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点点头:“微臣遵旨!蒙陛下看重,微臣感激肺腑,定不辱使命。”
刘坤一的事情定了下来,这边张之洞就好安排了。
冯云山当着刘坤一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朕想让张爱卿去长江上游的重镇武昌,出任武昌府知府,兼任武昌机器制造总局局长。至于上海县县长之位,便由曾纪泽接任。”
张之洞没想到自己正干得好的时候,会被调至武昌府,不过算是一个升迁了。以自己刚刚过二十岁的年纪,便是一府知府,也算是罕见了。不过,为什么偏偏是武昌府呢?而且还兼任武昌机器制造总局局长,应该是陛下看重自己办工厂的能力。
张之洞不知道曾纪泽是谁,刘坤一可是很清楚,这曾纪泽不正是自己的老乡,曾国藩的长子么?还未满二十吧,看来,皇帝是特意让他历练了。他也不嫉妒,自己能以不到30岁的年纪,成为知府,再直接升迁为一地区的总督,虽然这是海外的一块新占之地地总督,跟以前满清的一品总督完全不是一回事,但也皇帝对自己格外垂青了。
冯云山让刘张两人出去之后,又将步兵第十四师师长黄威唤了进来。黄威是当初在福建厦门小刀会起义领袖,因有军事才能,归顺讨虏军之后积功升至师长。不过,因为特务司的特务侦查到黄威有私自贩卖少量军中火枪和子弹给上海小刀会的江湖帮会众人,冯云山来上海之际,顺便召见他,看他有何解释。而且,从昨天到今天又给了一天时间,但他并没来拜见说明此事。看来,他还以为自己没掌握他的那些情况。
“黄爱卿,你们十四师坚守苏松太三州府,为朕守好帝国最为富裕的地方,守好长江的大门,可谓劳苦功高啊!”冯云山朝刘胜邦使了使眼色,刘胜邦摊开手,表示黄威身上并没带任何武器,便放心地直接开门见山挑起话题,不过面带讽刺。也难怪冯云山有些窝火,身为一名步兵师师长的高位,竟然还江湖匪气地倒卖武器,挖自己的墙角。
“陛下,微臣不敢居功,都是十四师将士们用心……”
“啪!”冯云山猛然将堂上的笔筒摔落在地,惊得黄威心惊胆颤,“你还知道是将士们的功劳,不是你黄某人一个人的功劳吗?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陛下,微臣死罪!前阵子有几名同安老乡来找微臣,想要买几十杆火枪,微臣推辞不过,想着军中的那些老式燧发滑膛枪反正马上也要换装成击发滑膛枪和德莱赛针发枪,他们出的价格又高,便答应下来。微臣死罪,还望陛下看在微臣带领福建上万小刀会兄弟归顺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回!”黄威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满额是血。
旁边的刘胜邦猛喝道:“黄威,你蒙受陛下隆恩,不思图报,犯下大错不思悔改,却在这以些微旧功要挟陛下,真是罪该万死!”
听加皇帝身边的刘胜邦如此说,黄威更是惊慌失措,跪伏着便想爬过来,口中连连哭喊:“陛下,微臣知罪了,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却被刘胜邦上前拦住。
冯云山摆摆手,叹道:“罢了,你既然说起你的功劳,带领的上万小刀会兄弟归顺朕,朕也不好杀你。本来就没想要杀你。不过,你这身皮不能再披了,否则还不知道哪天你黄威会不会闹将起来,不但卖枪还卖大炮,将朕都一炮给轰了!传朕旨意,免去黄威步兵第十四师师长职务,保留军职,先随朕回圣京,在总参谋部接受审查。”
处理完黄威之事,冯云山心身俱惫,耳边传来刘胜邦的安慰的话:“陛下放心,那些原本的小刀会众不是傻子,就算陛下将黄威砍头,也没人会因为追随他而放弃如此生活,背叛朝廷。”
冯云山拍拍刘胜邦的肩膀,心中一阵宽慰,的确,那些小刀会众、天地会众都是帝国的百姓,他们也是为了过上好的生活,如今自己对讨虏军将士很是优待,他们的生活都很好,没人愿意再回去过苦日子。这就注定了会跟随自己走到底,自己本就是为了他们好。顿时,冯云山脸上有了笑意。
第845章 禁烟和兴烟不矛盾
不过,冯云山有信心归有信心,他还是不能单靠那些会众的自我约束上面,直接朝刘胜邦道:“传朕口谕,让总参谋部根据特务司的情报,将那些与黄威接触频繁、走得近的十四师将士都控制起来,一一进行隔离审查。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将整个十四师打散编制,与其他驻扎国内的步兵师随机对调,将所有可能的隐患都扼杀在萌芽状态。另外,让特务司和总参谋部联合行动,对于小刀会、天地会、捻军等这些帮会团体全部加以严密监视,总参谋部将在讨虏军中的这些团体小集团,全部打散清除,向他们灌输再无帮会,唯有讨虏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思想。嗯,这些你原话传令给总参谋部就行了,左宗棠会知道如何做的。”
处理完这几名手下的事情,冯云山乔装打扮一番,在刘胜邦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往上海街头走去。
出了县衙,尽管已经打扮成一名内地行商的客商,但刘胜邦还是不放心,派了百余名御林军化成普通百姓,撒布了冯云山的周围这才放行。
县城也就几条主街道,小巷子弄堂倒是不少。距离县衙不远,便是建于明代的顺济庙。一旁的张之洞指着一座有些残破的庙宇介绍说,这是顺济庙的主殿,原本叫镇海楼,高大巍峨,不过在小刀会起义中被洋人的炮火击毁。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便来到一条主街,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时分,人潮如织,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挑夫、小贩、军警、工匠、职员纷纷出来了,而主街道的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商铺和作坊。
走在街道上,冯云山看到,大批的酒肆、青楼、烟馆、赌馆、布行、杂货店出入其中,居然是以娱乐消费的场所为主,而小型作坊只是夹杂其中。对于冯云山的疑惑,张之洞解释说是城内的房租颇贵,小作坊难以支撑,唯有那些消费娱乐的铺子才能生存下来。让冯云山不由感叹,什么时代都一样啊,实业难做,反而是消费的大行其道。只是他没想到,这个19世纪的上海城,便开始变得寸土寸金起来。
一旁陪同的张之洞有些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这些酒肆青楼,特别是烟馆和赌场,微臣很是头疼,近来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会将百姓带向及时行乐、挥霍无度、纸醉金迷的奢靡之风,最近经常便有寻常人家因为抽大烟和赌博,闹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冯云山一愣,自己的确忽视了这一块了。随着上海商埠的开放,洋人和各地富商带来的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使得奢华之风在上海原来的租界区流行起来,竟蔓延到上海县城里来,不过,冯云山也是有些无奈,不可能全部禁止。要知道,这些灰暗的东西,总是伴随着经济繁荣而兴起的,即便是后世进入21世纪,这些东西或明或暗地还在大行其道,更别说如今这个时代了。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利用官府宣传和民间百姓的观念,倡导不能抽大烟,不要赌博,还有一些,便只能通过特务司去运作了,反正让那几家特别嚣张的赌场或烟馆突然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情,就算地头蛇甚至有官府背景有怎么样,特务司可不管那一套。
“胜邦,这些事情你记下来,回头让范汝增派人处理一下。张爱卿,你与新任上海县长交接的时候,提一下,这上海城内包括原本的租界区,这些店铺都要加强管理,以后像这样的赌场烟馆要重点打击,朝廷会适时出台政策给你们支持!”冯云山一边说着,一边思索起朝廷应该如何对待鴉片的事情来。
赌场和青楼这些,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无法彻底断绝的,不如光明正大地允许开设,但一定要在指定的地方,规范其经营,以便控制影响,还能收取重税提高财税。而鴉片烟馆,的确害人,冯云山考虑到如今朝廷的财税已经起来,各地基础工业已经兴起,近代教育也开始启蒙,已经是时候可以全面公开禁止鴉片了。其实关键还是自己的实力和洋人的势力强弱,当初满清林则徐禁烟,招至英国鴉片商的报复,通过影响英国国会发动鴉片战争入侵满清,从而使鴉片贸易合法化,让华夏大地的鴉片更加泛滥成灾,甚至连国内不少地方都自行种植起来,还是利益使然。
如今中华帝国已经强大起来,有实力能保护自己的国土和海关。只要自己下令全面禁烟,不但国内百姓严令吸食大烟,而且杜绝让海关、各地通商口岸查处入关的鴉片,便能从消费和源头上减少鴉片,这样坚持数年,就算还有少量走私的鴉片,也不能兴风作浪了。是了,就得这么做,起码,自己身为中华帝国的皇帝,也要为帝国子民百姓尽一番力才行,总不能比那满清的道光皇帝还不如吧。
而且,冯云山想起一事情来。那就是烟草,后世大肆流行的香烟。对于这个东西,好像便是这个时候开始流行于世,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起到了减轻那些伤病士兵的伤痛,一下便开始流行起来。反正连后世21世纪都无法禁止,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阻挡这种趋势,既然这样,与其让那些欧美烟草公司大赚其财,不如自己主动引进,掌握主动来得更好。是时候推出烟草了,只要不影响基本的粮食和棉麻桑的生产,适量的烟草可比这些农作物更有经济效益。这个时候,欧美那些大规模的烟草生产公司还没出来,自己正好可以抢占市场。
这个时候,像菲利普*莫里斯这样的大生产商才刚刚开始出现,推行的也只是人工纸卷烟,香烟刚开始盛行,但因为产量太低,价格昂贵无比,只是少数有钱有势的贵族式消遣,而人工生产最需要的便是人力,对于这个来说,当今世界还有那个国家有中华帝国的人力资源多?而且自己可以趁着人多先行抢占市场,打出品牌,再发展机器生产,只要中华帝国抢先研制出机器卷烟,就能大幅提高香烟产量,到时候香烟的成本降低,价格便宜,就可以称霸整个世界的香烟市场。先养顾客,再逐步宰杀,到时候想怎么调价都由自己了,这可谓后世的互联网+的创新模式啊。而且,烟草与战争往往是一起的,是战略物资,中华帝国如今要继续扩张崛起,成为一个雄霸世界的列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发展烟草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想到这里,冯云山不禁笑了起来:洋人用鴉片入侵华夏,自己则要用烟草狠狠地还击回去,那烟草的暴利可是能与鴉片相比的。冯云山打定主意,一回圣京便吩咐商务部和农业部安排此事。这禁烟和兴烟,一点都不矛盾,对于华夏百姓的命运则完全不同了。
一行人在城内的几条大街逛了一圈,冯云山总体还是满意的。单单从城内那些最为寻常的百姓的脸色便能看出来,不再是前几年冯云山随处看见的百姓都是脸带菜色,面容枯槁的模样。
不过,冯云山还是发现整个上海内城太过拥挤了,几条主街以外的各处巷子,特别是弄堂里,根本难以通行,两个人过路都要侧身才行,而且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土坯木房,要真是发生什么火灾,整条街的几十户人家都要被烧掉。
“张爱卿,你难得没发现,这上海内城和那租界区有什么区别么?”冯云山问道。
张之洞有些疑惑,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忽地醒悟过来,回道:“陛下是说,租界区的街道比较宽敞,而这上海城内的巷子太窄?”见皇帝点点头,张之洞解释道:“陛下英明!微臣起初也头疼,但好在只是些弄堂小巷里面。实在是县城的人口太多,每月都有两三千新迁来的劳力来到这上海县,都是先往这县城寄居一段时间,等找到事做之后再行搬走,但这样一来,上海城中便人满为患。那些原本住在县城里的百姓,为了利益,拼命搭建临时的小棚屋,出租给新迁来的劳力居住,赚取租金,造成原本宽阔的街巷越来越窄,最后难以通行。”
冯云山听到这里,不由想起后世的那些地下室租客,群租房客等,想不到,这个时候的上海城便已经开始出现了。一方面说明上海的确发展起来,开设那么多的商铺和工厂,需要大量的劳力,便吸引了大量的人迁移过来。另一方面,人口的增多,这个上海城区的确太小,该扩增了。城市规模行城,配套的规划和建设必须跟上才行,后世的大量事情和矛盾纠纷,拆迁、城管、房价等等一切,其实都是围绕着城市规划建设引起的。上海发展到如今的人口规模,是应该考虑城市规划和如何合理建设、以及城市管理了。
846章 拆上海城墙
上海县城不大,虽然慢慢地闲逛,二十来分钟后,便已经来到城墙边了。看着窄窄的城门,成群结队的商户小贩走夫挤在城门处等着排队出城,冯云山便是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张之洞脸色一变,连忙请罪道:“陛下,是微臣没治理好!上海县城内的人口实在太多,每日特别是中午和傍晚的时段,城外城内的人进进出出太多,而城门又实在是太小,经常堵塞在城门口。因此微臣去岁做了规定,这宝带门和朝阳门中午时分专门只能出城,晏海门进城,等傍晚则反过来。尽管如此,因人实在太多,还是堵塞不堪。陛下稍后随微臣到城外看看,城外的城基处,因城外发展建设,造成砖泥不断垒积,上海县城的城墙仅一丈四尺高了,城门低隘难行,经常壅塞,车马在白天完全不能同行,城内的粮米柴草等大批物资只能半夜无人时分从城门运进来,行旅苦不方便。总之是微臣没做好。”
冯云山挥挥手,脸色如常,并没怪张之洞:“行了,爱卿不必自责,此事也难怪你。随着城市的扩大,人口剧增,如何管理?从一开始的规划、到后期的建设都要有所考虑才行。”
冯云山叹息着,的确不怪张之洞,谁能想到上海的发展如此迅速,人口剧增到这种拥挤的程度呢?不得不说,洋人的思维习惯还真是格局大开,从一开始租界区的规划便考虑到了日后数十上百年的状况。
如今整个国内,无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自己提个头,让人自行摸索研究了。至少,自己大致上知道,从城市功能区分方面入手,住宅区、商业区、工厂区、休闲区、公共服务区等等之类的,再从城内河流、绿化、排水设施、公共交通道路、日后的电力通讯管道等等配套跟上。猛然,冯云山想起后世的城市,除了少数几个特意的外,大部分都唯独没有城墙!
冯云山明白了一点,后世为何拆除那些原本可以充当文物的古城墙,原因便在于此。不能因为要保护所谓的文物便束缚了自己,让百姓去承担某些上层精英人士的所谓保护历史传承的喜好而买单,对于百姓来说,无所谓文物不文物的,生活方便,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
既然已经进入近代社会,如今军舰火炮大行其道,这种低矮的古老城墙,慢慢已经失去了他应有的战防作用了。再过十几年,等更强大的烈性炸药流行起来,火炮发展,这种城墙更如同纸一样,根本挡不住现代武器的进攻。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抛弃掉:拆除上海县城所有的城墙,正好可以作为一个标志,解放中华帝国的官员和百姓的思维习惯,不但利于上海的城市发展,还能除去人心上的桎梏,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冯云山郑重其事地道:“朕以为,将这上海县城的城墙拆除,便再不会如此堵塞百姓交通了。”
张之洞和刘胜邦两人均大吃一惊。张之洞更是出声劝道:“陛下,城墙拆除了,那还是上海城吗?何况,万一有暴徒叛乱,失去城池凭借,岂不是难以抵挡?不如在现有城墙上,多开几扇城门,缓解接通吧。”
“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冯云山站在城墙之上,往外一指,道:“那边的原来洋人扎堆的租界区,如今虽然不是租界了,但已经发展了起来。看其发展的劲头,再过两年,便要超过这上海县城。为何,这城墙束缚了上海城的发展,土地面积太小,甚至,对面的浦东自由贸易区都很可能超过上海县城。因此,不单单是为了百姓的交通便利,更是为了上海县的总体发展,必须要拆除城墙!”
“你们看,每日间,这城内外多少人来往穿梭?何况你们说的每月进入上海县的劳力还那么多。就算是新增几扇城门,要不了两年,还是一样?总不能所有城墙都四处开门吧,这样的话,这个城墙也失去城防的价值和意义。因此,还不如拆除城墙,这样,那边的租界区,甚至整个上海县四面八方的乡镇,便都能和这上海县城连成一片,共谋大发展!”冯云山意气风发地继续说道:“到时候,上海这个东京就是真正的东京了!只有这样,才能发展成为大都会,就跟北宋时的汴京一样,人口朝百万,甚至超千万,富可敌国,这才是朕为上海制订的发展目标!”
张之洞和刘胜邦一脸仰慕地看着意气风发、挥斥方筹的皇帝,满眼崇拜之色。虽然他们难以相信皇帝所说的人口数百万上千万,那该是何等的规模,还是一个县城吗,一个府、一个省都没那么多人口吧。不过既然皇帝如此有信心地说起,他们还是愿意无条件相信皇帝的话。能几年功夫将满清都推翻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而冯云山却看向城下的护城河,向张之洞叮嘱起来,尽管他不久便要调去武昌:“张爱卿,你先记下来,回去便同县衙其他人商议一下,如何拆去城墙。这条护城河也是个阻碍,你们拆下的城墙和废墟,正好可以填埋在护城河内,这样便又能增加许多地方出来。不过这城墙不用全部拆除了,像那城隍庙的那段城墙和城门,便可以不拆,保留下来,作为送给后世某些人的文化传承礼物吧。而那护城河也不用全部填埋,好好盘算一下,通向黄浦江的那部分保留住,多搭设几座桥梁,如能让小船直接从黄浦江内通航到护城河码头处,则是更好。这样,张爱卿,下午你便召集人手,好生准备着。明日午时三刻,便在人流相对较少的西门段城墙,召开一个拆除城墙的启动大会,正式开始拆除城墙。朕便多逗留一天,参加你们的城墙拆除仪式!”
皇帝发话就是圣旨。原来是皇帝想亲自参加城墙拆除仪式,张之洞按住自己心头的疑惑,就算来不及准备,也得马上去行动了。
肯定是皇帝知道没有他在,这城墙拆除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便先利用他的身份,先拆一段再说。既然已经动了,后面就好办了。好在皇帝也知道太过匆忙,只是在偏僻的城墙段开始拆除城墙。
次日一早,当一名早起的商铺掌柜领着两名伙计来到西城门口,看见那张大大的布告时候,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呢,使劲看了几遍,才确定是要拆除城墙,顿时大吃一惊。一下子,消息便四下传开了。
等到上午时分,尽管距离午时三刻还有段时间,城西已经热闹喧哗起来,数千上万的百姓已经围在西城内内外,将整个城西区域堵得水泄不通。
“官府为何好拆除城墙?这可不成,拆了城墙,以后我们还是城里人么?那不变成乡下了?万一再有贼兵打过来怎么办,有洋人杀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