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云照这家伙有些戏谑之言,但是事实跟他讲的并没有出入。
这么说来,故意勾引自己和她上床,这是心中自愿,而且是筹谋好的实情。
可是她贵为堂堂一国之皇后,干嘛要这样呢?
高丽王再怎么是傀儡,那大面上还是过的去的,满朝文武谁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不敬?
而她身为高丽王的正妻老婆,谁又敢对她不敬?
那么问题就来了,挖空心思的勾引自己到底是意欲何为?
这让郑长生心里乱糟糟的,都成一团乱麻了。
有什么阴谋吗?
他思来想去的,也没搞懂李宁儿这个女人的真实用意。
突然,郑长生的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什么了。
高丽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而他又是个色中好手,后宫里的女人多如牛毛。
可谓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之人。
要说一个两个不能为高丽皇室延绵子嗣那还说的过去,可是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肚子有动静的。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王禑这家伙的“种”有问题了。
妈的,李宁儿这个小娘皮,不会是到老子这里借种来了吧?
郑长生不禁一阵的恶寒升上心头。
本来他还对这个跟自己有过一夜的女人,有点感觉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
可这下子,所有的感觉全部消失不见。
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啊?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信笺撕了个粉碎,仍在地上。
把杜翔吓了一跳:“老师,怎么了,有何不妥?”
郑长生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尴尬的挥挥手:“额,没事儿!不用大惊小怪的。”
郑长生靠在椅子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靠了,这事儿闹的,真是闹心。
只希望是一场误会吧,再说了,就那么一夜,也未必能够留下什么。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
心头的怒火,始终无法消除。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恼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发无名的怒火......
午牛这个时候,过来禀报道:“伯爷,余光辉掌柜的求见。”
郑长生睁开眼睛,整理了一下心神:“让他进来吧!“
这个时候,余光辉来干什么?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他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余光辉可不能出事。
他们这些人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是意义重大啊。
粮食,目前是高丽最为紧缺的东西。
要是粮食出了问题,高丽必定大乱。
真要是起了民变,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时间不大,余光辉行色匆匆,一脸慌张的表情,让郑长生心里不由得就是咯噔一下子。
靠,还真有事儿啊。
余光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伯爷,大事不好了。”
郑长生眉头一皱:“不用慌张,慢慢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余光辉喘息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伯爷,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以平价出售粮食。
可是最近高丽街面上突然出现了大买家,我们无论出多少货,人家都一口吃下。
高雄会长和大家商议之后,决定把价格提高一倍出售。
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管不问,仍旧是一口吃下。
还有,对方完全是在扫货。
不仅仅是我们大明的商铺里的粮食,就连高丽人的他也照买不误。
我感觉,对方似乎来者不善。
就赶紧来向您禀报......”
第775章 上火vs怒火
郑长生纳了闷了,奶奶的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手笔。
按照余光辉的说法是,这家伙对出现在市面上的粮食,有多少吃多少。
看来势力雄厚的很呐!
这事情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余大掌柜,好了,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不要再往外出货,等我考虑一下在做决定。”
“是,伯爷,我们一切听您的,我们在明商会馆等您的指示。”
说完,他告辞而去。
余光辉走后,郑长生牙都疼了,这节骨眼上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这不是扯淡的吗?
粮食问题,绝对不能出事,这是关乎到高丽的稳定与否的最核心的事情。
郑长生捂着腮帮子,倒吸一口凉气,感觉牙疼好上些许。
于是吩咐杜翔道:“把辛随叫过来!”
“是,伯爷!”
时间不大,辛随龙行虎步来到郑长生的面前:“伯爷,有何吩咐。”
郑长生强自忍着牙疼道:“叫锦衣卫的兄弟们撒出去,打探一下街面上是谁在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
记住,要悄悄的,不要暴露。”
辛随躬身道:“卑职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
一个李宁儿都够郑长生郁闷的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这该死的高丽国,怎么这么多烂屁股的事情。
李成桂是咬人的狗不叫,在暗中积蓄力量;
崔氏呢,虽然崔莹嗝屁了,可是这新上台的小崔同志,貌似也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棘手着呢;
金元应这老狗更是心狠手辣,决不能容忍他这么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可是要干金氏,就必须要把崔氏给稳住咯,这都是环环相扣的事情啊。
一队的烂糟事儿,搞的郑长生是着急上火,牙疼的厉害。
辛随走后,杜翔发现了郑长生的异样。
不解的问道:“老师,您这捂着腮帮子吸凉气,到底是为何?”
郑长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牙疼!”
杜翔:“啊呀呀!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老师莫不是上火了?让学生为您把脉看看。”
郑长生把手伸了出去,杜翔四指微搭,闭目做沉思状。
良久,杜翔一脸苦逼的道:“老师,您果然是上火......”
靠,郑长生气的鼻子都歪了,没好气的说:“我还不知道是上火吗?用你说。”
杜翔看郑长生发怒,更苦逼了。
他尴尬的极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老师,所言甚是,您是知道上火。可是,不知道原因吧?”
郑长生楞了一下:“难道你知道原因?”
“额,是极,是极!学生听信了武云照大人的话,给您用了补药,其中就有那颗余掌柜送您的老山参。
学生为了给老师补身子,一不小心就估计、大概、也许是用的多了些......”
“我打死你个鳖孙......”
杜翔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大声的辩解:“武云照大人说您,春风一度,梅开三朵,学生真不是有意的啊......”
两个人围着成均馆大堂内,玩起了“躲猫猫”,一个追,一个跑,好不热闹。
把刚进门的小泥巴吓了一大跳,
咩?生哥儿这是要做甚?一副失心疯的样子......
杜翔看到小泥巴进来,终于不再逃。
郑长生追上前去,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边踢边愤愤不平的道:“我叫你估计,我叫你大概,我叫也许是......”
额,郑长生真是苦闷不已啊。
自己这两个助手,一个比一个让人无语。
武云照,明知道自己喝醉了的前提,不但不阻止李宁儿这个小娘皮,反而还给自己站岗把风,现在李宁儿貌似要粘上自己了,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不是说他沾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就是可以避免的事情......
还有,杜翔,这个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
听风就是雨,这怎么行?
就算是郑长生可以原谅他听信武云照这厮的“谗言”,可是你是一个医官啊,你没有经过望闻问切,你就敢用药?
幸亏是用的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只不过是补药加大了剂量而已。
就这自己虚补过头的话,不上火就见鬼了。
这还没流鼻血呢,才是牙疼罢了。
真要是出了事情,就是说什么也都晚了。
是以,郑长生恼怒他是因为这。
由于都是自己人,小泥巴、杜翔都是跟他比较亲近的人,郑长生也没有避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