的大侄子王禑赶紧翘辫子。
说实话,他真的是不想李氏上位。
在朝堂上李宁儿的狗屁混账哥哥李道宪就经常跟他做对,这要是李宁儿平安诞下麟儿,登基称帝的话,那更没有他的好日子过了。
李氏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是他所看不惯的。
要是他这边选出的人当了高丽皇帝的话,他自然身价就水涨船高了啊!
到时候新皇登基,还不是头一个就要感激他?
在巨大的权利诱惑面前,谁人不动心?又谁人不上心?
突然,放在高丽王王禑人中位置的那根羽毛不动了。
呃......
老王决颤抖着手(激动的可不是伤心的)伸了出去,探了一下王禑的鼻息。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嚎啕大哭曰高呼一声:“皇上殡天了!”
紧接着,整个房间里被“哀痛”的哭声充斥满了。
十几个御医上前,又探查了一下王禑的脉搏,最终确定王禑确实是死掉了。
于是,他们十几个人纷纷在死亡书上签字。
只要他们在场的全部御医签字完毕,然后皇室宗亲的大宗正王决老爷子在签字用印,那就可以对外宣布高丽王的死讯了。
就在这个时候,金元应闯了进来,这家伙跌跌撞撞的来到王禑的病榻前。
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哭的是声嘶力竭几欲晕厥。
“皇上啊,老臣金元应来迟一步,未能得见您的最后一面。臣有罪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这家伙一进来捣乱,倒是把屋里所有人都给搅和乱了。
金元应可是高丽国的宰相,位极人臣之人。
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呢,就算是要劝他止哀,也得是身份地位相等的人,比如老王决。
在这堆皇室宗亲之中,没有谁比他的身份更尊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