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绝色佳人,可是谁曾想到竟然是这般的不顺。
他想起来之前人们对吕家大小姐的传言来,据说她幼年之时就有高僧大德给她推演过命数。
说是此女子乃不详之人,天煞孤星下凡,克亲、克夫、克自己,无所不克,总之是谁沾谁倒霉。
可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已经化解了这戾气了吗?怎的到如今仍旧这样的煞气逼人哦。
庚贴在寒山居士汪骏荃的手中掌握着,他是看过上面记载的生辰年月的。
于是坦言相告之,并附上孙子汪琦之生辰八字。
在看郑长生,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掐着诀咒,拂尘不断的随着脚下踏着的八卦步挥动着。
这神棍的形象,郑长生真是演绎得颇为到位。
郑长生脚踩九宫,足踏八卦,一番上蹿下跳后,终于稳定身形,手掐诀咒指向苍穹,脸上的冷汗直流。
这可把汪家祖孙给吓蒙逼了。
龟龟,这仙师是使出浑身解数了啊,真不愧乃得道的高人也。
就别的不说,就光是看脚下的九宫八卦步,这就不是寻常人能够使的出来的。
是以,现在,他们对郑长生是更加的崇敬有加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甚至都对郑长生顶礼膜拜之了。
估计现在郑长生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没有丝毫怀疑的。
装神弄鬼了一番的郑长生,面色凝重的道:“果然如此,天煞孤星的命格,一旦被煞气所沾染,那将是滔天的祸患啊。
这是有抄家灭族的危险的,所为蛇鼠不相见,一见必有难啊。
贫道奉劝老先生,赶紧给你家公子推掉这门婚事,否则大难临头矣!”
汪大公子都要哭了,好难过哦!
他敢拍着胸脯子打赌发誓的说,吕婉容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如此动心的女孩。
似他这等富家子弟,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佳丽也见识的多了,也早就识得和女人的个中滋味,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似吕婉容让他如此痴迷的。
可是,尽管再怎么痴迷,这是要命的事情哦。
当断则断,否则必遭其乱,所为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忍痛割爱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汪大公子手抚着胸口,一脸痛苦之状,仰天长啸一声,哏喽一声,晕厥过去。
额,这下可让老爷子汪骏荃慌的一批,赶紧按人中,掐虎口的,抹擦半天才算是把宝贝孙子给弄醒过来。
在看此刻的汪大公子,两行清泪湿润眼眶,一缕痛苦之色笼罩面颊,两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混沌不堪。
神呐!
这还没怎么着呢,宝贝孙子就被克的如此凄惨。
这要是将来成了亲,那还不得真如仙师道长所言,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赶紧的得推脱掉才行。
寒山居士汪骏荃,面皮突突的猛烈跳动着,心中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不断的涌来。
仙师说的对啊,吕家的丫头的属相乃蛇,自己的宝贝孙子是鼠。
真是应了蛇鼠不想见的偈语啊,另外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成语“蛇鼠一窝”,乃贬义之词也。
自己孙子这只鼠,无论如何也不能迎娶一条蛇进来。
况且这条蛇还是命犯天煞之人,如此蛇蝎女子,进入汪家,那岂不是整个汪家都要完蛋了?
痛定思痛之下,寒山居士汪骏荃心里哇凉哇凉的:“对不住了吕老友,汪汪家是不能接受这门婚事了。
至于此女有谁接手,那就不是我汪某人所敢想的了。
所为死道友,莫死贫道,无论如何只要此女不嫁入我汪家就好啊。”
三百两雪花白银,被一个下人用托盘托着,上面还覆盖了红绸布,这是给郑长生的谢意。
靠,不愧是北地汪家,世家高门大户之人。
一出手就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哈哈,老子就笑纳了。
要知道这可是官银,也只有官宦人家,高门大户之人家,才有这上等的白银。
古时候流通的银钱可是分为三等的。
上等的就是这雪花白银,纯度极高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这是官银,一般只在上层人物中间流动。
基本上市面上很少见到。
再就是纹银,所为纹银,就是铸造之时,由于模具不是那么精密,有气泡而且纯度不那么高,有一定的纹路的银子。
这些银子多见于一般的寻常富户之家,大多数的士绅阶层中间流通的就是这种。
还有一个真正流通的银钱,就是铜币。
这是在大明百姓中间,广为流通的一种钱币。
就像手里握有银子的人,他们想要买东西,这个时候也得先换成铜钱才可以的。
并不是影视剧中所见到的,上去拿出一块银子就能买东西,这是不可能的。
郑长生面上水波不惊的收下银钱,起身告辞而去。
反正老子该做的都做了,该忽悠的也都忽悠了,就看你汪家祖孙是怎么选择了。
不过他相信,汪家祖孙肯定不会在继续跟吕家联姻了。
嘿嘿,跟小爷抢女人,忽悠不死你......
第375章 发难
雨花书院郑长生的书房内,老夫子陆繁和鲁神仙两人焚香手谈不知多久了,茶水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泡了。
才见到郑长生从外面脚步匆匆的回来。
郑长生都习惯了,两个老人有事没事的总是在他房间待着。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是自己在旁边伺候着他们,观看他们在棋盘上黑白分明的厮杀。
这也成了郑长生的乐趣了。
雨花书院,远离市井的烦嚣,清静中更显宁静。
一炉焚香,两人对坐,茶香氤氲,手谈争锋,也是两位老人的乐趣所在。
另外,还有郑长生这个得意的弟子,在一边伺候,更是乐趣无穷。
不过今日,两人似乎并没有全身心的额投入到棋局中间。
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棋,一边喝着茶水,面上都有焦急之色。
好在郑长生总算是回来了。
老夫子陆繁,把手里的棋子一放,招手示意郑长生过来。
着让郑长生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夫子这是怎么了啊,看样子是有急事要跟自己说啊。
于是不敢怠慢,忙上前施礼见过两位师傅。
“雨浓,你总算是回来了,恐怕你还不不知道吧,雨花书院要出大事了。”
郑长生眉头一皱:“恩师,是何等样的事情,劳烦您老如此替徒儿忧心?”
还没等陆繁老夫子说话,鲁青山不耐烦的道:“孩子,你赶紧的准备一下,吕伯益联合了南北大儒,孔孟弟子,要来向你发难了。
说你的科学,完全背离了孔孟之道,是乃有违圣人宗旨的一门奇淫技巧,还说你教授学生此道,是破坏我大名根基的大不孝之举。
罔顾君臣纲常,不替君父分忧,反而撬动君父之江山社稷,是要遭受世人唾骂的悖逆之徒。“
额,靠,吕伯益这是恼羞成怒了估计。
可是老子又没得罪你,干嘛死咬着老子不松口呢。
不就是咱想要娶你家的孙女嘛!至于这么不死不休的嘛!
要不是他是婉儿的祖父的话,郑长生甚至都想使点手段,栽赃陷害一番,使其进笆篱子享受一下人间惨痛。
可是不能啊,他再怎么着也是婉儿的祖父,说不定将来也会成为自己的祖父呢,这怎么好意思下手啊。
不要怀疑郑长生的能力,他现在掌握着锦衣卫这支庞大的力量,想要收拾一个老学究,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地。
郑长生双手握拳,尽力忍耐心中的愤懑:“他们意欲何为?想要如何发难?”
老夫子陆繁盯着郑长生端详了一下:“他们要和你辩论,要把你的科学驳斥的体无完肤,从精神层面上,把你击垮把你打败。
使你无颜见江东父老,让你自觉忏愧,收回你的科学理论在雨花书院的传播。”
日,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尿罐子镶金边靠的是好嘴儿。
一帮耍嘴皮子功夫的老酸腐之人,还想要打败后世已经成体系的科学理论,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哈哈,尽管放马过来吧,咱接着就是。
郑长生打定主意,微微一笑道:”夫子,莫要担忧,小子的这科学乃我郑家先祖呕心沥血所创作出来的,岂容他们这些人挑衅之?
莫说就是一帮嘴上之乎者也不断,道德文章治世的老家伙了,就是孔孟亲来,小子也是不惧怕分毫。
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小子就为我郑家先祖正名一下。
到底是看看是孔孟之道有益于治国理政,还是我郑家科学之学说更胜一筹,相信经过这次的交锋,世人自会给出一个公道的结论。“
郑长生说的是极为的自信和肯定。
老夫子陆繁和鲁青山两人是了解郑长生的,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郑长生是一个什么脾气秉性,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太清楚了。
郑长生这孩子从来不做没把握额事情,但凡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就必定是可行的。
以往的种种给皇上的建议,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现在郑长生这只小公鸡,斗志昂扬,看样子是胸有成竹的。
他们不禁深深的为吕伯益默哀起来。
对于吕伯益,鲁青山和他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也就是在来到京师之后,才算是熟悉的。
可是老夫子陆繁跟他的关系比较好啊,几十年的交情了。
文人的圈子就那么大,几个为首的,有名望的人,书信往来不断,说是至交老友也不过分的。
可是现在,老夫子陆繁很明显并没有站在吕伯益的一端。
对于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你在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老夫子陆繁对于郑家先祖的遗作,说实话心生向往久矣。
若不是当年小七这丫头一把火,将那些宝贝的书籍全部付之一炬的话,他估计现在也早就拜读过那部大作了。
不过趁着,吕伯益的发难,见识一下从郑长生这孩子口中说出来的郑家的大智慧,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