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乖乖的跟在郑长生身边,小手牵住老师的大手。
还真别说,这是他自记忆以来,第一次逛街。
之前都是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观看外面的世界。
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走在街头,融入百姓们中间。
身边有老师的陪伴,他心中是极安稳的。
......
......
金九盯着郑长生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上次报国寺行刺失利以来,他就藏匿了起来。
愤怒的刀疤带着逃出来的三个弥勒教教徒,一把火烧了金九的鸿运宝局。
可是最终也没有找到金九。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金九背叛弥勒教的罪名已经坐实了。
所有的弥勒教教徒都在找金九,不把金九给灭了,是誓不罢休。
这正是刀疤要的效果。
金九很想哭,但是却欲哭无泪。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叛教之人了,解释都没地方解释去。
如果不干一票大的,是洗不掉他的冤屈了。
他手下的人都是跟随他十来年的死忠份子,不过却没人知道他弥勒教的身份,就连他手下的头号猛将金虎也不例外。
金虎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名鼎鼎的金九爷的老巢鸿运宝局都被人打砸烧了,他竟然一点都不想着报仇。
京师地面上金虎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他打听了一遍,并不是江湖道上的人干的。
这就让他郁闷了,既然不是江湖道上人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金九爷对此讳莫如深,从不说是什么原因。
好吧,他也就不问了。
金九虽然老巢鸿运宝局没了,可是却还有一处落脚地。
都说狡兔三窟,一点儿都不假。
金九现在就躲在他的姘头,张寡妇的家里。
张寡妇年约三十,虽徐娘半老,可风韵犹存,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在加上比较会玩,对于房中术比较有造诣。
把金九勾的是五迷三道的。
金九除了每日里跟张寡妇厮混外,只做一件事。
那就是派人盯着郑长生。
这个活儿就交给了金虎。
金虎地头熟的很,人手撒出去后,他就静待消息。
手下人忽然来报:“虎爷,您要小的们监视的人露面了,目前在中央大街带着一个小孩子逛街呢。”
金虎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召集人手,把那人绑了,给九爷送去。他是九爷亲自点名要的人。”
绑票、杀人、防火、打闷棍这类的勾当,这些人没少干。
一听老大发话了,顿时喜上眉梢。
这一票一定是个大票。
就不说那年轻人了,单说他手里牵着的那小崽子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少爷羔子。
穿金戴银,粉嘟嘟的小脸看上去跟瓷娃娃般。
这能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吗?
啊哈,这下可有钱赚了。
只要把人一绑,赎金还不是随老子们的意思?
要多少就得给多少,不然就撕票。
这一次要是搞成了,最低怎么着也得勒索个几千两银子吧。
金虎带领着一帮地痞流氓恶霸之流,悄悄的跟上了郑长生和朱允炆。
在他的印象中,郑长生这小子一看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手下这些人对付他那可是太简单了。
大麻袋往头上一套,一棍子打晕过去,装上马车就把人拉走了。
那小孩子更好对付,小屁孩一个,吓唬吓唬就搞定了。
这次给九爷完成了夙愿,九爷肯定会赏赐一下子滴!
有了赏金,秦淮河上潇洒一番是必须的了。
这段时间没有了宝局的进账,他和他手下的这帮弟兄们,也是素了太久了。
被欲望遮挡了眼睛的金虎,大手一挥:“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十几个地痞流氓呼啦一下就上去了,
把郑长生和朱允炆包围在中间。
把朱允炆给吓了一跳,这些人好恐怖哦。
郑长生悄悄的把银针掏了出来,这手袖里乾坤,他可是练了好多年的。
只要是谁敢靠近,一针扎下去,保管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认穴,扎穴的功夫可是得了鲁青山的真传的。
对于这些人,郑长生也是感觉到很迷茫的。
奶奶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自己定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啊?
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郑长生不慌不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流氓恶霸,微微的笑起来。
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不远处,有一个十人小组在护卫着他的安全。
这十个人全部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
君子不以危墙之下,他可不想装逼。
弄不好小命就有问题,这个小组是经过老朱同意的。
平常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老师!”朱允炆吓的一头扎进了郑长生的怀里。
小福子可傻眼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连永和伯和皇太孙都敢下手。
这他娘的是活腻味了啊!
他壮着胆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挡在了郑长生和皇太孙朱允炆的身前。
“大胆刁民,尔等要做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面前这两位是什么人?
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你们的狗胆。
识相的话,赶紧让开,不然,等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哈哈大笑:“你个小娘娘腔,裹什么乱?赶紧滚一边去,爷们儿对你没兴趣!”
小福子很生气,这些人竟然叫他为娘娘腔?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都说人怕揭短,树怕揭皮,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身为太监,一刀割掉子孙根,这本身就够可怜的了。
由于缺少激素,他们不长胡子,说话女里女气,失去了男儿的雄风。
他们自己说可以,但是别人说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把小福子气得浑身颤抖,翘着兰花指,指着面前的这些流氓恶霸。
嘴唇颤抖了好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金虎狠狠地瞪了一眼,出言嘲讽小福子的地痞。
“跟他们废什么话?把人带走!”
金虎或许对郑长生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郑长生却对他印象深刻。
这家伙不是鸿运宝局的打手头子吗?
怎么现在干上了绑票的勾当?还有既然他出现了。
既然他出现了,那么金九呢?
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郑长生冲着远处摇了摇头,示意那些锦衣卫们不要过来。
“你们不要动粗,我跟你们走。不过你们要把孩子放了!”
郑长生看了一眼金虎,很是平静的说道。
金虎犹豫了一下:“你小子不要耍花样,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朱允炆眼睁睁的看着老师被面前这些人带走。
消失在人海中,小嘴儿一撇哭了起来……
郑长生是在张寡妇家见到金九的。
这家伙的酒糟鼻子,又红又大,脸上的小麻子都透着激动的神采。
这太简单了吧?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郑长生是不是故意被绑来的。
其实他怀疑的一点儿都没错,郑长生就是故意被他绑来的。
刀疤留下的线索,全部指向金九。
这狗日的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弥勒教徒。
这家伙隐藏的太深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露出来破绽,如果不是刀疤的话。
估计他还是潜在水底不浮出来呢!
“哈哈,永和伯,没想到吧,你会落到我的手里。
你当初杀我当初杀我兄弟姐妹的时候教中兄弟姐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