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断后的任务交给骑兵去做。
这或许是我为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说完这些话,他一头载到在地,晕厥了过去。
......
......
此刻所有的明军是越战越勇,几乎就像是在靶场上打靶似的。
热武器有热武器的优势,可是冷兵器也有冷兵器的决绝。
吴勉的家底中的核心家底,是一支两千人左右的骑兵。
这是吴勉用重金砸出来的,要知道骑兵最重要的就是马匹。
人吃马嚼的很是靡费。
这也是骑兵的地位突出的主要原因,每一个骑兵都是宝贝啊。
这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关键时刻,还真是起作用了。
其实,要不是吴勉舍不得浪费骑兵的话,他一开始就用他的家底冲击明军的火枪阵,说不定还有一丝的胜算。
但是,他的骑兵宝贝惯了。
舍不得让他们直面明军的枪口,他打算等步兵接敌之后,用骑兵两翼迂回冲击呢。
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一个失误,使得他赔的是血本无归。
忠武校尉李长山,居中调度火枪手,他的令旗所指之处,皆是人群密集的地方。
这对于火枪手来说,几乎就不用怎么瞄准,动动手指头开枪就完事了。
李长山骑在高头大马上,视野很是开阔,突然他发现敌方军阵向两边溃退。
额,旌旗密布之处闪露出一队骑兵。
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明军这个时候打的太顺手了,阵型有些散乱。
如果这要是被骑兵一冲的话,势必会伤亡惨重啊。
他看到了这些,站在高处的封长空更是看的真切。
吴勉的战兵逃跑的稀里哗啦,可是明军追击的也是稀里哗啦的。
有的更是已经兜着屁股追上去,用刺刀挑人了。
这要是被打一个反击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要是连同阵型都被冲乱的话,对于明军来说将是一场劫难。
“投石机准备,看着前方旌旗密布之处没?瞄准了发射。”
他的命令刚下完,还没等操作投石机的士兵准备好呢。
吴勉的骑兵动了,旌旗一开,露出一大片明晃晃的马刀。
“为了吴天王的厚恩,冲锋!”
一瞬间人悍马嘶,蹄声嘚嘚,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冲了出去。
郑小刀和郑小斧两支火枪队,正杀的痛快。
手中的刺刀,每一次刺出都会有人载到在地。
太可恨了,要不是这些夯货的裹乱,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跟少爷汇合了。
现在,少爷还不知道是吉是凶呢。
全都是这些人闹的。
他们把满腔的怒火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刺刀上,向敌人发泄了出去。
正杀的过瘾呢,可是突然一队骑兵,风驰电掣的一般的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郑小刀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前出已经太多,跟后续的部队已经脱节了。
这是大忌啊,深陷敌阵之中,被骑兵盯上的话,那就只能等着被收割的命运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结成刺杀阵以自保,还是少爷有远见,在火枪之上加装了这三尺三寸长的刺刀。
“结阵!快快结阵!”
命令一下,所有人迅速的聚拢。
在战场上,单打独斗永远都是不行的。
他一结阵,郑小斧也随之响应,召集自己的手下结阵,并且往郑小刀这边靠拢。
李长山手中的令旗迅速的挥动,调集附近的火枪手支援。
这一个突然之间的变化,搞的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这就是骄兵必败啊,封长空是后悔不迭。
现在眼看着骑兵就要跟明军接触上了,这个时候在发射震天雷和火油弹已经来不及了。
除非是连自己人一起炸,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封长空从随从的手里一把抓过长矛,翻身上马:“勇字营的兄弟们,随我上。”
勇字营是刀盾兵,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们上了。
火枪手的战斗优势是远距离射杀敌人,可是突然之间变成近身肉搏了。
而且还是用步兵来硬抗刀利马快的骑兵。
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他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反正是他已经打算拼了。
就算是把勇字营的人全部牺牲掉他也认了,无论怎么着,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把火枪营的兄弟们救出来。
第599章 自杀式的悲壮
【这是0595章,章节名写错了,改不过来,得找编辑,说明一下。】
杀手锏就是在最后时刻才拿出来使的,这是吴勉的一贯思维。
他的杀手锏就是这支骑兵。
疼了这么久,养了这么久,这种时候再不拿出来使用,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不过还别说,这支骑兵一俟发动攻击,就如同是宝刀出鞘,锋利无比。
把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郑小刀的心在滴血,对方骑兵队的一个冲锋过去之后,他的小队已经倒下了一大半。
在冷兵器时代的骑兵,就如同热武器时代的坦克。
面对步兵,那是碾压的存在。
就这还是因为距离的问题,马匹的速度没有起来。
要真的是马儿四蹄翻飞,冲击力达到最大的话,长长的马刀借助惯性的力量,那威力才更是不可阻挡的。
关键时刻,明军并没有选择束手就擒,任其屠戮。
而是纷纷不顾一切的向前刺出手中的刺刀。
几乎是以自杀式的方法,一换一的顶下了这一波。
当然骑兵队并不是只攻击他们这一个方阵。
如果两千多的骑兵择其一处,攻其一点的话,他们这个小队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郑小刀的眼珠子红了,他也被弯刀扫了一下,不过幸好没有生命的危险。
可也是鲜血直流,他此刻已经顾不上包扎伤口了。
“大家不要乱,冲上去,抵消掉他们的马力,降低他们的速度,为后面的兄弟们争取时间。”
郑小刀的这声呐喊,可谓是提醒了伤痕累累的明军。
郑小斧的小队现在还是完好无损的,他的小队刚才处于骑兵攻击左前方,由于郑小到的阻挡,他们很幸运的躲过了第一波的打击。
他跟郑小刀从小一块长大,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尤其是年长几岁的郑小刀,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袍,但是郑小刀还是以兄长的姿态保护了他这么多年。
刚才的那一轮攻击明明是冲着他们这支小队去的,可是兄长郑小刀的小队顶了上去。
郑小斧的喉头有些哽咽,军伍之中常说一句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是以,他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的克制着眼泪不要掉下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终究还是徒劳的。
这是他自参加锦衣卫以来的第一次流泪,小时候少爷和小刀哥常说他是鼻涕虫,眼泪窝。
就是因为他爱哭,而且一哭就哭的涕泗横流的邋遢的很。
小刀哥这是在拿他自己的命掩护自己啊,现在小刀哥有组织人手直扑凶悍的骑兵队。
这无异于是自杀啊。
他想起来小时候少爷讲过的一个故事,时间久远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记得故事里的一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他和小刀哥不是亲生兄弟,却胜似亲生兄弟。
别的不说,就但说这份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也要把生的机会留给对方,这份无私的情义,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此时的郑小斧心头只有一个念头:“生,要一起;死,亦同往。”
“兄弟们,跟我上!”
说完,他就带头冲了上去。
军人都是有血性的,跟这些半农半兵的侗人不同。
纪律性及其严格,临阵退缩者杀无赦,这是铁律。
小旗官都带头冲上去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的。
况且,这两个小旗官可不是寻常的小旗官。
这是永和伯的族人,亲如兄弟一样的存在。
人家都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了,当大头兵的还能说什么?
一片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折射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郑小斧此刻已经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