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乖乖的松开了手。
郑长生手持短刀就出了房门。
该死的大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该打屁股。
平常的时候叫的比什么都欢实,可是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点警觉性。
郑长生很后悔,把那贴身的十几个锦衣护卫没有留在身边。
家里都是一群妇孺,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手的机会。
就算是有李小牛等几个男仆,可是貌似现在也来不及呼唤了。
他看那到身影,在院子的一角的阴影处站着。
而让郑长生郁闷的是大黄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直勾勾的盯着黑影看了一会儿,竟然乖乖的走了过去,让那黑衣人抚摸它的头。
鹅考,大黄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如果是陌生人它绝对是不会如此温顺的。
这黑衣人是谁?郑长生心里疑惑顿起。
不自觉间,手里的短刀背在了身后。
“少爷,是我,刀疤!”
额,原来是刀疤,就说嘛!怎么大黄在他面前俯首帖耳的。
大黄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当初可是跟刀疤厮混的时间最长的。
刀疤不是被欢姐安排进入弥勒教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带着满心的疑问,郑长生冲着刀疤一招手,他走进了书房里。
刀疤摸了摸大黄的脑袋,随着郑长生的脚步,一个闪身进入了这间久违了的书房。
接着月辉看去,屋里还是熟悉的布局,一切依旧。
“刀疤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欢姐怎么样?”
郑长生点上油灯后,急切的问道。
“少爷,一言难尽。时间有限,我说你听着。
弥勒教要发起对朝廷的行动,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说是皇上最近会召见九大侯爵共议李善长封号的事情,还说是有你主持这次的事宜。
我是听到有你的名字,才赶过来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去。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动手,风险太大了。”
刀疤这是严重的违反规定,有了消息应该告知联络人上报给老朱的。
可是他却关心自己的安危,越级直接来向自己示警。
这要是造成潜伏计划的失败,那后果可是得自己全部承担起来的。
承担责任倒是也不可怕,关键是布局了那么久,围着章欢负责的这个计划,老朱可是动用了大量的资源的。
这前功尽弃的话,老朱肯定要暴跳如雷的。
“刀疤大哥,我知道了。”
“少爷,小姐还好吗?”
郑长生脑子蒙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章欢现在的情况。
“欢姐,很好,你放心。”
不过他不打算让刀疤有什么担心的,主仆情深,这么多年来刀疤对章欢的话是唯命是从。
不愧是从小看着章欢长大的人。
他说了一个小谎,能够让刀疤安心的谎。
果然,刀疤听郑长生说章欢无恙的时候,是放松的。
之前他身体的戒备和紧张的程度,是可以看出来的。
他浑身都是绷紧了的,不过现在松弛了下来。
郑长生现在是脊梁沟都冒寒气,自己和老朱几经商讨后的计划,恐怕朝堂上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弥勒教的逆匪就能够探知呢?
老朱身边有人泄密,这是郑长生的第一感觉。
这种感觉可是太不美妙了。
自己从回到家之后,就没有在提起过那事,就连小七都没有告诉。
可是却被弥勒教的人得知了,这问题一定出在老朱那边。
太大意了,应该给老朱说保密事宜的。
这可麻烦了,老朱身边那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第480章 泄密案
刀疤走了,走的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除了郑长生和小七之外,没有谁发现他的踪迹。
不,还要除了大黄。
永和伯府随着郑长生吹灭了书房里的灯,又陷入了夜色中。
月光清辉洒在地上、花圃上、廊柱上倒映出长长的影子。
郑长生悄然回房。
小七一脸紧张的坐在锦凳上,双手擎着郑长生的那把黄金绣春刀。
呼吸声都能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沉重感。
看到郑长生没事,“当啷”一声,小七扔下手里的长刀,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郑长生。
“没事,是刀疤!”
好半天,小七才恢复平稳的心情:“刀疤大哥回来了?他不是在北边跟草原人贸易吗?
怎么夜里抹黑回来,搞的神秘兮兮的,吓死人家了。”
小七是不知道刀疤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一员了,更不知道欢姐也是。
郑长生告诉家里人说章欢去北地跟草原人做生意去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郑府中人,都知道章欢这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女强人。
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农家乐的生意每年可是给府里赚的银钱用车拉的。
“刀疤大哥回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郑长生拥吻着小七的额头轻声的叮嘱。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不要她公布刀疤回来这件事,但是她知道,刀疤和少爷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
少爷不让说的,打死她都不会对外人讲的。
夜色深沉,小七带着无数种疑问,在郑长生的拥抱下进入了梦乡。
......
......
郑长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婉儿早早的就在如画的帮助下,梳洗打扮一新。
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
可是重逢又怕日匆匆,她现在唯一痛恨的就是夜晚。
遵照太医的指示,男女大妨之事要谨慎。
是以,她很是大方的把夫君推出房门,送进了小七的房里。
可是随后的她独守空房双眼痴痴对孤灯,心里五味杂陈。
心头幻想着他和她,相拥而眠,忙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心里着实空虚寂寞冷的慌。
情丝正像藕丝织缆绳,拴住日光和月影,她也想倒在夫君怀里,倾听他的心跳,诉说她的相思。
可是,肚里的小家伙不允许她这么做。
感情都是自私的,尽管她并不愿意跟小七争什么。
难掩的情丝,牵动着她的心。
既然晚上不能同眠,可是白日也可闺房嬉戏,诉相思话离别也是应有之意。
早梳妆,细打扮,收拾的利利索索的等待着夫君的到来。
可是她很失望,夫君好像是把她忘记了似的,日上三竿了都没有动静。
她早饭都没有心思吃,只喝了一碗莲子羹。
其他饭菜原样不动的退回了厨下。
消息传到了李秀英的耳朵里。
这还得了?
婉儿肚子里可是怀着郑家的骨肉呢,不吃饭怎么成?
不过她也能够猜测的到原因是什么。
这个儿媳妇吃味了,肯定是。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福气不浅。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婉儿能够心生闷事,这说明心里有儿子。
这个小七也真是的,这太阳马上都要照腚了,还不起来。
年轻的小夫妻怎么能这般的没有节制?
迈步,李秀英走向了小七的房间。
刚想敲门,门应声而开。
小七一脸困意,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跟李秀英走了个顶头,差点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