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国不太平 第179节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平均和公平!也许是自己想岔了!不能心太急,这土改分田地,想一步到位,势必引起社会巨大的动荡。

连普通的广府本地人都起来反对自己,这虽然是因为那些阴谋分子故意煽动,但也说明一个道理。自己不能因为一个理想,因为后世的一个美好社会,就要求在现在这个时代也突然一下子就实行人人有自己的田地。

想想也是,廣东一地,人口多而耕地少,不像湘南一带,地广人稀,每人可以分到甚至2亩地。而廣东这边就不一样了。自己准备将这边发展工业,若是大家都有地,谁来开矿做工?英国的工业革命,就是因为培养了大批的产业工人。

冯云山仔细想想,或许,针对廣东这种情况,不应该完全套用永州府和桂林府的那套土改政策。而是要因地制宜,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良,通过大力发展工业,吸引农民离开土地。(未完待续。)

第231章 叛乱头目,全部处决

冯云山想起后世的人民党,也是一步步才走到农村人人分田地的,其中的过程,自己有必要好好琢磨一下,效仿效仿。请大家看最全!

人民党原来在景岗山的时候,也是实行消灭一切剥削,没收一切土地,将普通有田地的农民利益也全部侵害,因此后来便进行调整,只是没收敌人的公共土地及地主的土地,团结了普通有田的农户。

后来,在抗倭时期,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人民党甚至允许地主存在,实行减租减息的土地政策。将地租一般地以实行二五减租为原则,按原租额,减去百分之二十五;利息也减少到社会借贷关系所允许的程度。

当初就是实行了这个政策,减轻了农民的负担,改善了农民的生活,调动了农民的抗倭积极性,又争取了地主中的大多数人,站在自己这一边,至少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反对地主出现。

冯云山在想,那时候,人民党的力量还很弱小,若是就像自己现在这样,不但铲除所有地主,而且将富农、乡绅的土地,全部没收,甚至像那个本地土人说的那样,将他们普通农民的土地也分给其他人,必然会招致他们的反对。说不定,人民党也熬不过那段艰难的时刻。

正因为他们正确判断了形势,采取因地制宜、符合时代的土地政策,才会获得最多数人的拥护。

直到后来军队强大了,可以掌控全国了,才又将减租减息的政策改为没收地主土地分配给农民的政策。

但直到最后,也没有彻底没收所有富农、中农的土地。而是采取依靠贫农,团结中农,有步聚地、有分别地消灭地主。

想到这里,冯云山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没有经验,不是做政治的出身啊!

不过,这次土人叛乱,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失,反倒提醒了自己,却是个好事情!

通过对后世人民党的土地政策变迁过程的分析,冯云山已经抓住了最关键的要点。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为何要进行土地改革,制订的土地政策目的是什么?说穿了,就是要打击一帮人,拉拢一帮人。说到底,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

而自己制订土地政策,必然要拉拢最多数的、对自己帮助最大的那些人。

而且,任何政策,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能生搬硬套,必须要因地制宜、符合这个时代。

现阶段,不用一刀切,一杆到底地将土地全部分出去,只要按照后世的减租减息政策来,就足已让那些背负高额地租的佃户们对自己无比拥护了。而且,还不会将那些中立的乡绅和富户们逼到满清那边去。

后面,等时机成熟,再引导这些乡绅转向工业和商业,实在不行,也要到那时再拿这些地主乡绅们开宰。

而对于那些亲近满清的官绅们,以及为非作歹的大地主们,就不必客气,直接斩草除根。一来,震慑中立的这部分乡绅,二来,即便如何对待他们,也不会换来他们对自己的拥护,还不如直接宰杀他们,所能得到的利益也最多,否则,对于参加讨虏军的军属们,要授予的田地,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冯云山顿时有了决定!这次,彻底掌控两广的冯云山,露出了他的獠牙。

几天后,离广州城比较近的广州府、肇庆府、惠州府、韶州府、梧州府,甚至还有新占的潮州、琼州和雷州、高州等府的众多乡绅和客商,都被半邀请半强制性地带到广州府的城东校场。

郑绩是广州府新会双水乡桥美村人。

他自少攻读四书五经,多才善辨,能书工诗,擅绘画兼习医术,可谓全才,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屡试不第,遂绝意仕途,专意做名富家乡绅。

他生性任侠,疏财仗义,乐善好施,周济贫困,因此在新会双水一带几十里,很有声望。

他家有良田近二百多亩,可谓新会的一大地主,然又经营盐业,操纵有术,进出居奇,缴完盐饷后,竟然获利丰厚,竟然超过田租之利的数倍。

不过,最近他听人传言,说是两广被广场城里的圣王占据后,对他这样的地主要打击,家有田地的,都要收缴,分给无地的客家人。于是,他有些心惊胆战,盘算着是不是卖掉一半田地。但考虑到,这些田产都是郑家祖先遗留下来给自己的,没到最后一刻,还是不愿意就轻易卖掉。

这次,郑绩亲自押送一船粗盐来广州城,不巧,被讨虏军也请到这个城东校场,说是代表新会的乡绅,倾听圣王召开“政策宣讲会”。

郑绩和两名伙计被全身搜查,证明没有携带武器后,由一名讨虏军领到校场的时候,整个校场已经挤满了人。

郑绩环顾了下四周,单是被请过来和他一样的乡绅加随从,怕是不少于四五千人。

大家席地而坐,初春的廣东,也不觉寒冷。

没有过多等待,“政策宣讲会”直接开始。

只见一处高台上,一名头系黄绸巾,身穿綉龙黄缎袍的威严男子,站里在台前,身旁数十名卫兵。郑绩猜测,想必,那威严男子便是圣王了。

“各位两广的乡亲,我汉族的同胞们!”随着台上圣王的张嘴,旁边的数十名卫兵一齐喊道,原来是用数十人同时呼喊的方法,将声音传遍整个校场。

“前些天,有伙肇庆府和广州府的乱党们,在满清鞑子们的谗言引诱下,组织本地土勇和团练攻打广州城,妄图颠覆我圣王王府对两广的政权,现已被我王府治下的百姓和讨虏军击败,将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

“由于这些恶贼的唆使,煽动广府土人乡勇四万余人,攻击客家人,屠杀了客家村寨13个,杀死普通客家人7630人。更袭击鹤山城、九江堡、龙江堡和佛山镇等城镇,杀死讨虏军和百姓1320人,其罪不可恕!”

“下面,本王宣布,将这些企图谋反,复辟满清鞑子统治的一干恶贼头领,其中大部分是死心塌地追随满清鞑子的地方官吏乡绅和团练头目,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六名,全部处以极刑,立即执行!”

嘘!整个校场数千乡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感同身受,那些台上的,可都是跟他们一样身份的地方乡绅。这是赤裸裸的杀鸡骇猴,不对,应该是杀人骇人啊!

郑绩也是心底发寒。这圣王看来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竟然一股脑一次性要斩首一千三百多人。

紧接着,从一旁的一座大营内,上千讨虏军押出被反绑着的一干被判处极刑的土勇头目和乡绅。

“呀,是鹤山县城里的许大财主!这许大财主,为人阴狠刻薄,想不到竟然会参加叛乱。”

“是啊,他旁边不是鹤山城外的李员外吗,李员外好像有个弟弟在直隶做道台,难怪他会帮助满清官府了。”

郑绩耳边传来一帮乡绅的窃窃私语。不管怎么样,兔死狐悲,看着同样是乡绅的一干人,被判处极刑,郑绩心里总归是好受不起来。

却见一干士兵从那些乡绅人群中,拉了一百三十五人出来,麻利地将他们放在校场靠城墙处。

众人犯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塞住破布,惊恐地瞪大眼睛,唔唔地干嚎着。许多甚至吓得屎尿齐流,费力跪了下来求饶。

可是,没人理会。

围观的一干乡绅心中一阵难受。

郑绩也心里憋得发慌。

而后,近三百名讨虏军士兵,手持洋枪,站在距离人犯五十步远处,半蹲下身子,端起洋枪,瞄准等待着。

这时,一名头系红巾的将领模样人,高呼一声:“预备…….放!”

只见三百名讨虏军士兵手中的洋枪,纷纷砰砰作响,一阵烟雾弥漫。

随着阵阵惨呼,郑绩看见,靠城墙处的一干人犯,纷纷倒地。他这时才明白,原来这讨虏军竟然不是用斩首的方式处决人犯,而是改用洋枪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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