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这一改往日的风格,让城内的百姓有些惊恐害怕,预感到有大事发生。
好在许定部军纪依旧没有变,身为马其顿人,他们虽然不承认许定是亚历山大大帝后裔这件事,但是也默认没有拒绝。
所以也不敢生事闹腾。
接着许定让人将城头上悬挂的旗帜全撤了,值岗的人数也锐减。
塞萨洛尼基的罗马派出探子日夜监视亚历山德里亚却一无所获。
“各位,现在总督大人战死了,我们这边无人做主,大家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做。”第九军的军团长开了一个头。
接下来大体分成两派,一派是继续守着塞萨洛尼基城就好。
一部分较为激进,主张攻打亚历山德里亚。
理由也是相当充分。
“各位应该都听说了吧,叛军出现了分歧,一部队北上了,一部分留守亚历山德里亚,叛军首脑亚历山大秦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本来是去救一个叫蒙羽的部将,结果也往北去了。
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只一千人左右的枪兵部队,我们应主动进攻,夺回亚历山德里亚,不然我们都会写进帝国的耻辱柱中。”一名激进派将领站起来说道。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激进派的赞同,接着又有人道:“我们的探子以经查清了,亚历山德里亚正在准备死守城池,他们限制了城内进出,并进行粮食限量供给,正在不停的制做守城的器械跟物资。
早打对方准备还不充足,晚打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不过主张守塞萨洛尼基的将领也站起道:“这恐怕是叛军故意迷惑我们的吧,他们就是想引诱我们攻城,好利用坚固的城池来消耗我们的兵马,借此以少胜多。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守在塞萨洛尼基,确保行省首府不失,才是上上之选。
要打亚历山德里亚,不如等其它军团过来我们在一起围困亚历山德里亚,在一起进攻吃掉他们。”
激进派当场就不干了,喷道:“你们这是懦夫,敌人才一千左右你们都不敢打,你们至我大罗马帝国的颜面于何地。
还要等着其它军团过来一起打,羞耻不羞耻。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会过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追击亚历山大秦跟叛军主力,所以最后亚历山德里亚还是要由我们来打。”
“哼!有什么羞耻的,总督阁下都被人杀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难道要因小失大为了一个小小的亚历山德里亚而丢失塞萨洛尼基才算是给帝国争脸面吗?”刚才那个保守派耳红脖子粗的继续道:
“我们不丢失塞萨洛尼基就是对帝国最好的帮助,等其它军团干掉了北面的亚历山大秦跟他的叛军主力,自然会南下与我们汇合一起。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何需如此急迫,万一攻城不利在被叛军干掉我们其中的谁,不是更让帝国难堪。”
“你……你们是懦夫!”
第九军团长见众人吵了起来,也是相当不满,一拍桌子喝道:“都特么的给我安静,你们这样吵吵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这样想出战的,兵围亚历山德里亚,给我先困住里面的叛军。
不想出战的好好的给我守在塞萨洛尼基,谁那边出了事,谁负责。”
第九军团长寒着一张脸,往左右看了一眼,到是霸气侧漏。
不过却并没有平息众人的分歧,反而所有人都在心里在骂一声狡猾的狐狸。
这家伙分明是不想担责任,才会和稀泥,搞出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并围亚历山德里亚,这t跟没打有什么两样,还平白分划了自家的力量。
看着众人下去了,第九军才长露出一丝冷笑。
刚才的两派一个代表着新帝方面,一个代表着元老院方面。
而他这位军团长是中立派,谁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当然不会站队表态。
利益是永恒不变的,帝国的荣誉跟面子,在自身利益与家族利益面前算什么。
东西方皆是如此,这是人性劣根的一面。
哪一个国家都有蛀虫,也有忠臣良将,区别只在于社会氛围而以。
此时的罗马地国依旧强盛,甚至在这位新皇塞维鲁的统治阶段,依旧能保持下去。
可是帝国的隐患与潜藏的矛盾却早以无法调和与解决。
历史上塞维鲁一死,罗马帝国彻底抽盛转衰,由强变弱,由基本安定转为纷乱。
现在许定分身的倒来,直接加剧了矛盾的爆发,将罗马帝国提前带入动荡之中。
许定等人是不知道塞萨洛尼基的罗马人有过这样的一场争论。
很快他就收到手下人汇报,有罗马军队开拔过来,然后在城东扎下营盘,并以半包围的姿态围着亚历山德里亚。
许定带着蒙羽跟货比蹬城远望,许定只瞧了数眼就收回了目光,问向二人:“你们看出干什么眉目没有?”
二人遐思琢磨了一下,蒙羽先道:“敌军并不多,连一个军团都不够,而且我观他们只顾扎营围城,并没有攻城的准备。”
许定看向货比,货比补充道:“蒙羽说得很对,我也没有感觉到对方想攻城的打算,一点攻城器械都没有带,而且他们扎营还扎得很牢固,似乎只想围城并不想攻城的意思。
而且有一点很怪,他们只是半围城,并没有将我们彻底封死的意思。
攻又不攻,围又不算围,这里面有古怪呀!”
二人等着许定来分析,他们可算明白了,亚历山大秦的战略跟眼光丝毫不比他的勇武差。
相反更高,他是一个极富有见识与谋略的人。
看问题一针见血,直戳要害。
许定半咪着双眼指着城外的罗马军营跟看不到影子的塞萨洛尼基城方向道:“很简单,我们起义军内分有分歧,产生了分裂。
罗马人内部也有分歧,新皇派跟元老院派之间彼此也有隔阂。”
蒙羽与货比点头,这一点他们也多少知道。
皇帝跟元老院都想获得更大的权力,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